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杀反派师尊,你亲他干嘛! 让你杀反派师尊,你亲他干嘛! 第175章

作者:榨桃汁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有的不成形,有的腿拧得像麻花,还有的眼神睿智,像是下一瞬就要阿巴阿巴。

  商清时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也许是随了爹的缘故,是真的没有刺绣的天分。

  他果断放弃。

  决定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拿绣针。

  ……

  时间过得很快。

  半个月之内,众门派的宾客陆陆续续到齐。

  魏秋霓也来了,准备了丰厚的贺礼,交到谢流渊手中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当初你俩非要一起去泡温泉,我就知道不对劲,被我猜中了吧。”

  她说完,蹦蹦跳跳跑开,丝毫没有作为掌门应有的沉稳。

  她身边的小玉朝谢流渊摊开手,甜甜地说道:“祝两位哥哥新婚快乐呀!”

  谢流渊毫不吝啬,抓了一大把喜糖给她。

  而魏秋霓来到不远处,看着和林惊月交谈甚欢的明珠,霎时双手叉腰,露出怪异的神情来。

  林惊月如今不再穿男装,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她是炼药大能林老的亲孙女。

  她正要说什么,被魏秋霓打断:“这谁呀?明珠你为什么对她笑得这么欢?”

  明珠刚要介绍,不远处的白瑶咬着手帕,弱弱道:“看来是我来得不巧。”

  乱成一锅粥了,苏珞和言璎默默在一旁吃瓜。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云珩一把拉起明珠的手,拽着她往长生殿跑:“师妹跟我来,出大事了!”

  他所说的大事,就是指商清时房里存放的丹药箱子被洗劫一空。

  因为宾客们大多已经辟谷的缘故,所以准备的吃食,都是一些仙草和甘露,符合他们仙风道骨的身份。

  而那箱子里装着要分发给各位来宾的强身健体小药丸,如今空空如也,连一点药渣也不剩。

  “这是谁干的?”明珠把箱子翻来覆去地看,不禁发出疑问:“难道长生殿有耗子?”

  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掠过天际,绚烂的尾羽在空中展开,凤鸣声响彻凌霄山,所有宾客都齐齐抬头往天上看。

  “看,那是凤凰!”

  “这是祥瑞之相啊!”

  宾客们并不知道这凤凰是家养的,还以为它是被婚宴吸引来的。

  如此一来,纵使某些人仍觉得男子相爱是错误,也因为凤凰的降临,最后的顾虑被打消。

  只有云珩发现了,凤凰的嘴巴在嚼着什么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原本放在长生殿里的强身健体小药丸了。

  不过看在它帮了大忙的份儿上,不跟它计较。

  

  

  

  

第246章

  婚宴正式开始。

  原本还因为凤凰的到来而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宾客们,纷纷噤了声。

  云霞中,商清时和谢流渊漫步走出,两人皆是一身红衣,却硬生生衬得同样火红喜庆的四周黯淡无光。

  婚服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的,皎皎流影,华光溢彩,简直要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婚服都这么好看了,却愣是没能压过两人的风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商清时和谢流渊的脸上。

  商清时的美貌是客观的。

  毕竟有人怀疑他的修为,有人怀疑他带领门派的能力,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脸。

  红衣白发,此刻的他清隽如同天上人,完美驾驭住了这一身红得刺眼的颜色,在细长珠链的点缀之下,愈发衬得整个人濯濯出尘,贵不可言。

  若说他是黑夜中徐徐绽放的一朵洁白昙花,那谢流渊就是另一番风情。

  黑发黑眸,光是站在那儿就极具压迫感,眉眼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那股气场在触及到商清时的脸时,霎时无影无踪,只剩下满眸的柔软。

  一拜天地。

  拜的是凌霄山。

  二拜高堂。

  拜的是双方父母的牌位。

  夫妻对拜。

  谢流渊忽然记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和商清时在千星岭秘境也拜过天地。

  那时只有一堆虚幻的人影作为观众。

  但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与见证,他与他成婚。

  在宾客们的起哄声中,他将商清时抱起来,完成仪式中的最后一步。

  €€€€送入洞房。

  观看完全程的明珠往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揣了一大把喜糖,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根仙草,嚼吧嚼吧,回头提醒云珩:“师兄,咱们得出发了,不然赶不上近仙山秘境的开启时间!”

  云珩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眸光里映出明珠那张朝气蓬勃的脸:“好啊师妹,那我们去拯救世界吧!”

  “好耶!”明珠郑重地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被他牵着蹦蹦跳跳:“我们的目标是征服星辰和大海!”

  两人站到凤凰身上,乘着它消失在夜色中。

  ……

  洞房的地点,自然在长生殿主殿。

  明明两个人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尽了,但此刻肩并着肩坐在喜床上,莫名有些拘谨。

  龙凤喜烛缓缓燃烧,商清时揪着大红喜被的边角,垂下头去盯着鞋尖,想着说点儿什么来缓和气氛。

  他咳嗽两声,正要开口,谢流渊在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先一步问道:“师尊,这是什么?”

  是商清时之前绣的荷包。

  算是那二十多个里,绣的最好的一个。

  虽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勉强能看出来,绣的是某种动物。

  商清时之前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丢人,不打算送出去,想着往后再为他补上生辰礼。

  他没吭声,谢流渊又自顾自地问道:“师尊,这上面绣的是扑棱蛾子吗?”

  “……”

  士可杀不可辱,虽然这玩意的确抽象,可怎么着也不能看成是扑棱蛾子吧?

  商清时先是呆住,再是面红耳赤,最后恼羞成怒。

  倾身想将荷包抢回来,谢流渊将那只手举高了些,另一只手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倒显得商清时像是在投怀送抱。

  他抬起那双浅色的眸,细碎的白发散落在颊边,气鼓鼓地瞪着对方:“还给我。”

  谢流渊忽然笑了。

  低下头来亲他,含糊不清地说道:“骗你的师尊,我知道上面绣的是雁。”

  所有的思绪,全都融化进这个吻里。

  直到谢流渊松开怀中人,商清时仍是懵懵的,唇瓣潋滟着盈盈水光,不解地问:“我都绣成这个鬼样子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流渊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还知道,这是师尊给我的生辰礼。”

  居然连这都知道?

  那肯定是云珩泄的密!

  商清时羞赧得耳尖通红。

  见他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谢流渊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交杯酒端过来。

  一杯酒下肚,乱七八糟的思绪这才有所缓和,他刚把杯子放下,谢流渊就凑过来,朝他眨眨眼睛:“师尊,我及冠了。”

  所以呢?

  商清时一脸不解。

  而谢流渊晃晃脑袋,身前那条长生辫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

  商清时想起来了。

  按照习俗,长生辫是小孩子才会编的,为的是保佑他们平安长大。

  但及冠或及笄之后,就不能继续编这玩意儿了,得由家中的长辈亲自用剪刀剪掉,或者将编好的辫子解开。

  可谢流渊没有长辈了。

  只能由商清时代劳。

  他转身拿了剪刀,将那条长生辫剪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想起这句话。商清时顿了顿,剪下自己的头发,连同长生辫一起,仔细用红绳绕过一圈又一圈。

  安安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谢流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瞳浮现出浅浅笑意。

  直到商清时将捆好的红发压在枕头下,谢流渊这才朝对方扑过去,直直将人压在床榻间。

  红衣在床上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昏黄的灯影下,商清时那张脸惊尘绝艳,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殿内一片寂静,两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擂声如鼓。

  谢流渊直勾勾瞧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笑道:“当初在千星岭秘境,我也曾把自己的头发和师尊的头发缠在一起过。不过那时我只敢偷偷地藏起来,生怕自己肮脏的心思被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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