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第77章
作者:何处东洲
何惊年不假思索,“你是你,廖夏是廖夏。”话一出口,原辞声的神色就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于是他忙道:“开玩笑的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你就是廖夏,我喜欢的廖夏。”
“年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小时候没有遇见过,你还会不会……”
“嗯?”
“没什么。”原辞声笑笑,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偷亲我!”
原辞声又亲了另一边。
“还亲!”
“我没有偷亲,我是光明正大地亲。”原辞声振振有词。
何惊年红着脸赶他走,“好了,你可以去公司了。”
原辞声牛皮糖一样,粘人劲儿的,烦。“我不想工作。”他说,“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何惊年目瞪口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正常,从原辞声嘴里说出来就是大白天活见鬼,要死哦!
“原董,想必您还记得我怀糕糕第一次去产检的时候吧?那会儿您可是全身心投入工作,连陪我去产检都没时间呢。”
原辞声本来像派大星一样巴在他身上,听闻此言慢慢支棱起身体,脸色僵硬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翻老账。”
何惊年看着他,“我就说两句,怎么就变成翻老账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多说多错。原辞声捏住何惊年下颌,亲得他呜呜咽咽,整个人软得像棉花糖,眼睛潮得沁水,任他揉在怀里。
“年年。”他意犹未尽地啄何惊年柔软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边亲边叫他名字。
何惊年哼哼,“又干嘛?”
“杨莉阿姨送糕糕去幼儿园了,等下还要和她小姐妹去吃饭看电影。”
“怎么啦?”
“大半天时间家里没人。”
何惊年警惕,“你想干什么?”
原辞声又和他说悄悄话,薄嘴唇形状优美,却吐不出象牙。
何惊年实在听不下去了,捂住发烫的耳朵,“你想都别想,我都没打算原谅你呢。快去公司,别缠着我了。”
原辞声叹了口气,“不行啊,去不了。”
“啊?”
原辞声抓过他的手往下一带,“你觉得呢?”
何惊年深吸一口气,脸红得像熟透的小番茄,“怎么会这样?”
“因为亲了你。”
“……亲一下就会吗?”
“当然。”
“那你该想想,是不是你有问题。”何惊年想笑,又忍不住羞赧,别过头去抿着唇角,长睫毛随笑意微微颤动,勾惹得人心痒。
原辞声佯装生气,倾身过去呵他痒。何惊年是很怕痒的,还没碰到就已经笑成一团。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何惊年笑得喘不过气,拼命躲他,结果膝盖不当心碰到,气氛顿时凝固。
原辞声覆上来,又亲他,亲不够一样。贴得那么近,那张脸美得带了刺激性,何惊年被迷得晕晕乎乎,有感而发道:“其实,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有点担心。直到电视上放你继任的新闻,你人一出来,担心就全都没有了。”
原辞声一听,心里美得不行,年年真的好关心他、好爱他啊!
“我一直有听说,俄罗斯人花期比较短暂,容易发胖啊谢顶啊什么的……”何惊年说着,还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辞声深吸一口气,“我是中国人好吧!”
“谁还跟我说过……”何惊年努力回忆着,“什么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赛大象。猫身上带点橘的都会变成猪,所以你可能也……”
眼见原辞声脸上浮现出著名网黄猫日标志性的悲伤表情,他忙道:“开玩笑的,我就随便一说。”
“哦。”
“那啥,你……真的不会吧?”
“……”一生要强的原董陷入了深深的容貌焦虑。
何惊年安慰他,“放心啦,我绝对不是颜控。”
“……”原辞声点点头,“我信。”
“今天这条领带感觉不太配你这件衬衣哎……”何惊年皱眉打量,“领带夹选得也不行,不好看。”
原辞声深呼吸,容貌焦虑又加重了!
领带到底另换了一条,只不过耗费的时间有点久。原辞声站在镜子前重新系上,心情愉悦,神清气爽,半点不难受了。
何惊年看见他那副得了逞的得意样子就来气,委屈地揉着手腕上的红印子。一双脚刚洗过,红红嫩嫩,不知道是被热水烫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两个人一闹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中午。原辞声带他去外面吃饭,经典的意大利菜,肉酱千层面,托斯卡纳烤面包,帕尔玛干酪鸡肉,还有玛格丽特披萨。
何惊年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整个人变得明朗,连胃口都好了不少。原辞声看着他很香地咬着披萨,表情柔和得像一汪暖暖的温泉。
“年年。”
“嗯?”何惊年抬起头,嘴角沾了一点酱汁。
“没什么,就叫叫你。”
“毛病。”何惊年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蜜。
“年年。”
“又怎么了?”
“等下我去公司,你陪我一起去吧。”
“哦,好呀。”何惊年感觉自己也好久没接触工作上的事了,甚至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做设计是什么时候。
原辞声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带着他去了工作坊所在的那几层。再来到这里,何惊年恍如隔世,自己以前真的好喜欢来工作坊,和模型制作师、切割匠还有镶嵌师一起做金工。
“我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可以吗?”他问原辞声。男人点点头,也不走,就在里面陪着他。
珠宝工作坊的环境难免凌乱嘈杂,连空气里都飘着各种石料的粉尘。何惊年以为原辞声在这种地方憋不住三分钟,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旁边孵了个踏实。自己看他,他说不用管我,你管你忙。自己看工匠们做活儿,他又说年年你怎么不理我。
就真的很烦。
而且,他跟个大树桩子似地杵在这里,搞得人家工匠们战战兢兢,在大老板眼皮子底下工作唉,这种恐惧谁受得了。
一会儿,有个设计师进来,拿着手里的图纸问模型制作师,成品能不能实现,有哪里需要注意的。看见何惊年在那儿,他顿时露出非常惊喜的表情,问何惊年记不记得自己,自己之前是设计部的实习生,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受过他许多照顾。
何惊年也很高兴,两个人寒暄得起劲,那人还把自己的设计图给他看,问他能不能提点意见。
何惊年兴致勃勃地接过,看着看着,表情渐渐地凝滞了。
看不懂。他发现自己看不懂。
每根线条都看得很清楚,也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品,但他就是看不懂。
设计图从他的眼睛投进他的大脑,在脑内清晰成像,但激不起一丝波动。他没有想法,没有灵感,对方还很期待地问他有什么想法,可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个很可怕的猜想,他奔到最近的一个工作台前,线锯、金工锉刀、压线钳、珠宝镊子,这些都是他最熟悉的工具,看到就觉亲切,心里好像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试着握住它们,身体却本能地抗拒,手指不自觉地发抖,连注意力都不能集中。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里面某根最要紧最敏锐的神经好像被切断了,所以再也做不了精密的金工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绝望之中,他只能向原辞声寻求帮助,希望无所不能的男人可以帮帮他。可男人却露出早就预料到的难过表情,温声道:“年年,你不要着急,会有办法的。”
何惊年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他很痛苦,珠宝设计是他坚持努力了十几年、也是唯一能做好的事。在辛苦又孤独的日子里,那些闪闪发亮的美丽石头,充满丰富想象的设计,寄托着他的感情和希望,也是他仅有的安慰。
可现在,创作的能力离他远去,他想,是不是自己的心愿终于实现了,自己不但又见到了小少爷,并且还拥有了他,所以上帝要把灵感与才能,统统从他身上收回。
“可能是因为一直在家休息的缘故,手都生疏了。”何惊年不想让原辞声也跟着担心,便努力找着理由。“对不起,我本来还想工作上能多帮到你一点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原辞声低下头,高耸的眉骨投下漆黑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他伸过手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摸了摸他后脑勺上柔软的黑发。
之后每天,何惊年都会陪原辞声一起去公司,原辞声鼓励他可以多去设计部,那里很多人都是他曾经的同事,大家都很惦记他。可是,他并提不起这个勇气,情愿一直在工作坊里泡着,从最简单最基础的金工做起,试图重新唤起这双手上的记忆。
“这里怎么回事?”原辞声帮他涂药,看见他的左手食指上又多了一条特别深的血痕,嫩红的口子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新伤叠旧伤。
“不小心被镶石刀划到了。”何惊年咕哝,随即被消毒药水刺激得倒抽一口冷气。
“痛啊?”
“痛。”何惊年把手往前伸了伸,“帮我吹吹。”
原辞声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呼呼。
何惊年看着自己缠满创可贴的十指,半开玩笑道:“我怎么感觉自己每天都像病人在做复健。”
原辞声看了他一眼,“别乱说。”
“今天已经比昨天进步了不少,明天我要再努力一些才行。”
原辞声笑笑,起身给他端来睡前喝的热牛奶,喂他热热的喝下。
夜里,怀里一直乖乖睡着的人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原辞声装睡着,等他出去之后,悄悄跟在他后面。
他知道何惊年要去做什么。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溜到书房,练习画设计图,然后把所有画废的稿子带出去扔掉。
有一次,何惊年遗落了一张废稿没扔掉,被他拾了起来。展开揉得皱巴巴的纸团,他久久地沉默了。
但凡任何一个看过何惊年以往作品的人,都绝难相信,如此创意平庸、毫无亮点,甚至称得上粗陋的设计图,竟然也出自于何惊年的手笔。
可是上面反复修改的痕迹,却又显出了十二分的用心。
有心,却无力。
透过豁开一隙的门缝,原辞声看见,何惊年又把画废的稿纸撕下来,团成团扔掉。然后,他慢慢趴在桌上,小声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又把眼泪擦掉,继续埋头画图。
两点多的时候,何惊年才轻轻回到卧室,重新蜷进温暖的被褥里。原辞声装出不经意被闹醒的样子,低声问他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
何惊年往他怀里钻了钻,放缓呼吸,不想让他听见哭过后浓重的鼻音。
原辞声一下一下,温柔轻拍他的背脊。
何惊年闭上眼睛,湿热的睫毛贴上他的胸膛,闷声闷气地咕哝:“你好像我妈妈哦,小时候我妈妈也会这样哄我睡觉。”
原辞声轻轻地笑了一下,“我会一直像你妈妈一样对你好。”
何惊年抿抿唇角,“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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