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科学驱邪后我被迫爆红 直播科学驱邪后我被迫爆红 第59章
作者:帅气的驴
注意到傅百川的目光,余庆神色有些不悦,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想尽快带着言晏和傅百川到视线看不到那道门的地方。
傅百川看得€€出€€神,竟然€€没有注意到,还在直愣愣地勾着头往那边看。
言晏往后退了两步,拿胳膊肘轻轻戳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不要动作那么明显,尽快跟上,问完问题再说€€。
余庆把他们带到了会客用的正堂,一个老道士给他们一个人倒了一杯茶,就沉默地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有些昏暗。
余庆神色沉静,坐在首座上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值得€€你€€把你€€师父搬出€€来胁迫我?”
言晏假装听不出€€来余庆话里的不悦,推了推无框眼镜,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递给了余庆:
“既然€€余庆前€€辈这么爽快,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前€€辈认得€€这个盒子€€吗?”
照片上是言晏拍的傅百川家里那个糖盒。
余庆扫了一眼图片,浑身都僵住了,半晌,才脸色难看地冷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没想到是一个破铁盒子€€。怎么,你€€东西丢了要到我这里来找啊?”
言晏笑容不变:“怎么了,前€€辈不认识这个盒子€€吗?”
余庆冷笑:“我为什么要认识这个盒子€€?”
言晏道:“可能前€€辈您贵人多忘事,这个盒子€€是您十几年前€€亲手送出€€去€€的,你€€不记得€€了吗?”
余庆沉默着。
言晏示意他看坐在那里喝茶吃瓜的傅百川:
“前€€辈您记不记得€€,您外出€€游历的时候帮一个天生通灵、整夜啼哭的小孩封过灵眼,还给了他一盒糖。那盒糖就是用这个盒子€€装着的。”
傅百川笑得€€没心没肺:“是啊,大师,您封的可好了,言哥费了老大劲才把那个口又锤通。”
余庆:“……”
这怕不是锤傻了。
余庆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很镇定地点€€了点€€头,脸上的阴霾全部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记得€€记得€€,那个小娃娃当时瘦小得€€跟个猴子€€一样,还哭得€€到处抹鼻涕,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高了啊。”
他把言晏的手机息屏,放在桌子€€上用中指和食指的指尖给言晏推了回去€€,脸上慈祥的笑意不达眼底:
“但是也不怪我认不出€€来,一个随手塞给孩子€€糖盒子€€,你€€还能指望我记多少年?”
他转头看着言晏,笑容看起来莫名有些阴冷:“问这个做什么,是这个盒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姿态有些松弛地靠着椅背:“要是跟我说€€昨天吃这里面的糖吃坏肚子€€了,我可不负任何责任。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糖,都是会过期的。”
傅百川:“不是糖的问题,是前€€几天我们在鞍……”
“我们在安置新家的时候发€€现这个糖盒子€€上的花纹很有意思。”
言晏抢过傅百川的话头:“又从傅叔叔口中听说€€了这个糖盒子€€是前€€辈您所赠,就想来请教€€一下这个糖盒子€€上的花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学无止境嘛,晚辈只是想来跟前€€辈讨教€€一下,现在看来只是误会一场。”
余庆喝了一口茶:“那看来是要让小友白跑一趟了,只是一个误会。”
言晏站起身来:“那前€€辈,我临走之前€€可不可以祭拜一下余霁前€€辈,久仰余霁前€€辈当年……”
“啪嚓!”
听到“余霁”这两个字,余庆登时就变了脸,将手中的茶盏砸碎在言晏脚下,沉声道:“言晏,你€€是要揭我的伤疤吗?”
茶水溅湿了言晏的鞋面和裤脚。
傅百川皱着眉也站了起来。
没等€€傅百川开口,言晏便平静道:
“是晚辈冒昧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和他就先走了,今天多有打扰。”
余庆冷着脸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临出€€门前€€,言晏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紧闭的铁门最€€后一眼。
*
月里道观的门在他们身后紧锁。
言晏和傅百川一路都没有说€€话,到了车上傅百川才笃定地开口:
“这个叫余庆的绝对有问题。”
言晏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懒懒道:“这么快就学聪明了?”
第49章
傅百川有些难为情:“你截住我的话头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
“余庆明显有问题, 但是如果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说、非得装傻充愣到€€底的话,我们也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刚刚如果把咱们的见闻和鞍山的事情告诉他,反而是被他套了话, 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咱们没有一点好处,连掌握在手里的底牌都直接扔给他看了。”
傅百川说着, 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都怪我说话不经大脑,差点坏了咱们的事。”
言晏一笑:“没事,你从小家庭环境简单,小半辈子都顺风顺水的,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也正常。”
傅百川摇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我处理公司的业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手段我见得€€多了,倒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天真烂漫。”
言晏随口呛他:“那刚刚你那丰富的从业经历怎么失效了?别跟我说你就是单纯地脑抽了一下。”
傅百川偏过头, 垂眼看着半边身€€子沐浴在柔和日光里的言晏:
“因为他吼你, 我有些生气, 就……”
关心则乱了。
后边四个字傅百川没有说出口,言晏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些, 却€€没有再说话。
傅百川启动车子往回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跟言晏道:
“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有一扇被铁链锁住的门?我闻见里面有香火味儿。虽然不是饲养小鬼用的特殊香烛,而是祭拜用的普通香烛,但是显得€€更奇怪了。”
“如果是要祭祀的话, 为什么要拿铁链锁得€€那么紧?而且我总觉得€€余庆好像很不乐意我们盯着那扇门看……”
言晏:“我也注意到€€了。”
他垂眸沉思道:“我去€€的时候跟你一样注意到€€了,余庆为了让我们少在那里停留一会儿, 还特意加快了脚步,甚至出门的时候已经发了那么大的火,为了防止我们绕到€€那扇门旁边,还是执意亲自€€送我们出来了。”
言晏问道:“你还记得€€他发火的原因吗?”
傅百川:“记得€€,你说要去€€祭拜余霁他就生气了,余霁是他夭折的爱子,生气似乎也正常……”
言晏摇头:“不正常。”
“爱子夭折不愿意被他人提起正常,但是既然这么爱孩子,为什么要把孩子的牌位从家祠里面移出来、专门锁起来供奉、不让别人看呢?”
傅百川一怔:“你是说那扇锁起来的门里,是余霁的牌位?”
言晏:“八九不离十€€。前两年师父帮助余庆重修过余家的家祠,好像是一场大暴雨之€€后,一棵大树被雷劈到€€,直接砸在了余家的家祠上。”
“回去€€之€€后我师父就跟我说感觉很奇怪,他没有在余家家祠里面看见余霁,原来以€€为是早夭的小孩不吉利不能入家祠,但是他又在那里看到€€了夭折的时候年龄比余霁还小的余家旁支的孩子。”
“起先我看见那扇锁着的门时,这是把那件事跟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并没有往深了想。”
“但是提起糖盒子和你的年龄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来,余庆一个中年男人出去€€,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小孩子爱吃的糖?”
“加上他外€€出游历遇见你时的时间节点是余霁刚刚夭折没多久,所以€€我就怀疑,那个糖盒子是他随身€€带着的余霁的遗物€€,看见你哭到€€时候拳拳爱子之€€心被唤醒,就把盒子给了你。”
“我就试探性地提了一句,他那样大发雷霆,很有可能就是我猜对€€了,他不顾及颜面冲我发火也要慌张地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傅百川对€€自€€己小时候吃的糖是别人遗物€€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到€€不适,反正早就被消化掉了,现在的他活蹦乱跳的。
傅百川思索道:“我记得€€余霁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言晏点头:“人乖巧听话,天赋高,还勤奋刻苦,规规矩矩的,还特别懂礼貌。”
傅百川:“那不对€€劲啊。这么好的孩子,夭折之€€后悲痛正常,接受不了正常,成为提都不能提的逆鳞有点不正常,拿锁链把小孩的牌位锁起来就很不正常了啊。”
言晏冷笑:“是啊,现在我们明确地知€€道余庆有问题,即使不是始作俑者本人,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余庆也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他咬死不承认,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拿他也没办法。”
傅百川:“你之€€前不是拓印下来了常安宜脸上缚灵禁术的符文,然后那你那个matlab图像识别程序算出了施咒人的出生年月吗?”
言晏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来之€€前已经对€€比过了,跟余家所有人都对€€不上。”
傅百川一时之€€间没有接话。
“那……”
傅百川小心翼翼地问:“那线索,算是断在余庆这里了吗?”
言晏轻笑,安抚道:“没有。你还记得€€余庆试图向我们套话吗?”
“他应该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所以€€余庆充其量算是知€€道一些内幕。现在他在月里道观跑不了,施咒人又不在他的控制下,我们把他当成一个后备资源就行,不用那么紧张。”
傅百川:“……”
“后备资源”这四个字拿来形容人怎么越听越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准备拿人来吃呢。
言晏继续道:“根据那个人之€€前的表现,他应该有很强的表演欲,我们不去€€找他,他应该也会按捺不住主€€动过来找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好像把我对€€他的调查当成了一场追逐游戏,还以€€追逐与被追逐为乐。”
傅百川发表中肯评价:“就是个傻哔€€€€。”
言晏赞许点头。
傅百川伸了伸懒腰:“那你也忙了这么多天了,咱们就权当放放假歇几天!”
言晏:“好。”
言晏和傅百川几乎同时开了口。
傅百川:“我们回家吧。”
言晏:“你送我回家吧。”
傅百川:“……”
言晏:“……”
傅百川无奈地笑着说:“言哥,咱还能不能有点默契了?”
言晏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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