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第228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蒋小二:“原来如此啊!”

  赵云澜:“……”

  赵云澜看蒋小三这样,深深觉得昨儿自己想岔了,其实白子慕给他们蒸的那猪脑还是有点效果的。

  昨儿蒸的猪脑洒了香油和葱花,香得要命,蒋小三吃的时候,还连着蹦了两个成语,说那猪脑子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一口下去让他回味无穷。

  蒋小一当场就高兴起来,觉得他这小弟有补到了,还说下次再去买几个猪脑来。

  不过赵云澜觉得,不止蒋小三和沈鸟鸟该补,蒋小二也得补一些才行。

  蒋小二两手背在身后,朝着外头看,小大人似的,还叹了口气:“大哥给他们送衣裳,多多的,那么大一麻袋,以后豆哥儿和糖哥儿就冷不着了,真好。”

  赵云澜晓得村里农户穷,这会儿又听了蒋小二这么说,十分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他们没有衣裳穿吗?”

  “有啊!但是旧,也不暖,以前小二也有衣裳穿,可是那些衣裳穿多多也不暖。”

  蒋小三举起来手来:“对头,新衣裳才暖和,穿了暖暖的,一点都不冷了,小外甥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睡,他们衣裳里面的都烂了。”

  “鸟鸟也看见了。”

  赵云澜闻言,不由也叹了声。

  村里百姓,日子真是不好过,一年到头也是见天的干活,从不躲一天懒,但赚的,却是比任何人都少,都吃不饱穿不暖。

  但他到底只个商人,士农工商,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可怜旁人。

第157章

  蒋小一杠着麻袋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子慕都惊了:“你这是去打劫回来了?”

  “胡说八道。”蒋小一说了一嘴,而后才道:“夫君,哪里有跑腿的人啊?”

  七里屯离镇上远,白子慕看了眼天色,说:“我让唐老板差人送过去吧!骑着马儿快一些,不然单靠两条腿,估摸今儿是送不到了。”

  “都行。”蒋小一把麻袋交给他:“那我先回家了,回去还得去搂点松叶,不然怕是不够使。”

  白子慕叮嘱道:“记得带点尿。”他想了想又不放心:“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大冬天的,路又湿,他这小夫郎要是不慎摔一跤,出了啥事儿他找谁哭去。

  他招招手,交代阿瓜一通,阿瓜拍着胸膛,提着麻袋说:“掌柜 你放心走吧!我办事,妥妥的。”

  白子慕:“……”

  这话听着好像不太对味啊!搞得他好像要挂了一样。

  松叶又要拿去铺猪圈,又要塞鸡笼里,还要拿去生火,天天要用,确实是费得很。

  回到家,白子慕拿了三个背篓套在一起背在身后头,又扛着耙子,跟着蒋小一往山上走。

  有他在,不说狼,就是鬼来了蒋小一都不带怕的,他一到南山,就直接领着白子慕朝山顶去。

  近的地儿松叶一定早就被人搂干净了,慢慢找还费时间,不如直接去山顶搂。

  ……

  七里屯。

  四条腿到底是快,不过傍晚,送衣裳的汉子就到了七里屯。

  酉时刚到,村里家家户户上头就飘起了烟火。

  冬日不干活,有些人家便一天两顿,吃得晚,早上就不会那么饿,吃得快了,早上就饿得快,不吃朝食可顶不到晌午。

  因此这会儿大家才开始做起晚饭。

  桂娘掏完糙米,倒进大铁锅里,又盖上盖子,叮嘱一旁的‘家婆’:“爹,您看着些火,我去地里拔点菜。”

  张老夫郎正抱着豆哥儿坐在矮凳子上,给他剥红薯吃,闻言应道:“晓得了,你忙去,路上要是见了大头就喊他回来吃红薯,不然怕是要凉了。”

  方才煮猪食火星多,桂娘就在灶里埋了两个红薯,一个大一些,张老夫郎这会儿给豆哥儿剥的就是那大个的。

  豆哥儿还小,哪里吃的了多少,桂娘原是想那小个的给他,不过旁人家的阿奶是疼孙儿多一些,张老夫郎却是不一样,他是疼豆哥儿多些,总觉哥儿姑娘能在家待的时间不多,不好好疼着,以后嫁了人,再疼可就没得疼了。

  他对豆哥儿好,因此在有些事儿上,他虽是有些苛刻,脾气也躁,但桂娘也忍了。

  刚出远门外,就见大头正和大黄在晒谷场那儿玩,两人是表兄弟,经常凑在一起,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桂娘乐见其成,毕竟邵家人少,她爹就生了两孩子,一个是她家汉子,一个是她小姑,不过这小姑早些年就嫁出去了,离的挺远。

  豆哥儿还小,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如此,那大头便没什么兄弟了,和大黄好,以后也能有个帮衬。

  她喊了一嘴,叫他们两回去吃红薯。

  大黄经常往邵家跑,闻言也没客气,跟着大头跑回家。

  今晚煮的是糙米粥,到了菜地里,桂娘想了想,拔了三个萝卜,想着回去切了块跟着粥炖,出锅前再洒点盐和葱花,上次这么煮,家里人都挺喜欢吃。

  萝卜外头都是泥,路过河边,她看见文娘正带着糖哥儿还有村里几个妇人、夫郎蹲在那儿洗菜,家里该忙的活儿她下午就忙完了,饭有爹爹看着,倒也不用忙回去,于是桂娘也提着篮子过去,笑问道:

  “大家聊啥呢?”

  有人回:“我们正在说大妮的事儿。”

  杜大妮前两月生了个姑娘,闹腾得厉害,天天哭夜夜哭,如此也就罢,偏巧的寒冬腊月,孩子包得厚,一尿不止衣裳,就是外头包着的布都湿了个透。

  孩子衣裳不多,尿湿了就得立马的洗,然后得拿到火盆边烤,杜大妮和黄大有夫妻两哪里忙得过来。

  而且洗衣裳这种事儿,像来都是屋里的做,黄大有又见闺女小小个,没骨头似的,抱都不敢抱,真帮不了什么忙。

  要是搁以前,杜大妮准是要喊文娘帮忙,不过白子慕来了一次,撩过狠话后,杜大妮是半点都不敢再欺负文娘了。

  硬的不敢来,杜大妮想到文娘那性子,就想来软的。

  她喊住文娘,说以前是她不对,她们是妯娌,合该互相帮助。

  她刚生完孩子,碰不得冷水,不然以后老了,身子骨怕是要疼,可孩子的衣裳不能不洗。

  她说她如今实在是忙不过来,问文娘能不能帮衬帮衬。

  文娘没答应。

  她性子软是不假,但并不是窝囊,她也晓得她自个要是立不起来,弟夫再怎么帮她都没有用,于是便同杜大丫说:

  不用怕,她之前生大黄和糖哥儿的时候,没出月子就得自个跑河边给孩子洗衣裳了,也没见有人帮她,如果以后老了真的要痛,那两个人也正好的有个伴。

  这便是不帮的意思了。

  杜大妮那个气,没忍住刚想骂两句,文娘又说了,你别惹我生气,我脾气软同你吵肯定是吵不赢你,吵不赢我难受就会睡不着,难受得紧了,没准的我就想回娘家。

  这是什么意思?

  赤/裸/裸的威胁。

  杜大妮想起白子慕,那人说话时语气轻轻,但却让人莫名胆寒,眼神更是像刀子一般,那次被白子慕看了两眼,她心头那恐惧感如今想起来还清晰得很,立马啥话儿都不敢说了。

  黄老婆子也不敢多帮,怕帮杜大妮帮多了,文娘心里不得劲,毕竟她生两个孩子那会儿,黄老婆子就没咋的帮她。

  文娘不是那多嘴的,就算她帮了大妮,文娘不舒坦也决计不会跑娘家去说,但大黄和糖哥儿年纪小,她就怕这两娃子要是同文娘回去走亲戚,亲家问他们,他们说了,亲家恐是会闹。

  要是以前,那还可以想了法子,不让文娘带着孩子回去,如此也不怕他们会乱说,但这会儿蒋家有那么个哥婿,上次来,对着大黄和糖哥儿也不错,如此,合该要经常走动走动,以后没准的还能讨点好。

  这般想,黄老婆子干脆就不帮了,平日也就煮个饭啥的。

  杜大妮没得法子,只得回家叫娘。

  刚杜氏在给孩子洗尿布,她儿媳见着了,不高兴,说家里活儿一大堆,她还有闲功夫给杜大妮洗衣裳,不晓得的还以为森*晚*整*理杜大妮给她工钱了呢!这么劳心劳力,咋的不去黄家住算了。

  人家没出月子自个洗个衣裳得,偏的就她杜大妮不行?

  杜氏听了这话儿也不太高兴,两人就掐了两句,方才刚走。

  大家伙听完热闹,没忍住,就不由的说了两嘴。

  也没谁说文娘的不是,虽说妯娌,可先头文娘生娃儿的时候,杜大妮没帮衬过她半点儿,还想怂恿黄老婆子卖了糖哥儿,文娘没打残她那都是她命好。

  如今只服两句软文娘就贴过去,那可就真是没半点骨气了。

  桂娘听了半响,同文娘道:“你这么做就对了,人啊!那是你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你今儿若是心软帮了她,下次她一有活儿,保准的又想找你。”

  文娘洗着菜,笑道:“我知道的,她打的什么主意我都清楚,嘴上说一家人,可她以前看不起我,都是拿我当的外人,弟夫和爹娘来了一趟后,她不敢说我了,但平日见了我,也不同我打招呼,这哪里是把我当家人,如此,我才不帮她。”

  旁人有妇人道:“这话在理,你啊!就该硬气些,以前她们就是见着你好欺负,才可劲儿的使唤你……”

  正说着呢!村口那边传来踢踏的马蹄声,大家听着声,好奇的站起来看了眼,发现有人正骑着马儿从村口那边过来。

  如今未到年,也不是走亲戚的时候,咋的有人来了?

  七里屯和小山村一样,偌大的村子就只有村长家有一头牛。

  马比牛贵,要是不去赶集,平日都难见。

  村里人祖祖辈辈就开始住一起,几十年了,家家户户之间不说有多熟悉,但哪家有啥子亲戚,又是干啥的,大家不说一清二楚,但大概还是懂得一些的。

  整个村子,就没谁家有那能骑得上马儿的富贵亲戚。

  ……不对,以前是没有,可现在有了。

  有人看向文娘和桂娘:“不会是来寻你们的吧?”

  上次白子慕让小二来传话,那小二也是骑着马儿来,因此大家才会有此一问。

  那人看着年轻,但并不是白子慕,文娘给白子慕送过凉草,见过他客栈里头的小二,这人也并不是客栈里头的。

  她说不认得,家里也没这号亲戚。

  桂娘也点点头。

  那年轻汉子骑着马儿到了跟前,见着人了,立马拉紧缰绳‘吁’了一声,待着马儿停了,他才微微弯下/身子,问离他最近的一妇人:“这位大姐,请问黄家怎么走?”

  那大姐说:“哪个黄家?村里好几户都姓黄,后生你是想找谁啊?”

  年轻汉子想起老大把东西交给他时说的话,于是那便道:“认识白掌柜的那户黄家。”

  文娘眼睛一亮,急忙说:“是我弟夫让你来的吗?”

  “你可认得白掌柜?”

  “我弟夫在福来客栈当掌柜,他就是姓白。”

  那汉子又道:“那蒋小哥儿……”

  “他是我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