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鱼换我来钓 你的鱼换我来钓 第60章
作者:生姜提拉米苏
“你们到底还要喝多少?”
薄舒瞥了眼郑之铎,吸着鼻子哽咽说:“过年前我都没有演出了,想怎么就怎么喝。”
是不是还该感谢薄舒即使失恋了也没消散的事业心?
郑之铎扶额又是叹息,“就有这么喜欢?”
“喜欢,很喜欢…最喜欢。”
薄舒已经彻底喝醉了,他现在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管能不能说,也不管周翰宁和郑之铎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有些话憋了太久,他在姜知南面前说不出口,但还好姜知南现在也听不见了。
薄舒撑着桌子坐直身体,一股脑说着和姜知南的初见,说着他这么多年悄悄躲在暗处对姜知南的暗恋,说着他好不容易做到的爱屋及乌却助纣为虐让叶坷伤害姜知南这样深,以至于现在回旋镖又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都已经喜欢他了,凭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凭什么!
抱着酒瓶的薄舒咬着牙骂道:“早知道会这样,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学什么爱屋及乌。”
他就不该压抑他的占有欲,就不该放任叶坷在姜知南的身边走来走去。
说完这话,昂头又是一口酒下肚。
郑之铎头疼地看着自家外甥又犯了恋爱脑的病,但也不打算说教什么。
说穿了,当时把薄舒从压抑情绪里拉出来的是姜知南,不是他这个在国外对薄舒不闻不问的便宜舅舅。
他没立场去数落姜知南,也没资格怪薄舒的不成熟。
周翰宁也喝醉了,他和薄舒的酒量才不像606那几个废材一样不经看,但他们这一次几乎是把能找出来的酒都给尝了个遍。
混在一起喝,牛也扛不住。
作为看着薄舒这么多年苦苦暗恋的旁观者,他对姜知南的埋怨远比郑之铎来的强烈。
他十分想不明白,自己也算是在爱情这方面身经百战了,但怎么就看不懂姜知南的脑回路。
都已经喜欢了,居然不在一起?
“我想过姜知南是个木头,就是没想到他品种这么奇特,这也太狗了。”周翰宁咬牙切齿地说。
薄舒听到这话,不满地皱起眉。
“他不是狗,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看,永远双标的薄舒。
周翰宁给气笑了,指着薄舒转头看向郑之铎。
您瞧瞧,极品恋爱脑没得说吧。
郑之铎再度扶额,对薄舒说:“你又把自己哄好了?”
薄舒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摇头,“不用哄,我没生他气,我就是想不通,凭什么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好问题,现在室内的三个人没一个人想得出答案。
薄舒彻底钻进牛角尖里,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列举可能性。
“是他还喜欢叶坷?或者他还不够喜欢我?还是说,我哪里不够好?”
周翰宁最看不得薄舒现在这个蠢得挂相的样子,“我呸,你还不够好?你甩叶坷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郑之铎不认识叶坷,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他坚决以及肯定地认为自己的外甥就是最好的,不用跟任何人比。
周翰宁已经开始扯着嗓子给薄舒撑腰:“管他三七二十一,让舅舅把姜知南直接给你抢来就把事情办了,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唯一尚有理智的郑之铎坐在高脚凳上,听到这话没什么异议,似乎真的已经开始考虑绑人的计划。
他还在思考着怎么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时,忽然瞥见薄舒衣领下的绯色。
郑之铎的经历远要比薄舒这些小辈多,他一看就意识到不对劲。
可他外甥刚失恋了,那这指痕是谁留下的?
郑之铎脑中顿时只剩嗡鸣,他猛地站起身拽着薄舒的衣领,沉声道:“你前几天干什么去了?”
周翰宁听到郑之铎严肃的声音也顿时吓清醒了,顺着看去只见薄舒的脖颈处的确有几道暧昧的指痕。
“我靠,那是什么!”
姜知南可不是刚做了事就翻脸不认人的,周翰宁一想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姜知南做的。
他想起薄舒喝醉了之后咬着牙放的狠话:【我倒要让他看看我过得会有多好】?
这不显然是句反话吗?
那还能是谁?
再联想到薄舒深夜给他打电话哭着说要喝酒,周翰宁瞬间弹射起飞站起身,“妈的这谁干的,薄舒,回答我!”
一时间,最坏的想象同时出现在郑之铎和周翰宁的脑海里。
他们都害怕倔强到极点的薄舒被气疯了,做出什么毫无理智的事情来。
但薄舒还在醉着,他没听懂两个人的话。
他才不管自己正被舅舅抓着衣服审问,自顾就这现在的别扭姿势喝酒,浑不在意地摆手:“昨天见了薄逾一面,然后……”
然后打了一架,不讲武德的薄逾居然掐人扯头发,简直是土匪流氓。
薄舒一脸鄙夷,刚要继续骂人却突然被郑之铎用力扔到了沙发上。
他完全没意识到说到一半的话会给郑周两人带来怎样的震撼。
当然更没意识到姜知南知道这半句话是怎样的反应。
第52章 52 关于前生
还没等薄舒反应过来郑之铎就猛地转头看向周翰宁, 眉眼的锋利此刻完全不加掩饰,来自长辈加大名鼎鼎郑总的强大威压让周翰宁感到一阵头晕耳鸣。
这下彻底坏事了。
“艹……”
骂完后,周翰宁张了张嘴还想对郑之铎说点什么, 可最终只能抬手撸了把自己的头发。
他颤抖着手找到被丢在地毯上的手机, 在郑之铎的注视中打通了给许方莫的电话, 没等对方开口就直切主题:“姜知南在哪里。”
许方莫沉默了一会儿,才给出一个回答。
得到答案后,郑之铎一句话也不说, 拿过桌上一杯水就用力泼到了薄舒的脸上,紧接着看都不看一脸错愕终于被泼清醒的薄舒, 径直拿走了薄舒放在一旁的手机,沉着脸色站起身拽着周翰宁夺门而出。
临走前,他转头对顶着一脸水的薄舒警告道:“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门口有保镖, 只要你敢闹我就都算在姜知南的身上,你说一句我打他一顿, 有本事就试试看。”
永远不要试图挑战盛怒之下的郑之铎,和郑之铎打过交道的生意人都知道这一点。
他比任何人都懂怎么抓着人的软肋疯狂报复。
薄舒呆滞着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水。
薄舒: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是安慰我失恋吗, 怎么泼我冷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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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上车的周翰宁抓着扶手坐在疾驶不停的轿车上, 他白着一张脸看着路边不断变幻的光影景象, 绝望哀嚎道:“舅舅,冷静啊冷静啊!你真把姜知南弄死, 那薄舒怎么办!”
郑之铎听到这话,转着方向盘嗤笑道:“我冷静你大爷。”
周翰宁尬笑:“你再不冷静我怕我大爷今天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车载蓝牙连着的通话还在继续, 郑之铎的人已经站在薄家门口。
薄锡带着疲惫和愠怒的声音传出:“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浮气躁,有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何至于此?”
看来, 郑之铎的人没给薄家一点好脸色,否则不至于把薄锡气成这样。
可惜盛怒之下的郑之铎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在意自己那个蠢得要死的小外甥。
“把薄逾交出来,否则我今天就开始全力做空薄家在海外的产业,不计任何亏损。”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薄锡的反应和一旁周翰宁满眼的震惊,猛地一打方向盘。近乎绝技飘逸的车转着不可思议的角度,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这一刻,被惯性挤压着的周翰宁终于体会到,父母曾说的那个郑家叛逆小少爷在国外不要命地玩赛车并不是凭空捏造。
郑之铎真的有这个实力,并且现在一点也不比年轻的时候差。
周翰宁一头冷汗,忍不住提醒说:“舅,这可是国内。”
郑之铎斜了眼周翰宁,“我还用你教我做事?”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早就站在路边的姜知南。
路灯下的姜知南看到来人没什么反应,他背着光站着,周翰宁也看不见姜知南的表情,只能看见黑乎乎的身影。
郑之铎什么也没说,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挥拳狠狠砸到了姜知南的脸上。
匆忙下车的周翰宁跟不上郑之铎的速度,等他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姜知南被打歪的脸和嘴角的血。
“我去,这么狠……”
郑之铎转着手腕,不屑地看着姜知南低垂着的头:“懦夫。”
姜知南没有反驳郑之铎的话,其实他觉得说的还挺对的,他的确是个懦夫。
昨天和许方莫的对话尚在耳边。
许方莫恨铁不成钢地说:“薄舒对你的喜欢简直不能更明显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对我们和对你是一个态度吗?
对我们和对其他人又是一个态度吗?其实薄舒才是那个真正懂得爱屋及乌的人好不好?”
否则他为什么会对薄舒接受度这么高,却十分厌恶对他们永远抱有敌意的叶坷?
姜知南还是不敢相信,他苍白地解释说:“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会答应陪你在圣诞节单独约会去看圣诞树,好朋友会和你睡了之后还不要你负责?谁家好朋友做到这个份上?”
许方莫像是早就知道姜知南要说什么,于是还没等姜知南说完无力的解释就又哒哒哒跟倒豆子一样飞快说着。
“还有去薄舒家吃火锅那次,他眼睛里面都只有你啊,我真恨你是个木头,完全察觉不到吗?”
姜知南茫然地摇了摇头,又迟疑着点头,“我以为他只是喜欢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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