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 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 第61章

作者:又菜 标签: 强强 奇幻魔幻 异世大陆 西幻 正剧 玄幻灵异

  祝尧静静站在那身影旁边,许久没话找话似地问:“那只鸟好像跟你很熟,它有名字吗?”

  “有。”那身影回答。

  “叫什么?”

  “鸟。”

  “……”好吧。

  又是一会,赛罕面无表情地回到火堆边将兔子用树枝串起来烤,祝尧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回到火堆边坐下,他手里那个只剩半个已经冷掉的红薯最终还是进了赛罕肚子里。

  “我……”祝尧在旁边抓耳挠腮,多次只发出一个音节又止了话头。

  木柴被火烧的哔啵作响,兔子身上的油脂被烤的滋滋冒油,滴落到火焰上冒出一小片火星。

  祝尧的眼睛被火光盈满,亮亮的十分诱人,就是眼眶里满是挣扎与纠结。

  他再次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赛罕,刚想开口,就见赛罕将烤的金黄的兔子递到他脸前,连着没说出口的话语也被堵了回去。

  “放心,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神国认为同性之间发生关系是被恶魔诱惑,行秽乱之事,按照法律要被架在火上烧死,更何况你还是个神使。”赛罕面无表情地平声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吃了就休息吧,明日我便送你回去。”赛罕见祝尧接过兔子,扭头躺倒在地上,侧过身子只留了个背影给祝尧。

  祝尧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的表现又确实糟糕极了,最后懊恼地看着手中的兔子,这样搞得好像他是个渣男一样,但是,明明被上的是他啊……

  祝尧现在屁股还非常不适,一脸菜色地将屁股下的柔软草垫又往中间拢了拢。

  他一只手捂住脸,无声哀嚎,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撒格鲁小镇时没被德文老爷得手的身子最后是被自己扭着递着求着送给了那个蛮族将军。偏偏对方还委屈地好像自己上了他一样。

  远处有蝉声传来,祝尧看着火光跳跃在那张宽大的背脊上,心中叹息,其实这样也确实再好不过,毕竟本身也算不上什么情投意合,只是机缘巧合,自己种的恶果还能咀嚼着往下咽。

  “对不起……”许久,一声轻忽的满含歉意的声音飘到赛罕耳朵里。

  侧躺的赛罕睁大的眼睛里哪有一丝睡意,他看着地上随风飘摇的野草,心里想的却是水中祝尧在自己身上摇摆的样子,青涩,涩青。

  祝尧在这边满腔歉意,认为都是自己引诱了赛罕,如果不是他被催情那怎么也不会发生这种邪恶的事情。手中赛罕亲手烤的兔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难过地刚想咬一口,手上却忽然一空。

  惊愕抬头,那小屋般大的鸟叼走兔子几口吞了……

  “鸟,坏鸟!”他愤怒地小声骂。

  弥漫着青草香气的草地上,祝尧与赛罕背对着背,隔了好远的距离。祝尧肩膀耸动,身上的疼痛和没吃到那只兔子的委屈交织到一起,让他咬住嘴唇小声抽泣。

  赛罕无声地转过身子,看祝尧白嫩的脖颈和蜷缩起来的光。裸双腿,一双眼睛深沉极了,他吐出一口浊气,摩挲着手腕内侧,祝尧曾受不住而给他留下的齿痕。

  猫似的力度,也似猫般无情。

  

第66章 破浪石“那你想跟谁亲近,他吗?”……

  神国的军队归来之际,城墙上吊着几具尸体,残破的身躯随着绳子飘荡,尸体脸上是扭曲的蛇纹。

  东教堂前的广场上架起了高高的柴堆。邪神那美拉的尸体被找寻到,将会在十字架下对他处以火刑。教会神使围绕着火堆诵起圣经。

  约撒尔城内的飞蛾似乎也逐渐消失,困扰人们的飞蛾病来的轰轰烈烈,去的悄无声息。人们高声欢呼,感念神的拯救。

  祝尧站在人群中有些哀伤地看着那蛇头人身的怪物被火焰吞没,朱利安站在他的身侧,神色轻松:“他可是害了太多人,尸体被火烧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害人的永远是人本身。”祝尧轻声说。

  “亲爱的祝尧,你说了什么?”朱利安主教俯下身子问。

  “没什么。”祝尧拢紧身上的衣服,神色还有些苍白。

  “哦好吧,你不舒服就该多休息才对,”朱利安挥起衣袍为他阻挡住远处飘来的浓烟,“要我说这次还是多亏了你早就制作出抑制虫害的药粉才避免了更大的人员伤亡,而你的功劳居然被别人抢去了风头。”

  朱利安是指东教堂的那群神使,早在萨姆教堂为民众免费发放药粉时,东教堂的神使们将药粉拿去分析成分,声称自己制作出来效果更好的特效驱虫药,大肆宣传,甚至售卖,由于东教堂的名声更响,人们蜂拥而至,一场灾害竟然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在这之后,朱利安却发现,那所谓的特效药的效果远远比不上祝尧制作出来的。但现在飞蛾消失,人们却堂而皇之的把功劳放在了东教堂神使身上。

  “东教堂真是被道格拉斯渗透的越发不知廉耻,不过好在听说道格拉斯也没能幸免于难,被一位流浪汉感染了飞蛾病,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到现在都不敢现身人前呢。”朱利安看起来福泽深厚的脸庞贱笑起来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等他回过神来,身旁的祝尧却早已经不知所踪,朱利安四处张望也没能看到他的身影。

  ***

  “我亲爱的祖父,您怎么有空来到这里?”

  空荡的东教堂内,弗吉尼亚惊讶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克里曼斯。

  克里曼斯拄着拐杖回过头,苍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弗吉尼亚,你真是令亚马蒂斯家族蒙羞。”

  弗吉尼亚走进,与克里曼斯并肩,笑道:“是嘛,我还以为您会夸奖我让亚马蒂斯成为神国最大的家族呢。”

  克里曼斯没理会他的油腔滑调,重重哼了一声:“你险些让国家陷入危难之中!身为教皇居然亲自前往敌人腹地,让那美拉教徒大摇大摆的在神国作乱。”

  “别那么紧张,他们不是翻不出什么水花吗?”弗吉尼亚向窗外看过去,火焰烧得热烈,竟让空气也扭起来。

  “这是颜面的问题!王廷在城内出尽了风头,你进城时难道没发现民众对奥兰治的欢呼声更大吗?”克里曼斯说。

  弗吉尼亚不以为然地哼笑:“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对政治早就没有兴趣了呢,别那么紧张,这一切与真正的大业相比不过是小事。”

  从克里曼斯阴沉沉的目光来看,他并不认为这是件小事:“能告诉我你这次出行有什么收获吗?”

  “我找到了通往天国的路引。”弗吉尼亚掌心中光芒闪烁,那是半个巴掌大的石头,表皮粗糙却菲薄,能隐隐看出里面发着幽幽的蓝光。

  克里曼斯似乎闻到了那块石头上泥土的气息:“破浪石€€€€”

  遥远时光中,悬挂在船头的那枚拇指大小的石头轻轻晃动,满船的人神色各异,他们望着前方,坚信风平浪静的海面之后迎接他们的是无穷的财富。

  而回程时,克里曼斯蜷缩在船舱里,滔天巨浪下,船头上那块石头赫然消失……

  “你居然找到了它。”克里曼斯呢喃。

  弗吉尼亚将那块破浪石收了起来,“现在还差最后一样东西我们就能启航了。”

  克里曼斯沉沉呼出一口气,他看着这个野心蓬勃的孙子知道再也无法阻止他。但弗吉尼亚所想的,也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我听说你的那个私生子在下城区生活着?”许久后克里曼斯问。

  “……”弗吉尼亚低垂下眼,“是的,暂时是西区主教的秘书。”

  “把他接回家族吧,不要搞得亚马蒂斯养不起一个孩子似的。”克里曼斯说,他的眼皮耷拉着,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想些什么。

  其实克里曼斯早就知道那个私生子,但始终没有提起过,那段时间里他也同样在度量弗吉尼亚的心思,在许多事情上,他其实并不能左右这个表面看着儒雅好商量的孙子,因为他知道,弗吉尼亚如果不是教皇而是国王的话,他一定会是个合格的独裁者。

  但弗吉尼亚对那个私生子的漠视让克里曼斯非常满意,他以为弗吉尼亚还对那个黑发女人念念不忘,从而厚待他们之间的孩子,但很显然,教皇并不是个妇人之仁的人。

  弗吉尼亚没有直接答应,他心中叹息,明白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祖孙二人站在一起,一个佝偻一个挺拔,但在本质上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

  祝尧脚步走的匆匆,面上有些不耐,他身边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祝尧,你怎么包裹的那么严实,是生病了吗?我听说你被那些邪教徒抓起,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祝尧全身上下只有手和脸露出来,在衣物之下,那些青紫的痕迹太过于刺目,这几日他都不敢在人前露面。

  “没有。”祝尧冷淡地说。

  菲尔德显然并不相信,他伸手握住祝尧的手腕,当即要抬手取下祝尧脖子上的巾布,脸上表情十分严肃:“我不相信,你得让我看了之后我才能安心。”

  此时正是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祝尧猛地挥开他的手,退后两步睁大眼睛说:“菲尔德殿下,您这样的行为不妥!”

  他决不能让菲尔德看到那些痕迹,不然他一定会被追问,如果让菲尔德知道那个人是赛罕,那么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轻则关监狱,重则被施行火刑。

  菲尔德神情有些受伤:“你是我的弟弟……”

  “不,我不是。”祝尧轻声说,他抬手指了指街道上的人,“您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说,菲尔德殿下的弟弟当然叫多德了,他的母亲可是哈里斯家族最受宠的大小姐。”

  “可你也是我的弟弟。”菲尔德上前一步,他肩膀上的银色徽章熠熠发光,“我一直都很在乎你。”

  这样的剖白简直不像菲尔德了,那些话本该是对他的心上人来诉说,而不是弟弟,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去向一个人解释什么,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你难道是想拉我当盟友?”祝尧狐疑地说。“我早就听说教会内部有关于多德和你的派系斗争,两人在一定程度上旗鼓相当。但你如果真的拿我当盟友可就压错注了,我不过是个小喽€€。”

  他自嘲一笑,接着往前走。

  菲尔德大跨步跟上:“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也无所谓教皇的位置到底归属于谁,但是我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点,不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祝尧忽然站定,他转过身,抬手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抵在菲尔德胸前军装的银扣上:“尊敬的菲尔德亚马蒂斯先生,我叫祝尧,一个来自小城镇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跟亚马蒂斯没有任何关系,跟你也没那么亲近,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

  菲尔德被他推的向后一步,他知道祝尧有意跟他撇清关系,或许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亚马蒂斯沾染关系,这对菲尔德来说是件好事,但他依然觉得伤感。

  他看着态度冷淡的祝尧,大手一指问:“那你想跟谁亲近,他吗?”

  祝尧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街道拐角藏着一个低矮屋角怎么也遮挡不住的大块头,灼灼的目光朝这边肆无忌惮地看过来。

  祝尧捂住额头,这几日不止是菲尔德来找他,赛罕找他更加频繁,他并不像菲尔德一样大摇大*摆地站在他身边跟他谈话,总是跟在某个角落,就那么看着,不说话也不动作。

  祝尧发现他了,他就走开,跑到另一个地方蹲着,没发现的话他就像监狱里的狱警一般盯着他,这总让祝尧有种深深的窥视感。

  “那是我的私事,没有跟你汇报的必要。”祝尧说。

  “你知道的,只要你在约撒尔我永远没办法对你视而不见。”菲尔德近乎低声下气了,“我希望你过得好,如果你想在政治场上发挥我可以为你铺路,如果不想我也有足够的金钱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等过两年找个贵族女孩结婚生子,这就是最好的路。”

  “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不需要您费心。”祝尧拒绝,“而且,我想好了,我会离开约撒尔,并且已经向朱利安主教申请外出传教,这两天就会有答复。”

  菲尔德皱起眉头,显然他并不满意,但祝尧怎么会在乎他满不满意,归根结底,他们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菲尔德看着祝尧像蝴蝶一样飘走了,飘进拐角,在那里藏匿的赛罕早就消失不见,但菲尔德知道,赛罕那个家伙就是个钓鱼的老狐狸。

  “你在躲我?”祝尧冷着脸站在巷口,他的身影逆着光投射到赛罕的身上。

  

第67章 祝尧亚马蒂斯“教皇就是有这样为所……

  赛罕转过身看他,说:“没有。”

  狭窄的小巷内,祝尧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走近,他脖子间的围巾散落,露出片片痕迹,赛罕的目光直接黏在了上面。

  他喉结上下滚动,睫毛低下来,垂目看着祝尧站到他面前。

  接着他半跪下来,大手摸上祝尧的颈间,牵扯住细布,将那片痕迹遮住。

  祝尧任他动作,良久听到赛罕说了声“对不起”。

  “是我的问题。”祝尧摇头,“是我一意孤行陷入危险之中,我应该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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