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神算子 听说我是神算子 第142章

作者:风吹林安 标签: 升级流 朝堂之上 玄学 沙雕 穿越重生

  而林福海听到李乐只的话后,无须琢磨便明白里头的意思,地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即使是皇子也不行。

  这让林福海放下心来,拱手谢道:“多谢道长高知。”

  林福海起身告辞,回到家中,他正要写一封信给公孙卓然,同他说起此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上头的又觉得他办事不用心,求了李道长后便坐享其成,落得个办事不力的下场。

  只是当他写下一笔的时候,又回想起李道长说的话,依法办事,这是否是李道长特意给他指明的路子。

  比起将此事告知于公孙卓然,还是告知于胡县令更为妥当。

  胡县令才是大安县的父母官,此事应交由胡县令,只要白老爷幕后之人一日不站出,他此举托付公孙卓然,反倒不利于他们两人。

  扬州的事,可不能让青州的官办,想明白这一点后,林福海立马跑去县衙,同胡县令哭诉起来,诉说白老爷得横行霸道,不讲王法。

  胡县令一听,这还了得,立马传白老爷前来一叙。

  白老爷得到衙门传唤后,知道对方是要同他争夺那块地,也哭诉起来,说自己已经投入了不少银钱,还费了不少人力,比林老爷早先一步看上那块地,都已经开垦了,还派了管家正要来衙门买地,谁想竟被这青州商人先一步买下。

  又说道:“大人,此人明明是青州商贾,偏偏要来扬州买地,其心可诛啊。”

  按理来说,两方都有自己的道理,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胡县令就对白老爷道:“按照律法,这地不管是谁先开垦的,只有先在衙门买地登记在册的,才是那块地的主人。”

  白老爷自然知晓,但他可不是想要这个结果的,说道:“大人,为了开垦那地,我可损失了不少,再不济,总要对方赔偿我的损失。”

  “那你说个数,”胡县令见对方松了口,也顺坡问下去,谁想对方竟然狮子大开口,敢要天价。

  “为了那块地,我可是买了旁边村民不少地,还雇佣他们干活,这以后还要白养着他们,这笔钱,没有给足万两银子,是解决不了的。”

  万两银子。

  就两块地雇佣人干活,即使买了旁边村民的地,再怎么样,也达不到万两,这是想林老爷出钱,以后替他养着那些雇佣的人,还能从中白拿一笔巨款。

  这样的事。

  林福海自然是不愿的。

  见状,白老爷笑着说:“那这事没得商量。”

  ……

  另一边,林福海走后,李乐只也单独写了一封信给公孙淼然,提起棉花的事,这封信为了让旁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李乐只也没有透露那位皇子的事,只单单说了两方抢地。

  而这封信送到公孙淼然手中后,公孙淼然对此事十分慎重,大安县一地发生这种事,放眼各州各县不知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多少起,其中又有多少人被豪绅恶霸强横抢夺田地。

  公孙淼然不敢往下想。

  他正要拿着这封信去找赵宣,又坐了回去,若单单只是此事,李道长应不会是这般说法。

  应会说在大安县发现有豪绅夺地一事,而现下,却牵扯林福海,前段时日,陛下召见林福海似是有要事安排,想来正是这事,李道长又在大安县,凭李道长如今的身份,小小商贾不敢造次。

  这位白老爷背后有一人替他撑腰,还是能不惧李道长身份的人,而这样的人,公孙淼然不用多想,便能知晓是何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位白老爷目光短浅,不知李道长如今的身份,只把对方当作能够欺负的道人,但这件事,发生在扬州,扬州刺史还是钱焯的情况下,对方最小也是京城中的官。

  总归不是一件小事。

  公孙淼然不敢有任何停留,立马将这事同赵宣说起,赵宣得知大安县发生这种事,还需李道长写信告知他时,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也算是敲响了警钟,远在京城的他们想要得知各州各县的事,慢,太慢。各州各县若有勾结,欺上瞒下,可谓是遮蔽了他们的眼,让他们不知今下的局势。

  京城繁华迷人眼,歌舞升平,可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地方,又岂能像天子脚下一片太平。

  赵宣心中已有想法,暂且不说。

  单这件事,赵宣深思后,将怀疑的人选圈在皇亲国戚上,京城的官,早已经惧怕李道长的本事,怎会得知对方在大安县,还敢上前去触眉头,这些官后面,没有他的许可,没有老三的许可,谁敢将手伸那么长,剩下的阿猫阿狗,更不敢有那份胆子。

  反倒是那些皇亲国戚,自认高人一等,眼前都长在天上的,聪明的自然知晓李道长的本事不愿得罪,可世上总有不聪明愚笨又狂傲自大的人,身处高位,又不将一切放在眼里。

  这些人可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林福海是听了他爹的命令才去的扬州,应是为的棉花一事,棉花一事上,薄利多销,种植的人又能分得一两成,这笔钱财,那群贪狼自然会惦记上。

  赵宣先是查了一番京城中缺钱的皇亲国戚,见他们没有任何异样,才将眼睛挪开,留意到名声不好又不缺钱的王府中,最后才留意到他后头的兄弟。

  而此时,楚王养在外头院子中的鸟,也飞出来京城,朝扬州而去,等白老爷收到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

  白老爷见鸟回来后,大喜过望,自觉有了靠山,忍不住笑出声,这些日子,同林福海那是再起冲突,已经让白老爷十分想看到对方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白老爷道:“快,快听听上头的人说的是什么。”

  白管家也面上带有笑意,欣喜地应下,手一招,就招来会鸟语的小厮,让对方去听听。

  小厮来到鸟面前,叫了几声,同那鸟交谈着。

  那鸟豆大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等那小厮说完,这鸟才叫了几声,也正是这几声,让小厮脸色变了又变。

  他可是十分清楚现下是何等情况,可现在上头的人,却不愿意招惹那位李道长,这代表什么,无须多言,便能明白是何意思,老爷的靠山怕了,不敢,也不愿招惹那位李道长。

  小厮脑内紊乱,什么都想不清楚,也迟迟没有回话。

  白老爷等不及,问道:“快说说上头说了些什么,可是要对对方动手?”

  “……”小厮急得犹如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最终,他闭上眼,秉承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道:“老爷,上头的人说莫要招惹对方。”

  小厮说完,低垂着头完全不敢抬头。

  “什么!”白老爷不信,大吃一惊,连连上前几步,脸上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凶相毕露,揪住小厮的衣领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被揪住衣领,小厮惊吓不已,见白老爷已经怒目圆睁,完全不敢再说一遍。

  所有人都敛声屏息,不敢发生一丝动静,就连白管家都有几分不敢凑上去。

  谁能想到,妙道观的李神仙居然连上头的人都要惧怕,那位该可怕到何等地步,才会让京城中权势鼎盛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完了。

  所有人心中不由想到。

  白老爷更是惊魂不定,他松开小厮的衣领,站在那不停拨动珠串,拨动的速度杂乱又快,可见对方心中的不平静。

  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被摧毁。

  白老爷也没有想到,他最后的靠山居然会惧怕妙道山那位,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直到这一刻,白老爷还有几分不敢相信,随后是无法掩盖的慌张,要是让他背后的人知晓他不仅招惹了,还彻底得罪了。

  白老爷富态的身子抖了三抖,似是想到了恐怖的画面,他惊慌道:“快快快,快随我前去妙道观。”

  趁局面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他负荆请罪,求得对方的原谅,这样,这样即使他背后的人知晓了,也不会将他抛弃掉。

  白老爷备上了不少厚礼,前去妙道山。

  到了妙道山后,白老爷还想上前时,就被人拦了下来,他见这上山的路都有人看守,似是特意等他,将他阻拦在这。

  在这一刻,白老爷才想起,这位大人物最厉害的是什么,是他那一手从未失手的算卦本事。

  对方这是算到他会来?

第135章

  白老爷吓得出一身汗,又不得不去见那位大人物,便对面前的黑衣小哥道:“这位大人,我是白世崇,有事前来求见李神仙。”

  面前的黑衣小哥,也是离火卫中的一员,和小五一样的性子,不爱说话。

  见白老爷是来求见李道长的,见与不见,一句未说,只身挡在白老爷面前,不放任何人上山。

  白老爷一步也不敢越过去,只好站在山下等候。

  冷风吹过,白老爷穿得并不单薄,但在这寒风下也冷得直打哆嗦,他想要再说些话,牙齿上下不停磕碰着,再看向面前这人,衣物单薄,却站得身姿挺拔,一双黢黑的双眸没有一丝感情直勾勾盯着他,就像是冰天雪地的狼,只待他露出一点破绽,就会上来撕咬掉他的血肉。

  白老爷被自己所想吓到了,和家仆挤在一块,完全不敢抬头看向那人。

  等到白老爷身体冰凉,再也等不下去时,挡在面前的拦路阎王转瞬离开。

  对方的离去,还是家仆首先发现,家仆看到后,立马小声道:“老爷,那位大人离开了。”

  白老爷抬头一看,见对方真的不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坐上马车,点了两三个人道:“你们随我上去,剩下的留在原地看好马车。”

  “是,”剩下的家仆应声。

  白老爷带上挑好的人,一步步走上去,冰凉僵硬的身体也随着活动渐渐热乎起来,身上穿着的狐裘反倒成为沉重的负担,走到妙道观门前,白老爷气喘吁吁,需要家仆搀扶着才没有腿软。

  他看着面前紧闭的道观,一个眼神过去,剩下的那位家仆立马上前去敲门。

  敲了三下,又等了半晌,面前紧闭的道观门才打开。

  高明礼看着外面的三人,在白老爷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才道:“进来吧。”

  白老爷应了一声,才小跑走到门前,跨过门槛走进里头,低垂着头跟在高明礼身后,等进入后院后,白老爷小心翼翼抬头觑视了一眼,没有看得很仔细,但也看到那坐在石桌边,神色淡漠的身影。

  一见便知对方是谁。

  白老爷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谢罪道:“白世崇见过李神仙,先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李神仙,还请李神仙恕罪。”

  听他这么讲,李乐只虽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也知对方不过是知晓背后的人不想与他作对,才有此举,便反问道:“你何时得罪我了?”

  事实上,抢地一事的确和他李乐只无关,这件事,是白老爷和林老爷之间的事情,他最多是给林老爷算上一卦,白老爷未得罪他,这恕罪一事自然不应朝他。

  李乐只也不给对方机会,赶客道:“冤有头债有主,请回吧。”

  白老爷脸色煞白,膝行上前几步,还要开口,一抬头看见李乐只冷漠无情的面容,所有的话都压了下去,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位面前放肆。

  只有真的见到这位大人,才知这位大人身上那股不似凡尘中人,倒像是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面见于他,似是面见天上的诸神,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双公正严明的眸中无所遁形,也让心中有鬼的人万万不敢接近,被洞穿一切的恐惧,萦绕着周身。

  白老爷怕了,心中有鬼的他,再也不敢替自己争辩几句,以免自己所做的事都被那双眼睛瞧出,所有的遮掩,所有他做过的事都被抖搂了出来。

  想到这位李道长神异之处,白老爷不敢停留,或许,他前来面见对方,想要乞求对方的饶恕,本就是他的妄想。

  白老爷一咬牙,明白这件事只能他同林老爷化解恩怨,从这位李道长跟前行此道是行不通的。

  从李乐只那里离开后,白老爷又立马去见林老爷,同他说道:“林老弟,你说我们这闹的,前段时间都是误会一场,我已经想明白了,开川、开峰的地都是你的,不仅是你的,那些佃户也送你了,他们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他们后面干活的都由我包了。”

  林福海已经知晓白老爷去妙道山见妙道观的事,依李道长的性子,知晓这位白老爷是何人,应当不会饶过对方,再者,李道长现下是何等身份,岂会同这位白老爷计较。

  此事应是白老爷在李道长那碰了壁,这才特意寻到他,林福海放下手中的茶,冷哼一声,想要婉拒,又想起那些佃户,这些日子,林福海也打听了不少白老爷的消息,也知对方强买强卖,让那些佃户不情不愿卖掉了手里的地,又雇佣对方,却又不给足钱。

  林福海实在看不下去,也知继续将人留在白老爷手中,这些人等到开春,体弱的也许会一命呜呼,便道:“白老爷,听闻你在开川、开峰附近买了一些田地。”

  白老爷听出了林老爷话里的意思,一听便知对方也是个饕餮,肚子是无底洞的,先前的条件打动不了对方,还惦记上他买的地,若是旁人,白老爷定要狠狠骂过去,可一想到面前的人,还有背后的那位李道长,也只能将这口恶果子咽下去。

  脸上还带有点肉疼,咬牙切齿道:“那几块地能入林老爷眼中,是那几块地的福气,林老爷都已开了这口,我岂有不愿的,也算是对我先前鲁莽行事,向林老爷赔个不是。”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