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 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 第29章

作者:凛春风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打脸 现代架空 ABO 玄幻灵异

  他轻轻动了动腿,两条腿因为岔开的姿势有点麻了, 一只手忽然顺着伸下来, 替他在小腿处轻轻揉捏了两下。

  揉得太舒服, 凌然眯了眯眼。

  江之屿察觉到他醒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他的腺体, 刚才咬了两次,牙印还没消。

  怀里人像是觉得羞了, 耳垂都红透,声音细细小小的:“我, 我想下去……”

  江之屿松了手, 凌然立即从他怀中钻了出来,自己扶着桌子在旁边站稳。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睡在了男人怀里的, 最后的记忆还在洗手间中,自己好像在露着腺体主动求人咬……

  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这会儿他好受些了,就是觉得腺体有点刺痛,手伸到后颈处一摸,那一小片都涨涨麻麻的。

  江之屿问他:“舒服了么?”

  凌然捂着脖子轻轻点头:“好一些了,谢谢您……”

  江之屿道:“手给我看看。”

  凌然乖乖把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递过去,江之屿掀开纱布看了眼,那条细长的划痕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血线。

  “过来。”

  他说着走到床边去拿药膏,凌然也跟着进来。

  “这两天不要碰水,”他在给凌然的手心涂药膏,说着抬起眸来看了小Omega一眼,“腺体也是。”

  凌然点点头:“知道的。”

  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低敛下来的眉眼,掌心里的伤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就已经被重新包扎了起来。

  凌然恍然有种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的错觉。

  凌溯今天拉着他走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他手上受了伤。

  药膏涂完了,江之屿擦了擦指尖上残余的滑腻膏体,直起身来看人的时候,仿佛天然就会形成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刚才没来得及问,江之屿道:“为什么来找我?”

  凌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指尖不停在衣服边缘绞着。

  “我,我……”

  他轻轻咬了下唇瓣,才慢吞吞说道:“我不想回去。”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只是盯着窗外发呆。

  思绪很乱,想了很多事情。

  从看见不远处邮轮在缓缓驶进海湾,他心脏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果不其然,凌父凌母回来后先是把他训斥了一顿,凌然原本想坦白自己准备去江舟面试的事情,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便听凌父说家里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回家之后要他好好反思一段时间,等过一阵会再重新给他找个结婚对象。

  凌然原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知道无论他怎样争取,父母都不会同意他去参加终面,也不会让他再去江舟实习,他心里委屈难过,为什么退婚之后他便要在家里悔过反思,而江盛译明明是那个过错方,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况且才刚刚退婚,父母就已经开始给他物色下家了,凌然心中只有强烈抵触,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慌和焦虑。

  他觉得再在房间里呆下去自己一定会哭出来,所以他没有理会凌父凌母的呼喊,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们身边太过冰冷压抑,快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这里是四面环海的孤岛,他无处可去,或许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又或许是因为他脑海中只能浮现出一个人影,总之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敲响了套房的房门。

  “跟家里人说过了?”江之屿问道。

  凌然连忙抬起头来:“没有,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吗?”

  江之屿看出他眼神中的祈求,点头默许,随后问道:“受委屈了?”

  身体里还带着面前人的信息素,询问的话语又刻意放低了嗓音,听起来有点温柔。

  若是没人关心,凌然自己也就憋在心底里默默消化了,可是刚被临时标记过,又被人捧着手上了药,凌然心头涌上来股巨大委屈,眼眶顿时湿了。

  是受了不少委屈。

  没人问,没人疼。

  只有江之屿问:“想说说吗?”

  凌然无措的继续绞弄手指,他不知道江之屿是不是真的想听,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把他当成情绪垃圾桶倒苦水,他会不会觉得厌烦。

  可江之屿一直看着他,沉黑双眸那样冷静,强大,像是能将一切不安躁动抚平。

  凌然试着说了一点点:“他们,他们不同意我学新闻,也不想让我去媒体公司……”

  “他们说,退婚多半是我的问题,我要反思……”

  “还说,还说……”

  要再给他物色结婚对象。

  可这句凌然没说得出来,他脑袋埋得很低,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江之屿将他下巴抬起来,直视着他:“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凌然好像从来没被人这样认真问过意见,他眼中蒙着层雾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心里的想法,真的会有人在意吗。

  江之屿见他不答,忽然将手收了回来。

  凌然脑袋骤然没了支撑力,向前微微晃了下,原本被江之屿触碰他是非常舒服的,内心深处也在隐隐渴望能靠得他近一些,要是能再被他抱进怀里就好了。

  可那只手却毫不留情的抽走了。

  他更委屈了点,唇角悄悄向下撇了下,是在强忍泪意。

  “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想说。”江之屿继续问。

  凌然别开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快要哭了。

  此时空气中的龙舌兰信息素似乎也变得淡了些,没有这股味道的安抚,凌然变得有些急躁难安,衣服边缘几乎快要被他手指扣烂。

  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是他内心焦虑情绪的映照。

  江之屿用手背蹭了下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在发热,便道:“难受么?”

  凌然点点头,想用头去蹭他的手,却又落了空。

  “有点,难受……”凌然道,“江先生,可以,给一点信息素吗?”

  江之屿有意在克制着信息素的释放,他知道小Omega现在没起热,只是将他的信息素当成了依赖的抚慰剂。

  他道:“先回答问题。”

  凌然有了点哭腔:“什么,问题?”

  黑沉的眸色看着他:“你的想法。”

  好像只要他不回答,就没办法得到他想要的。

  第一次被人这样逼问,像是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都被人扒开来肆意窥探,他不习惯,也不适应向人坦露心声。

  可这段时间积压在心中已久的痛苦委屈愤懑好像忽然裂开了点缝隙,伪装出来的镇定和坚强破了壳,露出里面的软肉来。

  凌然掉了眼泪下来,双手捂住眼睛:“我,我不想结婚……”

  “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总是要拿我来换取利益呢……”

  “我也有想做的事,不可以吗……”

  他哭得很伤心,不是因为生理上的难受,而是因为内心的痛苦难过。

  他还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不设防的痛哭过,不过想一想,他难堪的样子江之屿好像也见过了多次。

  应该不差这一次了。

  哭着哭着,凌然感觉到周身渐渐被一股热烈强势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江之屿仍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给他递过来一块手帕,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带了些安抚和鼓励的意味。

  “哭出来舒服点了么?”

  凌然用那块手帕擦着眼泪,宣泄了情绪,也得到了信息素安抚,说不舒服是假的。

  他点头,嗓音闷闷的“嗯”了声,说道:“还要谢谢您,收留我……”

  江之屿问:“就不怕我是坏人?”

  凌然抬起红通通的双眼,看了他片刻,说道:“我相信您,您不是。”

  江之屿视线在他湿淋淋的眼眸上略过,落在了他比眼睛还要红艳些的双唇上。

  那点可怜的唇珠刚才被咬成了糜红色,有点嘟着,看起来很软。

  凌然拿着手帕,低头说道:“我去洗把脸。”

  他说完便逃跑似的溜进了洗手间内。

  江之屿抬手揉捏了两下眉心,他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喝了大半瓶,才重新回到书房坐下,继续看文件。

  凌然洗完脸之后出来,那块真丝手帕被他用手简单冲洗了下,然后晾在了洗手间里。

  他眼睛还有点红,但是看起来精神状态倒是好多了。

  他悄悄走到书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眼,江之屿在处理工作,他便静静站在门边没敢进去打扰。

  正想走开,里面的人开了口:“进来。”

  凌然走到办公桌前,江之屿把刚打印出来的一沓文档给他。

  凌然粗略看了下目录,眼眸随之慢慢瞪大。

  身体构造,激素分泌,信息素类别,八种性别,常见疾病,标记类型,孕期反应,生产周期……

  “你的生理知识应该只有在学校课堂学的那些,”江之屿道,“这是医学用书,比较全面,里面有信息素疾病的介绍,跟你有关的部分可以着重看看。”

  凌然乖乖点头:“好。”

  他抱着文档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翻开准备开始看。

  两人距离并不远,刚好可以使两股信息素交汇融合。

  凌然被热乎乎的信息素包围着,尽管这股酒味的浓度已经比他刚接触的时候要浓的多,他现在竟然也能安稳接收了。

  他的身体在慢慢适应和接纳。

  “有不懂的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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