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第14章

作者:鹿鹿魚魚 标签: 穿越重生

  黎听遥在心里点头,A市就是很热闹的,每个月的漫展就没停过,二次元必备旅游城市,等到八月他也要去凑这个热闹。

  “你去过吗?”

  一句话戳到黎听遥的痛点,他没去过。

  但他还是老实回答:“没,想、想去。”

  秦徵嘴角一垮,还真想去啊,他眼神落在遮住黎听遥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上。

  就这个寡淡的长相,去A市那种新潮地儿,那不跟乞丐进白金汉宫一样吗。

  眼镜带久了,摘下来也只会暴露更多的面部缺点。

  【作者有话说】

  保安:正在抓捕牛蛙!(成功版)

  秦总:正在抓捕黎听遥。(失败但黎听遥自投罗网版)

第11章 还是离婚算了

  秦徵随口又提了几个地点,全是享誉国际的大都市,自然也是办展热门城市。

  他问出来是“C市”、“G市”、“H市”,听在黎听遥耳朵里被自动被转码成了“XX Only”、“XX World”、“XX Joy”。

  想去这些地方吗?

  就用这种问题考验二次元啊?黎听遥经受不住诱惑,眼底的渴望几乎化为实质,幸亏还有副眼镜能够完美掩饰情绪。

  他觉得今晚的秦徵很不对劲。

  前几回秦徵吃他做的饭,用埋头苦吃这个词形容有点夸张,但专心致志还是算得上的。

  不管怎么说,不会像现在这样,慢悠悠用筷子挑着面条,大半精力都拿来聊天。

  扯住他聊天这一点也很怪。

  问的问题更奇怪。

  秦徵列举出那些城市的目的,是显摆自己都去过,还是在刻薄他没见识?

  好吧,他承认,他羡慕得整颗心脏都在流柠檬汁。

  纵然如此,黎听遥还是一板一眼、老老实实地问一个答一声。

  回答永远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想去”。

  答到后面,他说这三个字都不会再结巴了,也是一种意外之喜吧。

  正当他以为围绕“去没去过”、“想不想去”这样的一问一答要进行到天荒地老的时候,秦徵乍然终止了这样无意义的对话。

  “想去也不准去。”

  秦徵神色淡淡,语调也没有一丝起伏。

  但就是这样风轻云淡中定人生死的态度让黎听遥仿佛被闷头一棒,把他打醒。

  在建立社交能力最好的那个阶段,黎听遥身边可供社交的目标太过于匮乏,这让他失去了学习诸多社交技巧的机会,也失去了分辨玩笑话和真心话的本能。

  简而言之,他不知道秦徵这句轻飘飘的“不准”是友好范畴的玩笑,还是命令式的控制。

  其实无论属于哪一种性质,这种话都会让他产生一瞬腾空的失重感。

  江芋可手臂上有无数交错的划痕和烫伤,她说起初是刺痛,后来钝痛,最后直接就不痛啦。

  那时候黎听遥想告诉她不对,他从来没觉得刺痛会变成钝痛。

  后来他大概明白,是自己太脆弱,所以永远敏感,永远刺痛,一道伤可以从612星球痛到撒哈拉沙漠。

  秦徵的“不准”也可以成为他的禁言符咒,让他把所有的反抗或应从都咽回肚子里。

  餐厅里陡然安静,像陷入某种消声的异空间。

  黎听遥不知道,这时候沉默也是错。

  下位者的一声不吭不足以满足秦徵想要的绝对服从。

  相反,他独裁地把这种表态当做反对。

  秦徵干脆撂下筷子,问黎听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没觉得哪里特别有意思。而且你不是没朋友吗?也不需要去外地找朋友玩。我实在想不出你非要去这些城市的由。”

  除非是要去搞那个该死的全国可飞,秦徵在心底暗暗补充,不过他是不会让黎听遥得逞的。

  他看着乖巧坐在自己对面的黎听遥,不光是一言不发,似乎连表情都不再有变化,像是呆住了一样。

  至于吗?

  看他实在可怜,秦徵不着痕迹地皱眉,大发慈悲给自己的言论打了个补丁。

  “实在想去,我可以出差捎带上你,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充当个临时秘书之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黎听遥,嫌弃,“做我的秘书就不能穿这种衣服了,难登大雅之堂。”

  黎听遥仍旧木呆呆的没给他任何反馈。

  秦徵的面色逐渐阴沉,在集团里遇到这么木的员工,一个警告信就发下去了,然而这不是员工,是他老婆。

  老婆得慢慢教,不能训太凶。

  “不说话?”秦徵拖着腔调,压制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呗。不放你出门不行,和我一起出门也不行,那你想怎么样?说说看。”

  真的可以说吗?

  黎听遥凝滞的目光有所松动。

  从那一句“不准”开始,秦徵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一条锁链,一道一道缠在他的脖颈,越缠越紧、越绕越多,缠得他说不出话,绕得他大脑几乎缺氧。

  他真的分辨不出来,是玩笑还是认真。

  在他的意识中,已经过去好久,才有两个字从他的嗓子里,被挤压着吐出来。

  “自由。”

  想要自由。

  最想的夫夫关系,彼此联结又相对独立,给予对方无条件的支持,同时保留最大限度的自由。

  至少这份自由可以支撑他享受作为自然人的所有权利。

  在今天之前,在一小时之前,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想关系。

  如果这一点自由都无法获得,他和秦徵结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然而,“自由”这样一个过于笼统的词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秦徵眼神微顿。

  他想,黎听遥想要自由,想要全国可飞的自由。

  这是什么意思?开放式婚姻?

  他瞳孔颤了颤,一句国骂硬生生在唇边刹车。

  开放式婚姻是再恶心不过的东西,一块道德低下的遮羞布,自我约束能力缺失的表现,他这辈子最厌恶的一类婚姻就是开放式!

  他不接受,黎听遥更不准接受。

  “你现在是我老婆,之前的想法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这一秒开始,放弃这种‘自由’。”

  放弃?

  凭什么?

  黎听遥不明白,人人都能有的自由,他已经被剥夺了十五年,新婚的丈夫又要他主动放弃。

  没有自由的人,和动物园里的猴子到底有什么区别?

  猴子不开心了还能抢游客的背包,他能做什么。

  他只能感受到一阵阵冷意从小腿往上蔓延,爬行在裤管里,一寸寸入侵,好像回到了席瑞设下门禁的那一天。

  他在天桥上左等右等,等不到那个可怜的流浪人类,只好披着月色往家奔跑。

  再然后,就看到景观池里浸泡着的水手服碎片。

  席瑞拖着怪异尾音:“下次再这么迟回来,碎掉的就不是衣服了。哥哥。”

  束手待毙的人只会被越缚越紧。

  黎听遥想明白这个道的时候,在席家已经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这倒让他有一点庆幸自己和秦徵的婚姻还处于起步阶段。

  “可以,离、离婚。”他闭了闭眼,艰难又如释重负地开口。

  在更灾难的变化来临之前,结束掉,结束掉就好了。

  秦徵听了想笑,这就想离婚了?

  结婚才几天就想离婚,简直不守夫道!

  他都没提离婚,黎听遥竟然提离婚。

  知不知道他离个婚会给股票市场带来多大震荡?

  这也太不负责了,有没有考虑到广大民众的利益!

  他不过是要求黎听遥摒弃腐坏思想,怎么就跳到离婚这个话题了?

  怒气冲上脑门,秦徵捧起面碗,鼻间窜进浓烈香气,一秒又把面放下,而后长臂一伸,拿过来一只岛台上的水杯,“哐”一声摔地上。

  满地的玻璃碎片似乎让时间静止了一瞬。

  发泄过后的秦徵面无表情,挑起一筷子面,平静地吃着。

  黎听遥却陷入更深的恐慌。

  所以他连离婚的自由也没有,是吗?

  发现黎听遥状态不对的时候,秦徵已经吃了半碗面下肚。

  期间他一句话没说,自顾自填饱本来不饿被黎听遥一句“离婚”又气饿了的肚子。

  没想到黎听遥也自觉地一直坐着,没流露出半点要先去睡觉的意思,更没说其他秦徵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