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第27章

作者:岺三今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轻松 穿越重生

  红颜枯骨如同过眼云烟,他该克制。

  两个契合的灵魂,远远胜过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就算喜欢,也该是玄清……

  席沉衍睁开眼,把画技平平的季卿摘了出去。又听见身侧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起。

  车子空间狭小,漏出点声音。

  “卿卿,晚上我可以去找你吗?”

  席沉衍顿住,心脏停跳一瞬。

  谁找?

  要晚上?

第20章 唔

  席沉衍攥紧方向盘,义正词严道:“我受严俞的嘱托照顾你,今天不要乱走。”

  季卿表情古怪,看了眼屏幕上的‘季严俞’三个字,把手机丢给席沉衍,让两位自己对线。

  “手机给你。”

  而后抱臂在一旁,静静看着。

  席沉衍拿起手机,就听到通过扬声器传来的厉喝声。

  “你是谁?席沉衍在旁边吗?”

  席沉衍:……

  是季严俞的声音。

  季卿从副驾驶探出脑袋,适时插话,“你受季严俞的嘱托照顾我,让我今天不要见季严俞。”

  席沉衍:……

  半晌后,才道:“严俞,是我。”

  沉默在空间里缓缓蔓延,像是细长的丝线,顺着微风缓缓流淌,又在三人碰头时,骤然散开,恢复了热闹。

  三人依次进了包厢。

  季卿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左手边是没什么表情的季严俞。

  右手边的席沉衍,脱下西装递给等候的服务生。

  脊背肌肉紧绷,流畅的唇线小幅度抿起。

  季卿托着下巴,去看两位男士藏在正经面皮下的小尴尬。

  很快就被季严俞轻轻拍了脑门,“点菜。”

  季卿按住额头上下滑的菜单,“小气,不让看。”

  席沉衍瞥来一眼,默契地递上工作人员倒好的温水,去堵嘴。

  随着温水入喉,包厢里终于安静了。

  刀工精美的淮扬菜一道道上桌。

  季卿舀了两勺平桥豆腐到自己的小碗里,一边吃一边听席沉衍和季严俞谈工作。

  等两人休息的空档,插嘴,“你们商量好了吗?我今天还可以见谁?”

  季严俞老实闭嘴,机械塞饭。

  席沉衍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保持神秘。

  一旁的工作人员隐晦的目光反反复复扫过三人。

  她在这家店上了三年班,接待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客户。

  却从未见过这三位诡异又和谐的帅气男人。

  面无表情的脸上,轻而易举地漏出尴尬和不自在。好似平日里隐藏情绪的保护膜,此刻比纸还容易戳破。

  直到铃声响起,季严俞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面走。

  连招呼都没有打。

  季卿短促地笑了声,“季严俞,外面冷,你不穿风衣?”

  脚步声更快了。

  皮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有些凌乱。

  季卿挑眉,对席沉衍打了招呼,拿起季严俞挂在一旁的风衣走了出去。

  在锁扣阖上的咔哒声中,去寻找季严俞的身影。

  身后传来一道恭维的声音,“喻爷,席家席沉衍的生日宴您要参加吗?”

  季卿转头,听到人满不在乎地“嗯”了声。对方线条流畅的下颌,以及略显高大的背影,一闪而过。

  有点像小徒弟。

  错觉吧。

  季卿捏着手里的风衣,脚上踩着花纹繁复的隔音地毯,不受控制地想到被他捡回宗门的徒弟。

  **

  风急雪重。

  季卿挥手打开木门,一抬眼就对上了支着上半身望向他的徒弟喻纠。

  衣襟大开,露出硬挺的胸廓,上面深可见骨的剑伤正汩汩流血。

  喻纠等季卿靠近,猛地卸下力道,软绵绵地缩在季卿的怀里,低低啜泣,“师尊,我疼。魔头好凶,我只是想替师尊教训魔头,他就恶狠狠地捅了我三剑。”

  少年人火气重,猛一扑过来,像是抱着一个小火团。

  季卿试图圈住乱动的一米九委屈哭包。

  三秒后,没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喻纠是伤患。

  不能打不能丢。

  “坐好说话。”季卿侧身,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喻纠的反应更快,他仰着头,找好角度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心翼翼揪住季卿的袖口,“师尊,我疼,丹修不卖我疗伤的丹药。”

  季卿立刻不动了。

  一剑削平隔壁丹修山头时,对方的咒骂声,一字不差地在脑海里响起。

  他有些愧疚。

  喻纠贴了上来,把头埋在季卿的肩窝,眸色渐深,看着师尊脖颈处瓷白的肌肤晕开浅淡的绯色。

  又因为突如其来的温差,小幅度瑟缩一下。

  他压下心中的笑意,问:“师尊可以像小时候抱着我睡吗?我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嗯。”季卿用灵力暂时压制喻纠身上的伤,“你打不过楼思危,下次别去,要打架可以找为师,为师厉害。”

  喻纠把头埋得更深了,神色不明,“我已经比师尊高了,那里也比师尊的大,再过几年打架也可以比师尊厉害的。”

  季卿愣在原地。

  觉得自己耳朵坏了。

  “卿卿”

  季严俞的声音令季卿瞬间回神。

  他接过季卿手中的风衣,用手心贴着弟弟的脸颊问:“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季卿:……

  被回忆气的。

  心神波动下,如同附骨之蛆的饥饿感又来了。

  他缓慢眨眼,盯着季严俞好似被放进洗衣机转了好几分钟的脸,恶心感猝不及防钻进胃部,放大了绵密而细碎的痒意。

  像是骨头寸寸断裂又生出皮肉的生理性麻痒,难缠又恶心。

  季卿深吸一口气,贴着墙壁,语气平静,“风衣也不穿,不知道会感冒吗?”

  季严俞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轻轻拍了拍季卿的肩膀,“我没事,舅舅打来电话,说明天张家人聚餐,问你去不去。”

  “嗯。”季卿仰着头,失焦的瞳孔看向头顶上糊成一团的光。

  耳畔处传来类似嗡鸣的响动。

  “哥,我想吃点甜的,门口有卖甜豆花。”

  “我去买。”

  各种声音混成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季卿听不清,他微微侧头,鼻尖嗅到了纷杂香味中远去的熟悉气味。

  又隐隐约约闻到清甜的薄荷香气。

  “季卿?”

  好烦。

  谁在讲话。

  季卿冷着脸挥手驱赶。

  席沉衍垂眸一瞥,看着打在胸口处没骨头一般的手,他伸手穿过季卿的腋下,支撑对方滑落的身体。

  “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了细微到几不可闻的痛呼。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