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第334章
作者:红茶泡泡机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有一次李家二郎生病,请了大夫来看不好,夫妻俩一合计,觉得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便去请了道士。
各地对怪力乱神、魑魅魍魉的迷信程度不一。
李家夫妻便是很信的那一批,约摸是和做生意有关,每半年算一回,还年年都去供奉。
道士请回家里,李家二郎的病是好了,可其他三个便跟撞邪似的,一个接一个出意外,就留下李家二郎一根独苗,性情还大变。
那晚上姜宁听完,觉得邪乎。
不是事情邪乎,是那个道士有些邪乎。
生了场病,身边兄弟全死了。
自己是活了,可性格截然不同,全无父母身上的优点,反而变得暴戾、乖张。
“哎,两位婶婶可还知道些别的啊?我听说当初李家二郎的病是个道士看好的。”
“吓我一跳呢。”
“抱歉抱歉,我就是路过听到您二位聊得开心,听了两耳朵,有点好奇这位道士是怎么保住李家二郎的性命,不是说病得凶险,都进鬼门关又给拉回来了。”
“小哥儿,你看着面色红润又气血足,可不兴无事上门的,反而坏了自己的运势。”
“这样啊,我有点好奇,还想替朋友问个命,他日子过得艰难,想着要是结果好,他心里也有个寄托,要是不好,就当没算过。”
“难为你还这么好心,那婶儿跟你说,王道长住的地方就在城北的道观里,那道观里除了王道长外,便是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姜宁听完,一脸感激地跟她们道谢。
抬头看眼又阴下来的天,干脆拿了伞,借着往驿馆赶。
好歹驿馆旁有不少茶楼、酒楼跟客栈,要是雨下大了,也比在茶摊避雨来得方便。
走出茶摊,姜宁皱起眉头,脸上表情全完不见刚才的无知和天真。
直觉告诉他,这个姓王的道长一定有问题。
李家夫妻俩怕不是从那时起就被人做局了,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背后的人也太坐得住。
李家二郎生病是五年前的事,如今已是十八岁。
做一个局要五年之久吗?
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从下手,谁知道呢。
想到做局,姜宁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金陵的那些事。
傅易安饮鸩自尽在狱中,傅家满门上下得以保全性命,却还是遭受了流放之苦。
其他叛党,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还有一部分事后清理。
比如卫长昀和聂丛文,双双喜提外放。
但真正参与了政治斗争的当事人,赵珏和赵洵,直至今日都还软禁在金陵,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啧,要不是投胎是一门学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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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问岳州的信啊?”
“劳烦您帮我看一下,可有从岳州来的,给一个姓姜的。”
“得嘞,你等会儿,我给你看看。”
“有劳。”
“不是我说,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连日下雨,山路不好走,您去的信说不定还在路上,可以隔几日再来问的,何必来得这么频繁。”
姜宁听了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对方觉得自己麻烦。
但手里刚买的糕点,顺手就放在了柜台上,算是堵住对方的嘴,别一直念叨。
那一堆信件里,还真给驿差翻出一封从岳州来的。
信封上有一点水迹,估计是路上不小心淋到。
驿差吃人嘴短,立即把信递给姜宁,“还真有,信封上写的是姜宁收,是公子你吧。”
姜宁立即接过来,连手里另一袋东西也送给驿差了,“是,落款是我朋友。”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
他拿着信,才要出门,便听得外面街上一阵吵嚷,跟着便是大雨砸下来,驿馆外的石板立即水花四溅。
姜宁往后退了步,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撑着伞出门。
一出门,还未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宁。”
姜宁猛地回头,看到卫长昀从街边的巷子里出来,束发锦衣,并不是在公堂会穿的官服。
身边的衙差正替他打伞,被他拦住,自己撑了把伞。
他站在原地不动,对着卫长昀笑了下,等着他走来。
卫长昀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一个人撑着伞走到姜宁面前,还看了眼旁边的驿馆。
“拿到信了?”
“嗯!是温大哥他们的,正要回呢。”
“我也回衙门,他们还要去办点事再回。”
“那一道?”
“好。”
卫长昀换了一只手撑伞,走在靠外的一侧。
姜宁脸上挂着笑,见他这样,不禁对办案有了点兴趣,又不好在审理前过多问细节。
卫长昀看他一脸纠结,“不用等到后天才审理,等会儿他们拿到证据,明日就能升堂。”
闻言姜宁面露惊讶,“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出来,就是为了拿到证据?”
卫长昀点头,“嗯,昨夜尚不确定,但今日和马县丞一对,觉得大有可能,便过来审人,还真问出来。”
姜宁心生骄傲,不吝啬夸道:“这世上受冤枉之人,又少一个。”
办案可不是清楚案情就行的,还得有证据,同时证据得完整,至少不会被犯人轻易推翻。
否则哪来的铁证如山四个字。
执法,理应如此。
第275章
信是从宁远县发出,两地相隔不到五百里,算起来正好能到。
只不过时间上,大概是才收到,就立即回复了。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大抵是因为聂丛文和卫长昀都尚在朝廷。
身为朝廷官员,私下通信可大可小,要是有人举报到京城去,参你一本,那多少会说互相勾连。
这么写,亦是在提醒姜宁和卫长昀回信时,可以如此落款。
朝廷管得再宽,总不至于要管百姓之间的来信。
“想不到聂大哥他们去的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先回了趟家,才去赴任的吧。”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
想起了揽月楼的菜,还有姜宁私下给他们开的小灶。
姜宁趴在卫长昀肩头,就着他的手一页页往下看。
“宁远县离我们这里才四百多里吗?那不是很近。”
“是很近。”
“那过一阵子,能不能请温大哥来玩?”
“你想去那边玩吗?”
“很明显?”
“有一点。”
“家里不反对就好,不过经历这场风波,不管是温家还是聂家,应当都只想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是世交,应当早早看得出来。”
“温大哥说,宁远县也很热,还抱怨聂大哥管得太多,药特别苦。”
“你也嫌药苦。”
……
每页纸上,都是和生活相关的事。
提到自己时,又会问起他们过得怎么样,安顿得如何,还担心远在金陵的其他朋友。
等看完几页纸,姜宁只觉心里舒坦。
伸胳膊环着卫长昀,偏过头亲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特别好。”
“是特别好。”卫长昀把信折起来,放到桌上,才伸手把人拉到前面坐好,“尽管不能常见面,但路途虽远,能知晓对方平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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