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35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萌宠 玄幻灵异

  “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谢松亭不理他,“泡泡?”

  泡泡喵喵叫:“我的毛短,你抱贝斯吧,它更暖和点。”

  谢松亭走到它猫窝旁边,说:“它有伤,你忍忍。”

  “我不想!”泡泡喵喵地撒娇,“外面好冷!我也冷!”

  阳台漏风,客厅自然也一样,洗手间和厨房当然不能睡人。这五十多平米的租屋,思来想去,竟然只有卧室一个地方最暖和,能睡人。

  谢松亭:“……那我自己出去。”

  卧室门锁还坏着,谢松亭走到门口拧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门竟然直接反锁了,扭不动。

  他木然地立在门口,心想。

  这鬼老天怎么今天特别有眼。

  这门前几天还苟延残喘地吊着一口气,使劲压能用,只是锁不上了,没想到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了个彻底,打都打不开,活腻歪了?

  要不踹一脚?

  租赁合同里一扇门坏了赔多少钱来着?

  席必思原本想去拦他,看他动作就知道门锁出了问题,也不着急了,坐在床上笑说:“来吧,一起睡,我又不会做什么。你这么防备我,我要伤心了。”

  看谢松亭还是背对着自己不动,他说。

  “不然我抱你过来?”

第19章 口是心非

  谢松亭严词拒绝了他的提议,躺下时认真考虑了自己被下蛊的可能性€€€€席必思都变成猫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最后悲哀地承认自己完全清醒,他完全拒绝不了席必思的任何请求。

  尤其是坐在自己床上,尾巴尖翘着,还动动耳朵的样子。

  完全就是……猫的样子。

  旁边这人拉开背包拉链,他偏头看过去,发现席必思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枕头,里面还有一套换洗的衣物,很薄。

  谢松亭:“准备得挺齐全。”

  “不然呢,”席必思说,“你会把你的枕头分给我?”

  谢松亭:“……不会。”

  席必思把枕头放下,在床上侧躺下去,正对谢松亭。

  “你非得对着我睡吗?你这样我睡不着。”

  “你本来也睡不着,”席必思笑了,“我多了条尾巴,平躺着睡不舒服。”

  “不能朝向那边睡?”

  “那我尾巴放哪?偶尔我控制不了它,甩着你。”

  “什么叫控制不了?”

  “字面意思,不太受理智控制,大多数时间只是表达心情。”

  谢松亭没有尾巴,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总之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解释,不再发问。

  席必思等了两秒,伸手去拉他的被子。

  谢松亭出声阻止:“等等,你穿那么少,还需要被子?”

  从头到尾就穿着卫衣卫裤,他又不是瞎。

  席必思根本不怕冷。

  床是双人床,这被子是个单人的被子,根本不够两个人盖的,除非两个人挤在一起。

  谢松亭显然不愿意和席必思挤在一起。

  席必思:“夜里降温那么冷,你让我冻着?我一北方人住这,没有暖气就算了,你连被子都不给我?我那是不怕冷吗,我那是一直在做家务没闲下来。”

  谢松亭:“……”

  思及席必思今天晚上的勤快表现,他默默让出了被子一角。

  席必思满意地靠过来一些,伸手要揽他。

  谢松亭再一次表示了拒绝。

  他们这时候已经靠得很近了,谢松亭手一推,推在席必思胸前。

  席必思低头看了一眼,更往前些,胸膛完全抵住他冰凉的手,笑得停不下来:“你像个……被我强迫的良家美男……”

  他胸前的布料都是热的,热气仿佛想透过布料,把冰凉的谢松亭也泡暖。

  谢松亭收回手:“……迟早有一天被你烦死。”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席必思深谙他的身体语言,笑着靠近他,拉过一点被子。

  “真有那天我跟你一起死。”

  他要被子时据理力争,这会儿真的给了,却只盖了一点,后背都是空的,而且似乎怕谢松亭抵触,并不碰到谢松亭的身体。

  谢松亭偏头看他,发现他已经阖眼,呼吸变浅,睡下了。

  卧室的窗帘不遮光。

  湿冷的冬天,外面月光尤亮,让谢松亭可以借光,看到睡着的席必思的面容。

  高中时也有过几次,临近高考时他压力越来越大,夜晚睡不着,坐起身,就看见两米外,正在床上熟睡的席必思。

  谢松亭这时才敢承认,其实那时候就很喜欢他了。

  因为他记得看到他睡着之后,即使自己睡不着,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可能也胡思乱想了。

  但那些想法都很青春,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比如他会不会和席必思考上一个大学,比如去首都之后该怎么生活,比如上了大学之后找个兼职,赚点钱就好了……

  很多很多。

  他也有过真的像个高中孩子一样,思绪放飞的时刻。

  只是世事无常,这些竟然没有一条兑现,都变成他遗憾的一部分,连带着席必思这个人一起,被他埋在记忆深处。

  现在他竟然躺在自己身边。

  像做梦一样。

  他经历过无数幻觉,却从来没像这一刻觉得,眼前这一幕更加虚幻。

  谢松亭伸出手,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身旁的人,将其惊醒。

  快碰到席必思的脸时,可能席必思睡得太快、太沉,他竟然没收住手,指甲碰到那人温热的脸。

  席必思坐了一天的车,来到这又是出门买菜又是做饭,似乎很累了,对他的触碰毫无反应。

  谢松亭不舍得离开。

  只是再碰下去就收不住手了。

  谢松亭强迫自己撩开被子,把大半盖到他身上,起身想离开。

  睡着的人一个抬腿,准确地勾住他的小腿把他绊回来,拿胳膊搂住他的腰,把他完全拢在自己怀里。

  “什……”

  谢松亭瞳孔剧烈收缩,有几秒完全不敢呼吸,以为他醒了。

  那人脸侧贴着他冰凉的头发,咕哝着磨蹭过他的耳廓,很快不动。

  是睡着了。

  谢松亭吐了口气,想压下狂鼓的心跳,但重复几次,收效甚微,破罐子破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闭上了眼。

  被子刚好把紧贴的两人罩紧,不外泄一丝热气。

  他鼻尖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并非香水,只是一股温暖的,清浅的热意,让他身体回暖。在冰冷的冬夜,这人像暖炉,也像温室,熨帖地煨暖冰凉的谢松亭。

  谢松亭脚底一热,被那人的脚背贴住脚底。

  他闭了闭眼,任由悄无声息的眼泪滑进头发里。

  很久之后,久到他都睡着。

  身后人微微偏头,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一抬,拿袖口轻柔地磨掉他的泪痕,不断用指腹按揉他的眼眶,直到看他松开眉头,才停下动作。

  长而毛茸的尾巴绕过来,搭住谢松亭的脚踝。

  

  他醒来时是被脸上温暖的热意惊醒的,湿热。

  谢松亭一惊,伸手去摸。

  是块毛巾。

  他脸被热毛巾罩住,看不见,下意识把毛巾拿掉,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醒全了吗,起床吧,吃早饭。”

  他从被子里坐起身,手腕上什么东西绕上来。

  谢松亭低头一看,是席必思的尾巴。

  “怎么不动?”

  谢松亭看着他:“尾巴。”

  “嗯?”

  “尾巴,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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