侯爷他娶了男妻 侯爷他娶了男妻 第22章

作者:豆面儿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甜文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他悄声道:“我想去书房。”

  一看就知道想去看谢攸给他写了什么批注,昨日见了谢攸写的那三个字,可是郁闷了好久。

  宝才想了想,说:“公子,我怕你看了睡不着觉。”

  谢攸提的批注一准没好话,可是宁沉还是想看,不看更睡不着。

  夜里风凉,宁沉披了披风,宝才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宁沉手里拿着灯笼,步子迈得有些快,几乎有些小跑着去了书房。

  书房烛火熄了,如今静谧漆黑,只能看见两个人影映照在墙上。

  宁沉翻看着桌上的纸,他写了好几张,可那几张都没有谢攸的批注。

  他一张张仔细看过,连字间空隙都一一看了一遍,终于死心了,谢攸真的没题字。

  明明昨日都写了的。

  宁沉失落地将纸放下,手捻得那纸都皱了些,他将纸丢在桌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回吧。”

  走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眼里依依不舍,突然又原路反悔,又将那几张纸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难不成就因为宁沉临摹了他就生气了?

  宁沉心里嘀咕他实在小气,气愤地将纸丢回桌案,但因为力气用得大了些,落了一张在地上。

  宁沉看了一眼,往那上头踩了一脚。

  他一步步走回厢房,冷风吹得脸疼耳朵也疼,回了屋揉了好久才恢复。

  不出宝才所料,看过以后更睡不着了。

  他翻来覆去,睡前都在愤愤地骂谢攸。

  隔日醒得迟,好在冬日天亮得晚,宁沉醒时天也才刚刚亮完,他恹恹地洗漱过后,不想去书房了。

  不知是怕触到伤心事还是怎的,总之就是不去了。

  直到宝才看他实在不高兴,提议道:“公子不如去看看,说不定侯爷今日才去书房呢?”

  原先还无精打采的宁沉眼睛忽然亮了亮,“噌”一下坐起身,吓得原先窝在他腿上的圆圆也跟着跳起,圆圆炸了毛,朝宁沉“喵呜”一声,再一次宣泄不满。

  宁沉弯下腰摸摸它的头,把圆圆抱起来放在床上,快步走出厢房,又直奔谢攸书房去了。

  昨夜落在地上的那一张已经被捡起来放回了桌案,一切都像宁沉昨夜没来过一样。

  还没走近,宁沉就看见他的字旁有另外一行小字,约摸有好几十个字。

  宁沉心头一喜,快步走过去。

  许是纸上留白不多,谢攸的字写得很小,他写:若是以后夜里再来便不必睡了,站在窗外吹一夜冷风可行?

  一句夸也没有,一句点评也没有,开口就是斥责。

  看了不如不看,宁沉咬着牙翻开下一张。

  下一张上头也做了批注,谢攸写:不如模仿。

  这是嘲笑宁沉自己写的不如模仿他的。

  句句没好话,宁沉捏着手指翻开下一页。

  这张没再嘲讽他,只是在圆圆踩过的梅花印上头打了个圈圈,似乎在说他练字也不好好练,还同圆圆玩闹。

  只觉得被扣了一口大锅,宁沉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书,再落笔时束手束脚,写了一张不如昨日的字放回桌案上。

  这回长了记性,没再夜里过去,只是隔日一大早就往书房冲。

  因为惦记着事,他今日起得早,也没想起要与谢攸避开,急急地推开书房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谢攸,还有他身边站着的十七。

  有些日子没见到谢攸了,连着十七也是,宁沉局促地往后退了些,听见十七叫他:“公子。”

  随后屋内“咔嚓”一声,谢攸手中的纸被撕坏了。

  他犀利地扫了一眼十七,又看向宁沉。

  

第22章

  好半晌,宁沉才干涩地叫了声:“侯爷。”

  谢攸冷淡地“嗯”一声,转头对十七说:“下去吧。”

  宁沉垂着眼,如今没了别人,他不敢和谢攸单独相处,于是转头要往回走。

  从书房到他的房间有些距离,也不知当初是不是谢攸存心要他住远些,宁沉回房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廊道,而后路过梅园假山。

  小水池里头的锦鲤这些日子有些懒,前几日圆圆守在外头,想进去逮鱼又怕水,蹲在地上叫宁沉帮忙。

  宁沉哪敢捉侯府的锦鲤,忙将圆圆抱起。

  这会儿的宁沉和前几日一样,几乎是小跑着回屋的,回屋后才发觉心跳极快,像是要跳出来,他发觉自己有些怕了谢攸。

  他安生待在屋里,知道谢攸出府了才敢往书房跑。

  晨时不知道谢攸撕了什么,走近了才知道他撕的是宁沉的字,好好的纸撕了一个大口子,宁沉看着烦心。

  兴许是因为纸被撕烂了,谢攸今日没在上头写字。

  宁沉将那几张纸收回,又新写了一张放上去。

  怕再遇上谢攸,他后几日都不敢早去。

  可不知怎的,自那天起,谢攸再不肯在他的纸上留字了,也不知怎的就惹恼了他。

  谢攸脾气实在太差了,宁沉捏着笔如此想着,在纸上写道:谢攸。

  他写字很差,但唯有那“攸”字写得好,像了谢攸九成。

  可是再像也比不得谢攸。

  他再写多好,谢攸也不会喜欢他。

  偏偏这会儿圆圆还一直翘着尾巴在他面前晃,宁沉突然伸手将圆圆抱进怀里,圆圆被他吓了一跳,爪子伸得长长的,不留意就蹭了宁沉的下巴。

  因为没用力,所以只是蹭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宁沉装作吃痛地“嘶”了一声,圆圆瞪大了眼,从宁沉怀里翻身,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宁沉的伤口。

  它急得想去舔宁沉,宁沉伸手摸摸它的毛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捏着圆圆的爪子,在“谢攸”二字旁印下一个爪印。

  印完觉得实在满意,不管谢攸会不会嫌他,踩着椅子将那张纸挂在谢攸的书房墙壁上。

  上头写了他刚学会的诗,称不上多好,但宁沉自夸道:“进步神速。”

  当天夜里宁沉没睡好,夜里不知怎的听见写闹声,他隔着半个屋子叫了声宝才,宝才睡得熟没听见,宁沉沉又埋回被子里,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第二日侯府一切如常,丫鬟送膳时,宁沉没来由地问了句:“昨夜似乎有什么动静,你知道吗?”

  丫鬟摇头,说:“没有,公子是不是听错了。”

  “哦。”宁沉蹙眉,面上不大好看地低头喝了一口汤,这汤炖得不够火候,吃起来也咸了些,宁沉又问:“真无事?”

  丫鬟还是一样的回答。

  宁沉放下碗问:“侯爷呢?”

  “侯爷今早就出去了,说是进宫了。”

  谢攸这几日总往宫里跑,这倒是正常,可宁沉总觉得不对。

  他站起身说:“不吃了。”

  宁沉往书房跑,推门时发觉昨夜和今早都没人进书房,他挂上去的纸也没动过。

  他转身往谢攸房里走,宝才跟在后头疑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宁沉说:“我去看看侯爷。”

  宝才疑惑地眨眨眼,“侯爷不是已经出……”

  谢攸房外头守着几个人,宁沉脚步顿了顿,目不斜视地要往里走。

  人还未走进,最前头的侍卫突然伸了手拦他,“宁公子留步。”

  宁沉一怔,“他不准我进?”

  侍卫只说,“公子回去吧。”

  谢攸连屋都不肯让进了,宁沉大受打击,想也没想便说:“不进便不进。”

  他这话声音小,那侍卫拦着他的手却没动,就像谢攸房里藏了什么不准他看的东西。

  宁沉回头望了一眼,愤愤离开。

  可是等回了屋冷静下来后,宁沉终于咂摸出不对劲,若说谢攸防他,这应该没道理。

  即便是再不喜欢他,侯府也没哪个地方是不准他去的。

  反应过来后,宁沉突地站起身往后院跑。

  房外的侍卫见了他,面色不变地伸手要拦,宁沉一咬唇,直愣愣往里闯。

  到底是半个主子,侍卫没敢下力气拦,若是伤了宁沉回头不好交代。

  宁沉“砰”地推开门,见谢攸躺着榻上,他腰间围了纱布,脸色有些发白。

  听见开门声,他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见是宁沉也不意外,只对跟上来的侍卫摆摆手说:“无事,下去吧。”

  宁沉眼睛都睁圆了,他扑到榻边,手伸出去想碰谢攸的伤口,将将要碰到又仓促收回手。

  还未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滴落在榻上。

  昨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受了伤。

  他抹了下眼睛,小声问:“怎么会这样,谁伤了你?”

  谢攸揉了揉眉心,像是觉得他实在难缠,他声音有些哑地说:“我无事。”

  无事怎么会这样,又缠着纱布看不到里头,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上次去永州受的伤都还未好完,这就又伤了。

  他蹲在谢攸榻边,分明谢攸都没叫疼,他就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直到说得谢攸觉得吵了,喝止他说:“别念了,我要睡了。”

  宁沉突地住了嘴,眼睛红红地看着谢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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