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第39章
作者:何处东洲
“你不要逼我了。”何惊年难受得喘不上气,“我们就不能像正常人分手之后那样吗?跟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原辞声惨笑。爱人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逆的啊,付出的爱意难道还能收回来吗?他给了何惊年那么那么多的爱,把自己掏空成一句脆弱的壳,何惊年怎么能狠心到不愿给他一丝回应?
“你再坚持也是没有用的。”何惊年咬牙,“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
原辞声心一痛,掐着何惊年的下颌就欺了上去。他无可奈何,他无计可施,何惊年每说一个字,都是在杀他,他只能试图去堵住这张嘴。
何惊年扭过脸要躲,原辞声按着他的后脑勺,固执地追逐描摹他的唇线,轻啄那如丹的唇珠,又用力去嘬那温热的舌蕊。他要汲取源自何惊年的清甜水液,唯有这样,才能浇熄腹中嚣腾的郁火。
一开始,何惊年还疯狂挣扎,渐渐地,一动也不动了。原辞声意识到怀中人的不对劲,握住他肩膀退后一看,只见何惊年眼神空洞,头歪在一边,仿佛灵魂已经荡到躯壳外。
原辞声哑然,“你……为什么……”
“你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疼很疼。”何惊年慢慢红了眼眶,“别弄出痕迹,我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棠风看见。”
原辞声一震,如遭雷击。他没有再吻他,只是更紧地拥抱住他。但是,无论多么用力,都不能使他们的心灵贴近分毫。何惊年仿佛随时都会消失,而他是一棵被雷火烧得焦黑的枯树,只能用干枯的枝桠,无力地勾留这缕转瞬即逝的清风。
车子很快驶到了目的地,不是何惊年上次来过的地方,是一座远离市区的城堡山庄。何惊年听着原辞声在耳边絮絮,说自己和他还有糕糕曾在这里生活,他们很幸福、特别幸福,头痛得快要裂开一样。
下车的时候,原辞声要抱他,被他躲开了,自己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地方,空寂辽阔,宅邸的尖顶直直戳向天空。何惊年产生一种可笑的错觉,仿佛自己成了童话里被恶龙掳走的公主,很快要被吃净血肉,烂成洞窟深处一堆白骨。
他漠然地被原辞声拉进了大屋,大门“砰”地关上,长长的走廊不见尽头,华丽厚实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唯有原辞声的话音无限回荡。
“年年,你看,这里多好,再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
“到了冬天,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坐在壁炉边看雪。”
“等雪积起来,我们就去庭院里堆雪人。雪停之后,我放烟花给你看。”
“大概你已经忘了,那一年的新年,我们真的非常幸福。”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重新回到那时的幸福。”原辞声停下脚步,定定望向他,眸底翻涌着深深迷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心甘情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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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有个朋友,她说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抢亲戏码,贼羡慕原狗,羡慕到眼睛滴血
她说她也想欺负年年,还说必须让年年穿着订婚礼服,再这样那样的欺负
昨天白天加更了一章宝们别漏掉看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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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甜暖
何惊年抱着膝盖, 缩在房间角落。
他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一天。
原辞声虽然没有真把他锁死在这儿,但他手机不在身边,身上没有钱, 周围又是荒无人烟的郊外, 想跑也不知该跑到哪儿去。
况且, 原辞声一直粘着他, 形影不离地守着他。何惊年不看他不理他,把他当成空气, 他也能在一旁自得其乐。一会儿抱一抱他,把脸贴上他的后颈嗅他的味道, 一会儿又握着他的手,不厌其烦地向他讲述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
何惊年真的快受不了了, 精神紧绷成一根一碰就断的线,这般钝刀子割肉式的折磨。
原辞声困住了他的人,还要禁缚他的心。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抵抗原辞声无孔不入的侵蚀, 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不知不觉间, 他紧靠墙角缩成一团,像受惊过度不堪疲累的小动物, 瑟瑟颤着,昏然沉睡了过去。意识沉浮间, 他知道原辞声伸手抱住了他, 又重又热地压在他身上。城堡样豪华气派的宅邸,他们却执拗地蜷在昏暗房间一角, 那样可笑, 又那样狼狈。
何惊年并没有睡太久,清晨的阳光直射进窗户, 亮得刺人眼。他惺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晃着一只穿蛋糕裙的小兔子,向上抬了眼,圆滚滚的粉脸蛋映入视界。
他猛然惊醒,“糕糕?”
“爹地!”糕糕高兴地往他怀里一扑,“糕糕好想你呀,可爸爸说,爹地工作很忙很忙,所以这些天都没法儿来见糕糕。”
何惊年抚上她的小脑袋,心里柔软又伤心。他不想对女儿说谎,也不愿道出真相,他总是左右为难。
门推开,原辞声走了进来。他全身换了套行头,一样的奢华贵气。头发梳理得整齐,用黑缎带一丝不乱地束起,露出整张俊美光洁的脸。
“早上好。”他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吃吧。”
何惊年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疯了吗?怎么能如此坦然又自然地,跟自己演起了以假乱真的扮家家游戏。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惊年质问,“为什么把糕糕也带到了这里?”
“这几天糕糕幼儿园放假,我就带她来这里住几天,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原辞声轻轻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糕糕,爹地终于能和我们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
“高兴!”糕糕超级开心,一手牵着何惊年,一手牵着原辞声,小身子晃啊晃,粉书包里的廖妮亚也跟着晃悠兔耳朵。
“爹地,你不在的时候,糕糕每天都在想你,想爹地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也在想糕糕。”
“当然啦,爹地和爸爸一样爱糕糕。”原辞声爱怜地瞧着女儿,“爹地工作那么辛苦,还要抽空来这里陪糕糕,爸爸都觉得他太辛苦了。”
糕糕“啊”了一声,挥挥两只小圆手,说:“那我以后每天都给爹地捶背,这样爹地就不累了。”
“年年,你看,糕糕多喜欢你。”原辞声勾唇而笑,一双绿眼睛扫向何惊年。何惊年暗骂他太过分,竟然用女儿来拿捏自己。可是,眼前晃着糕糕天真烂漫的笑脸,他不受控地心软如棉。
“糕糕先去吃早餐好不好?”何惊年亲亲女儿,“爹地和爸爸待会儿就过来,你可以先帮我们在面包上涂好果酱。”
“嗯!”糕糕灵活迈动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出去了。何惊年目送她的背影,小姑娘穿着华丽可爱的洋装,荷叶边的袜子,银搭扣的黑皮鞋,头发被编成两个小揪揪,扎着和衣服同色系的蝴蝶结,整个人宛若童话里的小精灵。
何惊年知道,糕糕的头发都是原辞声梳的。糕糕告诉他,爸爸特意学了很多扎小辫儿的方法,每天都能给她变花样,幼儿园手最巧的老师都没他厉害,班里的女孩子全都羡慕她。
想到这儿,何惊年哑了火,没了底气,闷声闷气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原辞声不解,“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用孩子打感情牌?我们的事不该把糕糕牵扯进来。”
原辞声沉默了一下,“糕糕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想和糕糕在一起吗?”
何惊年快被他的歪理气笑,“我想,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昨天才订了婚,就被你擅自带到了这里。你做什么都只逞自己的心意,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原辞声脸色白了白,一言不发地握住他的手,滚烫指腹摩挲他的掌心。何惊年一颤,想抽开,却被攥得更紧。
原辞声就这么半强迫地拉着他去了客厅。途中穿过光线暗淡的长走廊,何惊年有些慌张,生怕原辞声又要发癔症似地抱他亲他。直到看见坐在餐桌边的糕糕,他才长松了一口气,心情稍许转变得温暖明快。
女儿是原辞声的镇静剂。有糕糕在,他多少总会收敛。
“我们可以开动了吗?”糕糕眼巴巴地盯着一桌精致香甜的点心,“等来等去你们还不来,肚子都快饿瘪了。”
何惊年心疼,“快吃吧。”
糕糕这才用小叉子叉起一块浇满枫糖浆的松饼,呼呼吹了两下,啊呜一口放进嘴里。
喜悦于刚烤制出来的松饼的柔软甜蜜,糕糕黑亮的大眼睛里蹦出小星星。“松饼好好吃哦!”她露出无比幸福的表情,“爸爸,爹地,你们也快点吃草莓吐司呀!”
何惊年和原辞声的盘子里,都放着一片红艳艳的吐司面包。糕糕在上面涂了很厚很厚的草莓果酱,几乎快用掉小半瓶。何惊年拿起吐司咬了一口,酸甜香浓的滋味裹上舌尖,心也随之浸满那沉甸甸的草莓甜香。
“爹地,好不好吃啊?”糕糕满怀期待地问。
何惊年很慢地点了点头。
“糕糕也最喜欢爸爸做的草莓酱了。”糕糕捧着圆脸蛋,特别憧憬地畅想,“爸爸超级会做甜甜的东西,奶油泡芙啦,栗子蛋糕啦,焦糖布丁啦……”
糕糕叽叽咕咕说了好多,何惊年听着,心想糕糕比一般小朋友更圆溜不是没有原因。
“你怎么尽给孩子吃这些甜食?”他忍不住低声埋怨,“糕糕应该多吃些新鲜水果和蔬菜才对。”
原辞声一怔,仿佛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连忙说:“我知道了。”
“爸爸!”糕糕鼓起腮帮,“我是绝对不会吃蔬菜的噢!”
原辞声又去哄女儿,“不吃不吃,爸爸知道。”
何惊年皱眉,“你说什么?”
原辞声讨好地给他倒红茶,“这是滇虹松针金丝芽茶,有蜜香,你趁热喝。”
何惊年不想理睬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喂糕糕吃东西。糕糕吃得可香,嘴角沾上点心碎屑。何惊年刚想帮她擦掉,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熟练地帮糕糕擦干净嘴巴。
何惊年转过头,看见原辞声望着女儿温柔侧脸。阳光漫射,在空气里折散出七彩光晕,缀上他卷翘如蝴蝶长翅的睫毛,又星星点点地渗落进那双浓碧的眼眸里。
许是光线太盛的缘故,何惊年被闪晃得头晕目眩,仿佛又置身梦中。他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的画面,心里一阵阵犯迷糊。怎么会这样,糕糕在这里,一切都变得那么正常,竟然还生出了几分以假乱真的家的感觉。
吃完早餐,糕糕又牵着何惊年,说要去外面和史努比玩。草坪上,一只膘肥体壮的大耳朵花狗正在可劲儿撒欢。一见他们过来,立刻朝他们狂奔过来,两只前爪搭在何惊年腿上,又摇尾巴又吐舌头,激动得汪汪直吠。
糕糕指挥,“史努比,坐。”
史努比立刻端正坐好。
“趴下。”
史努比“哧溜”趴成一个肥美的狗饼。
“打滚。”
史努比卖力地打起滚来,两扇大耳朵翻飞,露出白胖柔软的肚皮。
糕糕和何惊年蹲下来,摸它的大耳朵和圆肚皮。史努比非常享受,扭来扭去更加起劲。原辞声人高马大地站在一边,无人搭理,心里后悔把大耳朵花狗也带到这里。狗一来,老婆和女儿眼里就彻底没了自己。
中午时候,糕糕嚷着要野餐,原辞声就在树下铺了野餐布。风吹过,带落树梢的桂花,簌簌如碎金,扑了个满身香。何惊年抱着女儿,帮她摘掉粘在发丛间的花粒儿,又俯下脸亲亲她的小脑袋,甜暖馨香,是桂花味的小甜糕。
“年年。”
何惊年侧过脸,只见原辞声低下头,说:“我头上好像也有,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何惊年捞过趴在一旁的史努比,有一下没一下地薅起它圆滚滚的狗头。
史努比枕着何惊年的膝盖,大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得意地瞟原辞声。原辞声又气又酸,还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在跟狗置气。
晚上,何惊年哄糕糕睡了,掩了门出去,他再次跟原辞声提出自己要回去,就算要陪糕糕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别人见自己突然不告而别,肯定会很着急。
可原辞声只是装聋作哑,要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何惊年万般无奈,看在糕糕的份儿上,他真的不想再跟原辞声吵闹,也真的想和他好好相处,但他是那么的固执,又是那么的倔。
僵持之下,卧室里忽然传来糕糕咳嗽的声音。两个人赶紧进去,只见糕糕小脸憋得通红,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咳得很是厉害。
何惊年没看顾过孩子,顿时慌得手足无措。幸好原辞声很有经验,迅速从备好的常用药箱里拿出适合的药,调了温水喂糕糕服下,又调整了枕头位置和高度,让糕糕呼吸顺畅。
不到一小时后,糕糕的症状就迅速缓和下来。何惊年坐在床边,看着她犹带咳出来的红意的小脸,心里一阵阵的疼。
糕糕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伸出小手帮他轻轻地揉,“爹地,糕糕已经不难受了。糕糕就是很想爹地,看到爹地就好了。”
何惊年闭了闭眼,胸口愈发酸楚。
“爹地,我前面听到了,你是不是跟爸爸说,你一定要走?”糕糕握住他的手指,“糕糕知道,爹地要忙很重要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很舍不得爹地。爹地每次一走,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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