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家今日的餐桌风景 第78章

“……”

赤苇抬起眼，目光看向自己坐的位置另一边的场地。

倒不是赤苇因为手伤，写个字就痛到握不住笔，赤苇抿直了唇，他和木兔前辈对上了视线。

赤苇很快想起了之前和队友在训练时，木兔前辈跳发把球打进水桶里，很精准的这件事。想当然的，木兔前辈从另一边的场地，跳发瞄准赤苇，把球打过来也是很准。

“……”

木兔前辈没有要过来捡球的意思，他很明显是要赤苇亲自捡球，拿过去还给他。

白山领着队伍走下了场，他弯腰捞起地上的球扔了回去，赤苇同样起身，把掉到地上的所有物品捡了起来。

白山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白山前辈，我认识的一名前辈，不小心把球打了过来。”赤苇边回答，边从口袋里摸出了频繁震动的手机。赤苇滑开手机屏幕，首当其冲的就是木兔前辈的消息轰炸，赤苇点进与木兔前辈的聊天室。

赤苇垂眼，聊天室的倒数第二条讯息是“晚上不过来睡觉就算了，你还跑去当对手的教练！”，倒数第一条讯息则是“赤苇！！！打完这场比赛，看我不弄死你！！！”

赤苇看完了，一股火也上来了，他敲着键盘回覆，“木兔前辈，我就在这场比赛上，把你弄死。”

赤苇一回覆完，第二颗跳发就打了过来，被龙谷背号十号的副队长，稍微挡了一下，接住了。否则，赤苇的笔记本是要被再打掉一次的。

第130章

“赤苇，你认识的前辈又把球打过来了？”白山把球重新扔了回去，他看了一下电子计分板下的时间，道：“比赛差不多要开始了，首发名单都看过了？人都认得？”

“木兔前辈……呃，就是那位把球打过来的前辈，今天手感不好。”赤苇别扭地收起手机，他不会把气撒在木兔前辈以外的人身上，应该说，只有木兔前辈可以成功惹自己生气，“白山前辈，首发名单我看过了，人我也都记得，我有一点点疑问。”

“白山前辈，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们队伍的运作方式，会让轮转到前排中间位置的球员，负责喊想打的战术的暗号，这种分工合作的方式，可以让二传压力不那么大。但是，如果对手对你们整支队伍有深刻的研究。那么，在你们喊完暗号之后，对手一定会知道你们想打什么战术，尽管战术是死的，人脑是活的，但是，一支队伍的战术暗号，可以在打成了固有习惯以后，灵活变换吗？”

“关于这件事情，赤苇，他们知道我们要打什么战术，但他们不一定拦得住。”白山气定神闲地回答，“球速太快是一点，另外一点是，我们队伍的默契很好，战术口号可以随时变换。”

赤苇对于白山前辈的回答，感到十分安心，同时，他可没有忘记夹在笔记本里的那些纸张，证明了白山前辈的实力到了哪个阶段。赤苇朝另一边场地上、正在和白马同学讲话的昼神同学看去。

昼神同学待会儿上场的位置会是前排的最左边，如果昼神同学在前排的话，拦网肯定是他指挥，既然如此，赤苇问：“那个白山前辈，你在第一波，或是有机会球的来回波，去做安排战术时，可以多打二次进攻或是吊小球吗？”

“只要当下情况条件符合，就可以。”白山回答，“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你会因为对面有认识的人，就不好意思下重手。”

是啊，感谢木兔前辈在还没开赛以前，就送了一颗跳发过来，不过，木兔前辈本人等一会儿，可能会在后排，要搞，还是得先搞前排的昼神，赤苇边心想边开口：“昼神同学，就是对面背号六号的拦网手，应该会负责前排的拦网指挥，我们一般对付二次进攻，都会采取边拦战术。”

白山挑了挑眉毛，一瞬间懂了赤苇的意思，“你想要我用二次进攻，引诱双V1的背号六号选手，打边拦战术？另外，我们队上的拦网在打攻击时，会称呼为快攻手。赤苇，你之后如果要配战术，尽量用快攻手来称呼，这样其他人可能会听得比较习惯。”

“好的，白山前辈。”赤苇觉得自己在跟德川前辈交手过后，思考速度变得更快了，“如果背号六号的拦网手采取了边拦战术，白山前辈，你们在用前排第二时间的小组时间差，去打攻击时，会让对面采取边拦战术的拦网选手们，产生矛盾。”

赤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决定先跟白山前辈对个二传之间的暗号，“这个矛盾点……白山前辈，我们A快不是有分很多种吗？除了A快，还有A离跟A2……你们怎么称呼？”

“我们踩攻击步的最后一步，往左跳造成空间差，去闪避对手拦网的A流，应该是你口中的A离；我们踩攻击步的最后一步，停顿一下，再起跳，让对方拦网追着我们起跳，造成时间差的A2，一样是叫做A2。”白山回答，“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简单来说，你想要我托一颗二号战术的球，让主攻手选择要不要去跑转折攻击，打A流和A2的切换是吧？”

赤苇点了点头，白山看见了，白山很快说：“赤苇，我们的球员不需要战术板，你等一会儿直接讲怎么跑战术就可以了。”

白山话音落下，侧过身对场上的其他人喊道：“各位，集合。”

没过几秒钟，赤苇前面就聚集了一堆人，虽然白山表示龙谷的前辈，不需要战术板，也听得懂赤苇在讲什么，可是赤苇需要战术板，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赤苇选择在白山前辈的笔记本上，边画图帮助自己思考，边解释，“那个，各位前辈们，就我对双V1背号六号的选手的了解，他无论在拦网方面，还是在打攻击的方面，都有一个优点，也算得上是对方的缺点，那就是对方无论打攻击，还是拦网都不会犹豫。”

“所以，前辈们，我们就利用背号六号选手，不会犹豫的这个点，来让他采取边栏战术去失误。假设，当我们的前排，从左到右是举对，拦网手，主攻手；后排从左到右是主攻手，拦网手换自由人，以及发球者二传时，我们打进攻，前排中间的拦网手……快攻手，第一时间朝好球带，起跳打虚攻A快，前排最右边的主攻手，则从后绕到快攻手的左侧，更偏前排四号位置的地方，去打第二时间A流或A2。然后，原先前排最左边，也就是四号位置的举对，就一样跑四号位进攻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对面背号六号的选手，无论是身在拦中的位置，还是身在他原本前排的最左边，都无所谓。他只要是采取一支拦网、去盯防一支攻击手的边栏战术，在我们前排中间的快攻手，去打朝着好球带，起跳的虚攻时，对面同样处于拦中的人会跟着起跳；而从前排最右边，绕过快攻手，来到更偏左、介于前排最左边四号位置，与前排中间三号位置之间的主攻手，无论是打跑转折攻击的A流，还是打有停顿的A2，都会造成盯防主攻手的隔壁单支拦网，追过来时，与对面先一步起跳、去追我们前排中间的快攻手打攻击的、对手前排中间的拦网手，矛盾相撞。”

“我们后排的攻击手，也可以跑攻击。”赤苇说完了看向白山，问：“白山前辈，你觉得有问题吗？”

“稍等，赤苇。其他人，我托二号战术的球的时候，如果是有掺杂转折攻击的A流，我的球会托的更偏左边一点，另外，赤苇你前面，准备针对背号六号选手的战术，讲得挺好的，但是，有一些我和你理解不同的地方。”

白山抓起赤苇的原子笔，直接上手给人家改了，“因为我从后排上了网，去托球，不算前排的三支攻击手，后排的那两支球员，我会更倾向于让他们去三米线附近边补，或是去底线守长攻。这样，结合前排的二号战术，我们因为不是全部攻击手都去打攻击，所以，可以给前排的攻击手们，一个扣球被反扣回来，补救的机会，甚至可以给到轮转到后排的球员，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赤苇，分工合作可以让其他人，打得不那么紧绷，你自己压力也不会那么大。”白山把原子笔塞回赤苇的手中，赤苇才刚心想学到了，主审裁判便吹哨叫两队的队长集合。

白山在过去和及川掷硬币以前说：“总之，赤苇，合作愉快。”

赤苇礼貌地笑了一下，“嗯，白山前辈，合作愉快。”

赤苇眼看着白山过去集合，龙谷的其他前辈也去暖身区蹲着，收队区顿时只剩下赤苇一个人，赤苇又想起自己没忍住和木兔前辈撂下的狠话。赤苇别扭地摸出手机，在赤苇多年的哄人经验中，通常，只要传可爱一点的贴图，或是表情包，就可以缓和气氛。

赤苇点进聊天室，靠近他们这边场地的捡球员，刚好起身过来收拾滚在地上的排球，赤苇看了一眼木兔前辈的那句“赛后弄死你”，又瞥了几眼捡球员从地上捞起的排球。

赛用排球都长一样，木兔前辈打过来砸他的那两颗排球，也长这样。

“……”

木兔前辈打球过来，要自己亲自捡起来还给他=木兔前辈拿球砸他=木兔前辈怎么可以拿球砸他？

“……”

早上打比赛，木兔前辈在自己手受伤，会偷翻挡板进赛场看他=过了几个小时，因为自己想要跟强者学习，变得更厉害一点，所以意外变成木兔前辈的对手。然后，木兔前辈大概是从自己的队友那里听来的消息，知道自己成了他比赛对手的总教练，但实则上只是白山前辈的小助手，而木兔前辈竟然就因为这种事情，在他手受伤的情况下，拿球砸他=赤苇：因为人都是要向强者学习的，木兔前辈应该能理解他吧=然而，木兔前辈：赤苇！叛徒！杀！

“……”

某只委屈的猫头鹰的头脑风暴结束之后，一秒果断决定不卖萌去缓和气氛了，他收起手机，打算保持原定计划不变，开始思考怎么去干碎另一只猫头鹰前辈的自信心。

赤苇思考到一半时，白山小跑了过来，跟赤苇要名单。龙谷的其他前辈也陆续上了场，准备让副审裁判核对背号。

背号核对完，在等主审裁判吹发球哨时，赤苇听见有人在叫他。

赤苇循声抬起头，看见宫治拎着几本杂志站在龙谷的观众席，朝他挥了挥爪子，“赤苇，我复盘复到一半，偷溜出来便利商店买饮料，顺便绕过来问问你，你怎么突然成了龙谷大学的年轻教练，虽然云雀先生有跟我们解释说，你是过来学习的，哦，对了。”

宫治说着，从观众席扔下来一本杂志，“我们在国训中心拍摄训练日常的排球月刊发行了，就是角名被云雀先生指派的作业，有分上下集。上集包含国体宣传，一部分的赛事精选照片，和春高预选赛的预热宣传；下集我觉得可能要等国体打完才会发行，总之，你坐在下面无聊可以翻翻。”

第131章

赤苇接过杂志，看见宫治从放在观众席椅子上的塑料袋子里，摸出了两瓶罐装饮料，“赤苇，你要红茶拿铁，还是抹茶拿铁？”

“红茶吧。”赤苇回答，“宫治同学，你不回去了吗？”

宫治把红茶拿铁抛给了赤苇，自己则趴在观众席的栏杆上，边拉开饮料的拉环，边表示：“赤苇，你好歹毒的提问，我都偷跑出来了还回去坐牢，我可没有这么受虐……复盘是真没意思，感觉一下子被鹫匠教练和云雀先生点的无所遁形，反正，白布晚一点会把复盘完的资料传到群组，我找时间看一看就行了。”

“至于练球，哎我都偷跑出来，别提那些伤心事了，而且，夜久前辈都会置顶练球的消息在群组，我决定等阿侑打完龙谷再去看清真相。”宫治同学尝到嘴里抹茶拿铁的甜味，但跟他讲出来的话甜不甜毫无关系，“所以呢赤苇，你怎么跟龙谷的队长，约个会就成了他们的总教练？”

“不是约会，我是处理手。”赤苇对于宫治同学以奇怪的方式登场，非常欢迎，不过，赤苇对于宫治同学的讲话用词，难以苟同，“大概是宫治同学你们复盘京都的比赛学习，而我来看比赛跟龙谷学习？”

“这么说，赤苇你坐在这儿，你是希望龙谷赢的吧？我的话，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谁比较强就谁赢而已，比赛本来就是这样，阿侑他们的横幅也写了’弱肉强食‘。如果是我们打比赛的话，我当然希望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赢，所以，赤苇你变强是好事啊，这样我们之后打比赛就不会那么吃力，搞不好还可以增加把对手，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概率。”宫治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蛮想看阿侑他们吃瘪的……让我算算，他们如果’不小心‘输掉了这场比赛，掉到了败者组，那么，他们凌晨还得加赛一场BO3，去打败者组的B05争取出线资格，想想就觉得真是刺激。”

赤苇在听宫治讲话的同时，场上的比赛也开始了，龙谷先接发球，双V1先发球。龙谷的阵形赤苇本来就是知道的，而双V1的阵形就跟赤苇之前猜测的一样，昼神同学确实在前排。

场外的赤苇一瞬间和场上的白山前辈共脑了，这两只二传同时想到了一块儿去，一定要趁着背号六号的昼神同学，还没轮转到后排时，抓紧时间搞他！

“刺激的点有两个，我先说，我不确定龙谷的实力，是不是本来就很猛，但是我在便利商店买东西时，稍微翻了一下他们上一场打的比赛，我觉得他们打得很舒服，这个舒服该怎么形容？如果说，他们每个人的能力数值是1，那龙谷是1＋1>100，他们的配合好到让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龙谷的球员应该是从初高中一起打球打上大学的。”宫治看着场上的比赛继续道，“另外，我直接Google了他们队长的名字，赤苇，你应该知道吧，他们的队长好像有点东西。”

赤苇“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他们的队长很厉害。就跟刚才说的一样，云雀先生会放我过来，应该也是觉得我看了这场比赛，比我待在副体育一馆复盘，更有价值。”

宫治垂眼，龙谷的“滚石不生苔”横幅，便映入他的眼帘，宫治就这么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这横幅……让我想到，在很多小说电影中，不是都会有那种跟在主角的身边、比较不起眼，完全可以说是’普通‘，但不蠢，甚至结局竟然还不错的配角吗？龙谷给我一种他们就是这么个不起眼，又普通的配角，却可以一直往前打下去，打进四强，最多打进四强，因为冠军我们也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宫治说到这里，场上传来了一阵骚动，他的目光移回场上，准备喝抹茶拿铁的动作一顿，赤苇则十分淡定地拉开红茶拿铁的拉环。

“开局就在昼神的脸上二次进攻好爽，昼神等一会儿八成要打边拦战术了。”宫治笑着说，“赤苇，你跟龙谷的队长，是不是想针对昼神？”

“没有。”赤苇喝了一口红茶拿铁，心想他更想针对木兔前辈，不过，赤苇嘴上还是乖巧回答，“我们不是针对昼神同学，而是昼神同学刚好在前排，而且他又是前排拦网技术最扎实的选手，所以动昼神同学成功了，他另外两侧的牛岛前辈，与及川前辈，也会崩掉。”

“换成白马同学在前排，我们用这个方法，去对付他也可行。毕竟只要拦防系统的拦崩掉了，后排的防，无论是自由人西谷还是小见前辈，都会打得非常难受，就跟当初法政大学特别用快攻，对付角名的雨刷式拦网，让后排的古森同学或者是我们，接球接得难受，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比较可惜的是，昼神同学在拦网上并没有偏好，我们不能用快攻，当然只能用连锁反应，加战术阵形去处理他。”

宫治憋笑着说：“’处理‘，我妈叫我去倒垃圾的时候，也是用，你可以把门口那袋垃圾’处理‘了吗？。”

赤苇也笑了一下，“对了，宫治同学，你刚才不是说龙谷的配合很好吗，给了我一个新的灵感。宫治同学，你的视力应该很不错吧？”赤苇说着，把手上的红茶拿铁放到了一旁的长凳上，“你看得见我膝盖上，这本笔记本上写的内容吗？”

宫治眨了一下眼睛，回答：“看得见。”

“因为我没有看过龙谷大学，上一轮比赛打得如何，就是，当白山前辈跑上前排的好球带时，后排会只剩下两位球员；而龙谷队内的运作方式，就是后排剩下两位球员时，会由那两位球员去做到一个防守的动作，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如果轮转到到及川前辈，或是宫侑同学发球，龙谷的后排应用上宫治同学之前教我的，绝对有效的防守阵形，就很无敌。

“至于前排的拦网，我看他们拦牛岛前辈的左手扣球，是有特别在拦网上做了角度调整，然后是木兔前辈的贴网小斜线或是大斜线吧……嗯，我还没想到有什么很讨人厌的战术，可以把人的球拦下来之余，还惹得对方很生气……”赤苇转了一个话题，“宫治同学你刚才说很刺激的点，好像还没有说完？”

宫治“哦”了长长一声，“赤苇，你喝了我的红茶拿铁，你就是我兄弟了，而兄弟不管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兄弟都会原谅兄弟。”

赤苇突然有一种，还是不要听头顶上那位人才，说话比较好的想法。

“我想听刚才的那个话题，赤苇，就那个，’我还没想到有什么很讨人厌的战术，可以把人的球拦下来之余，还惹得对方很生气‘，的这个话题。”宫治笑着说，“第二个刺激的点，就是可以看木兔前辈对你发疯啊……老实说，我在便利商店买东西的时候，不只看了龙谷的比赛，我还看了龙谷打双V1的实况，赤苇，我们学校有躲避球部，然后，他们晨练有时候会跟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练……”

“躲避球选手丢球的球速，是不会输给我们扣球的球速的，而当球速超过100km的时候，球还没飞到最后就会开始飘，我之前看过阿侑明明不在躲避球飞过去的球线上，仍然被躲避球精准地打到脸，扯了这么一大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从实况上看见，木兔前辈拿球砸你的整个过程，他可以这么精准，经过我聪明的小脑袋瓜缜密地计算，他的球速应该差不多是115km再上去，所以啰，他可以从你这边场地对面的边角线上，非常轻松地用跳发，把你的笔和笔记本打掉，就算你那个时候发现，你人的反应超级快，甚至已经从球线上挪开了，你仍然会因为球会飘的原因，被打中。”

宫治把抹茶拿铁喝完了，“空气阻力竟然在这个时候成为了助攻啊，大自然的奥妙，怎么躲都躲不掉的赤苇，除非是像木兔前辈的第二颗跳发那样，有人帮你挡了一下。”宫治把铁铝罐扔回了塑料袋中，又趴回栏杆上，说：“你们枭谷的感情真扭曲，天天上演兄弟你好香，我都想嗑你们两个了。”

“……”

赤苇觉得果然还是不要听头顶上这位人才，讲话比较好。赤苇才刚把注意力放回场上，就猝不及防地与昼神同学对上了目光，两位同学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赤苇率先移开了视线，去看电子计分板上的比分。

3：0。

赤苇脑袋的第一个想法是，针对昼神同学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赤苇很快收回了视线，再次往场上看去的时候，昼神隔壁的及川喊了暂停，双V1所有人滚下了场。

“哦豁，昼神感觉要下线了的节奏啊，赤苇你好狠的心，龙谷排球好赞的配合，就是这样的比赛才好看嘛。”宫治道。

与此同时，意识到自己被针对的昼神，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对双V1的所有人说：“各位前辈，不好意思，龙谷这支队伍本来就不好对付，现在，对面又多了赤苇同学这么一个变量，我们按照原本的打法不可行，请让桐生前辈代替我上场，我会在场外思考该怎去处理矛盾，虽然理论上，这个矛盾是无解的，只能硬着头皮打完，所以，在我的拦网被削弱的情况之下，让扣球能力比我更好的桐生前辈上场打进攻，会更有利于我们整支队伍。”

昼神话说完了，看向了木兔，再次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另外，木兔前辈，你可能需要管一下你的后辈，让他不要一直去拈花惹草。我之前好像有和各位前辈说过，别墅的每间房间只有一把钥匙，木兔前辈，如果这场比赛打完之后，我们很不幸地掉入败者组，请你把赤苇同学锁在你的房间里，让他不要再刚好和我们的对手，发生不可预测的交集。”

虽然昼神的社交礼仪，仍然维持在传说级别，不过很显然他的理智，已经在道德底线徘徊了，“如果，光来同学他们说赤苇要练球，不能一直待在你们那里，木兔前辈，你就用，赤苇同学的手，现在受伤了，练球时间应该减少，去回应他们。木兔*前辈，我真诚建议你，对付赤苇同学这种类型的人，必须强制一点。”

木兔一听，气笑了，“哈昼神，你不要因为你在前排，被赤苇首当其冲地搞，就对着我阴阳怪气，暴露你的本性。无论如何，你的意见，我收到了。”

第132章

暂停时间有三十秒钟，队长及川，对于昼神表示换人，并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他们训练赛也打过了那么多场，他是知道这位爷，有他自己一套思维模式的，与其强迫他硬着头皮打完，还不如让这位爷在场外思考该怎么打……及川心想，鸥台高校出来的拦网手，他实在不需要过多担心，对方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

更何况，昼神只要想通了，白马同学也会跟着通，及川看向从暖身区走过来的桐生，嘴巴一张，“桐生同学，你来得正好，我们需要你。”

开局落后并不代表什么，宫侑仍然保持冷静地开口：“桐生前辈在1step2step3step攻击步的切换上，是队内最顶尖的。当然啦，我怎么会是故意把球托得很三角（开网），去挑战桐生前辈修正扣球极限的那种二传呢？哈哈。”

宫侑“哈”完，暂停时间刚好结束，双V1的大家回到了场上。

比赛继续，昼神在队友都回到场上后，并没有蹲去暖身区，而是换成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他们的外籍教练讲了几句话。

外籍教练听懂了昼神的意思，很快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平板递到昼神的手里。

如果现场有人拿手机看实况，就会发现实况被分割成两个镜头画面，左边镜头是拉远去拍摄整个赛场的比赛；右边的镜头则还停留在双V1的收队区──很显然，导播对于昼神他亲哥是阿德勒队长的这件事情，有所研究。

昼神先把开局被抢的三分全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又去看龙谷上一场打的比赛，昼神边看边对外籍教练用英语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