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第172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种田文 穿越重生 甜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贺岱岳之所以在教授那耽搁了那么久,为的便是亲眼验证猪饲料的效果是否真的那么夸张。

  可惜配方保密,贺岱岳拿到手的是多次实验改进前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学校养了十几种猪研究选育,教授说下半年送我一对小的。”贺岱岳肉眼可见的开心,“我这次出去得太对了。”

  “村里没河,水葫芦你要怎么种?”为贺岱岳高兴的同时,褚归不能忽视现实的困境,“难道种公社的河里,定期打捞运到养殖场,未免费事了些。”

  “不种河里。”贺岱岳思考过了,水葫芦长势快归快,但按其繁殖习性,若不加以控制,将来恐怕会泛滥成灾,“我看了种在河里的状态,感觉不行。”

  河流之间是连通的,水葫芦的种子极易随处传播,且雨季涨水风险更大。

  外省养殖场接待贺岱岳的人张口闭口全是水葫芦的优点,对于贺岱岳的话不以为然,全国各地都缺饲料,水葫芦自己传播省得他们找种源了。

  贺岱岳眼光长远,他打算在村里挖个水塘,既能养鱼又能种水葫芦,一举两得。

  “你记得黄泥坳不,上辈子你和我割麦子的地方,那有个小水潭,而且离河沟不远,挖水塘最合适。”

  水塘一天两天是挖不成的,在此之前,贺岱岳将向郭书记阐明水葫芦的隐患,申请租借公社其他生产队的鱼塘进行种植。

  一次外出明确了养殖场未来两到三年内的清晰目标,贺岱岳很是满意,回了村行李箱一搁,立马去找了杨桂平。

  郭书记对贺岱岳说的水葫芦充满了兴趣,当即通知生产队有池塘的队长到公社开会,提交申请与签订租借协议前后不过隔了三天。

  贺岱岳电话联系外省养殖场拉了一车水葫芦种苗,分别投放至各生产队鱼塘,引发了许多人围观。

  投放初期,贺岱岳每天在鱼塘之间轮流巡视,褚归好奇有没有人偷,一车水葫芦平均到十几个鱼塘,被偷了应该挺明显的。

  “挨着鱼塘岸边的少了些,但多数飘在鱼塘中央,损失不大。”崔齐建议派队员守塘,贺岱岳觉得用不着,新鲜玩意儿,有人偷正常。

  “哦,对了,明天芝芝周岁,你上午早点收工,大伯娘叫我们吃饭。”褚归拢拢衣襟,近几日倒春寒,冷飕飕的,“一下冷得像过年似的,别把我天麻发的芽冻坏了。”

  “芝芝周岁了?”贺岱岳忙得不知今夕何夕,竟然四月份了,“我明天陪你进山看看。”

  “嗯?”褚归一脸惊讶,“你不忙了?”

  “忙得差不多了。”贺岱岳连轴转了快两个月,处理完了前期工作,后面的事按部就班,歇一天也无妨。

  上午小雨霏霏,进山的行程改到了下午。吃了芝芝的周岁宴,€€归和贺岱岳跟着在前面欢快开路的冬瓜进了山。

  春寒料峭,枯叶覆盖的地面显得有些萧索,€€归仔细搜寻着天麻嫩芽的踪迹。

  林中残留着上午的潮气,树梢滴落的积水仿佛小雨未停,冬瓜的爪子成了泥土色,追着只兔子跑了。

  以树木为参照物,€€归找到了一处埋天麻的位置,他弯腰扒开枯叶,湿润的泥土表面平坦,底部的天麻没有破土的迹象。

  莫非他失败了?

  €€归呼吸微促,耳边传来冬瓜的吠叫,它伏身扒拉着什么,贺岱岳眼尖呵止了它的动作:“当归,你种的天麻发芽了。”

  在冬瓜的前爪之间,指节长的一段嫩芽是如此醒目,€€归注视着嫩芽,心情一派明朗。

  倒春寒没有压垮它,而眼前的土地,未来将会有无数的天麻蓬勃新生。清风习习,暖阳穿透云层倾泻而下,阴暗的林间霎时光华大作。

  作者有话说:正文就到这里啦,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包容和陪伴。番外会设置为免费福利章,我们番外见哦~

第238章 番外 你在哪我在哪

  “回家后一天服药三次,下周三过来找我复诊。”褚归把药方递给眼前的病人,外面突然数道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发生什么事了?

  褚归扭头望了窗户,年轻的卫生员激动推开门,探入一张圆脸:“褚医生,录取通知书下来啦!邮递员让我告诉你,你们生产队的沈长栓考上了,他正要去送录取通知书。”

  卫生员噼里啪啦地传了话,褚归自动过滤出关键信息,一向从容的神色产生波动,他迅速整理好桌面的东西,问卫生员外面还有几个候诊的病人。

  “没病人了褚医生,你今天的号全部看完了。”卫生员走进坐诊室,把褚归的茶杯拿到手里,“褚医生你快下班,你骑马,肯定能赶在邮递员前头。”

  去年高考恢复,整个青山公社有近百人报名参加了高考,长栓自我认为发挥正常,褚归便等着听他的好消息,果然成了。

  谢过卫生员,褚归到后面解了牵马绳,一踩脚蹬,翻上马背:“首乌走,回家。”

  马蹄踩着街道的石板哒哒哒出了主路,连接公社与困山村的羊肠小道扩至了三人宽,首乌提速飞驰,眨眼间超越了前方弓着背奋力踩自行车的邮递员。

  褚归勒停首乌,转身看着邮递员:“你把通知书给我好了,我顺道带回去。”

  “不用不用。”邮递员笑嘻嘻拒绝,“褚医生你让我自己送吧,这可是我们青山公社的第一份高考录取通知书,我想沾沾喜气。”

  “行。”褚归也不强求,“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来。”

  又是农历年底,山风吹得人脸生疼,褚归手套、帽子全副武装,仅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下马时背脊直冒热汗。

  贺岱岳在院里打水,他诧异接过首乌的缰绳,褚归回来得比往日早了一两个小时。

  “长栓考上了,通知书邮递员马上送到。”褚归取了手套帽子放堂屋桌上,“我去给他报喜,你跟我一起不?”

  “一起。”贺岱岳当即栓了马,锁门与褚归去了沈家。

  村里刚下工,沈家良扛着锄头,打算翻翻自留地,褚归老远喊住他:“沈哥,长栓在家吗?”

  “在呢。”沈家良答应一声,“长栓,褚医生找你。”

  长栓挽着衣袖,双手湿淋淋的,他挖了些萝卜,冬天的萝卜滋味清甜,炖骨头汤最鲜了。

  经过多年的调养,长栓的心脏已几乎与常人无意,他身高遗传了沈家良,体型略瘦,气质似了褚归七分,村里人说他比那些个知青还像城里人。

  “老师、贺叔。”长栓十岁时正式认了褚归做师傅,一边念书,一边跟褚归学中医,如今贺、沈两家的关系用亲如一家形容丝毫不为过。

  “沈哥,你暂时莫管你的自留地了。”褚归笑着朝沈家良招招手,叫他们进屋说,“我是来给你们报喜的,长栓考上了。”

  平地一声雷,虽然以长栓的成绩,考上并不意外,但巨大的惊喜依然瞬间淹没了沈家良夫妻俩。

  考上了、考上了!彭小燕抱着长栓喜极而泣,沈家良亦涨红了眼眶,长栓本人反倒表现得很淡定。

  “通知书在邮递员那,你们收拾收拾,他应该过了青岗湾了。”褚归拍拍长栓的肩膀,欣慰地道了声恭喜。

  褚归上辈子并不知道高考恢复一事,公社每年有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他本打算等长栓年纪达标,替他争取一个名额,谁料去年竟恢复了高考。

  在村里念了六年小学,再到县城读了四年初中高中的长栓符合报名资格,第一时间报了名,和村里的几位知青参加了高考。

  沈家良与彭小燕换了最好的衣裳,在他们的坚持下,长栓提前穿上了过年的新衣,一通忙活后,带了一长串尾巴的邮递员抵达了沈家。

  村民们围观着他们困山村未来的第一位大学生,恭喜祝贺声响成一片,杨三爷拄着拐杖被人扶过来,他左右瞅了瞅,使劲戳下拐杖:“鞭炮呢!这么大喜的事,怎么没人放鞭炮!”

  经杨三爷提醒,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啊!快快快,放鞭炮!

  沈家良一家三口忙着接受恭贺,抽空挤了句鞭炮在柜子里,立马有人拿了鞭炮上院子里点燃。

  长栓拆了通知书,来自于他的第一志愿,褚归的母校,京市中医药大学。

  “老师。”长栓神情敬重地奉上通知书,若不是褚归,他兴许活不到现在,更何况考上大学。

  褚归接过细细浏览,报道时间为二月底,时间稍显匆忙。

  顾不得伤怀离别,彭小燕操心起了长栓入校的衣食住行,她没见过世面,褚归是她唯一认识的读过大学的人,自然求到了褚归头上。

  “京市天冷,厚衣服得备€€€€”褚归说着觉得不妥,南方的棉袄再厚能有多厚,二月京市处于雪季,以防彭小燕把握不准,褚归决定送长栓两件袄子,当他做师傅的庆贺徒弟上大学的礼物。

  这些年沈家良和彭小燕挣的钱一部分供了长栓上学,一部分扩建了房子,长栓大了,总不能一直跟爸妈睡。

  彭小燕跟潘中菊透了底,家里的积蓄拢共一百六,原是攒着给长栓娶媳妇的,她打算东家西家借几十块,凑够两百,一半换成全国通用票,一半让长栓带着。

  出门在外,手里没点钱咋行。

  “燕姐真是,长栓是我的徒弟,我难道能叫他饿着?”听潘中菊说彭小燕要借钱,不由得无奈感慨,“借就借吧,长栓一个大学生,村里多的是人乐意借钱给他们。”

  褚归预料得一点没错,赵红甚至不等彭小燕开口,便主动上门掏了十块钱,她家孩子不是读书的料,六六年褚归协助村里办了小学,她把三个孩子送去念书,老大在学校待了一个月,不读了;老二升到三年级,撒泼打滚地不想念;老三目前初中在读,成绩嘛,不提了。

  相较于沈家的热火朝天,贺大伯一家则略有些沉闷,无他,贺聪同样参加了此次高考,但尚未收到通知书。

  贺聪从小名列前茅,他高长栓两届,十七岁高中毕业,前往省城工作。高考恢复毅然辞工备考,若此次失利,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了。

  褚归看着贺聪长大,通知书久久不到,也不免着急,他跟贺岱岳讲,如果下周三依旧没信,他就联系京市的朋友打听一下具体结果。

  贺聪的第一志愿是京市大学,当初填报志愿时,身边人纷纷劝他填个保险点的,万一落榜……

  “万一落榜我复读一年重考就是了。”贺聪十分豁达,他追求的是最高学府,外人的议论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小聪说得对,落榜重新考就是,家里又不是供不起。”贺大伯一锤定音,“而且考完才不到两个月,招生工作都没结束,慌什么。”

  大伯娘使劲呸了三声,啥落榜重新考的,她孙子那么聪明,指定能被录取。

  在贺大伯他们的翘首以盼中,除夕当天,贺聪的通知书终于敲锣打鼓地进了困山村,原来今年全县仅两位被京市大学录取的学生,全出自下面的生产队。

  另一位褚归不认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贺聪也考上了!

  在两份大学通知书的加持下,困山村的年过得无比热闹,王成才用村里的钱办了场年夜饭,请村里的知青们一起吃席。

  前些年村干部换任,村民推举贺岱岳担任新村长,贺岱岳以养殖场事务繁忙拒绝了,王成才成功竞选。

  红烧鱼、炖肘子、天麻母鸡汤,皆产自困山村,鱼是从养水葫芦的塘里捞的,肘子是养殖场杀的年猪,天麻来源于人工种植。

  沈、贺两家的饭桌上食材与之类似,做法有所不同,褚归嫌吃鱼容易卡刺,贺岱岳把鱼肉打碎做了鱼丸,鱼丸烩豆腐,老少咸宜。

  炖肘子油腻,贺岱岳折腾一上午,弄了道酱肘子片。

  汤多了款银耳百合羹,继天麻之后,褚归开发了百合种植,收获远高于预期。

  十二岁的冬瓜面部的毛发转为了白色,从养殖场退休的它到了安享晚年的日子,天麻和天仙子一样成了老猫,此刻在褚归脚下扑腾裤腿的是天仙子的第不知多少代重孙天南星。

  为什么不是天麻的?

  因为天麻被劁猪的肖师傅阉了€€€€养了半年,褚归才偶然发现天仙子是只母猫,为了防止父女俩发生不可描述之事,天麻痛失爱蛋。

  “长栓跟小聪二月底报道,你们俩计划啥时候走?”潘中菊摸着天南星,询问面前的两人。

  村里需要他们照拂的前辈陆续复职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褚归卸下重担,准备领贺岱岳回京市好好陪一陪褚正清他们,大概会在京市待上一个月。

  “我们和他们一道,顺便送他们了。妈你真不和我们回去吗?”褚归膝上趴着天麻,天仙子被贺岱岳抱着,冬瓜卧在他脚边。

  “我走了家里咋办?”潘中菊摇摇头,褚归问了她无数遍,她一直诸多顾虑。

  “家里可以拜托大伯娘他们照看。”褚归努力劝说,“一个月而已,不碍事的。”

  “妈,当归说得对。”贺岱岳加入游说的队伍,“我和当归过了十年的日子了,你不想见见他爷爷奶奶吗?”

  潘中菊犹豫不决,褚归朝贺岱岳使了个眼色,以退为进:“妈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到时候我把我爷奶带回来,他们早想见见你了。”

  “那怎么行,你爷爷奶奶七十几的人了,哪能让他们来见我。”潘中菊连道不行,“我跟你们去。”

  潘中菊是个会犹豫许久,但定下来就马上执行的人。这不,答应了跟褚归他们去京市的第二天,她便找大伯娘和吴大娘提了请她们在自己离家期间,帮忙照顾家里的两猫一狗一马以及七只母鸡的事。

  褚归与贺岱岳对外至今单身,不是没人给他们张罗对象,只不过一个二个全用专心事业为由推拒了。

  他们羡慕潘中菊要去京市见世面,却浑然不知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亲家的身份登门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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