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第69章
作者:鹿鹿魚魚
秘书A连苏助身边都待不下去了,另找了个角落缩着。
而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秦徵已经面色大变,从沙发上腾地站起。
“他不是要我早点回家,他是要我立马就去找他,该死的,他一定是去找便宜弟弟见面了!”
苏助和秘书A也飞速起身规劝。
“秦总,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黎先生自己都没注意到捏了您一下。”
“就是啊,秦总,我们还得出差,您不会想现在回头找黎先生吧?”
秦徵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电话直接打给司机,问他有没有把黎听遥送回家。
“私房菜?我让你送他回家,你去什么私房菜馆?”秦徵出离愤怒,一边暴走一边追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在外面等他?他让你走你就走?你现在回头,去找他的位置,我打车过去。”
苏助和秘书A人已经傻了,万万没想到,不是秦徵多想,而是黎听遥真的别有深意。
秦徵拽住苏助,气息混乱,手竟然有些抖:“教我怎么打网约车,或者你现在打一辆给我,我要去找他。”
【作者有话说】
补29号更新。
应该是29更的,但是28号打工的时候短袖短裙在室外站了一整天(早九晚六),不幸发烧了,29号晚上6点一觉睡到30号早上9点……
不过现在已经恢复成强壮的小牛犊子了,会尽快补上更新。
第58章 听老婆话少受罪
工作日的机场客流量不算大,秦徵心里烧着一团火,先是快步走出休息室,没几步干脆跑了起来。
苏助确认完打车信息,一抬头只看到秦徵的背影,急忙追上。
秘书A也紧随其后,跑出门又“哎呀”一声折返回去,把秦徵丢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拿走。
三个人你追我赶,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苏助坐进网约车里时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卡在十点,路最堵的那段时间刚过去,他心里稍稍放松,瞥见秦徵紧绷的脸色,又赶紧提着一口气拜托师傅开快点。
车窗半开,秦徵一言不发地靠窗坐着,光看坐姿倒还算镇定,细看能发现胸口起伏剧烈。
他心口憋着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车窗外掠过的景色与车流在他眼里模糊一片。
他反复推敲着黎听遥的行为逻辑。
为什么要阳奉阴违,背着他去见便宜弟弟?
既然想偷偷去见席瑞,又为什么留下“早点回家”的暗示?
如果黎听遥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让司机送自己过去。
太多不合常的问题杂草一样堆积着,但有一点在秦徵心里明确而清晰。
黎听遥和席瑞的会面是危险的、不可控的、需要他干预的。
从客观上来讲,由于苏助缓慢的调查进度,秦徵并不了解这位便宜弟弟的人品与事迹,但是秦徵已经全凭直觉,唯心地将席瑞钉死在了“反派角色”的设定上。
一想到黎听遥一个人去偏僻的私房菜馆见席瑞,很多糟糕的画面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秦徵脑海中闪回。
一部分来源于秦徵的想象,更多的还是现实里发生过的。
屏息流泪的黎听遥、软声哀求的黎听遥、没有犯错也主动求和的黎听遥……
黎听遥实在太好欺负,他根本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锤他一拳,他立马软塌塌地缩进去一圈,锤狠了顶多哭得地上一滩水渍,等你的拳头收回去,他就慢吞吞地修复回原样,仿佛带给他疼痛的那一拳从未存在过一样。
该死的,从小到大,席瑞一定没少欺负他!
秦徵手指捏紧,骤然心悸,慌张得无以复加。
他在这种陌生的痛苦中意识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从一开始,他教育老婆的思路就是错误的。
管教、约束、训诫,他又乖又听话的老婆压根就不需要接受这些。
一重重的枷锁只会成为小羊逃离狼群的负累。
黎听遥在婚姻中得到第一份礼物应该是“支持”。
是让他确信自己在脱离原生家庭的过程中可以有人为他托底。
让他汲取到健康且足够的养分去抵抗成长期中长达十多年的孤立无援。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
“苏宁,我搞砸了一件事。”秦徵低沉的嗓音混在呼号的风声里,像是在对苏助说话,又似乎只是自我责问。
那个时候€€€€在看到黎听遥背调报告的时候,秦徵发现黎听遥孤身一人在别人的三口之家里苟延残喘,难免就想到自己也是一样的。
在秦铭川、江素芸、秦舟组成的三口之家中,他是家里的一粒灰尘,每个人都看得到,每个人又都看不到。
那个家里,所有人都希望秦徵不存在,可他们又都做不到。
所以,秦徵最初的想法是,做一做黎听遥的靠山也无妨。
……被他搞砸了。
手机铃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秦徵直接按掉这通电话,谁知对方契而不舍连打了四五个回来。
不得已,秦徵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商赫臣,我很忙,不要再骚扰我。”他说完就要挂电话。
这时€€€€“等下等下!和你老婆有关的!”
一句话成功让秦徵滑动的手指停在半道。
他松了松领口,有些不耐烦:“你又听说什么了?”
商赫臣:“不是你要人查席家的吗?这生意转来转去,最后落到我手里了,我还真给你查出个有意思的。”
秦徵赶着去见老婆,根本没心思听:“废话连篇,再不说重点就挂了。”
商赫臣神神秘秘:“你知道席柏生有个亲生儿子吧,比你老婆小一岁,应该在国外上大学的。今年3月他不声不响回来了一趟,没几天就又被送去国外了,但是这回去不是去上学,是去治病的。你要不要猜猜他治什么病?”
他一边说,一边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
秦徵:“……再见。”
“诶诶诶!这个真和你老婆有关!”商赫臣紧急下钩子留人。
秦徵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顺网线打商赫臣一顿的冲动:“说。”
商赫臣隐晦道:“他的那个吧,小兄弟,被你老婆打断了……”
秦徵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商赫臣“嘿嘿”笑了两声:“就是下面的小兄弟啊,黎听遥把席瑞的小兄弟打断了,听说是直接上手掰断的。徵儿,有悍妻如此,你以后可得上点心,听老婆话少受罪,别把咱小兄弟搭进去……”
商赫臣之后说的话秦徵已经全部听不进去了。
他目光怔忪地朝前看去,大脑一片混沌。
等一等,他先前的所有想法都要全部被推翻。
黎听遥竟然可以徒手掰断一个男人的小兄弟……这哪里是什么好欺负的小海绵,此乃浑身是胆的硬板砖。
牛人呐。
私房菜馆内,看到黎听遥那个侮辱性极强的“捏捏”手势,席瑞眼中划过明显的痛意。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贱得慌,明知道你这么歹毒,还擅长说慌,又总是往你身边靠,”席瑞吊着两边唇角,笑得像只喜庆的干尸,“这大概就是你妈说的,兄弟相亲。”
顺着席瑞的目光看过去,黎听遥真是好看极了。
一个多月的婚姻生活没有消耗他的精气神,反而令他原本枯槁的眼神重新鲜活起来,脸颊两侧多了些肉,吊顶的灯光投射下来,映出透闪的高光,嘴唇也血色饱满,整个人晶莹玉润。
席瑞仿佛看痴了,意识清醒的时候挑着尖酸刻薄的话来讲,时不时眼神一呆滞就开始嘟嘟囔囔“好美”、“哥哥真美”……
黎听遥则全程没把心思放在席瑞身上,悄悄地,一只手摸进包里,握着球棒找手感。
小幅度在背包里挥了几下后,黎听遥短促地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猛地将棒球棍抽出来,二话不说对着席瑞一通乱挥。
猝不及防被球棒舞到脸上,席瑞整张脸都白了,但从小接受的防身教育还在发挥作用,他惯性地扭身躲避黎听遥的棒袭,笑容变得扭曲:“我找哥哥说说话而已,哥哥竟然又要打我?”
黎听遥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好的A4纸朝席瑞扔过去。
席瑞打开一看,上面只用黑体字横着印了十个字€€€€
“我懒得和你说,你不配听。”
黎听遥全当自己是个聋子,再不会席瑞的狗叫,双手死握住球棒,不管不顾地上下左右抡得飞快。
他今天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揍人来的。
他全力挥舞着球棒,胸口剧烈震荡着,说不清是来自于揍席瑞的兴奋感还是担心再一次遭受席瑞报复的焦虑。
目光锁着狼狈逃窜的席瑞,黎听遥在一次又一次的追打中,偶尔也会恍惚自己还身在那个学校附近的小旅馆。
他在呛鼻的香气中猛然醒来,眼一睁就看到了几乎和自己脸贴脸的席瑞,顿时惊恐不已,叫声都吓得压抑在嗓子眼里,后颈的寒毛竖了一大片。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席瑞发现了他要考研复试的秘密,大变活人一样,于复试前夜出现在了旅馆房间里,试图破坏他第二天的复试。
自我保护的本能促使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拿东西砸人的行为。
那时候,他手边没有棒球棍这样的好东西,他拿来砸席瑞的第一样物品,是旅馆床头柜上的座机。
他“哗啦”一声把座机拽到手里,当板砖一样对准席瑞的侧脑猛锤。
三月的天还冷着,黎听遥浑身的血液却是滚烫的。
那股奇异的恶劣香气让他头晕脑胀,很有倒下去的冲动,但他以常人难以解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保持清醒,殴打席瑞。
身在国外念书的人特地回国一趟就是为了搞砸他的考研复试,就是为了把他的人生按死在谷底不得翻身。
在这一刻,黎听遥对席瑞的痛恨情绪升腾到了顶点。
他再也无法继续容忍席瑞的任性恶毒,几乎是下死手地捶打。
而席瑞在被打中第一下之后也很快恢复了神智,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催眠气体为什么没有效用,被迫开始了和黎听遥的互殴。
两个人你来我往,黎听遥猛锤的那一记座机令席瑞的侧边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山丘样的小包,席瑞也毫不客气一拳击中黎听遥的眼窝,黎听遥立刻忍不住地弓腰捂住了眼睛。
趁此机会,席瑞又抬脚猛踹过去,冷不防自己没站稳,左脚绊右脚原地一摔,整个人倒栽葱从床上栽倒,恰巧黎听遥也没站稳,脚一滑踩空掉下去,其中一只脚“吧唧”一声,正中席瑞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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