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第74章
作者:岺三今
他漠然道:“今天我做什么你都跟着?”
这人“嗯”了一声, 表情丝毫未变。
季卿也不含糊, 扛着一把锄头, 拉着席沉衍的手腕就往山上去。
正值中午,上山的人少,席沉衍接过季卿肩上的锄头, 两人重新来到季卿妈妈的墓地。
季卿对着照片上的女士叮嘱。
“中午好, 我吃完午饭了, 稍后动静有点大, 你先捂住耳朵。”
山间的清风缓缓吹过,像是夏日午后的呢喃低语。
席沉衍发问:“来真的?”
季卿懒得回答,他提起锄头, 掂了掂重量,举起尾部重重冲着给季沐思预留的墓碑砸去。
刹那间,石块崩裂的响声和飞鸟的振翅声在耳边炸响,灰尘簌簌扬着,隐没在张扬肆意的笑容里。
席沉衍听见季卿问,“席沉衍,我坏得很,你还要跟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就见季卿表情错愕一瞬。而后冷冰冰道:“不至于,难不成我以后娶妻生子你还要跟?”
席沉衍倏然回神,接过季卿手中的锄头,避而不答。
“中午的饭不合口味?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咸,不喜欢。”
“我车上备着一些零食水果,去吃点。”
“嗯。”
季卿应声,跟着席沉衍下山。
心想,这人和季严俞能成为好朋友是有理由的,至少两人知道用什么引开话题,他不会追着去问上一件事。
黑色的帕加尼后座车门大开,季卿支起小桌板,一口一口地吃着食物。
瞥了眼时间。
12:02。
不知道季严俞有没有吃完饭。
还没有。
长辈的酒不好推拒,季严俞又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在弟弟妹妹的调笑中推拒一口闷的提议。
直到其中一位问了句。
“季卿去哪了,不是说他这次来扫墓。”
“好像是和衍哥去洗手间了吧。”
“有一个半小时了吧。这么久?”
“啧啧,不懂了吧,那两段疯传的视频,一看他们就关系匪浅,肯定去做坏”
最后一位的声音,在季严俞倏然冷沉地注视下,戛然而止。
众人只见适才还推杯换盏、进退有度的YQ总裁,倏然起身,脸色沉沉,手指在屏幕上戳动两下。
堂弟离得近,瞄到了手机屏幕,是类似于地图的一个软件,又和市场上常用的导航有些许不同。
“唉,怎么走了?”
“不得了,YQ做大,人也飘了,和长辈都不打声招呼。”
“你可闭嘴吧,现在季氏势弱,这两个月季严俞和疯了一样扩张YQ,早就不是季家能压得住的了。”
“且看着吧,以后季家还是要仰仗季严俞的。”
季严俞冷着脸,把议论声甩在脑后,看向手机里的定位。
看位置,是在后山附近。
那里人迹罕至,还有早期猎户留着的陷阱没处理。
不安全。
事实上,很安全。
席沉衍跟着季卿来到后山的废弃老房子,正坐在老式的竹木椅上,掀起眼皮去看季卿。
青年蹲在院子里招猫逗狗,纤长的手指从黄毛狗的头顶摸到尾巴尖,坏心眼地揪起尾巴毛,看着小狗呜呜叫着,傻不愣登地去追竖起的尾巴。
又倏然松手,曲起手指弹了弹狗头。
“傻狗。”
席沉衍条件反射地笑了声。
老旧的竹木椅因为晃动,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令季卿侧目。
季卿起身,放过村子里的老黄狗,“这椅子有年头了,容易坏。”
“嗯。你对这里很熟?”
“不算。六岁前来得多,之后应该是少了。”
下午两点太阳仍旧高高挂起,投射而下,在脚边汇聚成短小的影子,层层交叠。
又在屋外传来的厉喝声中,倏然分开。
“城里来的季家人?你们来后山这片区域做什么?附近老陷阱多,是你们能乱走乱逛的吗?”
来人五十多岁,穿着一件宽松长袖,肩上扛着扁担,两边分别挂着两个塑料筐子。
像是扫墓结束,刚从山上下来。
席沉衍侧过身,挡住中年人凌厉的视线,“抱歉,我们现在离开。”
中年人嗤笑一声,偏头对上季卿,“小崽子,我见过你。你叫季洪峰爸,又叫季严俞哥,你是季洪峰的三儿子,季沐思?”
季卿笑了,没搭话。
中年人觉得这笑包含轻蔑。
“你老子是笑面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说得好好的,给村子里修路,名声赚了,路没修,什么好处都被你们拿去。沙币玩意。”
“嗯,季洪峰坏。”季卿对季家的事知之甚少,但不妨碍他当乐子听。
见席沉衍没有坐的打算,他抓住竹木椅的靠背,移了个位置。
而后坐下,乖乖听乐子。
“继续。”
声音不紧不慢,一派淡然。
中年人瞪大双眼,疑惑发问:“骂你爹呢,你不生气?”
“嗯,我变态,多骂点。”
中年人:……
季洪峰和季沐思指定脑子有病。
不过这人这么说,他也不打算客气。
“去年开始说修路,媒体照片都拍了,现在还没动工,我看你们就是要赖账。之前的建学校,做绿化,名声赚够了,现在就无所谓了?假仁假义,说的就是你爹季洪峰。”
越说越激动,污言秽语不要钱的吐出来,甚至上前一步,去揪季卿的衣领。
席沉衍快一步挡住,沉着脸问:“做什么?”
“TM的,滚开,老子要揍他。”
季卿冷冷睨了一眼,“动手不行,法治社会。”
“日你爹呀!”
中年人气急。本以为这话出来,对方要动手。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气,还笑眯眯的东张西望。
他问,“狗崽子找什么?”
“找床。”
空气安静一瞬,中年人缓了一会儿,才把“日你爹呀”和“找床”对上。
不是说季沐思和季洪峰关系很好吗?
就这不孝子的模样?
正在此时,破旧院门被敲响。
季卿掀起眼皮去看,对上了季严俞没什么情绪的视线,以及身后黑沉着脸的季洪峰。
虽然不知道这位从哪句话开始听,但是最后那两句对话应该是听到了。
中年人显然也有些慌,口花花他行,真上他不行。
不过,还有个不孝子顶着,季洪峰应该没这么快找他算账。
果然,这位听了儿子炸裂发言的季氏掌权人,脸色黑沉如墨,眼看就要发火。
然而后面说出来的话却让中年人惊掉下巴。
“卿卿,这段时间事情多,爸爸忙忘了,这两天就会把修路的事情安排上,你别误会。”
季卿“嗯”了声,抽出被握住的手,不急不缓道:“刚吵完架,热,别乱碰。”
一旁的中年人连忙去看季洪峰的脸色。
这位不容置喙的性子,连他这样的乡下人都有所耳闻,被这么下脸面,总该生气。
却在他期盼的目光中,这位脾气不好的利己主义,软了声音,语气恳求。
“好。你很久没回家了,今天晚上和严俞回家里住。你的房间,我每天都吩咐人打扫,也给你添乱换季的衣裳。有什么要吃的,和我说,爸爸亲手给你做。”
季卿:“晚上和席总有约,不去。”
临时充当挡箭牌的席沉衍从善如流地“嗯”了声。
最后还是季严俞从中调和,四人聊了几句,季洪峰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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