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神算子 听说我是神算子 第96章

作者:风吹林安 标签: 升级流 朝堂之上 玄学 沙雕 穿越重生

  年轻的相貌,定是这位仙人驻颜有术,所谓他们见到不满二十,实则眼前这位“仙人”已经能当他太爷了。

  想到这里,那人看向李乐只的眼神多了几分奇怪,对待李乐只的态度更是多了几分别扭,一副眼前人比你大,你要尊敬,一面这是个骗子,太爷什么的都是假的,别被对方忽悠了。

  即便一直在心底告知自己,那人对待李乐只的态度肉眼可见的缓和,冰冷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浅浅地笑。

  那人道:“李道长,劳烦同我等走上一趟。”

  他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温和下来,心底更是想到,若是李道长不愿同他们前去,他也要好生劝告,将人游说到大人的面前,可不能动粗。

  李乐只:“好。”

  李乐只看着对方缓和的态度,心里也放松几分,看来事情还没有特别糟糕,还有回转的余地,就是不知,前来状告他的人是谁,原先是否认识。

  还有平阳世子,京兆尹的人来得太快,他还没有机会派人去请平阳世子,希望世子爷能够知晓他被京兆尹调查的事情,还能聪慧不用他去说,会过来救他。

  不过,平阳世子若是不能来也不是大事,只要他道士的身份不会被打假,他便不会被严刑逼供,其他的事情,只要能用算卦去解决,那便不是很难的事情。

  而那人没想到会听到李道长说好,面上错愕几分后,又立马收敛自己的神情,朝李乐只拱拱手后,便领着李乐只朝京兆尹走去,若是一般人,那人定会走在前面,并不搭理被请的人,可这次是被请的是李乐只。

  那人忍不住走慢点,只在李乐只前面半步,随后对李乐只道:“李道长可知这次为何要请你前去京兆尹。”

  李乐只眼神转向他,淡淡地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心底在怀疑,这人为何要对他说这些事,难道是要和透露剧情的NPC一样,告知他事情?

  李乐只道:“嗯,知道。”

  “哦?”那人好奇,这件事李道长居然会知晓,难道这事是李道长算出来的?

  那人皱皱眉头,不相信,哪有人会替自己算,还能凑巧算到这件事,这也就罢了,还要算得准,这可不是一个假道士真骗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李道长真的知晓?”那人惊疑问道。

  落后两人的其余人也竖起耳朵听,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位道士真的会知道?不是说他是假冒的,还串通一县县令,这才拿到的文书。

  若这位李道长的本事是真的,那告状的人岂不是说了假话?

  李乐只对于还会怀疑他的事,沉默了,他是不会龟甲占卜,但在掐算上的本事还是有的,况且,他也算过很多事,也算准了,但这些人像是忽略过那些事情,只要有一点点苗头,就又会怀疑他是假的。

  难道是他的扮相有问题,太年轻了?下次不仅要带上龟甲,还要贴上小胡子,将自己伪装成仙风道骨的模样,这群人才会不怀疑他。

  回想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好像只有他永远走在被人怀疑的路上,别的年轻道士……也是,别的年轻道士不像他,送了好几个官员进牢里。

  所以,这些怀疑,并不是针对他的能力,而是针对他这个人,只有他这个人是骗子,是假的道士,那么他的本事也自然是假的。

  他们针对他,是在害怕吗?

  李乐只想那个状告他的人,会如何状告他,说他是骗子?牵扯进胡县令,这件事恐怕比说他是骗子还要大吧?

  李乐只想了会,对于京兆尹人的询问,轻点头,淡淡道:“有人状告我是骗子。”

  京兆尹的人震惊,李道长居然真的知晓,这件事可是没有什么风声走漏的,即使是他们,也是立马前来了,还是说,他们来得不够快,已经有人给这位李道长通风报信了。

  想到这位李道长结交的人,京兆尹的人又觉得这件事不是他算出来的。

  也亏得他们心底还震惊了一小会,他们前来找人,也不是避开了人,再者,那些大官想要知道点东西,那可是比他们还快。

  所以,这绝对不是他算出来的。

  京兆尹暗藏起怀疑,对李乐只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改变,但也不敢得罪。

  一想想这位道人背后牵扯的人,他们只想将人完好无损送到京兆尹门口。

  要是这道人真的是骗子,那这案子可就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大官要一同被问责。

  就这样,他们慢慢走到京兆尹门口。

第80章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没有任何波折抵达京兆尹,京兆尹的人松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李乐只向里头走去。

  里头京兆尹早已等候着李乐只的到来,除了京兆尹,堂中还站有一人,那人身穿麻衣,脚穿有补丁的布鞋,人畏畏缩缩地跪下地上。

  皮肤黢黑,是在日头下暴晒的肤色,手上沟沟壑壑,有不少伤痕,指头粗大,这是经常在地里干活的手,李乐只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未想出他和对方之间的渊源。

  即使他真的给对方算过,也不过是算错了,谈不上是骗子的程度,除非,他算的那一卦,关乎庄稼的收成,原主应该不会那么缺德。

  要真是因为“他”的卦象,影响到对方的收成,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李乐只收敛心神,朝上座的京兆尹见礼道:“见过大人。”

  京兆尹是长着一张国字脸,面有鬓须,长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似是能看透人心,只听他道:“李道长,这次请你来也是有一事同你有关,此人名为刘大,状告你曾收买他,让他同你演一场戏,可有此事?”

  “……”

  这话一出来,李乐只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于原主做的事不清楚,暗地里算了一下,得到没有这件事后,立马道:“无。”又补上一句:“没有此事。”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刘大抬起头来,看向李乐只的方向,他的视线看向李乐只的衣领,操着一口扬州的口音道:“李道长,明明是你让我陪你演戏,好让你在大安县扬名的,你明明对我担保过,说这件事情结束,会将我婆娘放出来的,你还说,这事县老爷也知晓,不会出事。”

  “李道长,要不是县老爷还一直将我婆娘关着,我也不会来京城,找到这位大人替我做主。”

  李乐只尽量从对方的口音里面听出对方说的是什么,等他听懂后,李乐只问道:“我什么时候叫你陪我演戏的,你婆娘是哪一位,演的戏是什么?”

  一连三问,那人梗着脖子,急速道:“这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哪记得住,李道长,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你让我们陪你演戏,你在大安县是扬名了,扬名后就不管我们了吗?”

  “……”李乐只无奈,但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也只能继续问道:“演的什么戏?”

  “李道长,你先前让我婆娘先去县老爷那里状告说你骗钱,还让我们抱走那家人的孩子,将两家孩子调换,然后你再将事情算出来,在大伙的面前出名,要不是你保证会没有任何事,我们也不会看在你给了钱的份上答应你,李道长,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县令将我婆娘放出来?”

  李乐只算是听明白了。

  眼前这位叫刘大的人,和先前的刘婆是一起的,居然不是原主经历的事,是他经历的,若说骗钱他还不一定能确定,但加上孩子,李乐只也明白是什么案子了。

  刘婆伙同接生婆将别人孩子调换的案子,这案子居然已经算到他头上,说他唆使的。

  这事想将他摁死后又让他罪加一等,绝无有生还的机会,李乐只又问道:“既然你说是我给了你钱,我给了你们多少,难道你们不知抱走别人的孩子罪同拐卖,为了钱你们倒是什么事也能干,你可知,若这件事是真的,你们全家人也没有活路。”

  刘大说不出话来,一时哽住,他不停去想着李乐只的话,又想到他的小孙子,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可若是选择先前的路,那么,他的小孙子还能过得好好的。

  他们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刘大不再犹豫,他继续按着教他说这些话的人的说法去说道:“李道长,你不必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将剩下的事说出来,但我相信,天理昭昭,在这位大人的见证下,我的家人会平安无事,反倒是你,李道长,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除了调换孩子的案子,还有别的人被你收买,若非我听到,我也没想到李道长你为了扬名,居然做了那么多恶事。”

  “什么事,你说来我听听,”李乐只也好奇,那些人又会将什么事算到他的头上,刘大既然出现在了这里,他想阻止刘大说下去,是能阻止,但比起阻止这件事发生,李乐只更想将指使刘大的人揪出。

  李乐只听刘大说起刘婆的时候,是想让杨家人怀疑他的用意,好一同针对他。

  李乐只也好奇,他在大安算的只有两个案子,这船家一案,幕后之人又给他安排了什么样的剧本。

  刘大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的紧张,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盯着地面,额角冒出薄饭,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太过于复杂,即使有心记住,可在这些官老爷面前,再叙述一遍,这给刘大极大的压力。

  他支吾了一会,缓慢道:“我也是路过刘老汉的家,知道他家祖传的玉佩丢失了,后来,那枚玉佩在船夫的家中找到,连带着,还有一头骨,那玉佩我曾经在刘老汉家中见过,那玉佩是刘老汉家的,只是,就是不知怎么在船夫家,我猜想,李道长能找到我,自然会找到刘老汉,我后来问了问,才知道李道长你让刘老汉说他的玉佩丢了,想从高老爷那里搞到一笔钱。

  除了这件事,还有我见过船夫的妻子,她正在吴家干活,船夫的事,一定是道长你和吴家,还有船夫的妻子串通好了,为了扬名,才在我们那案子后面又来了一桩杀人案,我们大安县何曾接二连三出过事情,自从李道长你来了后,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冒出来。”

  “李道长,你不仅为自己扬名,哄骗了我们,也拿我们的事情当作让县太爷能走上去的功绩,因此,县太爷才会答应给李道长你出文书,作证你不是假道士。”

  “大人,这件事小的知道错的,小的当时应下的时候也不知晓后续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只以为是拿了银子替这位道长办事,没想到会牵扯这么多。”

  京兆尹初听此事,也是为难不已,他心里头还是不相信刘大所言的,李道长来京城算过的事他也是知晓的,可没有一人会同李道长演戏,这里面牵扯的人物过多,岂会听一位不出名道士所言,况且,还是将自己送进牢里的戏码。

  简直是无稽之谈。

  除此事外,一地发生人命案子可不会算到功绩里面,即使是凶手被找到,也不能算县令的功,反倒要记一笔过失在这位县令的头上。

  其次,这人所言调换孩子,何尝不是自己心动了,若是能将孩子同家境好的替换,真有这机会,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去做,只是这事,做的人难道不清楚,李道长即使请他们演戏,当他们亲自调换孩子的那一刻,未必没有心动过。

  当然,断案也不能凭借自己一时的猜想,京兆尹便问道:“李道长,你可有要说的。”

  李乐只道:“既然你说是我找了你们去演戏,可有人证,可有人亲眼见到,刘老汉的玉佩长什么样子,你所见真的是船夫的妻子?若真是船夫的妻子,我记得船夫是将他的妻子卖掉了,吴家将人买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刘大哑火。

  李乐只又问:“我给了你多少钱,在什么地方给的,什么时候给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点也记不住吗?”

  “是……是四月,”刘大瞎说了一个日子,心底一阵紧张,连带着额头的虚汗浮现。

  “我记得我算出那案子的时候是五月份,那时候是地里最忙的时候,你不在地里干活,天天跑到城里去留意我的踪迹?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我……我去城里那也是想,买点东西。”

  “既然你五月份不止一次进城,肯定有人证见到你去城里,那人是谁,你将名字说出来,也好大人去请人证。”

  “……”刘大说不出来话,但他道:“路太远了。”

  “那你来京城的时候,在路上花了多少银子,是怎么过来的,你将用的花销说出去,我将钱给你。”

  一路是被人带过来的刘大完全不清楚,他连这事都回答不上来,在来之前,他只是暗自记着那人告诉他的话,别的他一概不知。

  这也就导致,李乐只没有按照他们的安排去自证,所有的路数都乱套了。

  刘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原本就不是有文化的人,能记住那些话,还是那人一路上同他说的缘故。

  事情僵到这里,李乐只问的问题刘大一个都没有回答,京兆尹也看出这里面有猫腻,对刘大道:“刘大你若是说不上来,可就要治你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庭杖五十。”

  刘大猛地抬起头,听到庭杖五十后,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人,我们刘家村村口的人可以作证,可以作证我去过城里。”

  但他在路上需要用的钱,刘大是真不知,他一直生活在大安县,这次,也是那些人找到他,拿他的家人威胁,并且告诉他,事情办成后,会好好培养他的孙子,他这才前来京城。

  刘大说完上面那些话后,又低垂着头,慌张不已,心脏跳动得很快,他的整个精神都如同绷紧弦的弓。

  李乐只见他这副模样,都不想继续不依不饶,想从他的口中逼问出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既然那些人怀疑他,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李乐只掐算,算最近谁见过刘大,又是谁将刘大带来京城的。

  随后,李乐只算到了一个人。

  这人名字叫王虎,李乐只算出来后,也直接说了出来,“是一个叫王虎的人带你来京城的。”

  刘大没有说话,他并不认识带他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京兆尹从李乐只口中听到王虎的名字,在看向李乐只的手,心惊不已,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位李道长在徒手掐算!

  惊呼而出的声音死死压在喉咙处,京兆尹让自己表现得十分淡定,唯有放在桌子上的手,激动得颤抖,他居然有幸能见到徒手掐算的道士。

  要知道,能做到这一步的,无不是出名的老前辈,甚至有望成为国师的人,那些人,也不是他一个京兆尹能够接触得到的,只知道其人,而这次,李道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同李道长之间还能接触。

  这也就罢了,偏偏李道长年纪轻轻,在这个年龄,就能徒手掐算,可见李道长潜力非凡,未必没有成为国师的可能,而上一位国师,那可是挽救大梁于水火中的天衍子道长。

  若日后,李道长走到天衍子道长那一步,那可是他无法接触的贵人。

  如今,他尚可在李道长未成为国师之前,同李道长打好关系,日后,想找李道长去算时,也比常人要轻松一二。

  这简直是大喜事临门。

  京兆尹看向刘大的目光瞬间不同了,若非这人前来状告李道长,他也不会亲眼看见李道长徒手掐算,也不会知晓这件事,难怪刑部将人当大宝贝护着,就连大理寺也不相上下,他以前还嗤之以鼻,以为刑部和大理寺,为了搞倒别人连脸皮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