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娶了男妻 侯爷他娶了男妻 第73章
作者:豆面儿
宁沉茫然地看他:“那你要……”
他被谢攸抱坐在腿上,被褥阻隔了圆圆的视线,谢攸脱了他的亵裤,往下捉住了他。
很奇怪的感觉,宁沉生下来起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感觉全由谢攸掌控,随着他攀上高峰,再飞速坠落。
他闷得满身是汗,手抓着谢攸的里衣,那一块布料比他抓得汗湿,皱巴巴得不能看了。
以前身子不好,他不敢自己疏解,后来也没弄过,是因为总拉不下脸,连自读都不会。
头一回还是跟谢攸。
宁沉额头是汗,屋内放了个铜盆,盆中是早已备好的水,谢攸下榻洗了手,拿了一个帕子帮他擦。
把宁沉弄干净了,他帮宁沉把被褥盖好,手摸了他的额头说:“睡吧。”
宁沉双腿酥软,一旁的圆圆不知道他们方才做了什么,也或许知道,但因为不会说话而被忽略。
宁沉已经神游天外,一会儿脑子里想的是谢攸帮他的样子,一会儿想的是谢攸同样汗湿的额头,还有压抑的呼吸。
他空茫地睁着眼看着床顶,入夏蚊虫多,屋内烧了熏香,宁沉眼皮很重,看见谢攸推门出去倒水,想叫住他,但这困意来得突然,他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熟睡中只能稍微感知到身旁的床榻下陷,他在梦中挣扎着靠过去,被谢攸身上的寒气冻了个激灵,谢攸似乎是想推开他,可宁沉梦里也很固执,即便很冷也不肯离开谢攸的怀抱。
这夜,宁沉做了很多荒淫的梦,从前看过的话本,变成了他和谢攸,他随着谢攸共度极乐,天地日月,混合交融。
第二日醒得晚,一睁眼就已经日上三竿,宁沉随意披了件外袍就跑出去,宝才正在院中晒药,见了他就说:“膳房里有吃的。”
宁沉点头,开口时声音有些哑,他问宝才:“侯爷呢?”
宝才耸肩:“侯爷下山了。”
怎么一早就下山?宁沉一头雾水地回屋,重新换好衣裳才出门。
四肢有些软,他在院中洗漱好,摇摇晃晃走到膳房,何遥正在膳房做午膳,见他进来,挑了下眉:“怎么起这么晚,我看你脚步虚浮,眼下青黑,应该是……”
拖长了声音故意没说,何遥笑得开怀,指着他说:“你啊你,被侯爷吃得死死的。”
宁沉早就没脸了,蹭到何遥身边,跟着他看锅。
锅里正煮着羊肉,何遥笑道:“煮些肉汤给你补补,免得折腾几下就坏了。”
他荤话说一堆,宁沉烦他,转身要去帮宝才晒药。
何遥隔空一点桌子:“桌上还有粥,还是温的,若是饿了就先吃一点,待会儿用午膳了。”
肚中确实很空,宁沉喝了半碗粥,何遥不笑他了,他心安理得留在膳房帮何遥打下手。
侯爷是一早下山的,用过午膳也没回来。
宁沉在院中守着药材,被阳光照得脸上发烫,他找了个阴凉地坐下,怀中窝着圆圆,一人一猫就这样睡了。
谢攸回山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宁沉眼睛闭着,太阳升至高空,原先能躲凉的地方也多了丝光照,宁沉脸颊被晒得泛红,已经陷入沉睡。
他怀中的圆圆偶尔会动一下耳朵,也闭着眼睛昏睡,橘色的毛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
谢攸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他把满手的东西放在桌上,摘了一片大叶子,走到宁沉身旁替他遮脸。
宁沉昨日太累了,所以睡得久,在院中听着鸡鸭嘎嘎叫也没醒,但脸上照下阴影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
还没睡醒一样睁不开眼,只露了个缝看谢攸,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中,手也随着搂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腻:“你回来了。”
有些责怪地说谢攸:“你怎么下山也不和我说,我一早醒来你就不在。”
谢攸温声解释:“山下来了些人,不得不见,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宁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桌上的东西都是照着他爱吃的买的,刚睡醒犯懒不想动,他朝着谢攸笑:“你去拿给我。”
谢攸没拒绝他,走过去在几个纸袋中翻找,圆圆从宁沉怀里蹦出去,追着蹭谢攸的手想要吃的,谢攸喂了圆圆两口,圆圆就翘着尾巴继续蹭。
他见了吃的就能厚着脸皮撒娇,谢攸还纵容他,宁沉等不及了走过去,正听见谢攸低头和圆圆说:“今夜就送你去和别人睡,你答不答应?”
圆圆听不懂,无辜地弹了弹耳朵。
宁沉听见这话,脸上涨红,好似明白了谢攸的意思。
他一把抱起圆圆,故作镇定地说:“你和它说这个做什么,它又不懂。”
谢攸挑眉,意味不明地笑笑,问他:“你想吃什么?”
宁沉翻翻找找,翻出一包蜜饯,往嘴里塞了一颗才说:“我去叫何遥他们来吃。”
没敢吃多,因为还要用晚膳,但宁沉一个不留神,还是吃多了。
晚膳没吃多少,被师父多看了两眼,皱着眉说他最近太放纵,让他注意些。
宁沉被说得面红耳赤,眼睛一转看着谢攸,朝他使了使眼色。
而后师父又转向谢攸,一点都不委婉地让他去泡菊花茶喝。
宁沉都长这么大了,头一回被人管着,谢攸也一样,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夜里躺在一张榻上,谢攸刚要俯身去亲宁沉,宁沉抬手捂着他的脸,悄声说:“会不会被发现?”
被何遥发现还好,被师父发现是真的很丢脸。
谢攸不悦地蹙眉:“那怎么办?我以后都不能亲你了?”
宁沉琢磨一下,觉得不行,就说:“那还是亲吧。”
大不了不要脸些,被发现就发现了。
他窝在谢攸怀里,亵裤被脱了,看谢攸拿出一盒脂膏,结巴地问他:“何时买的?”
谢攸含着他的唇:“今日下山买的。”
开始是真的疼,宁沉皱着脸,手指攥得发白,扣着谢攸的肩,谢攸问他疼不疼,他就摇头。
但除去最开始的疼,谢攸很照顾他,他很舒服。
浮浮沉沉,宁沉意识不清晰,听见谢攸叫他夫人,还哄他叫夫君。
成婚这么久,他从来没叫过谢攸这句称呼,被谢攸诱着哄着,勉强叫了一声。
谢攸说:“我很欢喜。”
宁沉累得抬不起手,却还是仰着头吻他:“我也很欢喜。”
水已经烧好,谢攸抱着宁沉沐浴擦身,再躺回榻上,夜已经很深了,外头已有鸡鸣声,宁沉沾床就睡。
因为头一晚的放纵,宁沉第二日还是没能早起。
睡到日上三竿,谢攸陪他一起睡着,他才动了下身子,额头就被吻了一下。
谢攸抱他净面漱口,端了午膳来给他吃,宁沉窝在榻上吃着,有些担忧:“被师父发现了该怎么办?”
谢攸静默了一会儿,笑了:“你师父曾经的好友云游到此,今日一早就下山了,我派人送他去了,兴许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宁沉才不信谢攸不知情,分明是故意盘算着师父要下山,这才放纵了一夜。
但师父不在,他也能随意些,于是小口小口吃着早膳,还分心问他:“圆圆呢?”
谢攸说:“我去把它抱来。”
圆圆昨夜没能和宁沉一起睡,怨气冲天,才进屋就照着谢攸的手咬了一口,然后蹦上床,一下蹦到宁沉怀里。
宁沉被他压得痛呼一声,刚能进屋的圆圆又被抱到一旁,它跃跃欲试想回宁沉怀里,但每次都要被抓走,气得咬了谢攸好几口。
都是不下重口的咬,但谢攸怕它没轻没重压了宁沉,不准他去宁沉怀里窝着。
如此几回,圆圆放弃了,只陪着宁沉躺在他腿边,幽怨地盯着谢攸看了好久。
谢攸递一块肉干给它,又不计前嫌地去贴贴蹭蹭。
念到宁沉是初次,怕他犯温病,谢攸寻了何遥给他熬了碗药。
宁沉一口气喝完,后面也敷过药,这才躺回榻上。
谢攸在榻边守着他,自打和宁沉留在山中,他近来一直很闲,能多花些时间陪他。
宁沉睡不着,睁着眼睛和他说话。
他徐徐道:“等过些日子,师父遣我下山,我就和你一起回京,然后在京中开一家药铺,好不好?”
谢攸握着他的手,“嗯”了一声。
宁沉想了想,又说:“若是师父肯和我们一起回京,那我们带上师父,还有何遥宝才,正好可以一起开铺子,还能给师父养老。”
谢攸应声,“若是你师父不肯,那逢年节,我们还可以来雍州看他,我会陪你。”
宁沉笑着点头,又继续道:“你回京以后兴许会很忙,我又时常要去铺子里,会不会不能见面?”
谢攸就说:“我不擅做官,且北疆的战事已经议和,或许未来数十年都会是太平盛世,所以,我可以有很长时间陪你。”
宁沉抿着唇笑,被谢攸亲了一口,他说:“你还不信我?”
宁沉重重点头:“我信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