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之子 诸世之子 第59章
作者:败者嗷呜
祝力晃晃悠悠地转悠到黎神身边,假装四处瞅瞅,下一刻便挨到他身边。
沈白利用两人€€相衔的祝力使劲摇晃黎神:“为什么大€€家€€会想到让一只小崽崽喝酒!?谁想出€€来的主意?”
黎神挑了挑眉头,表情€€肆意。
他一手携着金杯,一手缓慢地沿着结实有力的腹部€€抚摸下去,直至摸住幼崽落到他身上蹦蹦跳跳的祝力团。
不动声€€色的把祝力团进手心€€抚了抚,黎神才也在€€双方的祝力之间进行了传话。
“啊,我觉得€€他们或许也并€€非今日便行动……?”黎神托着下巴,一只手隐在€€桌下,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摇晃着金杯。
酒液溅出€€,啪啪啪打在€€地板上。或许这杯酒的一大€€半都喂给了地板,但黎神对此毫不在€€意。
他仰起头,蓬松如黑云的发丝纷纷扬扬地摆动。男人€€的喉结清晰地滚动,将剩下一点酒液一饮而尽。
动作€€间,阳光通过他手臂与身躯之间的缝隙传过来,将他染成背光的黑影。
沈白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视着黎神,呼吸渐渐放缓。
“啪。”
金杯被重重碰到桌上。
沈白一直顺着酒杯移动的视线才惊醒了。他回过神来,讪讪又看回黎神。
“黎神……”沈白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红。
“嗯?”黎神嗯了一声€€,平静地敲了敲桌子,仿佛才知晓幼崽在€€看他。
他恍然解释道:“一般而言,巫祝的幼崽会在€€六岁开始饮酒,七岁抵达神树脚下,八岁开始游行。”
沈白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他难以置信地问:“多少岁?”
黎神耸耸肩:“六岁?”
沈白头顶的问号变成了感叹号。
他这次不推杯子,而是将自己往后挪了挪,远离一群蠢蠢欲动灌酒的巫祝们。
打算伺机而动的笙烽遗憾地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液一口闷下。
“幼崽,你怎么不但不长高,还不喝酒……”他低声€€说道,“看上去简直是草食动物一般。”
刀锋猛地捅了笙烽腹部€€一下,低声€€咳嗽两声€€。
笙烽吃痛,咬着牙:“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宠幼崽!这叫溺爱!”
掌管植物生长的神祝缓缓抬起酒杯,挡住自己的唇语,咬牙切齿地说:“并€€非如此,倘若你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应当清楚幼崽的天生神祝是什么吧?”
笙烽放下酒杯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
……幼崽的天赋……无意识窥探情€€绪与记忆。
他猛地嘶了一声€€,也伸出€€手挡住自己唇语。
“……所€€以,你也承认幼崽当真有点矮,还有说什么都不吃酒这件事很怪吧?”
刀耕瞧了眼笙烽,大€€觉郁闷。
他明明刚才警告了笙烽“不要再说了”,这家€€伙贴着他耳朵说话干什么呢?
他眼角一抽,闭着眼睛不说话。
笙烽正想纳闷刀耕怎么不说话,便察觉到衣角仿佛被牵动了一下。
他困惑地看过去,直直对上揪住他衣服的金团子。
€€€€那€€是祝力。
笙烽身躯霎时僵硬了。
他一顿一卡地抬起头,果然又对上身旁面无表情€€的幼崽。
……被听见了?刚才的想法?
笙烽额角的冷汗缓慢流下。
沈白摊着小脸注视了一会快要被吓成石雕的笙烽,片刻后扬起一个假笑:“吃酒什么的便算了,我、长、的、矮、怎、么、说!?”
火绒色头发的巫祝眼前一黑,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幼崽,闷头干了一杯酒,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沈白:“……”
黎神:“……”
沈白迅速扫过一圈剩余的神祝们。
他们咳嗽的咳嗽、避开视线的避开,总之没有一个接话的。
沈白生了一会闷气,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坐在€€地上撑着脸发呆。
昨天后半夜的事,沈白大€€概知晓一些。
巫祝们若无其事地抢在€€日头抵达世间之前赶回来。
沈白也若无其事地睡了一会,随后睁开眼睛。
他照常看见了万鸟齐飞,羽翼自空中€€滑过。
黎神笑着看完了笙烽消失的全程,打趣道:“下一个奇景应叫笙烽来想了,瞧瞧幼崽的嘴,都能撅的挂壶。”
沈白的脸红了又红,抓着小绒兔挡住自己,缩成一团。
“我没有生气。”他愤愤道。
云站起来,朝着沈白走过来,伸出€€手微笑着:“不过,我们可以去做点什么。”
“日光正好,沙漠正是无垠。”云说,“我会兑现我向你做出€€过的承诺,尽管你并€€不清楚。”
沈白怔了一下,从小绒兔后面探出€€头来,乖乖将手放到云手心€€。
下一刻,他被云猛地搂进怀中€€,飞了起来。
沈白睁大€€眼,猛地看向凤胥。
凤胥靠在€€柱子上面,闭着眼睛,风打着悠扬的卷儿€€。
“我们去做什么?”
云露出€€一个笑容。掖了掖沈白的衣服,他低下头,温柔地说:“……我们去驾驶太阳。”
沈白发出€€一个轻颤颤的音调,“€€?”
云层变换,风在€€耳边以睁不开眼睛的速度逝去,空气越来越冷,又瞬息转为酷热。
某一个瞬间,沈白身上的汗快要将神衣浸湿。
他的祝力下意识疯狂涌动起来,如同雪被般包裹住他,榨取主人€€的所€€有潜力为他提供凉气。
沈白的心€€脏疯狂跳动,孜孜不倦的从自己的祝力上汲取凉意€€€€他成功了,汗珠落下,于半路之间冻为冰珠。
沈白恍惚地睁开眼睛,便看见抱着他飞行、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云。
“……?”沈白惴惴不安地看着云。
“幼崽……”云轻声€€说,“你自己调节了体温?我还未为你调节呢。”
“啊。”云的眼中€€显露出€€猛烈的喜悦与欣赏,“我如今觉得€€,你与我们一同去……也不是不可。”
沈白吸了吸被冻出€€来的鼻涕:“?”
云泛起笑意:“……你调节过头了,幼崽。”
一股暖流自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沈白下意识贴近了,可怜兮兮地躲在€€云怀中€€。
明明距离太阳越来越近,沈白却被活活冻出€€了小绒兔耳朵和尾巴,紧紧扒拉住自己以取暖。
云为他维持了好久的体温,他才堪堪回过神来,笨拙地牵着那€€束温暖的祝力,引导自己的祝力回温。
“活过来了。”沈白小声€€说。
他探出€€头,身边竟然连云彩都不见了,空旷的似是镜面,天海一线。
往下看去,宛如流水般的“镜面”泛起波澜。
一面池塘在€€天空中€€沉睡。
他们自那€€面池塘中€€经过,才来到了空旷无垠的“天上”。
沈白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在€€他的“记忆”中€€,天空就是天空,但刚才那€€是什么?
沈白拉了拉云的一角,无师自通地使用祝力构建出€€一个阻挡风的屏障。
身边的风还在€€呼啸,他也情€€不自禁地放大€€了声€€音问:“水面?在€€天上!?”
云的声€€音自风中€€传来,模糊而断裂。
他仔细辨别着,听见几个字:“水……是、停。”
停?
沈白的头顶再次冒出€€一个问号。
还没等他思索完这句话的意思,便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失重感。
沈白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与身边巫祝习以为常的大€€笑声€€混合在€€一起,叫人€€听着分外可怜。
“云€€€€啊啊呜呜哇啦哇啦哇€€€€”
无心€€维持的屏障被强风突破,沈白的喊声€€被风分成几段,咕噜咕噜的叫。
沈白惊恐地抱紧神祝,闭着眼睛大€€声€€控诉不怀好意的大€€人€€:“怎么啦!!云坏!!”
云的笑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沈白感觉他戳了戳自己的脸蛋。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沈白打定€€主意至少一个阳时不理会随便折腾幼崽的坏心€€大€€人€€。
“睁开眼睛看看?”
他听见坏大€€人€€轻声€€哄他。
沈白哼唧唧地摇了摇头,言辞义正地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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