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神算子 听说我是神算子 第47章

作者:风吹林安 标签: 升级流 朝堂之上 玄学 沙雕 穿越重生

  知晓了姓名,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五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年头还没有摄像头,无法知晓作案人的面容,何况同名同姓,不知凡几。

  李乐只又算,杀人者居住在何处,是否还在大安。

  得到居住在城郊的小院,人已经离开了大安。

  知晓人离开了大安,李乐只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提起来,人离开了大安,那犹如鱼入江河,想要在大梁找到五人,远比在大安县寻找更为困难。

  对于此,李乐只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将凶手的名字告诉胡县令,至于查找凶手的事,还需胡县令派人去探察。

  胡县令知晓杀人凶手,正高兴时,又听到杀人凶手离开了大安县,这叫他犯了难,不禁垮着脸唉声叹气道:“我的命怎就如此苦。”

  原本以为知晓了凶手是谁,这桩案子也能有个了结,谁知知晓凶手姓名后,还有更大的困难在等待着他。

  胡县令叹口气,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从李乐只这里问来那小院的地点后,便派人去搜查。

  因此事,胡县令的眉头就未松缓过。他看着李乐只道:“李道长,劳烦这几日住在府内,这桩案子还需李道长您帮帮忙,等案子了结,定有重谢。”

  “好,至于谢礼不必,我也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

  因为这事,李乐只便在县令的府上住了下来,而胡县令派去探查小院的人回来,一无所获,所有的痕迹已经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老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样的人,一定是重大通缉犯。

  胡县令知晓这事后,便从各州通缉犯里寻找,然后,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一通缉犯能对上李神仙算出的人名。

  胡县令开始有所怀疑,不是他不信任李神仙,但这事如此古怪,万一是李神仙算错了,算到的是这些凶手的假名而非真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让他拿这事去问李神仙,胡县令又不敢。

  他犹豫中,还是没有硬着头皮去问,看着手里头的名单,他问师爷道:“有没有可能,这些记录在册的名字是错的,这里面有的人是假名,他们真正的名字是卢闽、贾俟、田旭、史漳,别叔。”

  师爷:“……”

  各州记录在册的名字怎么会有错,这些通缉犯的名字更是记录在户籍上,能错的也只能是李神仙算错了,又或者杀人的五人不在这份名册上。

  至于县令明知名册不会有错,还会问出此问,师爷也明白,还不是这桩案子太大了,死的不是一般人,死的那可以算出青州水患的道士,这种有本事,挽救一州百姓,有大功劳的人,死在了大安。

  不管是因为什么,县令都是要被问责的。

  师爷想了想道:“大人,不如说死的道士是假冒的,真正算出青州水患的人是李神仙,这样,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士,朝廷是不会问罪的。”

  师爷说完这话,他心头百转,略一细想后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小声道:“大人,有没有可能死去的道士是冒领功,真正算出水患的是李神仙,大人,你想一想,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大安县会出现两位姓李还精通算卦的道士,李神仙的本事我们都是知晓的,死去的那位其本事却不知是真是假,或许是有几分本事,但想要算出水患,那可是要比青州三道观的道士本事还要强,这样的人,又岂会籍籍无名。”

  “不是所有人都是李神仙,大隐于市,何况李神仙来大安县之前,在别的地方,那也是有几分名声的,也替不少人算过卦,可死去的这位道士,除了姓李,其名可就从未听过。”

  “所以我猜,这死去的人是冒充顶功,至于李神仙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其一,李神仙本事高超,算水患的事对李神仙而言可能不值一提,其二,李神仙愿意待在大安,愿意待在那样破旧的道观里面,可见李神仙并不是在乎身外之名的人,其三,已经有人站出来,李神仙也碍于情面,不愿拆穿死去的道士,这四嘛,我听闻李神仙回大安后,未曾踏出道观一步,也许李神仙根本不知道他被人冒充顶功一事,直到衙役上门去寻,李神仙才知晓。”

  “而此时,像李神仙那样的得道高人,已经不在乎到底是谁算出青州水患一事,而是想要找出杀人凶手,好还死者一个公道,往日,李神仙也曾因算到高大壮杀人一事,将高大壮捆绑送至衙门,可见,李神仙虽看似冷淡,心底还是十分嫉恶如仇的,这才愿出手替死者算上一卦。”

  越说师爷越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十分有利。

  胡县令听了也连连点头,心底附和师爷的说法,只是,因死去道士到处囔囔自己是算出水患的道士,根本没办法堵住大家的口,让别人以为是李神仙算的,除非青州刺史能百忙中来大安县一趟,亲口认定李神仙是算出水患的那人,否则,无人相信,特别是三司的人,会认为是他为了脱罪才将功劳转嫁他人。

  可动脑子想想都知道,现下青州繁忙,刺史又是何等身份,岂会为了一道人便赶来扬州,弃青州百姓不顾。

  这事难办了。

  其次,他也不知李神仙是否是算出水患的道士,万一不是,青州刺史忙完赶往扬州见上一见,拆穿李神仙非算出水患那人,那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种种叠加一起,让胡县令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越发忧愁。而另一件让胡县令忧愁的事正在赶来。

  *

  胡县令还在找凶手的线索,突然,师爷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大人,三司来了。”

  三司乃是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一般地方发生重大案件时,三司便会派刑部侍郎、监察御史和大理寺评事前去地方。

  而现在,三司的人已到,胡县令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忙前去迎接,他边戴上乌纱帽边整理官服,边着急回头对师爷道:“去请李神仙过来。”

  说完,他小跑到衙门门口去迎接三司的人。

  这次,派来的刑部侍郎姓周,他的顶头上司尚书姓杨,在来扬州大安县时,他顶头上司尚书大人便叮嘱他,来到大安县替其去拜会一下妙道观的李道长。

  说起这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杨绍元被调换孩子一事,周侍郎作为杨尚书的心腹,自然知晓这件事,妙道观的李道长对他的上司而言,可谓是大恩人,只因所调换的孩子乃是尚书大人的嫡孙女,是杨家盼了好久才来的明珠。

  因此恩情,故而杨尚书才让周侍郎前来大安县调查的时候顺带去拜会一下李道长。

  周侍郎先下来,他看着大安县的衙门,脸色十分温和,还同胡县令道:“景山,许久不见,你倒是老了不少。”

  胡县令看是周侍郎,先是一喜,后又规矩向三人行礼,才对周侍郎道:“比不上你,没想到这次会派你前来,上次一别,还是金銮殿,都许久未见了。”

  “我这次来,也是尚书知晓你我乃是同乡,杀人凶手可有缉拿?”

  一问起凶手,胡县令便苦笑着,他看了眼前三位比他大的官 ,即使有周侍郎在,知晓自己不会出事,也不免面色愁苦道:“惭愧,吾愧对皇恩,虽知晓凶手姓名,奈何寻不到半点踪迹,至今还不知晓凶手在何处?”

  周侍郎好奇道:“既未抓到凶手,又为何会知晓凶手姓名?”

  “这……”胡县令犹豫一二道:“这一切都多亏了李道长,李道长知晓此事后,立马出手测算,将杀人凶手算了出来,现下已知是团伙作案,凶手有五人,乃是卢闽、贾俟、田旭、史漳,别叔。”

  “至于为何寻不到踪迹,凶手杀人后立马逃窜出大安,又扫清一切痕迹,这才苦寻不得。”

  监察御史一听是道人算出来的,便冷哼一声道:“既是凶案,靠什么道士测算,他算得准吗?好好的衙门,闹得乌烟瘴气。”

  “秋御史,自古以来,道士测算,也是查凶的一种手段,你可不能因为大安县地小,便认定大安县的道士没什么本事,你这是对一地的偏见。”

  周侍郎语气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很是气人,气得秋御史怒目而视,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

  周侍郎见此,摇摇头。

  大理寺评事倒是对道士测算没什么意见,而是问道:“大安县有两位姓李的道士?”

  胡县令不知他为何说起此事,但也没有什么忌讳的,便点了点头。

  大理寺笑道:“那么死去的真是算出青州水患的道士?”

  这话胡县令不好接,虽然他也怀疑死去的不是,但是与不是,不是他说的算。

  “李道士?可是妙道观的那位李道士?”周侍郎问。

  胡县令点头,道:“李道长正在衙门内,因案子重大,近日李道长一直住在我府内,未曾回道观。”

  “这倒是巧了,我正巧要去拜会李道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尚书大人一直记挂着,我还未备下重礼,倒是有些唐突了。”

  胡县令道:“李道长不是在乎身外之物的人,李道长还有两徒弟,其中一位正是钱刺史的儿子钱溪。”

  周侍郎笑得更加温和,拍了拍胡县令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朝里面走去。

  大理寺评事也对胡县令笑笑,随后一同进去里面。

  *

  李乐只已经在堂内等候,刚刚师爷和他说三司的人到了,他还不知三司指的是什么时,钱溪便在他耳边解释了一番,才知三司是指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没想到这桩凶案,居然会惊动三司,难怪胡县令先前言上面会派人下来,可见京城对这桩案子的重视。

  李乐只皱了皱眉,他感觉还是不能掺和下去,在三司,京城官员面前露头,太高调了。

  可别又有什么血光之灾在等着他。

  其次,三司的官员脾性如何他一概不知,万一隐藏在幕后的人指使三司的人针对他,那他小命休矣。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京城来的官,即使有钱溪的父亲让对方顾忌一二,但万一,狗急跳墙,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还不待李乐只想要告退,想要躲起来,就见未曾见过的官员走进来。

  完了,三司来了。

  李乐只没有办法,退无可退,正要行礼,就听到那官员道:“你是李乐只?”

  李乐只怔愣,正要点头。

  又听那官员道:“此乃衙门重地,不是道观,还不退下。”

第45章

  果然对方来势汹汹。

  我不见山,山自来见我。

  李乐只猛然意识到,他所想都是他一厢情愿,他想低调退让保住小命,可在针对他的人眼中,成了更好欺负的对象。

  他低调,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他越退,他会越危险。

  在这个道教昌盛的古代,他想要保住小命,想要话语权,唯有成为有名的道士,好比死去的那位道长,因算出青州水患,身死便能惊动中.央,上面的人,以至于皇帝都会过问。

  只有他变强,变得有价值,入了皇帝的眼,那群人才不敢对他动手,管是什么魑魅魍魉,只要不是皇帝要他的性命,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也只能看着他风光无限。

  老师,对不住了。

  作为你的徒弟,要辜负你的教导,任性一回了。

  李乐只淡淡道:“秋御史是何意?”

  看到这位官员时,李乐只便掐.算了一番,知晓了他的名讳。他一般是别人礼让他一分,他便回敬一分,现下秋御史一副要挑他刺,拿捏他好问罪的模样,他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柿子。

  今时不同往日,他算卦的本事不强,但他也认识了不少人,何况,还有钱刺史这副保命符,只要浪不死,那他就敢化身怼怼。

  秋御史被反问得一愣,他在御史台当监察御史,那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御史嘛,那是都敢挑一下皇帝毛病的官,何况他还是监察御史,监察六部,平日里就是挑百官毛病,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还是他头一次碰上个硬茬。

  他心头火起,指着李乐只,正要将人问罪,以不敬官员为由,将其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正要开口,却又想起李乐只所言,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眼前这位道士称他为秋御史?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姓秋还是御史的,难道是胡景山说的?可胡景山未见到他之前,也不知是他会来大安县。

  难道是他算出来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面容如此年轻,怎可能会老道至此,也未见他使用龟甲等物,他一定是装的,定是见过自己,才知自己是秋御史。

  “我们见过?”秋御史问。

  李乐只依旧淡淡道:“未曾。”

  那你为何知道我姓秋,还是御史。这句话秋御史藏在心口没有说出来,话一出口倒显得他落了下风。

  他狐疑地看着李乐只,想要从面上看出其内心的想法,看透李乐只本人。

  两人对视间,周侍郎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