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第9章
作者:贝彼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盛矜与依旧语调平平,却有一丝山雨欲来的预兆,“怎么说的?”
苏涸说道:“我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本来也不知道,你不让我进你的房间,也不叫我跟你出门,可是你自己却想不起来带药,顾医生说现阶段康复治疗很重要……”
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但这些确实是实话。
他这个眼线做得一问三不知,盛董事长问完沉默了好一会,就在苏涸都快觉得自己要被做掉的时候。
陈秘书却看着他道:“盛董早猜到会是这样了,少爷是个谨慎的人,你能在他身边留这么久已经是难得,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先取得他的信任。”
“这可不是件容易事,苏先生,就看你的了。”陈秘书拍了拍他的肩。
苏涸稀里糊涂得到了肯定,肩上又压了一道重担。
他断断续续说完,抬起头,发现盛矜与也垂眸盯着他,眼神微冷。
似乎是在判断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半晌,盛矜与面无表情伸出手,突然开口:“拿出来。”
“什么?”
“手机。”
苏涸下意识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到他手里,盛矜与却没有动,看着他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等等!
他猛地想起,现在好像来到了书中剧情的第一个节点,原主跟在盛矜与身边后第一次回去复命时,大反派给了原主一部做了手脚的新手机。
手机带有监听定位功能,正是因为放在原主身上,才没有让盛矜与起疑心。
可是盛矜与是怎么知道手机的存在的?!
苏涸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来,其实他根本没打算用,但是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发现了。
他忐忑地递了过去。
下一秒,巨大的撞击声从他耳边炸开。
手机飞到墙面上,顿时四分五裂,壳面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把做了雕花工艺的墙面都砸出一个大坑。
苏涸吓了一跳,浑身跟着剧烈地抖了一下,他是个很不经吓的人,鞋头的小青蛙都跟着晃,眼皮带着睫毛眨个不停。
盛矜与俯身从那一地是碎片中捡出两样东西,摆在苏涸面前:“认识吗?”
苏涸看了看那两个黑黑的东西,直觉告诉他那应该就是监听定位的装置。
但他还是摇摇头。
盛矜与冷笑:“盛宗澜没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吗?”
“微型定位器和N8芯片窃听器,你的心跳它都听得清清楚楚。”
盛矜与随手把已经停止工作的零件丢进垃圾桶,拂了拂手上的灰,又看向他:“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跟我演戏呢,苏助理?”
苏涸:QAQ!!
这可怎么回答?
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知道的也不比盛矜与早多少!
那这到底算知道还是不知道?
盛矜与质问的表情冷峻又凶悍,自上而下看着他,压迫感实在有点强。
苏涸预感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了,一瞬间急中生智,喊道:“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盛矜与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也不是一定要冒着被你杀掉的风险替你父亲卖命,我不告诉他不就好了。”说完,苏涸就有些底气不足。
“但如果帮了你,保不齐我会先被他杀掉,所以,你要保护我,行不行?”苏涸愁容满面地蹙起眉头看向盛矜与。
眼前那双浅棕色眼睛可怜巴巴,看上去像是真的在向他求救一般诚恳,盛矜与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这又是在搞什么,缓兵之计吗?
先诱骗他放松警惕,再钻空子利用他的信任捅他一刀?
盛矜与思索片刻,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苏涸愣了愣,他确实没有什么筹码能证明自己的话,只得说道:“反正你防我防得那么紧,我本来也没有机会打你的小报告。”
盛矜与听着这像是控诉的语气,蓦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也没留一句准话。
在角落里围观了整场对峙的S037赶忙凑上来:“你没事吧苏涸?吓到了吧?”
苏涸挠了挠耳朵:“是有点。”
它召唤了扫地机器人前去打扫战场,自己安慰起苏涸:“你别怕,其实在你之前,盛董事长就派过很多人来的,虽然待了没多久就走了,但那之后少爷在房子里陆陆续续拆出了26处监视和窃听设备,所以……”
苏涸着实被这个数字惊到了,问道:“那后来拆掉了吗?”
“全都拆掉了!还包括你房间里的那个,都是少爷亲自带人拆的。”S037答道。
连他的房间也有……
!!!
你们豪门真是太变态了!
第9章
光洲接连下了几天暴雨,天气预报第九号风团会在东南部登陆,就有工人上门小榭园安装抗台风的围挡。
谁成想风团在半途被打散,也许是当地受香火百年的神龛起了作用,在抵达光洲之前就将风力降到了最低。
市里的抗灾戒严撤销,别墅便安排了人再次上门拆除落地窗外的围挡。
天气又蒸又闷,苏涸看着外面一身热汗的工人,提着水壶挨个去送水。
这会儿方特助一个电话打到家里,苏涸接了任务,换好衣服乖乖乘着车去南澳商厦接人。
一路上小雨淅沥。
南澳商厦是光洲海岸线一侧第二高的地标性建筑,毗邻光洲塔,苏涸透过爬满雨幕的车窗,盯着那个塔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临到门口,远远就看见盛矜与被几把黑伞簇拥着走出旋转门,身影被车窗上的水幕分割成无数块,却丝毫不影响那人通身的气派,真是身长腿长全身都靓。
苏涸默默挪了挪屁股,让出路内侧的座位,留给盛矜与一个捂热的座椅。
司机给盛矜与开了后车门,水汽就雾蒙蒙地飘进来,据说目的地必经路上有事故,司机告知绕行大概会晚到一些。
盛矜与无话,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要理会苏涸的意思。
卡宴迎着雨丝汇入漫长车流,在拥堵的路段上走走停停,盛矜与虽然总是沉默的,但他在车上的时间总比平时更加沉寂,连带着让整个车厢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下车时天气已经放晴,看见平城会馆那四个大字时,苏涸才意识到,盛矜与出门办事居然把他带上了!
这是在试探他,还是干脆带他来杀人灭口了?
苏涸什么也没问,闷头跟着盛矜与往前走,大厅的热闹氛围几乎能掀人一跟头,物料大屏上循环着一张中年女性和美富态的脸。
今天是陈家家主太太一年一度的生日会,往常年年都办得隆重,今年也不例外,各路媒体蜂拥报道,不为这段令人羡艳的真情,也为今晚那场作为重头戏的慈善拍卖。
光洲的势力错综复杂,盛家主营地产、金融与港口,昌南陈家则在光洲的珠宝业一家独大,与晏一琛他母家的□□业并称光洲“金三角”。
郑三也正是因为跟陈家一个表了十八代的侄子搭上关系,才迅速发家扶摇直上。
这场拍卖会也算是集齐了“金三角”,晏家的场地,陈家攒的局,盛家来赴宴。
虽说这三家面上是同气连枝关系深厚,但私下的隔阂龃龉却都被盖在棉被下,轻易不叫人发现。
苏涸突然想起,盛宗澜身边的陈秘书也姓陈,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陈家沾亲带故。
拍卖会热场阶段,盛矜与离开包间,站在侧厅门口听手机对面方特助的汇报。
“……那天停在赛道上的那辆奔驰G系的车主是陈家的小儿子陈昭远,赛道经理的说辞是当时员工操作失误导致进场安排错乱,但陈昭远和盛志林在前一天就见过面。”
方特助指的是让盛矜与在赛前出事故的那辆车。
那天盛矜与在为比赛做准备,去了民用赛道练习,没想到已经清空的赛道上居然会凭空出现一辆车,这才导致他闪避不及撞上去。
盛志林正是盛矜与三叔公的孙子。
他们算得上是旁系亲兄弟,是除了盛矜与这一支嫡系外关系最近的一支。
盛家的脉络错综复杂,盛矜与不是家中第一个儿子,他上面有个亲姐姐,盛志林上头也有个亲大哥,在年龄上打了头阵,底下弟弟妹妹一大堆,媒体指代盛矜与的时候通常都叫他个“盛三少”的名号,而盛志林一般都称盛公子。
虽子孙众多,但掌权的位子只有一个。
在继承人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时,剩下的或选择不争不抢顺势站队,或野心勃勃试图取而代之,盛家三叔公这一脉就是后者。
“盛志林没这个智商,多半是被他爹当了枪使,往那边查吧。”盛矜与简单吩咐后就挂断电话。
晏一琛姗姗来迟。
把这段对话听了个尾巴,他忍不住吐槽:“盛爷爷这才刚中风住院,你叔公那一脉这就迫不及待要除掉你了,是有多怕你上位。
“盛志林到了吗?”盛矜与转身往正厅走。
晏一琛抄着裤兜抬步跟上,懒洋洋地说:“早到了,我在楼上值班室都能听见他吵吵嚷嚷,喇叭似的,你说这人也是有趣得很,小时候把你当假想敌,屡战屡败越挫越勇,难道没看出来同你根本不是一个赛道的?”
“他是个憋不住事的,今天一定会自己找上来,你如果忙就先回去。”
盛矜与善解人意的安排倒是贴心,只是这贴心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了点诡异。
可既然有好戏看,晏一琛哪会这么早走,他拍了拍盛矜与的肩,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间。
刚一进门,晏一琛就瞥见主宾卡座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想开口询问是谁,仔细一瞧。
这得算得上是熟人了。
“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晏一琛悄声问了盛矜与一句,显然对苏涸的出现有些意外。
“不是你说的,让我试探一下,他说要和我合作呢。”盛矜与想当然道。
晏一琛乐了,抬手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脖子:“行啊,盛三少好魅力,这就把人收服了?”
“……”
盛矜与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