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第112章
作者:风寄梦
姜妄南正趴在他胸口睡得很沉,他稍微动了下,悬空了一半的身子恍然一斜,险些从床沿掉下去。
他轻轻把姜妄南往床内挪了挪,替他盖好被子,吻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心里好似被什么塞满,勾起的唇角压也压不住。
只见萧权川穿好鞋衣,洗漱一番后,转身毅然走进厨房,生火、煮水、淘米、熬粥,再敲了几个鸡蛋、放了一把青菜进去,熟练地搅和,再调个味,姜妄南喝粥喜欢咸一点,便加多了三分之一勺。
接着,他去了工具房,利落背起弓箭和麻绳。
他望了望半黑的天幕,咬了一口手里的冷红薯,眼里没有丝毫困意与疲惫,反而有着不负此行的兴奋与满足。
大概是一想到只要自己勤快能干一点,妻儿便能过上更温饱的日子,就无限期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每一日都是上天馈赠的恩赐。
昨夜实在太猛烈了,姜妄南睁眼醒来,从脚趾到腰部泛着一阵酸意,他翻了个身,把腿搭在被子上,冷不丁撕扯到某个地方,粗眉长嘶一声。
怎么睡都疼得不行。
呜呜呜臭夫君QAQ
他轻叹一声,索性撑起浑身吻痕的身子,身旁却是空的,他反应呆呆的,大概知道自家夫君披星出门去了。
“娘亲!娘亲!”月渺赤着粉色小脚急急忙忙跑过来。
“怎么啦?不可以不穿鞋哦。”
月渺眼角泛着泪光拉起他:“娘亲快去看看哥哥!哥哥浑身好烫好烫!”
姜妄南慢了半拍,惊道:“什么?!”
一大一小赤脚跑起来,姜妄南一进去就看见思渺蜷成一团,低低地吟叫着,看起来非常难受。
“思渺!!”姜妄南赶忙拍拍他,手背触及他额头立刻弹了回来,“怎么这么烫?思渺,思渺,娘亲来了,睁眼看着娘亲,不能睡。”
幸好思渺没有病到耳目失灵,他艰难撑起一半的眼皮,声音也哑了:“娘亲,我好晕,头好痛哦……”
“好,好,娘亲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来,穿好衣服,别怕。”姜妄南拿衣服的手抖得厉害,还把左右手袖搞混了。
他一边帮思渺扣扣子,一边对月渺道:“快穿鞋子,会着凉的。”
“思渺,娘亲背你去,上来。”
姜妄南蹲下身子,思渺柔软无力地趴上去,他快步出门,还得时不时往后看月渺有没有跟上,可月渺那双小短腿哪跟得上啊,他索性空出一只手来牵住她。
须臾,他才突然惊醒,爱莲村哪里有大夫啊?
毫不知情。
天刚蒙蒙亮,几乎没什么人,他走了好一段路,才截住一个大姐询问看病的地方。
那大姐道:“村里哪有大夫呀?俺们都是去镇里哟,镇上才有。”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他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从这里过去,哪是两条腿就能快速到达的呀?驾驴车都得半个多时辰。
姜妄南的腿瞬间软了软,月渺慌忙扯住他衣角:“娘亲!”
他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摸摸月渺的脑瓜子:“娘亲没事。”
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思渺身上越来越热,热得可怕,他担心孩子撑不住。
怎么办呀?快想办法!
姜妄南眼睛不免打湿一片,想大哭出来却又不能。
萧权川不在,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绝对不能倒下。
不行,他没有更快的办法了,只能去租驴车,总比跑过去好!
决定已下,他毅然决然跑去那人家里,砰砰砰地大力敲门:“老板在吗?老板?我急需用车,麻烦开开门。”
不多时,里面有人在吱呀吱呀移动木栓,门开了,那人打了个哈欠,眼睛睁也不睁:“别吵吵,等天亮再说吧。”
说着,门要合上,姜妄南情急之下把手抵着门,不小心夹了一下,他忍着没叫出来,哭着求道:“拜托,我有急事,我儿子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急需去镇上看大夫。”
那老板敞开门:“行行,三十文钱,你会驾车吧?”
“怎么这么贵?平时不是十文钱吗?”
“我家驴还没吃早饭呢,空腹给你干活是会短寿的,不得受罪?加钱很正常啊,你要是不愿,就另请别家吧,去去。”老板一脸刻薄道。
“€€€€!等等!我给,我给。”话罢,姜妄南才想起来,出门太急没带钱袋。
他眼睛红得不象话:“老板,我……我忘记带钱了,能不能赊账?”
老板扑哧笑道:“赊账?想屁吃呢!现在乱得很,镇里八成遭难了,保不准你顺着我的车就跑得没影儿了,我找谁要钱去?切,回家拿钱去!”
姜妄南格外焦急:“老板,救命要紧,求求你了,我可以双倍给你……”
“滚滚滚,怎么这么烦呢你?快滚!”姜妄南一直抵着门不给他关,月渺的小身板也挤了进去,老板一怒之下把他们全推了出去。
姜妄南背着思渺,重心下意识往后倒,可他不能压着孩子,电光火石之际搂住思渺翻个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砰的一下,自己硬生生垫在了两个孩子身下,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忙去检查孩子们的情况。
“思渺,月渺,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伤着?”
忽然,耳边“咻”的一下,风声掠过!
“咚!”
“啊!”只听那老板惧叫一声!
姜妄南转头看去,只见一只很熟悉的箭笔直钉在老板的头顶,再往下一厘就直接贯穿脑颅。
三米之外,萧权川黑着一张阎王脸,正做拿弓挽箭的姿势,身姿挺拔如松。
“夫君!”姜妄南喜极而泣,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流。
萧权川一对上他的目光,神色变得柔和,三步并两步上前:“孩子怎么样了?”
姜妄南哽咽道:“在高烧,我……我没带钱,没车,也好远,我好没用……夫君怎么回来了?”
萧权川心疼地拍拍他的背,镇定自如道:“先不说这个,我看看。”
但见其舌红苔黄,脉数有力,为热毒炽盛,萧权川马上决断:“南南,思渺这种情况不宜路远吹风,我去买点药来,得要一匹马。”
“这种地方哪里有马?”
余光中,那老板猫着身子回去,萧权川瘫着脸令道:“站住。”
“少侠饶命啊,我怎么会有马呢?”那老板欺软怕硬求道。
“有没有,我进去看看便知,闪开。”萧权川的身高完全高出他两个头,他眉眼下压时,杀气腾腾,压迫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少侠……”
“滚!!”
萧权川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他,后者冷不丁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五官扭曲。
须臾,毫无疑问,萧权川牵出一匹马,那马健壮结实,毛色润泽,在村里堪称少见。
那老板哀哭道:“少侠,这是我最贵的马了,别糟蹋他行不?我……我驴车免费给你们用,啊?只要把这马还给我,这里的所有车都任你们挑。”
萧权川喝道:“闭嘴!这匹马我会还,但,租钱,别想要一分,这是赔偿我妻儿的损失费。”
“这……”那老板登时哑口无言,不成也得成。
萧权川道:“南南,你别担心,听好了,你带孩子们回家,然后用冷水浸渍思渺的身体,家里有点酒,涂抹到他胸前,配以棉被裹身而得汗出,可以暂时降温保命,我讲清楚了吗?”
姜妄南紧紧拽住他:“嗯,嗯,夫君快去快回,我可以的。”
“回家小心点。”话罢,萧权川久久才收回目光,撩袍踩镫马,一气呵成,叮嘱道:“等我。”
“好,我等你,一路小心。”姜妄南目光粘着他渐行渐远,挥鞭长策,一路扬尘。
萧权川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镇里,孰料,放眼之际,荒凉得紧,没有一个人影,往日热闹的店铺悉数关门,凉风嗖嗖。
更近一看,街道上零零散落着衣服、鞋子、包袱等物品,两边的空摊子倒的倒,烂的烂,都蒙上了尘土,完完全全记录着曾经的一场逃难。
怎么回事?旧越军扫荡这里了吗?
萧权川跑了五六条街,都没找到一家开张的药店,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白,满目疮痍,拿着马鞭的手不自觉颤动,一种无力感从脊骨爬起。
这是第二次这般焦急而无助,首次还是一觉醒来发现姜妄南不见的时候。
思渺的高烧没有药很难退下去,一旦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很容易出问题。
他不能就此放弃,家人还在等着。
“驾€€€€”
萧权川不知道该往哪去,也不知道现在去的方向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只知道,他不能停,绝对不能停,只要继续向前,就有无限希望。
“阿川!!”
适时,一人一马与他擦肩而过,声音洪亮很熟悉。
“吁€€€€”
萧权川紧急勒马,马蹄双双抬高,马儿嘶鸣。
“阿潜?你如何在这?”
任潜道:“旧越军来过这里,离你们太近了,我不放心,你们没事吧?”
萧权川回道:“无碍,他们没去那里。”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儿子发高烧,我本想来买点药,却不料这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药?”任潜道,“刚好,我这里有啊,正要准备给你们送过去,我寻思着上次两手空空上门,不大好,这回就买了些能用得上的。”
“我看看。”萧权川激动道。
但见那包袱里装的都是常用药材,其中就包括萧权川想要的黄连、黄芩、黄柏、栀子等。
“太好了,太好了,多谢你!”萧权川心里全然卸下一块重石。
继而,二人并肩策马回到爱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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