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22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余淮水的屋里终于熄了烛火,臧远再没说过旁的话,余淮水知道他躺在身侧并没睡,可今天余淮水颠簸了一路,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身旁躺着的已经变成臧六江了,被褥里暖乎乎的,臧六江应该来了许久,他没有丝毫见外,依旧是打着赤膊,半边手臂被余淮水枕着,两人亲昵地互相依偎。

  余淮水想起昨日夜里臧远的那句:“你怎么愿意?”

  臧六江又是怎么愿的意?

  臧六江睡得安稳,五官柔和下来才显出年轻人的稚气,看不出丝毫占山为王的匪气,反倒是眉眼间有淡淡的忧愁神色。

  余淮水没忍住伸手去压他紧皱的眉心。

  在两人短暂的相处中,臧六江自始至终都是那轮滚烫的骄阳,无论余淮水疏离也好,接近也罢,铺天的暖意从未离开他,这样的表情也从未出现在臧六江的脸上。

  臧六江的眼睫颤抖两下,余淮水慌忙地松开了手,可低头仔细看去,臧六江却没有睁眼。

  余淮水暗自松了口气,身上盖着的被子猛地一掀,囫囵将两人包在其中,余淮水吓了一跳,黑暗里慌忙伸手,一把摸在臧六江炙热的胸膛之上,紧接着脸上便吧唧一声响,叫人狠狠亲了一口。

  “臧六江!”

  被子里传来余淮水恼怒的喊声,臧六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连忙扯开被子放余淮水重见天日。

  “你!”余淮水正要骂人,却见臧六江的腰腹上不再是麻布而是新换的软绢,应当是被处理过了。

  “你没事吧... ”

  臧六江眼见余淮水哑了火,心里不免得意于自己刚进屋就扒光衣裳的先见之明,两手朝伤口处比划,笑道:“自然。”

  “你四哥呢?”余淮水看了一圈屋内,没了臧远的身影,心下疑惑,是不是臧六江这厮硬闯进来,把人给赶跑了。

  “他觉少,天没亮就走了。”臧六江一身衣服套好,偷着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

  这宫里的药是好,过了一夜就不疼了,只是上药的时候疼的厉害,那滋味儿还以为自己死了一遭。

  外头早有下人侯着,听二人收拾妥当便进屋布菜,为首的小丫鬟正是昨日开门的那一个,应当是专门服侍臧远的。

  “二位,我们王爷与小四爷眼下不在府上,小四爷吩咐过,若二位想要多住几日,这院里院外随意出入,若二位住不习惯,也不强留。”

  小丫鬟话说的细致,没把臧远那句“爱住不住不住让臧六江赶紧滚蛋”给说出来。

  臧六江给余淮水盛了碗八珍香米粥,瞧着他眼前一亮十分爱吃的模样,心想不如多待几日,让余淮水能多吃些精致吃食。

  “不必了。”

  余淮水先开了口,他轻轻拽了拽臧六江的衣裳,脸上写满了对家中书本的渴望。

  媳妇儿太爱读书怎么办。臧六江一捂脸,谢绝了小丫鬟客套的挽留。

  吃罢了早饭,两人便在小丫鬟的指引下去马厩里牵大黑回山,远远地,便见一群下人正围在马厩前,把大黑围了个水泄不通。

  “乖乖,还在吃?”

  “昨日刚来就没停过,吃了快四十斤精草了。”

  “哎哟,真是稀罕,生的也壮实,真是好马.... ”

  马厩里聚着的皆是王府里伺候马匹的下人,自然识的好马,这若是普通马,几十斤草下肚早就撑死了。

  “咳咳!”小丫鬟重重地清了清嗓,聚拢着的下人便一哄而散,似乎很怕臧六江的模样。

  大黑打着响鼻甩着头,也不管周边环境如何,眯缝着眼睛十分舒坦地继续嚼着草。

  “二位牵了马,从后门离开就行,奴婢先下去了。”

  那小丫鬟也同下人一样一溜烟地跑了,但不像是怕人,倒像是急着去会那几个正在院外等她的姐妹。

  余淮水被臧六江扶上马背,疑惑地回头看看那几个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姑娘。

  这王府里的生活似乎比他想的要轻松自在。

  余淮水掰了掰指头,心想这已经见了四个哥哥,却从未听臧六江提起他的五哥,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臧六江。”余淮水回过头去。

  “你那五哥... 你在干嘛?”

  臧六江正挑拣着马厩里的几匹高头大马,边挑边啧啧称奇,这王室喂出来的马就是精细,油光水滑的,得牵上一匹回去让那臭脸王爷出出血。

  “咱们快走。”臧六江拉出一匹枣红色的马来,翻身上去一打马鞭,那马便轻快地向外跑去。

  大黑一瞧,也不用着余淮水策马,立刻抬脚跟上,贼溜溜低着脑袋的模样灵的不行。

  。

  “...... ”余淮水失笑,用力地拍了一把大黑的脖颈:“你们两个还真像。”

  冲上街道,臧六江觉得畅快,肆意笑了两声,随后他一拽缰绳,勒马靠近了余淮水与他并肩走着。

  “你刚刚问我五哥?”臧六江回想起冲出院落前余淮水的问话,又重新挑起话头道:“他几年前去了京城就再没回来,不过还是回过书信的,说是考的不错,在京城当个什么... 什么官儿来着。”

  “当了官?”

  余淮水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臧六江那五哥是为了躲避继承土匪山头,逃去京城避难,没想到土匪窝里还真出了一个官。

  这是算平民出身,还是勾结草寇呢?

  不论其他,此时的余淮水只会对书房里的那些旧书渴望更甚,这是一手的文章精华,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你还记得你那哥哥做的是什么官吗?”

  余淮水实在好奇这位五哥的仕途,追着臧六江问。

  臧六江摸了半天下巴,他当时看过那信,似乎写着...

  “国子监!”臧六江一拍手,终于记起了自家哥哥的官名。

  “大黑!我们回家!”

  官名入耳,下一刻余淮水已经奋力地一打马鞭,大黑应声而动,离弦一般飞射而出,将臧六江远远地甩在身后。

  枣红大马惊地瞪大了双眼。

  老天,昨天刚来马厩的饭桶竟能跑这么快?

  “媳妇儿!?”臧六江被大黑扬了一嘴的灰,等他抬头去看时,只能瞧见远远的一个小点了。

  “大黑,你这背信弃义的东西!你背着我媳妇儿去哪!”臧六江还从未被大黑抛下过,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策马尽力向前追去。

  这王室喂出来的马漂亮是漂亮,可惜耐力不足,脚程也不快,等臧六江追回寨子时,余淮水已经钻进书房,将那些个旧书全都翻出来。

  瞧着满脸狞笑一脑袋扑在书上的自家媳妇儿,臧六江觉得很有必要去找臧远要两杯符水回来,驱一驱邪。

第25章

  臧六江最近很忙,忙到没时间来看看余淮水一顿吃了多少,虽说每顿饭都是翠翠按时送来,可再不见臧六江吵闹的身影。

  余淮水看看桌上,都是在王府时多吃过两口的菜式,估计是那时被臧六江记下了,回来让人依葫芦画瓢做的。

  用力地嚼了一口馍馍,余淮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翠翠。”余淮水终于没忍住,趁着翠翠和王家姑娘来收拾碗筷时,偷偷地问她:“臧六江最近,去哪了?”

  “大当家?”翠翠边麻利地摞起碗筷,边回想起这两日的确没怎么见着臧六江的影子。

  “不太清楚,应该是下山去了吧?”

  翠翠瞧出余淮水有些失落,不免的往坏处想:“怎么?你和大当家又吵架了?”

  “没有。”余淮水搓了一把脸,有些落寞地胡乱翻着手里的书本,嘴里小声道:“他都不来,哪还有架可吵... ”

  翠翠听的真切,回头去看余淮水蔫头耷脑的模样,左挠挠右扣扣,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那王家妹妹已经寻摸出一句最刺痛人心的话脱口而出了。

  “他该不是有新欢了吧?”

  “新欢?”余淮水的脸白了一瞬,他想脱口而出不可能,却又猛地停在嘴边。

  是啊,臧六江打开始就是想娶媳妇儿的,只是闹了乌龙绑错了人,他怎么就能确定臧六江不想要个真的姑娘当媳妇儿呢?

  翠翠连忙伸手拽了一把没有眼力见的王家妹妹,压低了声音责怪她:“瞎说什么,人都要哭了!”

  王家妹妹是个实心眼,这一听连忙捂住嘴,小心地回头去看,果然见余淮水眉眼都垂了下来,难过都写在脸上。

  仔细想想可能真相就是如此,原本臧六江只是来的少些,夜里还是照旧回屋去睡的,可昨天夜里直到凌晨,他才匆匆地赶了回来,不声不响也不把他叫醒,怎么看都是和他相见两厌了吧?

  余淮水越想越觉得臧六江有了新欢的可能性极大,心里那种空荡的感觉更甚,扎的他难受。

  余淮水最烦如此,情绪不安连书都看不进去,还不如找到臧六江本人问个清楚。

  王家妹妹正跟翠翠懊悔着,便听身后一声响,余淮水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决绝。

  “我找他去!”

  “好!”王家妹妹义愤填膺地举起手来,积极地弥补刚刚的口不择言:“咱们去抓奸!”

  翠翠倒没觉得臧六江会有什么奸情,可也不能让没脑子的王家妹妹带着人生地不熟的余淮水到处跑。

  “先别闹,咱们下山也得找个由头。”

  翠翠见王家妹妹拉着余淮水就要往外冲,连忙上去阻止。

  “由头?”王家妹妹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圆圆的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往外跑去:“我有我有!你们等着我!”

  不多时,她便背着个挺重的背篓折返回来。

  “咱们就说是下山去卖这个!”王家妹妹一掀背篓上的麻布,露出整框杂七杂八的药草来:“把这些卖了,我请你们吃糖!”

  “这个好。”翠翠点头,心想有了这框药材也不算陪他们白跑一趟。

  三人商议半天,打算乘着送菜的驴车下山,那车夫人不错,送完了菜偶尔会捎想下山的女眷去庄子里,他一趟车赚够了,一人一个铜板就能送人下山。

  余淮水去抢搁在地上的背篓,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总不能让姑娘来背东西。

  翠翠也去抢地上的背篓,心说这余淮水身上还穿着新衣裳,弄脏了洗起来可是费劲,还不如她来背合适些。

  他们一伸手,王家妹妹抢的更起劲了。

  眼前的两个姐姐都受过大当家的情伤,心上受了伤,身上再背些重的,想想就觉得分外可怜。

  三人拉扯许久,你一句她一语地争论起来,猛地,就被闻声推门进来的小哑巴给打断了。

  “小哑巴!”王家妹妹眼睛精亮,喊了那木讷的小孩一声。

  “啊。”小哑巴疑惑地看她。

  “你替我背背篓,我给你买糖,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