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51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萌宠 玄幻灵异

  很可爱。

  他眼神很亮,正注视他。

  清朗的视线落在谢松亭潮湿的发顶,额头,五官,唇角,慢慢向下,没有多余的意味。

  只是欣喜。

  是那种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健健康康的欣喜。

  安宁美好的世界像终于垂怜他一般降临,谢松亭站在原地,有几秒甚至不敢靠近。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拖鞋是湿的,生怕走路时稍微出声,都要把这场面打破了。

  他极轻地嗫嚅两声。

  席必思动动猫耳,说:“自己嘀咕什么?我都是猫了还听不见。快来。”

  说喜欢你。

  说全世界……最喜欢你。

  蚕说,工作可以没有,出门也可以不出,但是要晒太阳。

  我想和你一起晒太阳。

第27章 出门走走

  灿烂金黄的阳光里,谢松亭在坐垫上坐下。

  一落座,浴巾便被身旁人抽走。

  他原以为两人会像同桌一样一边一个,结果坐成了前后位置,他的长发全在席必思手上的浴巾里。

  这么坐,倒和高中开学时的位置差不多了,只是从斜后变成了正后€€€€

  就他们还没吵架、席必思还没故意让谢松亭第一那会儿。

  席必思擦着头发,就这么在他身后说话。

  “理理我啊,领导,真不理我了?”

  “理你。”

  “就两个字,我就值两个字啊?”

  谢松亭看向阳台附近的围栏。

  之前上面有泡泡跑酷剩下的灰脚印,现在也都一干二净。

  谢松亭随意地回:“你想让自己值多少?”

  “好歹也要十个字。”

  “太多了,”谢松亭把玩一缕垂在脸侧的发丝,“你给我打个稿,我按着念也行,那不限字数。”

  “领导,你真是我领导。”

  谢松亭无声笑了会儿,眼尾一亮,偏头看去,是墙角一面镜子的反光。

  他忘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可能是买东西送的。

  “家里有这种镜子?”

  “上次去超市抽奖送的,随手一放,忘收拾了。”

  “嗯,也就阳台有空,就放这吧。”

  谢松亭屈起膝盖,单手支着脸,从镜子里看席必思。

  这样的体验还真稀奇,既能光明正大地看人,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从看到席必思从下往上的侧脸。

  席必思含笑对他好的时候,原本显得凶悍的眉全部软化,只剩下独一份的温柔。

  镜子里的人没看他,突然说。

  “好看吗?”

  谢松亭吓了一跳,反射性一手扶住地,结果因为坐在坐垫上,和地有点高低差,向旁边歪过去。

  但没什么事。

  €€€€被人撑住了肩膀。

  “一句话把你吓成这样?我诈你的。”席必思笑吟吟的,没放手。

  谢松亭重新坐好,一时半会儿没开口让他松开。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被日光晒暖的植物,从蔫哒哒的状态慢慢吸水开放,恢复成本来情感洋溢的样子。

  类似的情绪对他来说不太熟悉,但谢松亭很快定位了是什么。

  活跃的、长满触角的喜欢。

  和之前掺杂着其他情绪的喜欢不太一样,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纯粹的……没有任何杂念的喜欢。

  除了自己和身后的席必思,以及他们身体接触的地方,其他那些以前总会困扰他的阴暗的想法……

  他想尝试着拽出来几条,但想不到,像被屏蔽了。

  谢松亭看向太阳,被映亮整张脸,心想。

  太阳真有用。

  “之前不是爱问我在想什么吗,今天怎么不问?”

  席必思看着他的脸,很久才说:“肯定不是什么需要我干预的想法,感觉很好,你多想会儿。”

  谢松亭:“你做事都不在乎风险?”

  “这是哪儿的话。”席必思的目光定在谢松亭脸上,粘在上面似的不走了。

  “你就不怕我们最后没成?”

  谢松亭以为席必思的关注点在“没成”,但没想到他更在意的两个字是“最后”。

  “最后是多最后?举个例子。”

  谢松亭拿指尖敲了敲脸:“又一个十年?”

  席必思又笑了:“这才多久?”

  他回答说。

  几近自负。

  “别说十年,让我花一百年来磨合你都行。”

  谢松亭被太阳晒得浑身发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随便接了一句。

  “……你还挺骄傲。”

  “不是骄傲。”

  席必思打开发膜罐子,蒯出来一块发膜膏,在手心慢慢搓热,从他后脑向下抹。

  “只是我比你拥有的多点儿,所以失去了不会心疼。谢松亭,如果你和我有一样的本钱,我们谁更大手笔,不好说。”

  “什么本钱,难不成你能比我多活一万年?”谢松亭随口道。

  席必思:“嗯。”

  谢松亭没当回事。

  他昏昏欲睡,披着浴巾,在曝烈的正午阳光里把自己蜷成一团,闭上眼,靠住膝盖。

  席必思就这么看着他,没说第二次。

  他把尾巴绕到谢松亭脸面前,碰了他一下。

  谢松亭没有睁眼,伸手抓住他尾巴。

  “痒。”

  他手指内扣,把这截尾巴扣紧,又不动了。

  竟睡着了。

  谢松亭被水声吵醒,睁眼时自己竟然还没睡倒,而席必思正盘腿坐在他旁边,给他洗头发。

  “我睡了多久?”

  “才十多分钟,不再睡会儿?”

  “不了。这要洗掉?”

  “嗯,洗掉再吹干。”

  谢松亭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问他是不是很会养花。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他养的植物。

  谢松亭看他忙来忙去,自己也想做点什么,但席必思一个人就把所有的这些做得足够好了。

  席必思洗着洗着,突然说:“好喜欢你。”

  “我该回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席必思的语气理所当然,“你听着就行,别想怎么回了,不然脑细胞死一片。”

  谢松亭:“……”

  席必思:“你习惯习惯,把这些习惯到听见就没什么反应就行,这都是我应该的。”

  谢松亭:“怎么,你不想我回应?”

  席必思诧异地抬头,和他对视上那一刻便笑了,笑得眼尾翘起,很高兴。

  谢松亭忙避开他的笑。

  他对这种笑最没抵抗力。

  席必思就这么笑着说:“最好也别说这种话,还有刚才洗澡时候那种话,不然我怕我……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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