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第76章
作者:何处东洲
何惊年含着一汪眼泪,愕然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自己一直没能发现。”原辞声想自嘲地笑,眼眶却红得更加厉害,“你给了我那么多提示,年年。我的眼睛和心都是盲的,仅凭自己得不出答案,你……愿意告诉我吗?”
何惊年凝固了一瞬,忽然挣扎着下了地,不要命地往外跑。原辞声已经被他那种小动物受惊逃窜的架势吓出了心理阴影,几乎是肌肉记忆,三步两步追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何惊年先是挣扎,一会儿就没了力气,双手握拳抵着他胸膛,呜呜地哭。开始还压抑着哭声,后来越哭越响,五官皱成一团,只有嘴巴咧得很大,眼泪滔滔地往下掉,花了整张憋得通红的脸。
原辞声从来没见他哭成这样,何惊年再伤心也不会哭得太放肆,现在却几乎是孩子式的哭相,无限委屈,无限伤心,好像要把郁积在心里的所有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原辞声手足无措,被他吓得够呛,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焦头烂额,连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习惯性地就想给他跪下。可何惊年死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他只能紧紧抱住他,抚摸他哭得汗湿的背脊、头发。
满是眼泪酸热气息的瘦小身体,热烘烘地伏在他怀里,颤抖不止,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不止,在碎玻璃尖颠簸。他心疼极了,也怕极了,哪有这个哭法,再哭下去,他真怕何惊年整个人都要哭化了。
可是,他又在想,这一场是不是早晚得哭。眼泪太多了,不是一朝一夕的眼泪,不是区区三年的眼泪,而是从那年冬天开始、足足积蓄了十几年的眼泪。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明明都已经忘记我了……!”何惊年打他,哭得没有力气,像在打棉花。
“第二年你没来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来了。但是,想再见你一面是我唯一的愿望,我知道这么坚持真的很傻,可如果放弃的话,我连一点盼头都没有了。我很难过,每天都很难过,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妈,每天我都想哭,只有在想到你的时候,我才能稍微振作一点。”
“但是……为什么……”话语涌到喉咙,凝噎难咽,何惊年大口喘着气,又落下成串的眼泪。“要么最开始就发现我……要么永远不要发现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跟我说你知道!”
原辞声动了动嘴唇,他不懂,只能不停地道歉,安慰他,哄他,说自己爱他。何惊年用手背用力抹了把眼泪,说:“你不用跟我道歉,反倒是我应该道歉。”
原辞声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哭得更凶,下唇咬得血迹斑斑。原辞声无可奈何,绞了把热毛巾替他擦脸,何惊年倔倔地拧巴着脑袋,兀自一抽一抽停不下来。
原辞声战战兢兢,想了半天终于想出句逗他开心的话,“你别哭了,你看你脸红的,像猴屁股。”
何惊年转过头,“你说什么?”
原辞声不敢说话了,纠结了半天,灵感一闪,把史努比赶了进来。
大耳朵花狗跟他一直不对付,他刚靠近笼子,就对他龇牙咧嘴,嗷嗷狂吠,活像头大叫驴。不过,一看见何惊年,它就立刻换了副嘴脸,温柔小意,卖萌撒娇,终于逗得何惊年破涕为笑。
“好乖,还是包子脸。”何惊年捏着史努比的嘴皮子。原辞声站在一旁,面目整肃,用晋江男主最爱的那种“冷冷的眼神”,漠然注视着这一切。
史努比一颗狗头美美地搭在何惊年的腿上,任何惊年来回地薅。何惊年很喜欢它的大耳朵,软趴趴,超顺滑,谁摸谁知道。
原辞声屏不牢了,皱起眉说:“你别摸了。”
何惊年问:“为什么?”
原辞声嫌弃,“滂臭。”
何惊年揪起狗耳朵闻了一下,“哪有,就是小狗的味道啊。”
原辞声一整个大无语,这狗膘肥体壮跟个煤气罐似的,还小狗?
史努比屁股朝向他,尾巴得意地甩,寻衅。
何惊年抱着狗,鼻音浓重道:“我想和史努比一起睡。”
原辞声指着自己,“那我呢?”
何惊年不理他,闷头躺下,大耳朵花狗登堂入室,大喇喇地躺他旁边,姿势妖娆,一股子狗媚。
原辞声握了握拳,转身出去。他是不会和狗计较的,和狗计较,自己不也是狗了吗?
深夜,门悄没声息地开了,一道黑影潜入,神不住鬼不觉地捞起史努比,一手捂嘴,一手拎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它逮了出去。
然后,自己钻进了被窝,人占狗巢。
何惊年一直没睡着,闭着眼任他搞那些动作。一会儿,原辞声手伸了过来,头也凑近,自以为不会被他发现地亲亲他。一亲才发觉不对,酸涩潮漉,嘴唇沾染上温热。
“年年……”原辞声紧张地问,“你怎么又哭了啊……?”
何惊年抽搭了一下,瓮声瓮气道:“别管我。”
“你不要哭了,我求你了。你心里真的不痛快,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哭了,再哭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何惊年没说话,静谧里,一声一声的饮泣分外鲜明,又逐渐安静下去。正当原辞声想他是不是终于不哭了的时候,他忽然翻了个身,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头抵着他胸膛,忍无可忍似地涌出一汪热泪。
“对不起……”
“我就是想见你,才故意跟总监申请参加庆功酒会的。”
“那天晚上,我……是可以把你推开的,但我没有。不但没有,我还抱住了你。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但我还是没能克制自己。我……我只是想抱一抱你,我知道错过了这次,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我比谁都强烈希望着你能幸福,仅此而已,仅是这样就够了。你对我那么好,我应该把你默默放在心里。但我偏偏不懂满足,我没有把你推开,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先做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泣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呜咽道歉,全都封缄在了一个热吻里。
“你就是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吗?”原辞声含着泪,不停地吻着他的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你是我的宝贝,无可取代的宝贝,年年,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甚至,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好,坏一点,贪心一点,最好跟我一样坏。”
何惊年抽泣着问,“为什么?”
原辞声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吻了吻他的前额,很虔诚地说:“这样,我爱你,也能爱得更理直气壮一点。”
何惊年愣了愣,眼睛慢慢睁圆,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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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心意
第二天, 原辞声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杨莉阿姨和糕糕都对他面色不善,情绪相当不好。
原辞声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杨莉阿姨生气, “你还有脸问!”
史努比弓背, “汪汪!”
连糕糕都不帮他, “爸爸坏!”
原辞声冤枉,“我到底做什么了?”
糕糕气鼓鼓, “爸爸欺负爹地!”
“我哪有啊?”
“爸爸撒谎!”糕糕小胖手叉腰,“我和杨奶奶听爹地哭了一晚上, 我想帮爹地,杨奶奶让我不要去。”
“为什么?”
“杨奶奶没说, 就让我快点睡觉。”
原辞声辩解,“你爹地是哭过,但我没有欺负他,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糕糕, 你带着史努比去庭院里玩。”杨莉阿姨支走小姑娘, 皱着眉告诫他,“你以后注意点行不行?夫人现在还怀着孕, 到时候可别弄出什么意外。”
原辞声终于懂了,尴尬道:“误会了, 我们没有……”
“停停停。”杨莉阿姨赶紧叫停, “我不要听,我一把年纪的老太婆, 提醒你这种事已经很豁出老脸了。反正你以后当心点, 不要乱来,多贴体贴人家, 不要什么事都只按自己心意,多换位思考晓得吗?”
“我知道了。”原辞声很认真地点头,然后端着杨莉阿姨给何惊年准备的早餐上楼去了。
何惊年还躺在床上,但人已经醒了,一见他进来,立刻把头埋进被子里。
原辞声想把被子掀开,何惊年不肯,闷声闷气地说:“别看了,现在真的很像猴屁股。”
原辞声保证自己不会这么想,哄了他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探出脑袋。一双眼睛肿得像桃,连双眼皮的折痕都肿没了,脸蛋兀自飘着红彤彤的泪晕,可怜又可爱,原辞声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何惊年拿枕头砸他,“你笑了!”
原辞声熟练地半跪下来,喂他吃早餐。玉米南瓜粥,西红柿鸡蛋烂面条,多种混合果汁,一小碗桂花藕粉。藕粉看着不冒热气,里面很烫,原辞声耐心地搅开来,吹得不烫口了才送到他嘴边。
何惊年吃了一会儿,问:“怎么都是汤汤水水呀?”
原辞声说:“杨莉阿姨特意给你做的。”
“可我没不舒服啊。”
原辞声勾起唇角,低声说了几句话。何惊年脸腾地烧起来了,“你怎么可以乱讲!”
原辞声不怀好意地笑了,又凑到他耳边说了点什么。何惊年反应更大,面红耳赤道:“我怎么帮你,你自己想办法。”
原辞声贴过来,坏心眼地追问:“什么办法,年年告诉我好不好?”
何惊年用肩膀撞开他,他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再撞开他,他大长胳膊一伸,索性抱住他,一颗漂亮脑袋直往他肩上靠。
何惊年推他,“重。”
原辞声趁机抓过他手,亲了一口,亲完还不肯放,往自己脸上贴,来回地蹭。
何惊年提醒道:“忘了跟你说,我手刚摸过史努比,它舔过,还没洗。”
“……”原辞声凝固。
何惊年笑咪咪地伸过另一只手,“不信你闻。”
对年年的爱到底战胜不了对滂臭的恐惧,原辞声扭头要躲,何惊年眼疾手快地捧住他的脸,边捏边说:“是不是滂臭?”
原辞声生无可恋,任他蹂.躏。
不过,何惊年捏了几下就停手了,转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原辞声问:“怎么了吗?”
何惊年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轻声说:“就觉得你真好看。”
原辞声碰了碰他额头,“除此之外呢?我还有别的什么优点?”
何惊年说:“这你得让我想想。”
五分钟后。
何惊年有点尴尬地笑笑,“有一个优点已经很好了,真的。”
“……”原辞声老大不高兴,“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因为廖夏真的很好啊。”
“现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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