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第33章
作者:莫煎茶
傅砚修和女朋友交往几年了,对方比他大三岁,今年有谈婚论嫁的打算,时常会出去各自家里见一见对方父母。
“要不你跟我回家里呗,我爸妈也挺想你的。”傅砚修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提了一嘴,“后面请两个人吧,我们两个做也挺累的。”
祁漾点头:“好,你快去接女朋友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傅砚修哼着歌高高兴兴地哼着歌离开。
今晚没有顾客,祁漾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外面的灯光不是很亮,他模模糊糊的像在那里看见一个人影。
很熟悉的,又模糊的身影。
他眨了一下眼睛,后背突然冒出一点冷汗,在夜风中突然发冷。
门外有游客骑着自行车,那个地方又什么人都没有。
祁漾大口喘着气,安慰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么偏远的地方谢忱言不可能找得到。
而且这两年他算得上很低调,在别人面前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信息,就连名字也只透露给傅砚修过。
他走过去,关上院子里的大门,门外一朵玫瑰花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院墙下,一个无声抽泣的男人红着眼睛靠在墙上。
日思夜想的人在一瞬间这瞬间变成了现实,他恨不能立刻与祁漾真正地相遇,又怕贸然出现带给祁漾巨大的恐惧。
他得知祁漾的消息知道得太晚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在隐瞒他,不论是信任的陈森,还是从前疼爱的弟弟谢谙。
他想不到祁漾怎么来到这个偏远甚至外人不知道的地方来的,他看着祁漾游刃有余地跟客人交流,带客人去游玩,所呈现出来的都是不曾在他面前展现过的鲜活。
那篇帖子是他自己刷不到的。
是一个合作方在应酬的时候告诉他的。
对方不是海市的人,只知道谢忱言有一个已经去世的爱人,他见过照片,对方长得确实秀丽漂亮,他只是见了一眼就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映像。
刷视频的时候他偶然看见了这篇帖子,刷到最后看见那熟悉的半张脸大吃一惊,感叹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相似的人。
他献宝似的问谢忱言要不要一个贴心的人。
把照片呈给谢忱言看,谢忱言本来不是很在意,这两年给他送人的断断续续一直都有,他的脾气一次好过一次,即使不愿意接受,后面还是都好心地送了回去。
他在修补自己不算完善的脾气,在找到祁漾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一个正常的脾气,做一个祁漾喜欢的、正常的爱人。
谢忱言无法解释自己在看见照片的那一刻是怎么样的复杂心情,心软和激动瞬间涌上心头,伴随着血液弥漫到他身躯的每个地方。
我太幸运了。
谢忱言想,失而复得,而且失而复得了两次。
祁漾失踪以后,他不再信神佛和鬼神,他坚信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祁漾。
他捂着脸靠在座椅上,喃喃地念叨着我太幸运了。
那个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抱着合作方的脖子跟他念叨自己这两年不曾对别人吐露过的心声,愁绪和思念对着一个陌生人表露无疑。
回去的时候他雀跃得像是飘在空中,在客厅的地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收拾好自己来到荔安。
山路偏远,这边交通我不方便,他坐了飞机又转高铁,然后又开车绕过环绕的山路,终于在这个晚上到了祁漾的门前。
这边的天气很好,春季气温宜人,路边墙角都开着漂亮的花,祁漾站在院子里,像一副漂亮的春景画。
夜晚过于宁静,谢忱言蹲在祁漾的房子外,用小石子在地上一点一点篆刻自己的思念,一条一条刻自己的罪过:
1、不应该强迫,要尊重
2、不能强求,要询问意愿
3、爱不是非要拥有,也不是占有欲
……
身后是一盏昏暗的绿灯,墙上的花簌簌地落下来,盖在他的忏悔录上。夜里的露水一遍遍清刷着,是他不曾说出口的后悔。
傅砚修第二天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骑着电瓶车带着今天的菜来找祁漾,看见房子院墙外围了几个人。
“看什么呢?”都是邻居,傅砚修也跟着围上去问他们。
一个高中生指着地上刻出来的那些字:“呐,忏悔录呢在看。”
傅砚修探头看去,地上刻着一排排强劲有力的字体,周围散落着被风吹落的花瓣。
“这也能打卡?”傅砚修拍了一张,那些字写得好看,加上地上有些落花,意味不明的话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围在这里等着拍照。
傅砚修提着菜进了院子里,祁漾已经醒了,正在太阳下晒被子。拴在树上的绳子有点高,他踮着脚把被子搭在绳子上,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
“我来。”傅砚修比祁漾高出许多,接手了这件活,祁漾则坐到一旁去吃他带来的早饭。
“话说,我们外面多了个打卡点呢。”晾好床单,傅砚修坐过去,把刚刚拍的照给祁漾看,“不知道是谁写的,意味不明,但是大家喜欢。”
祁漾好奇得瞟了一眼,这熟悉的字体让他浑身一怔,筷子从手里应声落下。
“怎么了?”傅砚修对他突然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看了祁漾面容惊慌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院子外面走,腿抖成了筛子,好像多走两步都有可能摔跤。
傅砚修追上去,扶着他的手臂问他:“到底怎么了?”
祁漾没说,只是走出去钻进人群中怒目圆瞪地盯着地上那一连串的字,听别人一言一语地议论。
“怎么了,你说啊?”傅砚修有点着急,拉着他的手用力甩了一下。
祁漾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浮着一层汗,虚弱地靠在墙上,很笃定地告诉傅砚修:“我要走。”
他头也不回地钻进院子里,傅砚修莫名其妙,被他这奇怪的反应弄得有点上了脾气。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祁漾又什么都不肯说。是追债还是仇人,不管是什么,他们友好相处了两年,祁漾为什么不能跟他说一说,不论怎样他都是站在祁漾那边的呀。
可是到了这种地步,祁漾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捏紧拳头:“这算什么?祁漾。”
两年前他遇到了祁漾,两个人一起开店,一起工作生活,这种互相扶持着过来的两年像是笑话,至今他在祁漾那里都没有获得半分信任。
“不管遇到什么你跟我说呀,你在这边没有亲戚朋友,我算得上你最亲密的人了,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你也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
祁漾在恐惧中看着他,眼里是不忍把他牵扯进来的心疼和愧疚。
傅砚修怪他什么都不肯说,可是他又舍不得把这么单纯的傅砚修牵扯进来。
因为谢忱言是个十足的疯子,他无法预料谢忱言会对他身边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无力地张开嘴,眼角滴下一滴泪,无奈地对傅砚修低头:“对不起,砚修。”
傅砚修愤怒地捶打旁边亭子的柱子,闷闷的敲打声落在祁漾耳朵里异常刺耳。
祁漾捏着手:“但是我真的要走,对不起。”
他冲进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这个不大的房间承载了这两年太多美好的记忆,他看着房间里的照片和摆设,一切东西都带不走,这是独属于这里的东西,不应该陪着他去颠沛流离。
他胡乱地把衣服塞进行李箱,傅砚修木讷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祁漾瘦弱的身体搬动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宛如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缓慢地推着箱子移动。
“这么着急吗?”傅砚修走过去,他渐渐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祁漾要走一定是有特别害怕的人追了过来。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心理把祁漾强行留在这里,让祁漾整日陷入惶恐之中。
“我送你吧。”傅砚修掏出两支烟,一支叼在自己嘴里,另外一支递给了祁漾,“不管走到哪里都给我点消息嘛,我明年结婚,你不是说要来的吗?”
祁漾眼睛有点酸涩,傅砚修已经开始戒烟,除了烦躁的时候平时一般不抽。
他把烟拿过来夹在手里,傅砚修先点火,然后支着一只手替祁漾点火。
点燃火了,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烟,烟雾在二人眼前弥散开来。
“走吧。”
烟雾散去,祁漾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眼眶发红,沉默地看着祁漾,一步也没有多敢往院子里面进。
祁漾不动了,僵硬地愣在原地。
“他啊?”傅砚修问,几口把烟抽完了用脚踩灭,把祁漾挡在身后,“我去看看,你在里面躲着。”
傅砚修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带着谢忱言走了出去。
祁漾在院子里站着,半晌后才发觉傅砚修带着谢忱言不见了。
想到谢忱言那副疯狂又不理智的模样,祁漾扔下行李箱打开门冲了出去,谢忱言木头桩一般站着被傅砚修责骂,像一个狼狈的落水鸡。
“不许动他。”祁漾走过去,挤进两个人中间,伸手推开谢忱言。
谢忱言在看见祁漾过来的时候眼神亮了一瞬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那种陌生又深入骨髓的味道,光是闻到都让他安心。
“羊羊。”谢忱言叫道。
祁漾上下打量着身后的傅砚修,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完全忽略身后的谢忱言。
“羊羊……”谢忱言又虚弱地叫了一声。
傅砚修把他失落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拉着祁漾的手小声说:“要不你们好好谈谈?”
他把谢忱言当作了祁漾某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
对方看着不像什么凶神恶煞的仇人,也不像和祁漾有什么恩怨。
祁漾胸口起伏着,确实傅砚修身上没什么伤口。他推着傅砚修的手:“你先回去。”
说罢回头叫谢忱言:“跟我来。”
他没有带谢忱言去院子里,而是带他去了桥对面的一家咖啡店。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靠河边,这里可以抽烟。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谢忱言十指交叉手放在桌上,上面有一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还泛着血。
“不痛,昨晚不小心弄出来的。”谢忱言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解释道。
在水泥地板上用小石子刻字很痛,皮肤一点一点在地上摩擦……
祁漾不在意他痛不痛,烦恼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上了才缓慢平静下来。
思绪在尼古丁的麻痹下一点一点理清楚。
“我们还没离婚吧?”祁漾问,烟雾飘散在谢忱言眼前,迷蒙的烟雾中,谢忱言听见祁漾说,“什么时候把婚离了吧。”
谢忱言手被他用力抠得又开始出血,伤口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扎在他心里,绵绵的痛意化不开,和愁绪一同添在了心口。
他抖着手指着桌上祁漾的那包烟,艰难地问:“我可以抽一支吗?”
祁漾一手砸在那包烟上:“我说,我们时候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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