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第58章
作者:岺三今
犹豫片刻,他打算爬起来,和季严俞视频,再假兮兮地掉几滴眼泪。
身后却传来席沉衍冷冷的、沉沉的声音。
“别乱动。”
第38章 衍哥,手疼
季卿当即不动了, 余光扫过席沉衍。
青年的表情和适才走神时很像,戾气和阴鸷不管不顾地漏出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拆吃入腹。即使隔着后背也能察觉到对方吵闹的心跳声。
数秒后, 又骤然间消散。
席沉衍掀起眼皮,看向陈钰,平静发问:“你做的?”
陈钰面无血色,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和席沉衍幼年相识,在陈老先生手下学艺, 对席沉衍的性子很了解。
八岁时,他的叔叔美其名曰锻炼心性,收走了席沉衍所有的外物,让他在空房间里待上三天。
当时席沉衍也是这副表情, 戾气和阴鸷像是要把人淹没。
出来时,却面无表情。
众人以为席沉衍怕了, 更加肆无忌惮。到最后也甚是无趣, 只把他圈在小院里学习京剧, 反正这样的席家子孙也继承不了席家。
然而十年蛰伏, 强势归来, 叔叔一家锒铛入狱,席沉衍重回席家。
他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用波澜不惊的双眸, 平静地俯视叔叔的歇斯底里。
陈钰想着席沉衍的手段, 心中胆寒, 牙齿有些冷。
“我先动的手, 我激得他。”
季卿瞥了眼噤若寒蝉的陈钰,换了个姿势,避开席沉衍有些硌人的胸口。
再不包扎, 伤口愈合,白摔了。
想了想,放柔声音,没什么表情地喊了声。
“手疼。”
“……我带你去包扎。”
席沉衍垂下眼睑,另一只手从季卿的膝盖下穿过。
刚碰到,被按住了。
他顺着往上,对上了季卿的眼睛。
“我伤的手,不是腿,可以自己走。”
席沉衍“嗯”了一声,手臂用力,托住季卿的腿,一把抱起。
很轻,掂了一下。
陈钰失神地盯着席沉衍的背影。
听着季卿冷冷的骂声。
“耳朵长着做什么?”
以及席沉衍平静回应,“听人说话。”
陈钰只觉心口酸胀得厉害,眼眶处都蒙上一层水雾。
为什么会这样
席沉衍不是只喜欢画画好的人?
分明季卿的画犹如厉鬼索命。
又或许,只是席沉衍还未曾见过季卿的画。
陈钰垂眸,神经质地捏皱身上的长马褂,而后一点点抚平褶皱的布料,像是抹去席沉衍身上的污点。
他忽而笑了。
**
房门打开,席沉衍将季卿在沙发上放好。
按住季卿的肩膀,缓缓道:“不要乱动,我去拿医药箱。”
季卿靠着柔软的沙发,懒懒应了声。
等席沉衍离开,才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左手小臂拍了一张照片,准备稍后发给季严俞。
许是拍摄距离太远,小臂处染血的衣服很清晰,伤口却拍不到多少。
季卿放下手机,用完好的右手,去扯破损的袖子。
没成功。
被按住了。
“又乱动?”
季卿抬头迎上席沉衍冷若冰霜的视线。
青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部肌肉紧绷,脖颈处的青筋鼓动一瞬,又倏然沉默,只一味地盯着季卿小臂处的伤口。
席沉衍拿着剪刀对准袖口。
“忍着点。”
力道有点重,剪刀末端压着皮肤,金属带来的凉意上涌。
季卿问:“你生气了?”
房间静得可怕。
纯棉衣料的撕拉声好似无限放大,肆无忌惮的敲击耳膜,带来夏天般的闷热,像是火炉炙烤着大地,空气都被热的扭曲。
包扎完毕,席沉衍喉咙有些紧,“没有生气。伤口很深,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安排车子,再去医院处理一遍。”
“不用,再处理会疼,我吃抗生素。”
席沉衍瞥了眼季卿,面前这位处理伤口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从“好的”就开始存在的怒意无处发泄,横冲直撞地击打胸口。
以至于呼吸微滞。
他忽而不想忍了。
季卿举起包扎完美的小臂,转移话题,“你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真厉害。”
分明是夸奖的话,却能被他说得像是乌龟壳。
梆硬。
席沉衍保持沉默。
季卿觉得这沉默有些危险。
他侧身靠近,试探道:“不开心?谁欺负你了。”
离得近了,鼻腔里满是清冽的薄荷香气,季卿浓密的眼睫好似能扫到他的鼻尖。
席沉衍眸色更沉,墨一般洒着。
“在担心陈钰?”季卿又问。
他垂眸去看,装了好一会哑巴的席沉衍头更低了,拳头紧紧攥着,细看之下还有些抖。
真生气了?
季卿缓慢眨眼。陈钰两次拿话刺他,他用拳头讨回来。后面推人,是他故意而为之。
说来说去,算是两清。
对方对席沉衍的爱慕几乎不能遮掩,如今修功德,不好毁人姻缘。
季卿:“我去和他说清楚,他不会因此讨厌你。”
太阳西斜,日光不在,房间有些暗。
弓着背的席沉衍,倏然抬头。
逆着光,季卿看不清席沉衍的神情,却觉对方像是绷紧了的弦。
克制又危险。
“你的身手,我在ONE CLUB的监控里看到过。陈钰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不躲?”
席沉衍半垂着眼,神色不明,“因为严俞在生气,你想着受点伤,他就舍不得对你说重话?”
“拍受伤的照片,是为了给严俞看。甚至想掉几滴眼泪,让他心软?”
“打得一手好算盘,却又不怕人看出来,装都懒得装。你觉得只要严俞不知道,他人无所谓?”
季卿没应声。
尸山血海里磨炼出来的危机感,令他保持沉默。
他偏头,避开席沉衍过近的脖颈。
受伤的小臂升起皮肉生长的痒意,大约不用多久,伤口就能完全愈合。
消耗大,有点饿
席沉衍睨了一眼,轻轻地摩挲着层层叠叠的纱布,偏头缓缓道:“在走神?”
这个动作将席沉衍后脖子处细小的伤口,完全呈现在季卿面前。
浓烈的香气强势入侵鼻腔,仿佛将灵魂都碾成碎末。
季卿瞳孔倏然放大。
“席沉衍,你好香。”
席沉衍愣在原地,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像是小羽毛,酥酥麻麻地让怒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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