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饲养手册 沙雕饲养手册 第40章
作者:叶山今
可是整个人就是散发着说不出来的气势, 那是一种强大,对, 就是强大。
仿佛这天地间他无可畏惧, 只要他想,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好, 险阻艰难也罢, 他都能一往如前, 永不退缩。
他站在这里,就顶天立地!
这样强大的气势让丁大柱这个农村老头有种特殊的魅力。令人不由自由折服,难以言喻的好看。
想到这里, 二流子猛然回神,然后就悚然一惊。
他这是单身久了, 看见个老头都眉清目秀了,不行他回去就得让妈给她找个对象。
就算他到了发春的年纪,也不能随便对着一个老头子就发春啊。
焦夜怀不知道二流子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正考虑着丁禾的以后。
既然原主对女儿有亏欠,想要好好补偿女儿,他自然会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跟前。但除此之外他还得为丁禾以后着想,无论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相信丁禾自身强大,也是原主所希望的。
一路上想着丁禾的以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回到丁家大队。此时丁家人早就从好事者口中提前得知事情经过,冯翠花和老二老三两家知道那么多钱和粮食后,眼睛都冒绿光了,后悔的无以复加。早知道能从王家要出这么多钱,他们说什么都得跟着。还是老大尖,跟着去了,老头子不得私底下给点好处。
冯翠花道:“没想到那个丑八怪还能值这么多钱,当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才只值二十块。”
老三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妈,家里得了这么多钱,咱们买辆自行车吧。”
他可眼馋好久了,整个王家大队,就大队长和会计家有自行车,平时谁都不借,精贵得很。
冯翠花眼珠子一瞪,满脸横肉,“买什么自行车,哪有啥用,咋家谁骑。攒着,眼瞅着过几年家里孩子就都长大了,说媳妇成亲处处都是钱。到时候再给丁禾找个彩礼给的多的说不上媳妇的鳏夫,钱都一起攒着。”
“妈,家里孩子最大的才十二。”老三撇嘴。
“十六就能相看了,就剩下四年了,咋不着急。”
忽然丁家大门外一阵喧嚣。
老二夫妻和老三夫妻瞬间跳起来,“爸回来了,我去接爸。”
冯翠花一把老骨头,动作没年轻人快,从炕上下来着急忙慌的穿鞋,喊道:“老二夫妻老三夫妻等等我。”
“爸,你回来了,辛苦了,累不累,要不要喝水,我这就去给你倒水。”老三这热情的态度,原主上辈子一辈子都享受过。
老二夫妻和老三媳妇不甘落后,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服徭役回来了呢。
冯翠花这时候也跑出来,她喘着气道:“行了,回来就把人都打发了吧,等明个我托媒人问问,把丁禾嫁出去。钱呢,给我,我收起来了。”
焦夜怀根本不听冯翠花自说自话,眼皮都没€€她一下,吩咐大儿子道:“去,把属于我的那份粮食称出来。”
“爸。”丁老大不想去。
焦夜怀眼睛一立,“咋地,断绝关系协议签了,我就支使不动你了。”
“不是。”
“那就快去。”
见焦夜怀急了,丁老大赶紧去了。
“爸,你能不能别闹了。”丁老三不耐烦,“姐这不都离婚了,你还要闹什么。”
“闹。”焦夜怀神情冰冷,看着丁老三的目光凉薄而陌生,一巴掌就呼了下去,打得丁老三一个踉跄。
丁老三媳妇一声尖叫,赶紧扑上去查看丁老三的脸,“爸,你打人干啥,他也没说错什么。”
“跟他老子那是什么态度,不该打。还有今个也叫你们知道,断绝关系声明签了就是签了,不是有利益你们就能不承认,没利息你们就认。”焦夜怀把那张走了三家的报纸再次甩在丁家人脸上。
“之前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张报纸上不仅刊登了丁禾的离婚启事还有我和冯翠花的,从今以后婚嫁再娶各不相干。”
冯翠花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声冲了过来,“我不离婚,不离婚。”
焦夜怀闪身躲开,“离婚协议你已经签了,报纸也登了,不是你想不离婚就不离婚的。”
“爸,你到底咋了,你要丁禾离婚,丁禾已经离了,你还想怎样。”老二语重心长道:“爸,你都这爸年纪了,别闹了。”
焦夜怀看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就亲自动脚,把丁家的所有门都从门框上踹下来,踩个稀巴烂。屋里的家具也不管是谁家的,同样砸了。
他这样的狂怒,让丁家人害怕,就连死都不愿意离婚的冯翠花都害怕,不敢上前招惹他。
“我说离婚了,这回能听懂了吧。”焦夜怀看向丁家人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以后再敢纠缠我和丁禾,别怪我不客气。”
正好这时候丁老大装好粮食出来,焦夜怀抢过他手里的粮食让别人拿着,带着人离开了丁家。
剩下的丁家人面面相觑。
“爸是不是失心疯了?”老二媳妇问。
焦夜怀早就瞄好了村里没人住的那间破屋,叫人把东西都搬了进去。
然后现场就把承诺二流子们的粮食分了下去,一共一百六十斤,打发的二流们高高兴兴地走了。
就算如此,焦夜怀手中还剩下一千多斤粮食,当然属于他的那份也算上了。另外手里还捏着四百块钱。
这日子可以很好的过下去。
大队长道:“老丁,你总在这住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你看要不气消了,就回家里住吧。这房子毕竟是大队的,总让你这么不清不楚住着,不是那么回事,社员们会有意见的。”
焦夜怀从怀中数出十二块钱来,“大队长,我这婚离的是认真的,都已经登报了也做不得假,冯翠花那里是不可能回去了。要这样吧,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算我跟大队租的,每月给一元房租。”
这破房子给一元房租着实不少了,丁启恩就不再墨迹了。主要是今天看见了丁大柱的刚,丁启恩有点吓到,不敢硬刚。
“那好吧,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大队长道。
“对了,一会儿给我开个介绍信吧,我还得去趟镇上。”
“你前个不是刚去过?”丁启恩问。
“我明个去把我自己的户籍和丁禾的户籍转过来。”焦夜怀道:“丁禾都跟王有德离婚了,户籍不能再落在王家。”
“这倒是。”丁启恩理解点头,“不过,大柱啊,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就算丁禾户籍落在你头上,公分她也拿不到。”
说起这个丁启恩就有些尴尬,“向来出嫁女都是跟着婆家赚公分的,再者你家丁禾这个事情是离婚,大队里社员们都觉得不光彩,感觉带累了整个大队姑娘的名声。这种情况下,大队要是再让姑娘的公分算在队里,怕是整个大队的社员都得有意见。”
这时候离婚不常见,所以大队里没这种情况,大队长怎么做主都行。
焦夜怀若是非得要这个公分倒也能要到,不过焦夜怀从未打算让丁禾一辈子在地里刨食。
他要丁禾读书,现在是七零年,八年后恢复高考,不限年龄,不拘身份,那是丁禾考大学的唯一一次机会,必须得抓住。
虽然那时候丁禾年纪大点,已经三十二岁,但并没有多大关系。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大学校园里,拖家带口的有的是。三十二岁的大龄青年混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
这种机会仅此一次,以后可就再没有了。
丁启恩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正好,要不丁禾不天天不下地干活,还怕社员们有意见,说些流言蜚语。这就有借口推脱了,整日里没啥干的,可不就得找点啥营生,读书就挺好。
“行,我知道了。大队长你也帮了我不少忙,这事我不让你为难。”焦夜怀一口就应下。
丁启恩以为以焦夜怀的难缠肯定得跟他扯皮,没想到这么痛快,还愣了下,回过神来,捡便宜般高高兴兴的走了。
待丁启恩走后,丁禾才担忧道:“爸,要不你还是托人给我找个人家吧,没有公分,就你一个人的公分咱家这日子没法过。”
“粮食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只问你,你想结婚吗?”焦夜怀直视丁禾双眼,不容她躲闪,“你什么外界因素都不用考虑,凭心,你现在想要结婚吗?”
丁禾觉得她要是懂事就应该点头,可是在王家的日子太苦了,苦的像是在黄连水里泡着一样。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实在不想再跳进去。
这个头,丁禾无论怎样都点不下去。
最后丁禾终究还是咬着嘴唇道:“爸,我不想结婚了,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我想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行,只要你愿意,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愿意结婚就结婚,不愿意结婚就不结婚。我希望你未来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仅仅只是因为你愿意,而是因为其他因素。
你是爸爸的女儿,爸能生你就能养你一辈子。”
“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丁禾大哭。
“这就好了,以后爸会对你更好,谁让你是爸爸的大宝贝闺女。”这话是焦夜怀在穿越后世听到的,当时不觉得怎样,他自己说怎么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太肉麻了。
然而丁禾却不觉得肉麻,反而十分感动。感动到了扑到焦夜怀身上,要知道这时候感情内敛,男女大防,父女间生疏的很,哪会这么抱在一起,可见这句话对丁禾影响多大。
这也是焦夜怀故意的,丁禾一辈子没被人重视过,焦夜怀想要她知道被人重视,疼着宠着是什么感觉。
“好了,不哭了。”焦夜怀轻轻拍了拍丁禾的后背,“相信爸爸,日子会越过越好。
好了,都这时候了咱们爷俩还没吃饭呢,家里破破烂烂也没打扫,再不收拾,晚上都没地方住。”
“唉。”丁禾脆生生应了,抹了抹眼泪,像只蜜蜂一样忙碌起来。
焦夜怀去了隔壁,拿了一斤半粮食,请邻居帮忙做了两大碗玉米面糊糊。碗筷都是借用邻居家的,也没有咸菜,父女两人就这么吃了一顿,还香得很。
人没了心事,整个人都轻快,吃什么都香,这就是丁禾的真实写照。
父女两人打扫到挺晚的,还没收拾干净,也不继续打扫了,把从丁家带出来被褥两人分了下,丁禾盖被子,焦夜怀盖褥子,就这么睡下了。
幸好五月的天不是很冷,也没下雨,父母两个将就一宿就对付过去了。
第二天起早,焦夜怀就去王家堵人,要迁丁禾的户籍。
王家不可能把户口本给焦夜怀一个外人,就让王有德请了一上午假跟着去镇上。
焦夜怀顺便把自己的也从丁家一大家子人中迁了出来,名下就落了一个丁禾。
办完后就和王有德分道扬镳,焦夜怀身上有钱,有心置办家底,首先家里被褥就不够,只一床,这就得买。
可这年代买啥不是有钱就好使,还得有票。焦夜怀身上只有钱,没有票,布和棉花也买不到。
最后焦夜怀只在供销社买了些锅碗瓢盆这种不要票的东西,丁禾缺营养,焦夜怀还买了些糖。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竟然撞见了韩雪梅,韩雪梅看见焦夜怀就像是看见了鬼,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慌失措。
焦夜怀微微皱着眉头,这次相遇没有上次那样兵荒马乱,焦夜怀更加清晰的再次在韩雪梅身上感受到濯青临的气息,这次竟然比上次还要浓郁,说明两人间的接触更深了。
焦夜怀两条眉毛皱起,眼神凶恶,本来他就想等这次买完东西去王家大队打听打听,看来得立刻就去了。
焦夜怀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就去王家大队,饭都不吃了。虽然以他和濯青临之间的多世缘分,面前这个女人肯定拆不散,但是焦夜怀只要想到濯青临默默喜欢韩雪梅,自己受累也要帮韩雪梅干活,自己挨饿,也要省下口粮给韩雪梅吃,焦夜怀的胸口就闷闷的,想要发疯。
“你不是借了好多外债,那么多钱不还,还有心情来逛供销社。”焦夜怀双眼微微眯着,凛厉的眼刀似要从韩雪梅身上活刮下一块肉来。
韩雪梅不由缩了缩脖子,害怕的咽下一口口水,“我,我来镇上寄信,让我家里人给我邮钱。路过这,就看看。”
韩雪梅的话,焦夜怀一个字都不信,她没底气的话和闪躲的眼神都说明她在说谎。
更何况昨天在王家大队他逼迫韩雪梅赔偿的时候,有知青提到韩雪梅家里,说是韩雪梅总是自吹家里有钱,总是给她寄钱寄票过来。
焦夜怀不知道韩雪梅家里有没有钱,但有一点是他敢肯定,那就是不管韩雪梅家里条件如何,一定都帮不上她。
否则在昨天那种几乎要把她逼上绝路的情况下,她不会宁愿选择给丁禾跪下求饶,都不选择向家里求助。
三百元是不少,但对于一般的城里家庭而言还是能拿的出来的。以韩雪梅作为城市来的知青的骄傲,但凡还有选择,她都不会跪下求人。
所以焦夜怀推测韩雪梅家里应该是完全帮不上她,那么她这个时候来镇上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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