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第96章

作者:观山雪 标签: 甜文 爽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当然,先帝成婚后也喜欢上了妹妹,在先后生下章和帝后,因为身子不好,他甚至没有让妹妹再生育,心甘情愿只要这一个不知是否是自己血脉的孩子。

  没关系,先帝他们不知道,但是越青君知道啊。

  如今也好心告诉章和帝,不用感谢。

  “先帝与崔氏兄妹的关系虽难以启齿,但和父皇比,终究也只是他们自己的事。”

  “先帝平庸,却无大的过错,先后的皇后做得也算不错,崔氏兄长作为臣子却也十分尽职忠心。”

  “公事上,你比不上他们,私德上,他们虽有污秽,比你却是绰绰有余。”

  “怎么办呢,父皇,你好像不是比上代更好的优等品,而是不小心产生的劣质品。”越青君无辜叹气。

  章和帝气得头晕眼花,什么也看不清了,胸膛翻涌的气血终究没能忍住,猛地从喉咙喷出,只是他已没了力气,猩红的血液自口中嘴角流出,污了满床满身。

  越青君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原还想伸手拍拍这张老脸,但看着那些鲜血,终究还是没能委屈自己。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先帝都不在意的事,你却耿耿于怀至此。”越青君悠悠一叹。

  “听说父皇与先帝多少还是有些相似,兴许他们的种子和他们本人一样,也不介意融合占有呢?”越青君眼也不眨地说着鬼话。

  “等父皇到了下面,可以自己问问先后,到底谁是你爹。”

  “不过……”越青君笑了笑道,“我觉得先后可能也回答不了你,她或许只会说,我也不知道呢。”

  一句又一句的刺激,终究让章和帝没能抗住,在又一口腥甜涌上喉咙时,他却再无力气吐出,任由那些血沫堵住嗓子眼,渐渐喘不上气。

  他张了张口,却不过是让鲜血污染更多。

  明明烛光下,那双本就失了焦距的双眼渐渐没了神采,至死,眼中都还是惊惧愤怒与不敢置信。

  越青君站在床边静静看着。

  打开虚拟光幕,章和帝的名字也变了颜色。

  【坐拥万千,不值一文,白日梦尽,自欺欺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永远是那个人人厌恶的荒唐作精。

第79章 登基

  天子驾崩。

  消息自宫中传来,满朝文武纵然是熟睡在被窝里,也得赶紧爬起来匆匆赶往皇宫。

  进来时,正逢宫人正在收殓尸身,而越青君也换上了一身孝衣,双目微红守在殿中。

  无人追究先帝死因,但越青君却主动告知:“我原是瞒着父皇贵妃下药一事,谁知父皇还是知道了,半夜被气得吐血,一时没缓过来,含恨而去。”

  他红着双目,眼中满是悔痛与自责,仿佛是在懊恼自己为何行事不慎,让章和帝知道了此事。

  “原是文氏之过,殿下不必自责。”赶来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心中却暗自懊恼,怎么从前就没想过用这种办法呢,说不定章和帝早十几年就被气死了。

  皇后领着后宫妃嫔与小皇嗣们也赶来,与官员们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因为宫里宫外这距离优势,有人甚至怀疑皇后是在凤仪宫中笑够了才来的。

  虽然这种猜测有点荒谬,但看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人人都迅速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披麻戴孝,可见是早早就做好了章和帝离世的准备。

  好比现在,章和帝都尸身都还没清理干净,便有机灵的臣子跪下道:“先帝已去,生者也应着眼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体恤国事,即刻登基!”

  虽然在场众人中,宁悬明与越青君关系最为亲近,可在邀功拍马屁这种事上,根本轮不到他,其他人早就争抢着打起来了。

  越青君闻言却只是语气淡淡道:“父皇尸骨未寒,我心中悲痛,暂时只想将父皇丧事办好。”

  张忠海适时捧着一个木盒上前一跪,“先帝生前早已着人留下遗诏,还请诸位大人当庭宣告。”

  右相上前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遗诏,见上面确实是先帝的笔迹,心口先是一松,再看了眼内容,见上面并没有说立谁为太子,只是简单说明将皇位传给卫无瑕,顿时觉得这遗诏又可信了几分。

  遗诏由几位重臣与宗正勋贵们检查过,众人都确认了遗诏的真实性,这才由人当庭宣读。

  百官齐齐跪下,纷纷口称:“请秦王登基!”

  贤王倒台,清除了不少党羽,剩下的那些也不敢再作声,倒是显得其他人的声音大了许多。

  唐尚书,荀尚书,公孙疾……或多或少受过越青君恩惠或者欣赏他,对他有好感的人,都在此时带头做出表示。

  从前越青君随手撒下的一点种子,看似无心,如今到了收获之时,才知一些小事或者细节,当真能在关键时候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越青君站在前方,虽一身孝衣,却分毫不减气度风仪,便是百官臣服于眼前,他也不显半分畏缩无措,反而始终从容自若。

  从前身处低谷,人人可欺时如此,如今眼见着就要登临巅峰,主宰天下时亦是如此。

  这般宠辱不惊的本事,也是世间难寻。

  皇后看着眼前情景,有瞬间的恍惚,在她的印象里,卫无瑕虽然多受章和帝抬举,但他本人并不如何勾连朝臣,结党营私。

  然而再看眼前,当那封她觉得荒唐的遗诏摆出来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无论因为何种原因,他们都心甘情愿当遗诏为真,拥立卫无瑕登基。

  纵然严格来说,在场只有一人真正属于秦王一党。

  为何会有眼前这等场景?

  秦王竟这么得人心了吗?

  虽然心中各种嘀咕,皇后面上却还是给足了越青君面子。

  “本宫虽非秦王生母,却也是自小看秦王长大,先帝生前便多次夸奖秦王德才兼备,忠孝双全,如今又留了遗诏,可谓真心,还请秦王大局为重,尽快登基。”

  前朝后宫一致推举,无一人有异议,此番景象已由人在让默默记下,作为新帝在史书上的第一笔。

  越青君以衣袖擦拭着眼角,“父皇这般看重我,诸位爱卿与母后也对我给予诸多信任,我若推辞不受,岂不是辜负了父皇母后与诸位爱卿。”

  “承蒙看重,无瑕自当竭尽所能。”

  闻言,众人大喜,当即跪地拜服,口称天子,山呼万岁。

  越青君却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些俗礼,“地上凉,各位快起来吧。”

  “有母后在,父皇的丧仪由母后筹办,我很放心。”越青君一脸信任地看着皇后。

  众人闻言齐齐默了默。

  皇后却是笑了,“既然陛下看重,本宫也不会让陛下失望。”

  众人心中忽然有些咯噔,他们虽本来也不怎么信从前越青君表现出来的仁善孝顺,尤其是孝顺,但虽然再怎么怀疑,但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信任,总觉得一百分的孝顺中,总有一分真的。

  然而现在他们有些怀疑,一百分的孝顺,没有一丝丝真心。

  只在心中祈祷,希望皇后怎么也将贤惠的形象坚持到底,无论如何也要做做样子,不要让先帝的丧事弄得很难看,否则他们也很难收场。

  年假还未过完,但也已经无人在意,他们恨不能整日待在新帝眼前,刷刷对方的好感度。

  正好,还有一些先帝遗留下来的旧事还需处理。

  “启禀陛下,贤庶人的内眷还被关着,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陛下,突厥使臣一直被扣押,已经多次闹事,言语威胁,甚至扬言要撕毁合约开战。”

  “陛下新登基,该早早移居凌霄殿,先帝妃嫔也该安排去处。”

  诸多事宜呈于越青君面前,且都是些让新帝可以泄愤报仇、积攒功绩或者拍他马屁这等让他心情好的事。

  然而就算事情再好,也无法掩盖其耗费时间与心力的本质。

  越青君孝衣未脱,揉了揉额头,“谋逆之罪,罪无可恕,但怜其皆是妇孺,令他们去守皇陵,为先帝赎罪。”

  “凌霄殿乃父皇居所,其间草木皆有父皇身影,实在不忍毁去。”就算明镜宫离前朝很远,不便居住,越青君也对住章和帝的地方,用他的东西没兴趣。

  “我住思静殿即可。”

  那本是一座让侍寝宫妃暂时居住的宫殿,因章和帝的荒唐和不守规矩,已经久无人居。

  “将贤庶人与突厥往来的书信抄录一份给突厥各个部落送去,相信很长时间内,突厥新王都没功夫再骚扰我国,使臣也不必再留,将人遣送回去即可。”

  将事情一一安排妥当,越青君适时露出疲态,有眼色的众人纷纷告退。

  待众人都走后,越青君方才看向殿内唯一留下的那人。

  二人四目相对,半晌,越青君方才微微一笑,“在看什么?不认识我了吗?”

  他一笑,宁悬明便也笑了,踱步上前道:“我与无瑕自是认识,臣与君,却是初次相识。”

  “陛下处变不惊,虽是刚刚上手,却处处妥帖,做得极好。”

  他今日在旁边瞧着,只觉得眼前人哪哪都好,为夫时如此,为君时亦然。

  越青君伸手牵住宁悬明的手,摸到对方手指冰凉,便知对方方才自寒风中赶来,受了多少寒气。

  “在旁人面前,自然要处处做到最好,实际上我方才也曾心中忐忑慌乱,只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只告诉你。”他望着宁悬明,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

  因着前些时日接连发生的各种事,二人已经许久未曾亲近,便是见面,也是忙里偷闲,匆匆而过。

  而今,一切尘埃落定,那浮动难安的心也跟着定了。

  宁悬明原还想过,等卫无瑕上位后,二人应当如何相处。

  虽有诸多猜测,但更多还是觉得会恪守君臣本分,保持一定距离。

  然而真到了此时,他却发现假设终究只是假设。

  没有过多疑虑,也没有什么改变,见到此人,四目相对时,便知其心意。

  心意相通,诚不欺我。

  伸手抚了抚越青君眉角,见他倦色不似作假,柔声道:“陛下辛苦了。”

  “从前只觉得等到了今日尘埃落定时,就不必再辛苦了,然而今日一看,却发现除非做那等昏君,否则今后日日都将如此辛苦。”

  越青君轻叹一声道。

  “辛苦的日子无穷尽,唯有见到你时,方觉稍稍轻松与安心。”

  “悬明,随我住在宫中如何?”

  宁悬明见他神色认真,便知其真心。

  伸手轻轻点了点越青君的鼻尖,“热孝未过,我若住在宫中,旁人可要说你荒唐,将你与先帝比拟。”

  “旁人如何说,我从不在意。”越青君含笑望着他道,“我只知道你我本夫妻,同住一处才是道理。”

  见他如此坚持,宁悬明也没什么不好应下,左右虽是住在宫中,也不影响他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