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第42章
作者:岺三今
这是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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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打开门,随手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处。抬眼看见的不是等着他吃饭的舅舅,而是在沙发上端坐着的季严俞以及张宿。
还有一旁冷着脸的季老爷子。
面部肌肉紧绷,因为岁数增长而变薄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看起来来者不善。
是为了季沐思?
季卿轻轻地笑了一下,把车钥匙放进玄关的托盘摆件。
脑子里极快闪过了季沐思的脸。
抛开立场而言,季沐思很招老爷子喜欢。嘴甜又会撒娇,受委屈了,可怜兮兮地埋进怀里,让你主持公道,像是精贵的布偶猫。
“爷爷,舅舅。”季卿喊人,换上室内毛拖鞋。
季老爷子啜了口茶,冷淡地应了声。
张宿当即起身,拉开他和季严俞的距离,而后拍了拍空位,松软的沙发垫子往上弹了弹。
“小外甥,坐这里。”
“好。”
三月份刚过,海城的气温就不可控制的往上升,门窗关上时,湿气闷在里面,以至于穿着一件卫衣的季卿有些燥。
他先是把远离客厅的窗户打开,才在沙发上坐好。
季严俞把掌心贴在季卿的后背,感受着源源不断涌来的热意。
“出汗了,晚上我安排人重新送一批衣服来。”
“嗯,要款式简约。”
季严俞挑眉,没搭腔。
季卿斜睨一眼,季严俞的目光有些飘,大约是在脑内构思款式。
他额角跳了跳,压下心底不好的预感,提议,“我自己买。”
季严俞保持沉默。
季老爷子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轻咳一声,等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才缓缓开口,“怎么搬出来住?”
“成年了,想一个人。”
季卿挑着一些什么错处的话寒暄。
一来一去,回到现代后只匆匆见了一面的爷孙,也说了好半天的话。
直到老爷子提起季沐思。
温馨的氛围骤然一紧。
季严俞压着季卿的手腕,低声轻唤,“爷爷,卿卿也是您的孙子,更何况这件事错在季沐思,家规总不好大过法律。”
季老爷子没有急着答话,而是看向季卿。
受害人事不关己,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揪了颗葡萄,塞进季严俞的口中,堵住了对方还要说的话。
他才惊觉这桀骜不驯的二孙子不知不觉间褪去了青涩,做事变得不急不缓,张弛有度。
冷静而理智。
反倒是他最看好的季严俞,遇到弟弟就失了分寸,商海浮沉里练就出来的沉着圆滑都喂了狗。
除了好似无常索命的画画天赋,季卿一时间竟让他挑不出毛病。
老爷子叹息一声,“沐沐有错,你们要追究我不阻拦,但是不能做得太过,影响到季家。一些脸面还要给你们的弟弟和爸爸留的。”
不轻不重地敲打,令三人保持沉默。
老爷子觉得这沉默没多少顺从。
他道:“今天我来找季卿,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季卿挑眉。
还有什么事能比季沐思重要,特地跑一趟?
“听说你前段时间卖出了三字一画,其中的画作是玄清先生的?”
季卿表情古怪,“嗯。”
老爷子微微前倾身体,长年紧抿的唇瓣骤然放松,双颊都因为激动染上了细微的红晕。
“玄清先生的画千年难寻,风骨跃然纸上,如同抽刀断水,比肩大家。你安排个时间,我想邀请玄清先生共进晚餐。”
季卿瞥了眼老爷子一点点变红的脖子,眼神游离。
老爷子蹙眉,举着手里的拐杖轻轻拍了拍季卿的小腿肚。
“发什么呆,邀请玄清先生的时候客气一点,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让人放心。你那画鬼画符一般,玄清先生怎么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掉价!”
季卿:……
老爷子起先还觉季卿稳重。
可现在,一句话就让他神游天外。
两个孙子都不靠谱。
第28章 是人是鬼,喘一下让我听……
季卿把垃圾桶踢到季严俞面前, 示意对方把葡萄的皮和籽吐在里面。
而后对老爷子道:“我是玄清。”
老爷子瞥去一眼,年迈却仍旧精神矍铄的眼睛里,漏出来些许因为说谎而升起的失望。
“商场沉浮是该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三分真七分假。但是假话也该在落地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哪像你这样,直接空中筑高楼,要摔。”
他的孙子, 一位碰到弟弟就跟脑子被狗啃了一样,一位是追着人跑的恋爱脑。
都没什么指望。
心思电转间,老爷子问:“你是想拿玄清的消息讨好席沉衍,让他多看你一眼, 才这么说的?”
季卿没搭话,垂着脑袋, 憋笑。
季严俞捕捉到弟弟颤抖的双肩, 微微侧身挡住老爷子的视线, 姿态防备。
见此, 老爷子有些恼。
“不堪大用。”
语气急急, 转身就走。
季卿憋住笑,身子往后靠。老爷子因为恼怒而绷紧的脊背,以及闷红的脖颈, 毫无保留地占据视野。
现代社会高速发展, 不过短短两年, 说真话也没人信。
稀奇。
摔门声轰隆一响。
张宿拍了拍季卿的肩膀, “我和你哥去做饭,你自己玩。”
“嗯。”季卿低低应声。
百无聊赖地剥了葡萄皮,塞进季严俞的嘴里, “想吃水蒸蛋。”
“好。”
太阳垂落,月亮高高悬挂,环境清幽的小区里好似亮起了万家灯火。
无孔不入的暖意倾泻而下,固执地钻进四肢百骸,刹那间舒服地伸展四肢,带来一声喟叹。
季严俞抽了张纸巾,擦干季卿指尖的汁水,又把葡萄籽包好,丢进垃圾桶。
“去玩。”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踢踏声渐行渐远。
季卿吃着葡萄投去一眼。张宿正拉着季严俞进了厨房,关门时还冲他笑了一下。
季严俞一边打开冰箱拿出鸡蛋,一边问张宿,“有话和我说?”
“嗯,卿卿说他是玄清。我对微表情心理学有所研究,按我的判断,他当时没有说谎。”
季严俞摆弄打蛋器的手一顿,“舅舅,你见过卿卿小时候的画吗?”
张宿摇头。
那时候和张家决裂,为了不牵连姐姐,他都是和姐姐私下联系,除了小外甥出生时见过一面,之后毫无接触。
季严俞笑了声,“卿卿和玄清的画都很有个人特色,你见过一次卿卿的画,就不会把两人混为一谈。”
张宿想到了有关季卿画画的传言。
无常勾魂,阎王索命。
“真有这么邪乎的画?”
“嗯,见之难忘,连作三天噩梦。”
沙发上,耳聪目明的季卿吃葡萄的手一顿,坏心眼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厨房门上一扔。
刹那间交谈声停了。
半晌后,季严俞走出来,捡起抱枕拍了拍灰尘。
“听到了?在生气?”
季卿脱掉毛拖鞋,右脚抵住季严俞的小腹,等对方不靠近后,才道:“没有,不敢。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他收回脚,垂眸摆弄手机,接过季严俞递过来的芋头酥,细细咀嚼。
手机里,【衍】的信息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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