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神算子 听说我是神算子 第99章

作者:风吹林安 标签: 升级流 朝堂之上 玄学 沙雕 穿越重生

  这位李道长也就废了,他们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晓,杨文镜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吏部侍郎也不想针对李乐只的,不过是一个算不出什么事的道士,可谁让这小道士当了杨尚书手里的刀,他们这也是为了自保,若真因此事死了,九泉之下,要怪也只能去怪杨文镜。

  *

  杨文镜自是知晓吏部侍郎的用意,冷哼一声道:“疑罪从无,无证据岂能随意构陷他人,若真因此三人之言,便怀疑一位道长的本事,这世上要有多少冤假错案。何况,比起他们所言,身为道士的李道长所言,更有可信的程度,既然李道长言此事是你派人指使的,而这件事又暗指老夫指使李道长,可见此案已经牵涉两位朝廷命官,还需禀明圣上,交由圣上定夺。”

  杨文镜中气十足的声音刚落下,吏部侍郎瞳孔微缩,立马伸手制止道:“杨大人,这事怎会牵扯到你,也未牵扯到我啊,你可莫要一言污蔑于我,这件事不过是李道长和这三人之间事情,哪里能惊动陛下。”

  这要是惊动陛下,这事可就不是他能掌控的,想收场便收场。

  更别说,惊动了陛下,陛下动用供奉堂,那他们所作所为岂能瞒住供奉堂,一切都要前功尽弃,还会面临人头落地的情况。

  直到这时,吏部侍郎害怕了,他连针对李乐只的事情都不愿多想,只想将这件事压下来,最好别闹到陛下的面前。

  可杨文镜的脾气,可不是吏部侍郎想拦就能拦下的,而此时,李乐只也算出来吏部侍郎心中害怕的事情。

  李乐只想着自己算出来的结果,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居然是因为淮安有矿,吏部侍郎害怕淮安的矿被发现?

  这座矿,吏部侍郎为何会害怕?难道这座矿,吏部侍郎私自开采了?

  李乐只又看向吏部侍郎,看着对方想要拦下杨尚书,又只能在后面干着急,在杨尚书要走出去,走到台阶边的时候,李乐只道:“侍郎大人,你是在害怕淮安那座矿被陛下发现吗?”

  “什么?”吏部侍郎回过头,吃惊地看向李乐只,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字眼,这道人刚刚说了矿?是不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听错了,把别的字听成了矿。

  这道人怎么会知道矿的,难道对方调查过他,不,不对,不可能,他一直在京中,淮安的矿都是旁人去负责的,也不单单只有他一家,这事绝对不是这一小小道人能够调查出来的。

  这位道人刚刚说的真的是矿吗?

  吏部侍郎怀疑地看向李乐只。

  不仅是吏部侍郎吃惊,其他的人也被李乐只这句话惊到。

  京兆尹也震惊地看向李乐只,他简直被李乐只一句话镇住了,不敢想象,他只是接了一桩小小的案子,怎么现在牵涉进来的事越来越大。

  而这一切,都是李道长带来的,要是李道长算的是真的,刚刚也没有说错字眼,京兆尹都不知道是该先惊叹李道长的本事,还是该惊叹这案件。

  但能知道的一件事,那便是李道长本事不小,只要李道长想去算,这世上未必有事情能够瞒得了李道长。

  京兆尹观察着吏部侍郎的神情,看他也一脸疑惑,像是不知道这件事,心底又开始怀疑,这件事真的是吏部侍郎做的,还是说李道长刚刚所言,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所以来诈吏部侍郎,想要趁其心神疏于防备的时候,从他那找到破绽。

  京兆尹想了很多,还是没有想通,只能求问的目光看向李乐只,想从李乐只那里得到答案。

  杨文镜大步走到李乐只的面前,问道:“李道长,你刚刚可是说了矿?”

  “嗯,在淮安县有一座矿,而这件事吏部侍郎不想别人知晓,”李乐只淡淡道。

  杨文镜回头看了一眼吏部侍郎,惊疑的面容瞬间严肃下来,“佟诩,淮安县有矿,是什么矿?”

  “我……”吏部侍郎惊惧下,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这还是从李道长口中知晓的矿,李道长,这么重要的事你可不能开玩笑,将事情栽赃在我头上,你可知若是知道有矿隐瞒不报,会是什么罪?”

  “不知,但我所算的事情,没有出错过,”因为有所保留,他从不会说自己百分百会算,也会说自己算不准,可在今天,也许是这件事情已经到了他不得不承认的地步。

  李乐只也头一次说出自己没有出错过,为了这件事,他还又多算了几卦,最后验证他算的卦是对的,才大胆地说出口。

  “李道长,你这分明是污蔑,”吏部侍郎急了,这件事算是戳到他隐秘的事情上,更让他不敢相信的,还是李乐只这个人,怎么会真的算到淮安县有矿,还如此确信他参与其中,难道他真的在暗中调查了。

  今日的案子,不仅是他想要李乐只的性命,也是李乐只伙同杨尚书为他设的一场局,从王虎被带走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准备好陷阱,就等他掉进陷阱里面,而他迟迟没有发现,直到此刻,在杨尚书说要请陛下做主时,这种紧要关头,李乐只才说出矿的事。

  为的,也是将这件事伪装成是他算出来的,杨尚书真是好算计,连他隐瞒的事情都查了出来,还一直隐忍不发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他们找到了李乐只这位道人,借着苏评事的事让李乐只的事迹流传,让他们也注意到这位道人,等他们出手后,又让这位李道长拖延时机,直到时机已到,才将这件事曝出来。

  好一个杨尚书,好一个李乐只。

  吏部侍郎想通了一切,但他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面容,看着他们狰狞面目,想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吏部侍郎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文镜道:“李道长还未说是何矿山,佟诩,你似是知道那座矿是何矿,你果真如李道长所言,不想我等知晓,是银矿,还是铁矿。”

  吏部侍郎心尖一痛,手指颤抖一二,瞳孔微缩,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无意间暴露他知晓的事,但这种事他是不会承认的,咽了咽喉咙,吏部侍郎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矿,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晓。”

  杨文镜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目光如炬道:“难道你想同我面见圣上后,在圣上面前争辩,那时,可不是你想隐瞒便能隐瞒下去的。”

  “你何苦……”

  “杨大人,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吏部侍郎咬牙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京中,未曾回到淮安,淮安县有矿我怎会知晓,这座矿我难道还知道他的方位,难道我还能开采?”

  “也有可能啊,”京兆尹这时说道:“佟大人,这淮安县可是你佟家的地盘,你佟家在淮安家大业大,乃是世家,你岂会不知晓淮安县的事情,甚至那座矿你佟家已经开采了。”

  “若真是如此,开采一矿,我佟家又是如何避开巡察使,又是如何瞒住宜州刺史,如何瞒得过司隶台的,难道我佟家家大业大,连这几位都能收买,你们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佟家了。”

  “佟大人倒是提醒了我,这几位也要彻查一二,怎能知情不报,”京兆尹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

  吏部侍郎气得吐血,可面对这种情况,又不得不解释,免得面前的两人真的相信这位道士所言,这时,吏部侍郎又想到出京的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出京前,似是见过李乐只,虽然他们安排了人跟随在公孙淼然身边,看守防备公孙淼然查到什么东西,可这位公孙淼然既然会被派到淮安去办事。

  难道在这之前,杨尚书已经知晓淮安县的事,不对,杨尚书未曾同公孙淼然见过面,这次也是太子命令,才让公孙淼然前去淮安。

  是太子?!

  太子知晓了淮安县的事情,不,这不可能,太子怎么会知晓淮安县的事情,太子远在京城,是万万不会知晓的。

  杨文镜查到了,未必太子会知晓,也未见杨文镜同太子见过面,这件事应该还是杨文镜一人的算计,公孙淼然只是一个意外,可吏部侍郎却一直想着,公孙淼然离去时曾见过李乐只这件事。

  那天,公孙淼然同李乐只之间见面说过什么,他们完全不知晓。

  这也让吏部侍郎感到束手束脚,有种施展不开,更令吏部侍郎心生畏惧的,还是公孙淼然此次前去,是否知晓了什么,是否前去淮安时,被李乐只叮嘱过,要留意淮安县的动静,最好拿到他们的证据。

  杨文镜告知李乐只,再由李乐只告知公孙淼然。

  吏部侍郎心乱了,开始乱了,公孙淼然离开京前往淮安,还见过李乐只这件事,他为何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知晓,他定会修书一封,传到淮安,让淮安的人早做准备。

  此时,淮安尚不知京城发生的事,未必会严加防备,若是这件事泄露,若是让公孙淼然拿到证据,若是陛下知晓这件事情,那他佟家……

  吏部侍郎不敢往下想下去。

  他怕了。

  他微垂着眼睑,极力掩藏眼底的情绪,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他站在那,嘴唇翕动后道:“这件事,我没做,我不承认。”

  他抬起头,直直对上李乐只的双眸,“怎么,李道长这是名声不够大,不仅想要送几个官员进牢中,还想送我进牢中,好成全你神算的名声。”

  “一座不知在哪的矿,或者李道长你真有几分本事,你真的算到了淮安有矿,但你,为了想送我进牢中,颠倒黑白,将我没有做过的事栽赃到我的头上。”

  “你的心难道是黑的!”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择手段,连朝廷命官都敢算计,李道长,为了送我入牢里,真是煞费苦心,既然李道长你将这件事当着大家的面都说了出来,莫不是早已准备好证据,等着看我百口莫辩。”

  “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你这样的道人,说是妖道也不为过!”

  京兆尹见他这副模样,不像是作假,活脱脱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他正要开口,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就看到李乐只面色淡然,并未有被人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很是淡定,想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伸出的手也收回。

  这里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还是莫要掺和其中,只是对上吏部侍郎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底叹气,最后道:“这件事乃是李道长所言,我有权认为佟诩你身上的事是真的,你知道淮安有矿,隐瞒不报,此事,我需要禀明圣上,交由圣上决定。”

  “难道你也认为这道人说的是真的,”吏部侍郎指着李乐只,不满,似跃动着火苗双眸怒气冲冲地看向京兆尹。

  李乐只又将算好的一切说出,道:“那座矿是铁矿,不止你们佟家开采矿山,还涉及宜州的商会,你们将铁矿运送出宜州,侍郎大人,不是你们将铁矿运送给了何人,难道是借由商会的手,高价贩卖给别国。”

第83章

  “一派胡言,”吏部侍郎怒道:“李道长,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你今日所言都是对我的污蔑。”

  “若不是贩卖给别国,侍郎大人不妨解释解释,那矿运送到了何处。”

  吏部侍郎冷哼一声,“我不知,你找错人了。”

  面对对方拒不承认,李乐只即使算出证据在何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手里头没有证据,甚至他现在说出来,还会打草惊蛇,这背后,还有好几股势力,若只是一个吏部侍郎落网,其他的人,听到了动静,未必不会销毁证据。

  到那时,想要将他们抓出来,仅凭他一人所言,怕是没人会相信,更何况还是牵扯到铁矿的事,事情严重点,同叛国罪也无差别。

  因此,想要定吏部侍郎还有其背后人的罪,将其一网打尽,还需尽快拿到物证。

  他已经算出来,那物证在何处,现在,还是尽快将存放物证的地方告知于杨尚书。

  李乐只刚想到杨尚书,脑海里瞬间蹦出太子,若是这件事交由太子去办,可谓是大功一件,若是他将这事告知于太子,他也能在太子那挂上名。

  李乐只想到这,便暂退一步,对吏部侍郎道:“也许是我找错了,还望大人见谅。”

  吏部侍郎听到李乐只所言后,心底诧异,眼神微疑地看向李乐只的方向。

  李乐只突然改口,莫是算出了别的,难道是将其余人也算出来了?

  吏部侍郎想到这里,微微放下心来,还算李道长识相,知道是他们后,不敢再闹腾,是个聪明人,要是早知对方如此识相,他也不会故意设下此局找对方的麻烦。

  不过,这道士还真有几分本事,要是能拉拢到他们这边,何愁不能扶持殿下登基。

  这件事情太大,还需他同旁人商量一二,才好拿定主意,想到此,吏部侍郎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二,但想到他方才所受的情景,还是板着一张脸道:“担不起。”

  他斜挑着眼道:“这件事我念你是初犯,不同你多计较,还望李道长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

  沉默。

  李乐只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将吏部侍郎的话放在心上,他心里头还在惦记着算出来的证据,再想着该如何转交到太子的手中。

  吏部侍郎见其垂目不理会,心里头火大,但也懒得同他多计较,免得他激起对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老底都说了出来,心底未必没有恐惧李乐只将证据算出来。

  因吏部侍郎不愿在此事上纠结,李乐只也没有拿到手的证据,这件事便作罢,连带着王虎等人状告李乐只的事,也因为一己之言,没有人证物证,还无法回答李乐只所问。

  京兆尹便按扰乱公堂的罪名,将其三人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草草了结,但又吏部侍郎在一旁替三人说好话,李乐只和杨尚书这边又未咄咄逼人,强硬要求重重惩治,京兆尹便按扰乱公堂的罪处理。

  这件事结束后,各自离开。

  李乐只临走时,看了一眼吏部侍郎的背影,杨文镜走在他的旁边,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后道:“这件事未找到证据,想要仅凭三言两语定夺他的罪,不是易事,倒是要道长受委屈了。”

  这件事免得打草惊蛇,惊了其背后的人,是万万不能闹大的,以免对方听到了风声,但他们也要在对方销毁证据前将证据拿到手。

  这也导致,李道长被人怀疑的事,没办法当场做个了断。

  “无妨,”李乐只对这些事是真的不放在心上,若说来之前还有些意见,可现下都已经算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即使他是一个小白,也知道铁矿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而此时,却有一官员私自开采,其背后还有不少大虎护着。

  若是他们不是想造反,李乐只都不相信,比起造反,若这些人真的是私自开采铁矿后,卖到别国,比起前者,后者更是死不足惜。

  为了眼前一点小小的利益,便干起这种窃国买卖的事,毫无底线……

  李乐只据此又算了一下,他先前没有算到那块,只是说出那些话来诈一诈吏部侍郎。

  但想来和他想的是……

  李乐只顿住,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想骂人又想不到骂人的词汇,他居然算到这件事不仅是造反,也有卖给别国,为的就是赚钱造反的银子。

  他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事,碰到这些人,他一下子都差点没有转过弯来,这些人为了造反,什么都敢买,这样的人当了皇帝,真的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