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病美人后 拯救偏执病美人后 第19章

作者:恰个月亮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萌宠 穿越重生

  湖中央的豪华画坊上,五颜六色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暖光铺满整张船,很快就照亮了大片湖水。

  温昀第一次见,有些兴奋地凑近了,好在他们的位置极好,能俯览整个船坊的舞台。

  “喵喵喵~”

  听着温昀有些兴奋的叫声,洛瑾辞撩起眼皮淡淡地瞥了眼,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也对,洛瑾辞贵为太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舞台上锣鼓声响起,湖上的寒风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一群青纱曼妙的女子登上舞台,随着鼓点、音乐摇曳着腰肢。

  温昀不知谁是施微,但看众人的反应,应该是还没上台吧。

  突然间一声惊呼,只见一女子从湖上轻点足,红衣翻飞,犹如一只火蝴蝶,慢慢腾升到画舫舞台中央,长发垂落在地,眉间一点朱红衬得精致的面容更加妩媚。

  随着曲声舞动曼妙的身姿,脚腕,手腕上的铃铛泠泠作响,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不愧是淮阳第一花魁。

  温昀鬼使神差地预烟收打量了一眼旁边的洛瑾辞。

  十三岁的洛瑾辞眉眼精致,虽然经常含笑,但又有让人不敢触碰的清冷感,仿佛始终隔着距离。

  说实话,它还是觉得太子殿下生得更好看些。

  见过施微花魁长什么样后,温昀顿时对这表演没了兴致,想找个舒适的地方盘着睡觉,就隐约听到门外的吵闹声。

  楼梯间脚步声突然凌乱,人声嘈杂。

  似乎是被外面热闹的音乐声阻挡了,洛瑾辞竟然没半分反应。

  “喵~”

  温昀嘴里叼着洛瑾辞的衣袖扯了一下,然后跳下了桌子,又扯扯对方的裤脚,眼巴巴盯着洛瑾辞。

  不料洛瑾辞只是垂眸看了它一眼,笑道:“记得回来就行。”

  温昀突然觉得洛瑾辞简直是它肚子里的蛔虫,它的所思所想对方都能猜到。

  见洛瑾辞同意,温昀走到门边,用爪子扒了扒门缝,钻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了熟悉的面孔。

  大皇子,洛昭延。

  对方也是来这儿看施微的?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它,狐疑地往它身后的包厢看了眼。

  还朝它招了招手:“过来。”

  温昀没理会洛昭延,转身往楼下跑去。

  楼道间熙熙攘攘,只见大家伙都堵在一楼出口,不知在看些什么。

  于是,温昀从二楼的窗户绕了出去,外面寒风刺骨,但底下围着不少人,它扒着镂空木板一点点往下挪,很快就到了一楼,它抬头看了眼一楼四角翘起来的屋檐,后腿一蹬,稳稳地落在上边。

  这里正好能看清人群围着的地方。

  这是温昀第一次看到死人。

  死尸像是刚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浑身都湿透了,四肢浮肿得厉害,温昀还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

  “这是哪来的尸体呀,怎么这么臭,估计泡了好几天了吧。”

  “真是扫兴,好不容易等到了花魁,结果来这么一出,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这死的也太惨了吧,我看手上没一块好肉。”

  “死在这种地方,说不定是……”

  ……

  一时间,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很快就来了官府的人,驱散了围观者,把老鸨妈妈一干人喊去问话。

  温昀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着,他刚刚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龚星尧,可等它去找的时候又没有。

  是不是看走眼了。

  温昀回去的时候,洛瑾辞还坐在栏杆边,火盆里的木炭噼啪作响,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等它跳上桌子,随着洛瑾辞的视线望去时,画舫上依旧一片灯火辉煌,可惜人群已散去,取代的是一片冷清。

  不知为何,断了几天的雪又陆陆续续飘了起来。

  洛瑾辞察觉到一旁的温昀,慵懒的问了句:“回来了。”

  “喵~”

  “还想凑热闹吗?”

  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向它。

  温昀突然想起了昨晚洛瑾辞说要带它看好戏。

  这就是他所谓的好戏吗?

  洛瑾辞究竟想干嘛?

  温昀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问不出口,心情不由得烦躁起来。

  洛瑾辞却在这时转了口,声音清脆冷清。

  “好像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吧。”

  温昀突然愣住,它呆呆看着洛瑾辞,只见洛瑾辞摊开手心,白皙的掌心躺着几朵细碎的雪花,手心的温度很快就让雪花消融了。

  “独来独往银粟地,一行一步玉沙声[1]。”

  “银粟,可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洛禹川:小白!

  文惠:小白!

  洛瑾辞:银粟~

  温昀:看到没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建议大家多看点书!

  注:

  [1]出自宋代的杨万里《雪冻未解散策郡圃》

第14章 水苑坊(六)

  腊月十四,小寒。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枯枝摇曳,寒风瑟瑟,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辰兰宫内却比往日热闹。

  “母妃,儿臣明明在前夜见到洛瑾辞了!他那晚就在水苑坊,肯定是他串通着洛淮安一起设计儿臣的!”

  洛昭延赤红着眼,紧握着拳头锤了几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东西叮铃作响。

  见洛昭延如此轻易动怒,萧青棠不悦地皱起眉头,沉着脸问道:“那你是在哪儿看到他的,他当时又在干什么?”

  见洛昭延答不上来,萧青棠顿时哂笑道:“既然你都说不出来,那凭什么认定他当时就在场?”

  洛昭延有些激动道:“那只尺玉!”

  “尺玉?”

  “就是母妃您之前养的那尺玉,儿臣亲眼见它从隔壁厢房溜出来的。”

  “确定是尺玉。”萧青棠平静的眼神望着洛昭延,涂着蔻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母妃,您都养了它这么久,儿臣怎么可能看错,而且伽珞阁的顶层一般都是留给非富即贵的人。”

  “那你当时可亲眼看到屋子里的人是洛瑾辞。”

  听到这句话,洛昭延刚提起的一口气顿时松了,有些沮丧的摇摇头。

  “没,当时下面乱成一团,这儿又是儿臣的场子,安望死了,还有一堆破事丢给儿臣,当时太忙了就没留意。”

  萧青棠颤了颤嘴,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赶紧去查查当时进出那层楼的哪些人,以及看守,招待的人有没有看到过洛瑾辞,总有人引他到厢房吧。”

  经萧青棠这么一说,洛昭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儿臣都气糊涂了,居然没想到,这就去查。”

  说着就急匆匆走了。

  萧青棠看着洛昭延的背影,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儿,担心洛昭延会一时糊涂做出什么荒唐事,便吩咐一旁的兰姜。

  “越子观心细,你让他跟着昭延,这样本宫也放心些。”

  “是。”

  *

  天气灰蒙蒙的,寒风吹过朱墙青瓦,带下些许积雪,几朵梅花也颤颤巍巍从枝头落下。

  很多时候,洛瑾辞都是静静的,能坐在寝殿的桌案边看一下午的书或练一下午的字画。

  窗户开着,抬眼就能望到院里那几棵红梅,一坐下来宛若老僧入定。

  有时候温昀还会去看看洛瑾辞在看什么书,结果那书上的字奇奇怪怪,就跟什么符号似的,完全看不懂。

  洛瑾辞却能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会照着在纸上画下书里的字。

  温昀难免有些好奇,这纸上究竟写的什么,它伸着爪子拍了拍洛瑾辞的纸,歪着头看向对方,期待对方能给它翻译一两个。

  结果就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看不懂吗?”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