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至远古养巨兽 第19章
作者:无边客
混混沌沌中,琨瑜只觉有什么东西往身子里钻,仿佛少了一把火。
他气息急促,猛然睁眼。
银狛看他醒了,干脆把人抱起来,腿大开大合地岔着,把雌兽置于其中。
“你、你回来啦?”
银狛点头,并不多话,而是用鼻子压着琨瑜颈边细腻的皮肉,粗气地“嗯”了声。
瞥向兽皮裙,琨瑜什么都明白了。
被大掌揉了几回,睡意顷刻间消散。
他颤巍巍地扶着银狛坐好,颠颠晃晃的,怕被撞下去,只能用胳膊努力抱着对方的脖子,
银狛耳尖一直抖动,冲力威猛无比。
他轻不重不轻地咬上琨瑜的耳朵,薄嫩细滑的皮肉,忍得面孔扭曲,这才没咽进肚子。
又觉得雌兽叫的好听,非要他多叫几声。
琨瑜不想张嘴,银狛曲长指腹,往湿湿软软的唇缝一钻,搅翻搅翻,琨瑜呜咽不及,舌尖被玩了很久,只得讨饶,丝丝涎津从下巴慢慢溢了出来。
*
直至后半夜,琨瑜软绵绵地被银狛抱起来放在腿上,他动了动手指头,湿透的脸蛋往银狛汗湿炙热的脖颈轻轻蹭一下,有点撒娇的意思。
“想洗澡……”
银狛知道雌兽爱干净,再也找不到比琨瑜更爱干净,会打理自己的雌兽了。
给琨瑜喂入些许热水后,捡起一块厚厚的兽皮把人打包卷起来。
高大的兽人走到洞口之外,迅速膨胀的兽躯在月色下飞跃疾驰,幽暗的蓝影在雪林里穿梭。
*
又来到热泉,琨瑜被银狛放入泉里,温热的水流裹着全身,舒服得令他叹息。
待身子没那么难受了,他稍微扭头,打量男人的肩膀,胳膊,胸膛,每一块肌肉都仔细看过。
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这次可有受伤?”
银狛摇头:“你做的鳞甲很管用。”
听到鳞甲起了作用,琨瑜眉梢扬起;“太好了,看来之前的法子行得通。”
银狛定定看他:“很担心我?”
琨瑜毫不迟疑地点头。
毕竟银狛待他好,又能护着他在异世里活下去,若少了对方,他都不知道上哪里寻找像银狛这样的大靠山。
银狛:“我带了几块雪兽的皮毛回来,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琨瑜微微赧然:“谢谢……”
他出于私心需要倚靠对方,可那些兽皮,需要每次冒着危险跟雪**锋才能获取,他不好意思白白索取那么多。
储藏起来的所有食物和兽皮,琨瑜都会特意处理一半留给对方。
好比那些雪兽皮,虽然银狛指明送给他,但在琨瑜的计划里,他会帮对方做一身厚实好看的衣物的。
两个人,一人一半吧。
天快亮时,银狛带着他离开热泉谷。
深冬的丛林荒芜冷寂,却也散发着别样的美。
琨瑜藏在巨兽厚密的毛发下,打量树木结出的成串冰晶,正待感慨,却听巨兽仰脖呼嚎,震慑力十足。
他抓紧一绺兽毛,紧张道:“怎么了?”
只见一群猎齿兽趁雪停出来觅食,正在围剿几头羊兽。
羊兽一身卷厚的皮毛,雪白雪白的,肚子鼓涨,看起来像怀孕了。
这帮猎齿兽平时凶残,却不会贸然闯进阿磐山。毕竟阿磐山有那么大一头猛兽坐镇,这些野兽会特意避开。
所以阿磐山范围内除了一些中小型的兽类,更多的是性格比较温顺,很少产生斗争和厮杀的食草兽。
各类食草兽温和,不会挑起争端,银狛就没把它们驱逐出阿磐山。
但这群猎齿兽闯入阿磐山,他不会放过。
鳞尾将琨瑜高高缠起,送到树干上。
琨瑜微微张嘴,他落在巨大的树冠伞上,撑起胳膊,扒着边缘,半张脸朝下方张探。
“银狛……”
他打量那群压抑着吼声的野兽:“要小心啊。”
犹如黑鞭的鳞尾用力一甩,巨兽扑了过去,毫无退后的意思。
雪地淌开血色,很快凝结。
对付这些野兽,远比兽潮和雪兽简单多了。
每年出征月神山的兽人,早在无数次生死对抗中得到历练。
巨兽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把琨瑜重新缠回背后,昂着胸腹,屈长前腿,在抬首蓝月下呼啸。
也抱着几分跟雌兽炫耀的意思。
琨瑜望着满地野兽的尸首,心里怯怯。
*
许是在外头待了太久着凉,又或者受到惊吓。
半夜,银狛摸着琨瑜滚烫的额头,急得嘴巴发干。
他抱着人捂了很久,天亮时热症没有消退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烧,还说起胡话,
以前,生了大病的兽人也是胡言乱语,说完就回归兽神的怀抱了。
银狛把琨瑜包了起来放在床里,以兽形快速奔至阿箬山。
*
雪林闪过两道幽火似的影子,幽蓝色和幽紫色的两头巨兽体魄相当,正午时,齐齐来到阿磐山。
五官和体魄相近的兄弟二人停在石台上,银弈抖开身上的雪,只见他阿兄迫切进洞,囫囵地在火边把身体烤热,才将兽褥里雌兽挖了出来。
银弈看着那张仿佛失去水泽的惨白小脸,有些失神,银狛喊:“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他。”
第18章
银弈微微颔首,急步行至床边,收回一瞬间的失态,牵出雌兽的一条手腕。
银狛也没管银弈怎么治的,如果他这个兄弟都治不好,别的兽人更靠不住了。
指望部族的那些祭司老兽人?
别的他不清楚,但那些老兽人的医治办法,哪里能用到怀里这个小雌兽的身上?
他怕小雌兽挨不住,更怕他小命呜呼,直接回归兽神的怀抱。
在蛮荒之地豪横了那么多年的兽人,从来没惧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生出类似惧怕,焦虑的心绪,以致于没觉察到银奕的失态。
银狛掌心探摸着琨瑜热乎乎的脸颊:“有办法吗。”
银弈默然不语,轻轻点头。
他打开来时带的兽皮包,取出几份晒干的植物根茎,走到灶前,往罐子里接水,将植物根茎卷成一捆,混着清水煮。
银弈打量眼前的灶台,颇感惊异。
银狛生活粗糙惯了,灶台搭得很简单,从红月到蓝月,用不过几次,经常落满积灰。
但这块石灶搭砌得颇有规模,东西分类摆放,连取用的木头都用石刀劈过,防潮干燥,撂得整整齐齐,不像银狛那个性子能弄出来的。
银弈在灶边看火,余光偶尔瞥入兽皮隔出来的小房间。
依稀看见雌兽被银狛裹得严严实实,捂在怀里,姿势没变过。
银狛……真的很紧张这个看起来弱小无比的雌兽。
雌兽很漂亮,脸蛋小小,眉眼和嘴唇秀气,即使昏睡,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和,只一眼,就给他生了错觉,仿佛见到最美的月色,清辉柔柔地打在身上,非常舒服。
他在雌兽脸上停留的眼神多了几瞬,轻易就被银狛捕捉到。
兄弟两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起来。
“银弈,你看什么。”
“想些事情。”又似有若无地试探,“阿兄,你好像很紧张这个雌兽,原来几个部落给你送的雌兽都被你驱逐了,怎么这次……”
“琨瑜和那些雌兽不同,他是我捡来的。”
琨瑜……
银弈默念雌兽的名字,内心涌起一丝异常。
他抛开那丝闪逝而过的念想,抓起绒绒的树皮。
“阿兄,这是?”
“烧火用的。”
银弈脑子灵活,拿起边上的火石,对准树绒敲击几下。
飘起的火星子很快蔓延,树绒浮出黑烟,紧接着窜出明亮的火焰。
生火法子真好,总不该是银狛想出来的。
莫非……
银弈再次默念琨瑜这个雌兽的名字,脑海里恍惚飘出那张很小的细滑脸蛋。
为了掩饰失常,随处瞥开的余光蓦然停滞,紧盯罐子里的东西。
他拿起罐子掂了掂:“银狛,罐子里装的……莫非都是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