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了反派的炉鼎 穿书成了反派的炉鼎 第19章
作者:李崽崽
有几人早就耐不住性子,等掌门一走,就立马御剑飞走。
只要有人开头,这剩下的人都起了心思,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半空中一时之间全是银色的流光。
季临渊也揽着沈之初踏上门派制式飞剑,径直朝外门而去。
季临渊一回到院子,安排了下让沈之初在灵田里玩,就转身房门紧闭。
在宗门誓师大会时,他就已经听到了在场人之外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
曾经,他还是个凡人,每日都做梦的时候,午夜梦回最常听到的声音。
一个属于他自己,而又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待到后来季临渊入了仙门,才知道这个声音有个统一的名字。
心魔。
季临渊一关上门,每走一步,白衣就渗出丝丝黑雾,越渗越多。
没一会儿,心魔就已然聚起人形。
心魔看着和季临渊一样高,幻化的衣衫也与季临渊一般无二。
只是心魔看不清脸。
“这可真难得,我以为你准备一辈子把我压下去呢?我就说吧,你迟早会成为我。”
季临渊眉头一皱,神色阴郁,再不见一点温和,有的只是潮湿的阴冷。
“闭嘴!”
心魔懒懒一摊手,即使看不清脸,也觉得很是轻浮的样子。
待他完全长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心魔绕着季临渊飘了一会儿,见他完全不符在宗门大会上那般是个可靠的大师兄形象,也不意外。
心魔跟了季临渊十九年,对于真实的季临渊是什么样再清楚不过。
心魔就是季临渊,两“人”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行行行,我闭嘴,怎么说,你终于找到了当年的那群人,想怎么样?”心魔说着,声音低下来,“现在可是个好机会,等你压不住我了,你的机会会更少。”
“聒噪。”
心魔知道说再多也蛊惑不了季临渊,要不然谁家的心魔能存在十九年之久?
心魔出,一年内就能分胜负。
要么心魔被灭,要么修士入魔。
初时,季临渊的心魔还兢兢业业地,把那一堆扰人心绪的事儿,念经一样在还是杨远的季临渊耳边念。
如此兢兢业业念了十九年,季临渊也没被它动摇。
但季临渊也没有夷灭过它。
因为它说的那些,对季临渊来说不是蛊惑,是事实。
如此下来,心魔没有长成过,慢慢也佛系了。
今日能成形,实在是意外之喜。
心魔百无聊赖,隔着门缝看了眼门外大惊失色的沈之初。
心魔兴味地裂开嘴角。
“这个人真不错,又乖又听话,最重要的是,他似乎知道剧情发展,但是看他这样子,他好像知道你心魔的消息了哦?不去遮掩一二。”
心魔听不到沈之初的心声,但根据季临渊的做法也能猜测一二。
心魔舔舔唇,看着门外的沈之初探头探脑的模样,本没有的心脏跟被猫轻轻抓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心魔向来性子狂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立即幻化出了一个和门外沈之初等身的玩偶,抱在怀里调戏。
季临渊余光看了一眼,眉色未动。
【这黑雾是什么???季临渊不要命了?在这里都要种魔根了?他是胆子真大啊,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不对!时间对不上,原著不是说他要等叛出宗门才种魔根的吗?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早了?现在的时间线才刚刚到宗门誓师大会,主角第一次大放异彩的时候。】
季临渊神色间的煞气挥之不去,心魔正抱着真人玩偶“沈之初”亲,察觉到他的心绪浮动,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有意识地收回了探出去想看沈之初的黑雾。
能在季临渊这里存在十九年,不得不说,心魔的眼色好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之初看着一晃眼,又消失不见的黑雾,疑心是自己日有所思,都出现幻觉了。
毕竟原著里的季临渊就是在成魔后,行事才更加可怖。
【不过,只有季临渊种了魔根,在之后的剧情彻底化魔后才能修为突飞猛进,之后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上演了一出强取豪夺正宫女主南宫奚的戏码。对于季临渊来说,他的确更希望成魔吧?】
沈之初双手给自己的嘴角牵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
季临渊听到了,他睁开的眼依旧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但他的心底对于心魔的桎梏却有了一丝松动。
心魔敏锐地察觉到季临渊的改变,他原本只是一片黑雾的脸,竟然隐隐有了面目,眼睛是如同季临渊一般的漆黑,但却满是邪气。
一看就是魔道中人的模样。但心魔的脸只幻化了一半,就不再动。
形成了邪气惑人的半边脸,而另外半边脸则还是一片聚聚散散的黑雾。
如同鬼魅,看着更加恐怖了。
心魔察觉到季临渊有可乘之机,原本佛系的心态再次有了方向,它抱着怀里的沈之初,舔了舔他脖子上的那颗痣,低沉地仿佛在对着怀里一点生机也没有的沈之初说情话。
“你终于想好了,只要你亲自种下魔根,你所有的报复,都将会实现,你将,如愿以偿。”
心魔顶着如同季临渊,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声音沙哑低沉。
然后本应该顺水推舟的季临渊却再次闭上眼,他喉头滚动,再睁开眼,那个温柔可靠的外门大师兄,又回来了。
季临渊道:“还不是时候。”
心魔挑眉不语,对于季临渊如此早就习以为常,甚至都没产生什么挫败感。
他低头嗅了嗅怀中毫无人味儿的玩偶,一把把人推到压上去,原本还是人形的心魔顺便化为黑雾,连同怀中的玩偶一起,消散在房中。
第18章
宗门大会的第二日。
宗门护持神兽没有出场,长老们又有意收着威压,弟子们气氛轻松很多。
这一日是新弟子再次验灵根的时候,其实没季临渊什么事。
但既然是大会,那肯定没什么事儿也要去的。
广场上站位还是和前一日一样的黑白色。
沈之初这一次学乖了,第一次为了看到更前面的故事情节,站在了仆役的最前面。
仆役们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站位,只是仆役地位要低于杂役,站在杂役身后便行了。
这次沈之初跟着季临渊来到广场上就想缩在最后摸鱼。
然而季临渊一反常态的把他引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沈之初怀疑地看向季临渊,刚那一刹那,他差点以为季临渊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不然季临渊怎么还能知道他想缩角落。
季临渊把他安顿好,临走时还摸摸他的头。
沈之初才坐下,就感觉到了如昨日一样的视线。
沈之初皱眉到处望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么偏僻的角落居然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和周围的石头在一起,居然毫不起眼。
他也穿着黑衣。
六壬仙宗的仆役都是黑衣,区别只在于制作黑衣的材料有所差别而已。
沈之初身上的黑衣是寻常的夹层,沈之初知道万事过犹不及,季临渊备给他有好的衣料,他也没敢穿过。
但这个人身上的黑衣不一样,是最名贵的丝绸制作的,光看光泽度都比沈之初身上的要高几个档次。
沈之初不欲多事,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准备再换个位置,但是那个从开头就一直盯着他却不发一言的男子却开口了。
“这位公子,能陪我坐一坐吗?”
沈之初皱眉,刚踏出去的步子停下来,他转过身看这个陌生的男子,有礼貌地回道。
“请问我认识你吗?”
那男子一愣,神情凄凄,低低地垂眸,一张男生女相的脸显得失落起来。
见那男子半响没说话,沈之初头皮发麻地换了个地方。
对于柔弱的人,沈之初向来不吝啬同情,但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人最好别招惹上。
如今形式可不比当初,沈之初自身难保,可没有那么多心帮人。
眼不见心不烦。
但在新地儿,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那如影随形的眼神绕得不得安宁。
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沈之初甚至故意躲进人群,都被他跟了过来。
在两人没有对话的时候,那男子昨日还只是若有似无地看着。
沈之初咬着牙,拽过期期艾艾跟着他的男子,又把人拉回了原位坐下。
“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么?”沈之初偏头看他,“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那男子轻轻摇头:“只是看公子长得好,忍不住想多看看,公子还勿见怪。”
他说着,艳羡又痴迷的眼神又飘了过来。
沈之初头一次被一个堪称柔弱的男子这样看着,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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