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57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臧六江警觉起来,正要将余淮水藏在自己身后,身旁的人却先一步动了。

  “阿旺!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余淮水有些惊讶地喊出了那人名字,他自然认得来人,那匹马上正是傅明贴身的小厮,自小随着他们一同长大的,当时傅明与他们野逃要换衣裳,第一个扒的就是他。

  那时阿旺与几个小厮换了他们的衣裳躲在马车里,时不常地出来露个面,这才瞒过了那些暗地里跟着的眼线,可过了这么多时日,他们应该已经回了中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少爷!!”

  头一次上土匪山的阿旺惊心胆战,还当是撞见了土匪,钱都摸出来了打算换个活命,没想到见拦下自己的竟是许久不见的余淮水,当即嚎哭着跳下马来。

  “三少爷!!出事了!出事了!”他的哭声震天响,惊飞林边的一片鸟兽。

  “怎么了?你好好说!”余淮水心里咯噔一声,还当是傅家出了事,连忙急急地迎上去。

  “老爷夫人,老爷夫人都知道了,说什么都要来一趟!”阿旺眼瞧着就要往余淮水身上扑,臧六江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人接住了。

  “啊,啊多谢... ”阿旺脚下发软,倒着谢抬起头来,却瞧见臧六江那张笑眯眯的脸。

  “啊呀!有土匪!!”阿旺见了鬼似的嚎起来,一路的奔波加上惊吓,竟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两人无法,又不能把人扔在山上不管,拉了马过来,将人拖回了山寨,敲响了还没起床的傅明房门。

  “就是如此,二哥。”余淮水将遇见阿旺的经过讲了一通,就阿旺说的,傅家二老怕是要来这庄子一趟了。

  “咱们..... 咱们要不先回家吧?老爷夫人肯定生气了。”余淮水还没改过称呼来,有些忐忑地看着傅明。

  傅老爷傅夫人虽说疼惜孩子,可犯了错也是真的打,就连余淮水都逃不过。

  “...... ”被余淮水寄予厚望的傅明阴沉着一张脸,想了半晌,朝余淮水招招手:“有没有纸笔,给我拿些来。”

  臧六江手脚快,立刻取了回来,三个人头对着头,看傅明有何妙计。

  “淮水已救,现已在庄里安置,受伤不能上路,望大哥来此一见..... ”

  余淮水念着,茫然地抬起头来:“二哥,你怎么要叫大哥来?”

  他还当傅明是要书信一封,去恳求傅家二老别跑这一趟呢。

  “还能为什么?”傅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打不能光让我挨啊。”

第62章

  傅明不缺银子, 差人找了信客快马加鞭地去京城里送信,只等把傅聪诓来,三人一道受罚。

  阿旺一路策马,不分昼夜, 从中原赶到了此处, 为的就是提前给傅明通个气。

  心系主子的阿旺昏昏沉沉地做起梦来, 梦中傅老爷手持着钢尺,对着他们少爷便是一顿狠打。

  为着他们看管不力,又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傅夫人心疼少爷忧思过度,又挑剔他们服侍的不好,又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罚钱, 罚钱......

  “啊....啊!!”

  阿旺痛苦地大叫一声,惊地桌边傅明洒了满身的热茶。

  “二哥!”

  余淮水慌忙地起身便要替他去擦, 那壶茶是新煮的, 还烫的厉害呢。

  “媳妇儿别动,我来!”

  臧六江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余淮水,扯着袖子给傅明擦起湿漉漉的衣襟。

  傅明瞪他,臧六江便呲着牙装瞧不见, 横竖是不会让余淮水上手。

  “用得着你替我擦?”

  傅明咬牙切齿,知道臧六江是装模作样,在余淮水跟前卖乖罢了, 那胸口被他擦得脏兮兮的,上头还带着臧六江从山上带下来的坟头土呢。

  “你醒啦?”

  过来看热闹的翠翠丫儿凑在床前,见阿旺醒了,打量这个被臧六江捡回来的小厮,衣裳料子都是好的, 只是风尘仆仆看着很狼狈。

  傅家对下人都这么好,家境可见一斑。

  阿旺醒了左右瞧瞧,一眼便寻到了自家少爷,顾不上围在床边的两个姑娘,哀嚎着便扑下了床。

  “少爷,少爷啊!!!”

  瞧见活生生的傅明,阿旺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阿旺是少爷的下人,少爷吩咐他不敢不听,可当面对盛怒的傅老爷时,阿旺只能本着一仆难侍两主的原则,毫不犹豫地将傅明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当小厮说余淮水被土匪绑走时,傅夫人便叫了一嗓子昏过去了。

  一家子忙作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容易救醒了傅夫人,阿旺又一句:

  “二少爷也跟三少爷回土匪窝了”

  犹如一计闷棍,直接击晕了傅老爷。

  这下傅家真是忙翻了天,傅老爷喝了几天的参汤,这才头脑清明了些,也有了精神动怒,大手一挥,要举家来庄子里寻亲。

  阿旺一行人因看管不力,被扣押在了傅家,可阿旺哪里待得住,傅明回去勇闯土匪窝生死未卜,若是出了个好歹,他们这些个下人仆从得被活活打死。

  阿旺想着,还不如逃出去提前寻寻傅明,要是真有什么噩耗,他就一脖子吊死,随着少爷去了拉倒。

  多亏多亏,少爷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瞧着磕头叩天叩感谢老天垂爱的阿旺,臧六江偷偷问余淮水,这小厮是不是晕倒时摔坏了头,发癔症了?

  傅明与阿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对着阿旺,他少爷做派十足,上去便在阿旺屁股上来了一脚。

  “别拜了,老爹什么时候来?”

  阿旺立刻转了个方向,讨好地随着傅明回桌案边坐下。

  “老爷与夫人坐了马车来,动作应该慢些,大概要有个三日才到。”

  “三日。”傅明摸摸下巴,合计着日子足够将傅聪骗来。

  “老爹带家法了吗?”

  傅家的家法原本是根半人长的竹板戒尺,后头用了两次,傅老爷觉得竹板易坏,给换了空心的铁尺。

  即便是空心的,也有两三斤的重量,一顿家法下去,能打的傅聪傅明下不来床。

  傅老爷也因此练的两臂健壮,打起马球虎虎生风。

  “带了。”阿旺心里忐忑:“竹板的铁板的都带了。”

  这下连余淮水都有些心慌,傅聪傅明皮糙肉厚,体格也壮,铁板是傅老爷专门打傅聪傅明的。

  而余淮水要纤弱些,铁戒尺打傅明可能嗷嗷叫两天就过去了,拿来打余淮水,怕是一尺子下去骨头都断了,傅老爷细心,那竹板是专门用来打他的。

  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时候,打是该打,怕也是真怕。

  “家法?”

  臧六江蹙起眉头来,臧强小时候也没少打他,就连这几个哥哥对他动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他不怕打,却怕余淮水挨打。

  “少爷,要不咱们跑吧。”

  就连余淮水都逃不过这次家法,可见傅老爷是动了真气,阿旺越想越是害怕,撺掇着傅明干脆一跑了之。

  “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

  傅明瞪眼:“从前也不是没跑过,那次就是听了你的鬼话,老爹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余淮水偷偷地瞥了一眼身侧的臧六江,没敢吭声。

  阿旺并不清楚余淮水找了个土匪私定终身这回事,眼下傅家应当只是为了他们以身犯险寻来的。

  没人会想到这后头藏着更大的惊吓呢。

  傅明显然也想到了余淮水与臧六江的事,这可真真是非同一般,老爹会如何教训余淮水还不清楚,只是若换了他们兄弟两个有龙阳之好,那得是被拖出去老虎凳辣椒水,打烂了再沉河的程度了。

  傅明虽说也不同意这两人的事,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余淮水赴死,他眼珠一转,一个坏点子上了心头。

  若是要一个人开窗他却不许,那便在开窗前把屋顶子给掀了,这样,那人便八成愿意开窗了。

  接了消息的傅聪大喜过望,淮水虽说受了些伤,可好歹是留住了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劳什子的科举放一放,先将余淮水带来京城好好将养两年再说。

  傅聪等不及,当日夜里便启程往信中庄子的方向去了。

  他还特意包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想要带余淮水回京好好地治一治病。

  可当马夫将车子赶上山时,傅聪却有些犹豫了,这高大的寨门,排排的兵刃,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平常的村子。

  ......反倒,像个土匪寨子?

  “别上前了,咱们走。”

  傅聪心怕有诈,不敢上前,正要吩咐马夫将马车调头时,便听后头传来一声呼唤:“大哥!!”

  傅聪应声看去,傅明带着几个人,正兴高采烈地往这边过来。

  见了熟人,傅聪这才放下下心来,欢欢喜喜地下了马车,映着面与傅明撞了个满怀:“二弟!!”

  两人熟络地聊着,傅聪也不忘在人堆里圈巡,余淮水没来,应当是伤的不轻。

  “咱们三弟呢?这儿是哪啊?”

  傅聪不疑有他,只当是余淮水病的起不来床了,心里着急起来,催促着傅明带他去看。

  傅明煞有介事地板起脸来,也不答话,引着傅聪往院里去。

  远远地,傅聪便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余淮水竟裹着个被子,孤零零地站在雪堆里,那身子单薄地像一张纸,无端端便让人觉得心疼。

  “这!”傅聪立刻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傅明,心中怒火顿起: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管管!”

  说着,他便脱下自己的袄子来,想要过去招呼余淮水快些进屋。

  “大哥别急!”

  傅明憋着笑,一把拦住火急火燎的傅聪,脸上是十分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