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了反派的炉鼎 穿书成了反派的炉鼎 第48章
作者:李崽崽
沈之初所说的那株灵草,就种在他树洞的前面,跟上供似的,季临渊想看不到都很难。
“那又如何?”
季临渊温柔的声音,俊美的面容说出来的话,却无情得很。
沈之初简直不敢置信。
以前的沈之初还从没体会过季临渊这直接下命令的一面,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眼看他,眼底的惊恐呼之欲出。
“那又如何?不是!季临渊,季仙师,你杀了我,你问我那又如何?”
季临渊和之前一模一样,连温柔都丝毫不差心魔境里的一切仿佛并没有让他改变行为。
高高在上,理所当然。
仿佛什么都不能动摇他。
但沈之初一想到一个人能维持分毫不差的温柔,也能面不改色置人于死地,就觉得不寒而栗。
季临渊机械的,仿佛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杀人和笑在他身上是共生的。
“阿初,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心魔劫。阿初需要我与你科普下心魔劫的起由吗?”
“......”
“就算那是心魔劫,我也真实的感受到了!”
沈之初又气又怕,根本不相信季临渊说的话,他对谁不是这样多情的样子?
他话不落地:“我是个小人物,只是想活着而已,请季仙师放过我吧,如果您是看上了我给您培育灵草的功能,我可以免费为您每年培育一株。”
培育那样一株,就要了沈之初半条命,歇了两个月,沈之初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交易条件了。
但季临渊还是看着他,眼眸深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阿初,不行。”
沈之初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好理坏理都在季临渊那里。
他沉默了会儿,脸色也冷下来。
“那看来我们只能两败俱伤了。”
沈之初打量着季临渊,只等着季临渊翻脸。
但季临渊只是若有似无地瞧他气急败坏的脸,摇头浅笑,眼神却看着沈之初,只是站在那里,光晕晕染,仙人临近不染凡尘。
“阿初,你打不过我。”
“......”
沈之初被看得浑身发毛,眼前像是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且一头野兽,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考虑先吃哪块肉。
其实沈之初也想过两人会见面,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或许在某一个街道不期而遇,或许他们会泯然一笑,或许他们会大打一场。
但沈之初绝对没想到是现在的情况。
季临渊不会放他走,看样子也不太想和他打一架。
刚才季临渊那轻微的出手,沈之初已经看明白了。
季临渊比之前更强了。
沈之初就算上去拼命,也拼不过。
但沈之初真不想就此妥协。
不止是为了季临渊会杀他的可能性,季临渊现在这样子比之前还要危险,尽管他仍旧是笑着的,但就是让沈之初不安。
极度的不安。
要是还是处于被动地位,之后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在打一架被动死,和直接死之间,沈之初已经没有选择。
沈之初心一狠!
【不打怎么知道!万一,我能打过呢?】
不打就只能等死,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
季临渊听着久违的嘀咕,跳动的额角更加剧烈了,居然从烦躁中泛出点安慰。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死水的人生掀起波澜,让季临渊勉强有了活人的感官。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手呢?
哪怕是不择手段,都要找到,都要得到的。
他怎么会放手?
至于为什么?因为什么?
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
季临渊蓦然想到了最后一场心魔境,他带着笑意的眸子沉下来,晦暗不明。
季临渊心中画面轮转,手下轻松地陪着沈之初玩了几圈。
沈之初全力的攻击,都化在季临渊手上。
每一根伸过来的生机勃勃的枝条,都在靠近季临渊的时候迅速枯萎,干枯到变成焦炭,再从焦炭夷灭成灰。
沈之初越打越心惊。
这简直不像一个筑基期该有的实力,种魔根这么恐怖吗?
还是,季临渊不止筑基期?
两人的打斗更像是逗弄,季临渊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倒是主动出手的沈之初一身灰扑扑的,一身青绿色的衣衫都滚了一身泥。
枫树叶扬得漫天飞舞,季临渊看着沈之初又退后一步在树枝上喘大气的样子。
“阿初,还打么?”
沈之初已经明白,今天这是怎么都不会轻易过去了。
他心中的不甘,脖子的幻痛和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的惧怕,都在摧毁沈之初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做错了什么?你就非要拉着我不放?!要是当初不是你就好了.....”
沈之初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不是季临渊,他就不会这样逃不掉,走不了,放不下,理不清。
沈之初只是想活着,并不想接触什么大人物。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季临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只是这一句话,原本还浅浅笑着,温柔和煦的季临渊笑得更加温柔了。
沈之初脸色却因为温柔猛得一变,现在的季临渊,和心魔境里的季临渊。
一模一样。
窒息的恐惧再次萦绕着他。
他这才明白,刚才的季临渊根本是在陪他玩。
沈之初升不起一点再次打一场的心思,他转身就跑。
但刚一迈步,季临渊就欺身至他身后。
速度之快,沈之初连一息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往后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掠过沈之初脖子的时候,沈之初很明显地抖动了下。
这只游离的手从他的脖子往下,抓着他两只手腕反制在身后,沈之初的腰被迫弯曲成一段诱人的曲线,只是现在两人谁也没有那心思。
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把他往后拉,沈之初感觉到了呼吸的温度,近在迟尺的柔软若有似无地碰着他耳垂。
沈之初听见季临渊的声音。
很轻很轻,仿佛在耳朵里响起来。
“不是我?阿初想是谁?”
对于沈之初,是半年,对于季临渊来说。
他却是刚才从心魔境里出来。
心魔境里的一切,他都还历历在目。
现在的沈之初和心魔境里的沈之初不断在重叠,但没有心魔境的影响,季临渊还不至于失控。
沈之初被吓个半死,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可以再去招惹季临渊。
君子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沈之初平日很是能苟住的,今日却是觉得这委屈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情绪也上头了。
就这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沈之初的睫毛扫过季临渊的手,感觉到捂着眼睛的手伤痕交错,他心里一顿,继而狠心不去感受,反而咬着牙冷笑。
“谁都可以,总不会比现在更难!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很好?”
不是季临渊的话,就算沈之初没有恢复也能趁其不备解决掉,但对于季临渊,沈之初从不敢冒险。
季临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但那扫过他耳垂的声音暧昧的声线却让沈之初不寒而栗。
在这一刻,沈之初真的觉得季临渊要再次拧他脖子了,不由绝望地闭上眼,边放松季临渊的警惕,边暗暗积攒力量。
"好,那我给你机会。"
沈之初听着这话,却没有觉得欣喜,看不到季临渊的人,季临渊的声音却每一丝每一毫都在侵入他的耳朵。
那声音里,透着沈之初探不清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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