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第46章
作者:贝彼
苏涸又是一愣,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可话出口后他又后知后觉,不对,盛矜与说的和他想的似乎不是一回事,他让自己尝的是酸奶,不是他的嘴巴……
“你想哪去了?”盛矜与挑眉问他。
苏涸噌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他别开眼睛,有点气恼,恼自己怎么会一下子联想到哪去了?
都怪盛矜与,对,都怪他!
苏涸气呼呼地舔了一口酸奶,白色的粘稠沾在他唇边一点,他砸摸几下,眉头也皱起来:“不苦啊,肯定是你嘴巴……唔!”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堵了去,盛矜与来势汹汹地逼近,在他上唇上狠狠嘬了一口,又轻轻舔上两下,直到把沾在唇上酸奶都舔净,还恋恋不舍地这唇上逡巡。
苏涸一个没拿稳,连盛酸奶的盅子都打翻在床上,洇出一坨可疑的白色痕迹。
罪魁祸首还不知错,低笑着说:“嗯,不苦,现在是甜的了。”
“你……”苏涸这下连指责的话都无力说出了,他眼珠四下转了好几圈,才又了落回到盛矜与脸上。
“你才是……亲过很多人的吧。”不然,怎么会无端地就强吻民男?
盛矜与不无委屈,撇着嘴为自己辩解:“听谁说的?是谁栽赃我?”
苏涸瞧着他迷离的醉眼,轻轻叹了口气,今晚第不知多少次告诫自己,不要试图和醉鬼讲道理,他起身去拿抽纸,一点点擦净床单上的污痕,刚想说给他换张床单,却见盛矜与大手捏在太阳穴处,面色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头疼了?”苏涸惶急地问。
盛矜与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后仰着靠上靠背之后,声音很轻地说:“没事,睡一觉就好。”
虽说伤病已经痊愈,但这车祸后遗症还是时常光顾盛矜与的身体,酒精的强刺激又将它激发出来了,苏涸不免有些担心。
“那你睡吧,别的事明天再说。”苏涸拽了被子过来,慢慢盖在盛矜与身上。
苏涸想走,但是盛矜与却拉着他的手不放,握得紧紧的,眉头也簇在一起,耸成一个凸起,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声音太小,苏涸要俯身趴在他唇边才能勉强听见,盛矜与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在说:“苏涸……别放手……”
苏涸浑身一震,猛地就想起这句话为何耳熟,那天在海上落难,两个几乎赤手的人漂泊在茫茫大海的波涛里,几乎一个错神就会永远葬身的时刻。
盛矜与也是这么拽着他,在他筋疲力竭几乎要丧失生的希望,慢慢沉进冰冷的海水里时,盛矜与也是这样在他耳边吼着:“苏涸,别放手!”
“别放手……”
苏涸霎时鼻头一酸,像是又回到了浪潮激荡的海面上,他这个拖油瓶缀在盛矜与身后,像一块秤砣一样拖着他。
苏涸也想活,也想拼命向前游,不想拖他的后腿,但他实在太累了。
他长这么大,看过太多次背影的离去,习惯了自己是一个被丢下的拖油瓶,就一度不敢再奢求被选择。
可是那个人拉着他,拖着他,咬着牙也要带他往前走。
苏涸慢慢在枕头旁趴下来,自下而上看着盛矜与睡梦中的眉眼,突然就觉得好安心,拿不出的手腕,也就随他去了。
没想到这样一过,就是一整夜。
翌日阳光炽盛,没拉窗帘的屋子里被照得金碧辉煌,苏涸悠悠转醒,差点没爬起来。
他动了动手脚,哪里都酸得厉害,这才发现,他居然半趴着在盛矜与床边睡了一夜。
昨晚发生了什……
!!!
所有记忆回笼,苏涸猛然间蹦起来,他看看床上的盛矜与,再看看自己,全都想起来了。
好巧不巧,盛矜与眼睫微动,似乎是要醒了,苏涸二话不说就爬起来,血液循环受阻的脚却麻透了,他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又跪回去。
但这半点也拦不住他的脚步,苏涸一瘸一拐地往门口奔去,简直像见了狼群的兔子,逃得飞快。
为什么要逃?
等盛矜与醒了要是断片失忆,那一切皆大欢喜,可他万一要是还记得昨天的荒唐事,苏涸可怎么解释,怎么面对?
喝醉的是盛矜与,他可没有,盛矜与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给出一个吻,他却不能把这个吻当真,也不能让他成真。
盛矜与撩开眼皮时,看见的就是苏涸仓皇跑走的背影。
第45章
咔哒一声, 门被彻底关上。
盛矜与捏了捏炸裂般疼痛的脑袋,缓缓坐起身,视线在看清周围环境时, 瞳孔猛地一震。
他的外衣,领带都凌乱地丢在地上,身上衬衫大敞着露出胸腹, 扣子还崩掉一颗……
已经被揉皱得不成样子, 裤子也不见了。
盛矜与心头猛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宿醉钝痛的脑子里记不起什么有用信息, 却依稀记得一张因缺氧而泛红的脸蛋上,惊慌又无措,羞耻又恼怒的表情。
他曾叼着拿双软嫩的唇仔细品尝, 疯狂而霸道地侵略。
他吻了苏涸,然后发生了什么?
盛矜与沉着脸, 脸色很差地按了按太阳穴, 一偏头,余光却在床单上发现一处可疑的白色痕迹……
……
另一边,苏涸早已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间,明明什么也没做,却不知为何, 竟有种做贼的心虚, 仿佛是他把盛矜与强吻了一样。
胸腔中那颗心脏咚咚咚乱跳个不停, 他抬手捂住脸颊,触手却滚烫地像是烧红了。
苏涸不由无语, 心道:真是没出息!
不过是酒后的意外,也……也没什么。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看时间已经要到午饭时分, 苏涸却下意识磨磨蹭蹭不想出门,或者说,不想见某个人。
他丝毫没意识到,这种逃避行为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如果苏涸这时能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他此时的不坦荡,其实早就为心动埋下了种子。
正巧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又打来电话约见,苏涸这才觉得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他抱着手机咬着下唇,删删改改,给盛矜与的微信发消息请假,心里乱到竟没发现自己这行为是多此一举。
直到他站在餐厅,瞥见盛矜与面上带着些倦意走下楼梯时,他视线又飞走,左看看右看看。
盛矜与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问:“就这么大点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发消息?”
苏涸张了张嘴,有被自己蠢到,他胡乱解释道:“请假这种事,书面更正式一点嘛。”
盛矜与瞥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把苏涸看毛了,他才拉开餐桌椅坐下,苏涸去厨房帮凌姐把最后的汤盅端上来,就傻站在桌边不动了。
“坐啊。”盛矜与抬了抬下巴。
苏涸低着头,不太敢看他的脸,记忆中温柔的低语和热切的喘息都太过真实,让他一路从脸颊烫到心里,他干巴巴地说:“不,不了。”
他的抗拒和回避实在太明显,盛矜与瞥着他微红的耳尖,端碗的手指紧了紧,又故作轻松地随意问道:“屁股疼?”
苏涸一愣。
“啊?”他懵懵地抬头,“不疼啊。”
盛矜与意味不明地点点头,苏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是有点反常了。
他索性赶紧坐下,端起自己的饭碗埋头吃饭。
以往他的吃相很文雅,甚至可以说是秀气而细致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饿了三天诶吃饭,头也不抬,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桌上诱人的菜色。
盛矜与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疑,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想着也没什么可逃避的,现在说清楚,总比往后埋下祸患要好,便开口道:“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涸夸张地把碗一放,在寂静的餐桌上敲出嘭一声脆响。
“我都忘了!”苏涸擦掉嘴边沾着的饭汤,努力笑得大大方方,“我知道你是喝了酒,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嘛,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苏涸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对情爱相关的理论知识,可以高谈阔论洋洋洒洒几十万字。
但对人与人,肉与肉相对的性和欲,却是笨拙地不知所措。
反正只是亲几口而已,他也没有少块肉,没有必要抓着不放。
嗯,成年人的世界,要学会模糊一点。
盛矜与却是微微怔住,半晌表情才有了些变化,他说不出心里是何感受,只感觉胸口闷闷的,有些恼人,有些烦躁。
他面无表情道:“好。”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把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比以往的还要沉默几分,还透着股子难以言明的尴尬和暧昧。
盛矜与最后准了苏涸的假,苏涸便忙不迭收拾好,把自己打包丢出了小谢园,头也不会跑得飞快。
洁净透亮的落地窗前,盛矜与皱眉看着苏涸落荒而逃的背影,拨通了晏一琛的电话。
他先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昨晚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晏一琛昨天后半夜转场,又玩了一夜,如今才刚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困意:“岂止是多了,我感觉你是有点疯了!”
他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懒洋洋地问:“苏助理把你带回去之后,你又干什么疯事了?”
“……”
盛矜与沉默半晌,抛出一颗惊天巨雷:“一琛,我好像……把他睡了。”
“哦睡了……什么!!?”
晏一琛还没开机的脑子彻底清醒了,他急吼吼地问:“你把他睡了?不是你和他睡了,是你!把!他!睡了!”
这区别可就大了!
一个双方你情我愿,一个就是盛矜与单方面的禽兽行为!
他这个清心寡欲心高气傲的兄弟,居然也能做出这种禽兽行为呢!?
“你……”晏一琛都噎住了,半晌才说,“等等,什么叫好像?”
盛矜与脸上没很么表情,声音听上去也波澜不惊,但手上摩挲手机的动作却又好像倍感煎熬:“因为我想不起来了,但他……”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苏涸把他掺进卧室,又转身离开时就中断了,但他依稀记得,苏涸最后回来了。
是的,他不仅回来了,大概还在房间里呆了一整晚。
今早才匆匆离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至今还烙在盛矜与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