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在娱乐圈被好兄弟拐上床 古穿今:在娱乐圈被好兄弟拐上床 第135章
作者:女帝侯
荣安州无法,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两人具体要找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东西能治好韩重身体的寒症,现在看来那东西还挺抢手。
几人趁着山里没下雨雪赶了一段路,期间遇到过几次杨谌他们遇到过的那种黑色人形煞物,密密麻麻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让曾经见识过煞物的宴之山师兄弟俩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更别说荣安州和那四个保镖,当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在发现开枪也没用时,强悍如荣安州也不禁慌了起来。
好在韩重早有准备,效仿当初秦嘉望的手段,准备了一批刻了破煞咒的子弹,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此外队伍里还有四个专门对付这些玩意的道士,用剑的用剑,念金光咒的念咒,很快就杀退了一波,但那些煞物并不死心,依旧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他们涌来,一队人边杀边往前走,终于兵分四路到达了四峰。
四个保镖,宴之山他们一人一个,荣安州则留下来跟着姜无和韩重二人。
以龙眠的叫声为信号,分别找到四峰下咒文石碑的四人按照姜无来之前教给他们的方法结印、念咒,而后在头顶苍鹰唳鸣响起的瞬间催动神魂之力。
天空逐渐暗下来,明明还是大晴天,太阳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布,透不进一丝热气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煞气聚集在这片山林的正中央,凶猛地碰撞在一起。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透着一丝粘稠的血腥味,像干涸在风沙里的陈旧血痕,干涩而锐利,刀子一样刮着鼻腔和喉咙,让人几欲作呕,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荣安州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
同时身在四峰下的四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面前的石碑原本破旧不堪,上面殷红的古老咒文在千年的岁月侵蚀下已近褪色,但此刻那些咒文却泛着光泽,像流动的血一样蜿蜒蔓延,巨大的神魂之力向周围扩散开来,狠狠将他们掀了出去。
宴之山嘴角溢出一丝血,看着这座山上空疯狂向外逸散的煞气,第一次震惊到忘记了言语。
煞气乃天地间一切不祥之气的聚合体,来源于人心,亦会反作用人心,是天地气运的一种,或者说天地气运作用人间的产物。但再强的煞气也无法越过天地气运,毕竟这世间还没乱。
人再强也强不过大自然,强不过天道,即使造孽再多,也只会反噬自身,比如生出煞物,极煞之地,或是以自然灾害这种因果形式出现,但从没有哪个地方的煞气能聚集如此强大的煞气,甚至不是先前遇到的那些黑色人形煞物那样斑驳混杂的煞气,可眼前出现的煞气却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股煞气是属于一个人的,十分纯粹,也同样十分强大,能生出这种强大煞气的人势必拥有极强大的魂魄,普通人的灵魂显然不够,所以必然是修士的神魂。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座山林真正的危险并不是煞气、瘴气,也不是那些黑色人形煞物,而是一个早在千年前就死去的强大修士不灭的神魂所生出的执念。
他们上当了,他们放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怪物。
身后的保镖脸色惨白如纸,神智也开始混乱,宴之山咬了咬牙,不敢再耽搁,立刻带着保镖赶向姜无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墨孜山上方爆发的强大煞气在冲出山林上空五十米后猛地撞在一道屏障上,一道笼罩整座墨孜上的红色€€体若隐若现,上面贴着的符咒“刺啦”一声燃烧成灰烬,随风飘落向山脚下。
很快第二张符纸落下,一张又一张,全都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山脚下随众人一起等待着的周砚南看着眼前簌簌落下的灰烬脸色发白。
而身在山中的姜无同样看着头顶冲天的煞气怔了怔,他知道燕重前世用了些手段将自己的转世变成了积煞之体,但却不知道燕重身上会有这样大的煞气。
如此强大的煞气只有修士神魂的执念才能产生,但燕重分明不能修炼,这是天道法则,无法更改,就算是他师父也做不到,燕重为什么能做到?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是荣安州坚持不住,被煞气侵袭灵台而跪倒在地,正痛苦呻吟着。
姜无立刻去看韩重,却被人从身后扶住肩膀,韩重的声音响起,“我没事。”
姜无心下稍定,指尖点在荣安州眉心,以神魂之力护住他灵台,荣安州这才停了呻吟,只是脸色依旧煞白。
“这他妈……什么……鬼玩意……”他喘息着问了句。
姜无正要回答,忽然察觉到一股彻骨寒意漫上心头,他缓缓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山林深处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是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一头凌乱枯黄的长发直至小腿,五官被遮住大半,只隐约能看见一双漆黑无眼白的空洞双眼。上半身和腰间缠着腐朽破烂的碎布,像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物,心脏处一个黑漆漆的洞,空空如也,腰间挂着一根粗麻绳,末端留了个圈,似乎很久之前是套着什么的。
那已经不能被称为一个人,而是一个死去已久的尸体,经过千年的岁月,成了彻底失去神智的煞物。
姜无看着“它”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怔怔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千年前死于襄都皇城外尸骨无存的人,他曾找了十年,都不曾找到,此刻却出现在了他面前。
当年隔着一道城墙没能见到的人,此刻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公命?”
第212章 帝王紫气
姜无很少产生如此强烈的愤怒,即使当年被郁高阳、蓝思明等人背叛,被钉在摘星楼流干血液时他也没有如此愤怒,此刻却愤怒得想杀人,杀了那个将他好友尸身炼成煞物的人。
他第一个想到了当年背叛他的那些人,但那些人都已经被他杀光,尸骨早已成灰,他没法再找,甚至他们的后代也因为诅咒而作茧自缚,他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深呼吸。”
韩重揽住他的肩膀时,姜无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
他攥紧手,深呼吸了几口,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全身散发着煞气的好友,颤声道,“我要救他。”
韩重没说话,一个死了千年的人早已谈不上救,充其量只能给一个解脱,但眼下他们要正面对上周公命,不一定是谁给谁解脱。
姜无自然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要跟周公命硬拼还有可能,但想制服对方,并驱散全部他身上全部煞气显然不可能,可他绝不能放任周公命继续待在这里当一个失去理智的煞物。
他想起临上山时周砚南对自己说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忽然间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周砚南早就知道。”姜无怔怔望着前方的煞物,喃喃道,“他知道周公命一直在这里,所以才会多次冒险来这里。”
“周家灵堂里供奉着的值符剑之所以残留着周公命的气息,也不是因为周红意,而是周公命残存神魂化作的执念还在人间。”
[如果能有重来的机会……]
姜无心头像哽了块石头,“……他是希望我能给周公命解脱。”
不等他动手,前方的人煞已经向他们扑来,姜无后退一步,手却怎么抬不起来,韩重只能带着他往后退去。
身后荣安州已经装填好子弹,直接朝周公命射了一发。
刻着破煞咒的子弹完全能够原地消灭一只煞物,就像之前的那些黑色人煞一样,但此刻荣安州的一颗子弹射进眼前扑来的煞物胸前就像是泥丸入海,毫无反应,连动作都没顿一下。
荣安州脸色一变,立刻跟着后退,煞物却已经一掌拍到他跟前,他以为自己这下要完了时,韩重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跟前。
他目眦欲裂,还未来得及伸手,一道巨大的泰山金印就从他身后飞出,直接将煞物打飞出去。
身后宴之山、曾之洋、白先陵、罗云已带着人先后赶来,不等几人开口,韩重顺势把荣安州朝他们推过去,“麻烦照顾好我弟,掉一根头发就拿你们宗门山头填海!”
此话一出,别说是宴之山,就是白先陵都没忍住喊了句“别太过分”,但过分归过分,四人也没办法,只能上前一步将荣安州护在身后,而后四人默契地念出金光咒,双手结出破煞解厄印。
那边姜无在韩重喊出那句话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就看见韩重整张脸惨白,发梢和睫毛结了一层冰晶,呼吸间吐出的气息都泛着寒气,眼神都已经有些涣散。
他立刻意识到周公命身上积蓄千年的煞气对韩重这个半吊子的积煞之体的影响太大,立刻抬起指尖朝他眉心灵台点去,打算用神魂之力替他驱散煞气,却反被握住了手腕。
姜无怔怔看向韩重。
韩重被冰晶覆盖的眉眼柔柔看着他,手顺着他的腕子往上移覆住他的手背,冰冷的指尖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那道圆形伤疤,声音因寒冷而颤抖着,“反正……不会死,就别……浪费了……”
姜无定定望着他,呼吸也跟着发着颤,下一秒以极快的速度反扣住韩重手腕,顺着韩重心脉将神魂之力送入他体内。
温热的力量一点点驱散体内煞气,眉眼上的冰块也随着融化,韩重看着他的目光露出一丝错愕。
姜无从没说过非得接触眉心才能输送神魂之力,他只是喜欢指尖碰到韩重眉心的温度而已。
司命一族认为灵魂才是一个人的真正所在,灵魂与灵魂的接触更甚于肉体,而眉心是离神魂最近的地方。
那些指尖的触碰,额头贴着额头的下意识动作,都是他对韩重灵魂的眷恋,他早在无知无觉间对韩重的灵魂上了瘾。
神魂之力的流失让姜无身形晃了晃,灵台深处的神魂裂缝一点点加深,久违的剧烈疼痛像是要把他撕成两半。
韩重果断挣开他的手,将人搂进怀里。
另一边四人手中金印被周公命化作的煞物一拳震碎,又看到姜无不知为何倒在韩重怀里,心知这墨孜山是待不了,于是曾之洋当即朝韩重大喊,“这是守墓阴煞,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否则我们都得死!”
白先陵也是这个意思,手中五枚铜钱掷出,被铜钱困住的周公命动作顿了顿,而后面无表情地举起拳头,开始一下一下砸跟前的铜钱,很快,一枚铜钱就崩碎成两半,白先陵“噗”一声吐了一口血。
罗宇慌道,“师父!”
白先陵抹去嘴角的血,看向荣安州,“走!”
荣安州不敢耽搁,立刻去喊韩重,却在看到韩重脸上平静的神色时心里一咯噔,他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哥将姜无打横抱起,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山林深处走去。
“哥!”
荣安州大喊一声就要追上去,宴之山将人死死拽住,正要强行带人离开,突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前方的山林。
只见原本昏暗的林子尽头忽然亮了起来,一道道被割成碎片的光束投进林中,淡淡的柔和的风中带着极淡的香味,袅袅如烟雾,像被风吹来的薄纱,笼罩在众人心头。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清新的水汽和草木的味道,让一直处于煞气中感到压抑的几人心头松快了些,呼吸也顺畅了些。
但宴之山等人的表情却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更加震惊,因为在他们眼中,这片本该充斥着浓郁煞气的极煞之地此刻竟然成了风水宝地,浓厚的天地气运不断自前方涌出,充斥着这片山林,而在这座大山上方的气运中竟然出现了大团紫气。
宴之山仰头怔怔看着那团蒸腾的紫气,语气中充满惊愕,“这种极煞之地怎么会出现如此浓郁的……帝王紫气?!”
他倏然扭头看向荣安州,“里面到底埋葬着谁?你们想做什么?!”
荣安州没打算搭理他,反手扣住他手腕关节,直接给人来个过肩摔。论体格和伸手宴之山还真硬拼不过荣安州,被这么一下摔在地上也闷哼一声,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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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山立刻要跟上去,曾之洋慌忙拦住他,“咱们赶紧下山!”
“下个屁的山!”宴之山头一次被逼出脏话,急吼道,“极煞之地,阴煞守墓,帝王紫气,气运倒转!你还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吗?!”
“这里面葬着个皇帝!还是个有不得了的皇帝!有人想以帝王之尊成煞,想飞升成仙!万一要是成了,天知道会出来个什么怪物,又会死多少人!”
曾之洋被骂得大脑空白,结巴道,“那……那咋办?”
宴之山紧握手中剑,咬牙道,“当然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止他们!”
他话音落地,白先陵的第二枚铜钱也跟着碎成两半,紧接着就是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五枚铜钱全部崩裂,白先陵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脸上血色尽失,直挺挺往后倒去。
“师父!”
罗云伸手去接,却被一只坚硬如铁的大手死死钳住了脖子,周公命青白僵硬的脸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他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宴之山和曾之洋见状立刻上前提剑刺向这煞物,结果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曾之洋只好再次结印,结果这次印刚结一半,就见那煞物忽然抬手跟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曾之洋一愣,却没停下动作,只当这煞物失了神智,只知道模仿他的动作,结果他很快就发现这煞物的动作比他还快,甚至比他快一步结完印,这可把师兄弟俩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怀疑眼前这煞物是不是他们师门中人。
好在煞物体内无€€,结完印后它便怔在那里,像是在发呆,那双漆黑的眼里竟能看出一丝茫然。
曾之洋抓住这机会将印打向他额头,正中眉心,煞物身体一晃,手上松开了罗云,却也完全被激怒,全身翻涌的煞气几乎凝出形状来,枯黄头发无风自舞。
曾之洋头皮一麻,下一秒煞物就凭空出现在他眼前,萦绕着煞气的手向他心口刺来。
宴之山一剑刺向它手腕,却连皮肤都没穿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刺进他师弟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这片山林忽然响起一道清越悠长的剑鸣之声,煞物就那么突兀地停住了动作。
宴之山立刻抱住他师弟往一旁滚去,再抬手时便看到他们来时的那条路上多了一个身影,那身影瘦削高挑,每走一步便响起一道剑鸣声,等走近了他们才看清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肤色苍白,一双睡凤眼,眉心一道水滴疤痕,一手手拿着剑,一手指尖轻弹,就这么走到了他们跟前。
“周道友?!”
宴之山虽然感谢对方出现救了他师弟一命,但显然周砚南也不是这只煞物的对手,“这煞物有千年修为,你对付不了,快去龙澹山找我师父师叔!”
周砚南却没动,而是静静看着眼前披头散发、面目青白的煞物,然后提剑割开自己掌心,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漆黑剑身往下滴落,让剑身中央的那条朱砂线更加泛起莹润的光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