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第6章

作者:何处东洲 标签: 穿越重生

  原辞声还没有醒,半张脸埋在雪白的枕头里,深栗色卷发凌乱垂散,遮住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何惊年看着他,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真像古典油画里年轻温柔的天使。

  浓密卷翘的睫羽颤了颤,缓缓掀开,碧翠色的眼瞳带着朦胧睡意,宛如深袤森林萦绕淡淡薄雾。

  美得不可思议。

  不过很可惜,这双眼睛很快就聚敛起了精光,清醒得再无一丝风情。

  原辞声就像一台定时杀毒、高速运转的电脑,以击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用户的速度完成了开机。

  何惊年见他起床,也跟着爬了起来。

  “不再睡会儿吗?”原辞声站在镜子前系领带。

  何惊年说:“再不起我要迟到了。”

  原辞声换了条领带,“晚点去也没关系。”

  何惊年怀疑他只是表面清醒,“考勤跟绩效挂钩的。”

  “以后你就灵活办公吧,我会让金秘书通知你们领导。”原辞声转过身,见何惊年仍迷迷瞪瞪的,忍不住加重语气,“听话。”

  言毕,两个人都沉默了。

  “我是说,听医生的话。”

  何惊年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不过,睡也不可能再睡着了,何惊年下了楼,杨莉阿姨一见他就招呼他快来吃早饭。

  何惊年喝着豆浆,见对面原辞声的位置上东西一点儿没动,便问:“原先生早饭都没吃吗?”

  杨莉阿姨叹了口气,“他说今天有早会,什么都没吃就出门了。”

  何惊年说:“早会一般都要开到中午吧?”

  杨莉阿姨无奈道:“少爷平时几乎只吃维生素和各种营养药剂。医生警告过他,说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再好的药物都不能取代正常饮食。更何况他连休息时间都很少,仗着年轻底子好无限度透支。唉,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何惊年一想确实如此,自己不止一次看到原辞声倒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用弱碱性抗氧化剂送服。

  “少爷不愿碰别人做的食物,就连我做的也是硬着头皮才吃的。但是,如果夫人您做的话,说不定他会愿意吃。”

  何惊年犹豫,“可我手艺并不好,而且……”

  “找到了!”杨莉阿姨从壁橱深处翻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以前记下的菜谱,少爷小时候最喜欢吃夫人做的红菜汤和樱桃馅饺子了。”

  何惊年指尖微动,“那我……尽力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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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随便给狗吃人类的食物啊k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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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午后

  红菜汤,以甜菜为主料,俄罗斯人喜欢加酸奶油入汤拌匀喝。何惊年煮完尝了一口,酸酸甜甜,可口开胃,杨莉阿姨也夸好喝。樱桃馅饺子两个人都没勇气吃,但看着不错,像粉粉嫩嫩的小元宝。

  何惊年把食物装好后带去了公司,上到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后,把便当盒交给了金秘书。

  会议结束,原辞声出来,金秘书把便当盒给他,说是夫人送来的。原辞声眼皮子都不抬,“我不吃,你想办法处理了,不要浪费。”

  金秘书抱着便当盒回到自己办公室,作为训练有素地打工人,他很快克服尴尬,准备完成老板的指令。

  打开保温桶的盖子,金秘书发现,里面的汤汁虽然装得满满当当,但没有一点儿溅到盖子上。可见送饭的人一路上都很小心,把东西抱得稳稳当当。

  “唉。”他无奈又可惜地摇了摇头。

  *

  下班后,何惊年和原辞声一起回去。包里揣着金秘书还给他的干净便当盒,心里有点忐忑。

  其实,他并没有抱很大希望,甚至已经做好了便当被原封不动还回来的准备。当接过吃得一干二净的便当盒时,他甚至晃了神,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上车,耳边就响起原辞声淡漠的声音。

  “以后别再浪费时间,我是不会吃的。”

  何惊年抱着便当盒的手臂一颤,悬浮在半空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了下来。

  果然会是这样,原辞声根本不可能会去碰这些东西。他想到做这些食物的时候,自己和杨莉阿姨都很认真、很用心,樱桃剁得碎烂,还一直看着火,确保汤煮得浓稠入味。

  这些吃的东西,是都被扔掉了吗?何惊年想问,几次犹豫却无法开口。

  都是他自己愿意的,又能怪得了谁呢?

  杨莉阿姨不知道情况,晚餐时还笑眯眯地过来,满怀期待地问:“夫人手艺怎么样?虽然是第一次做红菜汤和樱桃饺子,但我瞧着特别好呢。”

  原辞声喝完高机能营养剂,玻璃杯往桌上一顿,“为什么告诉他这种不必要的信息?”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为什么、让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杨莉阿姨吓了一跳,“我们也是好心,您怎么发这么大火?况且医生也老早就说过,您的身体已经在临界状态……”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杨莉阿姨也生气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她看少爷才是变得翻天覆地的那个。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以为谁稀得管他!

  *

  晚上,原辞声一直闷在书房里工作,何惊年忍着困意等到十二点多才等到他。

  他一进来,何惊年就把酝酿了很多遍的道歉说了出来。原辞声听了也没多大反应,只冷淡表示以后别再做合同之外的事了,他们的关系只维持十个月,这种行为毫无价值。

  何惊年默默点了点头,壁灯投下的光照出睫毛的影子,映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安静而乖巧。原辞声胸口微堵,好像不悦之情更甚,但又似乎不是。关了灯,他躺下来,借着黑暗抱住了他。

  今晚,何惊年似乎比平时蜷缩得更小,从背后楼抱着他,就像怀里躲进一只小动物。原辞声不喜欢人也不喜欢动物,人和动物都很脏,为什么唯独他成了例外。

  微弱的月光漫进来,浸泡出一个格外沉寂的夜晚。

  下半夜,何惊年被热醒了,明明室内冷气开得很足,可身上像焐了一个巨型汤婆子。热是从原辞声身上发出来的,何惊年伸手探过去,烧得跟火炭一样。

  尽管这烧来势汹汹,可原辞声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事。杨莉阿姨知道后一声冷哼,“该!”不过还是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检查后说,这都是过度劳累加饮食不正常造成的,等病好之后必须正常吃饭,不能再依赖那些药物了。

  这急热来得快去得也快,恢复期间,原辞声就开启了居家办公模式。

  杨莉阿姨好像还在生气,请假和小姐妹出去旅游了。她一走,偌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何惊年想到小时候生病,妈妈总会熬粥给自己喝,就煮好了营养粥,晾成适宜的温度,给原辞声送了过去。然而,果然如预料的那样,原辞声把头别到一边,只留给他一张冷漠倔强的侧脸。

  何惊年放下粥碗,想了想,说:“按照合同,甲方和乙方需完成相应职责所产生的具体动作,如果你连健康都保证不了,就无法高效履行你的职责。”

  原辞声慢慢转过脸来,何惊年看着他,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原辞声闭了闭眼,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粥喝了下去。

  “好喝吗?”何惊年问他。

  原辞声不说话。

  不好喝也没办法,总不能再吃那种营养类药品了。何惊年继续喂,原辞声似乎已经屈服在了自己制定的条款下,乖乖把一碗粥都喝完了。

  何惊年一连给他喂了两天粥,到第三天,原辞声又把头别了过去,说自己看到这个就烦。“那你想吃什么?”何惊年问他,他却又不言不语了。

  于是,何惊年只能重新给他煮了点别的食物,闻到不同的香气,原辞声终于转过脸,咬住了递过来的勺子。

  病好后,原辞声重新回公司工作。何惊年轻声提醒他,工作再忙也要记得正常吃饭、好好休息,免得病情反复。

  “我不吃食堂。”原辞声说。

  然而圣衡所谓的“食堂”,西餐中餐甜品店咖啡厅应有尽有。何惊年只得说:“那就只能麻烦金秘书另外准备了。”

  原辞声整理完袖扣,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

  何惊年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便当。”

  原辞声下巴一抬,“接受。”

  *

  清晨,圣衡的高管陆续走进电梯,前往七十楼的会议室开早会。封闭的电梯间里愁云惨雾,每个人的表情都像参加葬礼般沉重。

  如果说原正业可怕得像鬼,那原辞声比鬼可怕。他上任后,曾在集团内部开展大规模清算,上到总裁下到最底层的执行,前前后后被开除掉一千多人,其中不乏给圣衡干了一辈子的老臣。

  当年,原正业豪掷百亿,买下全市地标性建筑光裕大厦,用作圣衡大中华区总部大楼。那些老臣就在这里,和原正业一起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彼时,恐怕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金融风暴时期财经杂志抓马的封面一样,抱着纸箱狼狈地滚蛋。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高管们抱着奔赴刑场的悲壮心情,准备接受董事长无情的拷问与折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原辞声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摧残他们。他也没有延长会议,甚至在结束时微笑了一下,说:

  “午休愉快。”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留下一群高管面面相觑,心想不是自己终于被吓出幻觉,就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妖孽出来作祟。

  *

  原辞声认真地洗了手,又消了两遍毒,然后就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等着。等了好一会儿何惊年也没来,他踱了两圈,还是忍不住出去,问前台有没有人来过。

  “夫人有来过。”前台小姐姐说,“我看见他把东西交给金秘书后就离开了。”

  自己应该提早十分钟结束会议的。原辞声想着,大步往金秘书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规律的三记敲门。

  金秘书说:“请进。”

  原辞声推开门,“前面何惊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