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 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 第44章

作者:旅隼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白演接了陈理的话:“但是?”

  “但谈话不能是今天,因为,嗯……”然而,陈理却回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认真道,“屋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白演。

  自己在这里跟他认认真真谈正事,他就满脑子都是男人??

  白演深呼吸,他冷冷地看了眼陈理,“昏君。”

  “谢谢夸奖,”陈理哈哈大笑,他朝白演一摆手,朗声道,“有空记得来找我啊€€€€而且别太生气了,你今晚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谈生意的时间啊。”

  在陈理的感知里,白演今晚弄掉的人,可远远不够阻止魔气大规模的移动。

  而如果白演真的想以一己之力暂时拦下这件事的话。

  他要做的事,要杀的人……还多着呢!

  ……

  ……

  陈理回到房间时,谢清方一个人缩进了“帐篷”,房间安静无比,连呼吸声都听不太见。

  陈理没有隐/私保护意识,“哗啦”一声替人将帘子拉开了。

  谢清方没睡,他只是在里面发呆,发现帘子被拉开,他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好不容易忘记的那股怒意重新回来了,他脑袋一偏,不打算理会这个人。当然,他这个不理会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只杯子伸在了他面前,杯子里液体摇晃,飘散着浓郁而飘香的酒的味道。

  然后,陈理用了男人之间最常见的两个字之一与他招呼道:“喝吗?”

  谢清方说不喝,接着,他睫毛微微一颤,忽而有点高兴地威胁道:“除非求我。”

  可惜自尊对陈理毫无作用,他一秒诚恳地说道:“求你。”

  “……”谢清方。

  他对于这个听起来诚恳但感觉一点都没有诚意的求人感到不满,但听见这两个字真切的从陈理嘴里说出,他有点诡异的爽快。谢清方接过杯子,陈理给人拉开帘子,方便出来,等他出来后,陈理将人拉到床上坐着,床面前摆着一张桌。

  谢清方一看,桌面上摆着三瓶酒,看起来就挺贵。

  谢清方皱眉道:“我喝不完。”他从没喝过酒。

  陈理倒是无所谓:“没关系,大不了分给别人。”

  既然主人都这么大方了,谢清方这个客人自然不会再多话,他坐上床,低头,小心喝了一口的。这个酒和他听过的都不太一样,是甜味的,没有涩的味道,更没有苦的味道,乍一喝去更像是一种果子酿成的酒,但又比果酒清澈,它口味回苦,带着点点酸味,将最初纯然的甜冲了下去。

  这个酒光靠味道就是一款值得人上头的酒,更别说酒这种物体本身,就是让人上头的了。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的开始喝。

  就像他们理所当然地参与的就是一场拼酒的宴会。

  谢清方从未喝过酒,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他知道自己的大脑开始有些飘忽,视线也跟着在飞扬,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应该打结了,当然他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他没有证明。他需要证明吗?证明自己舌头打结了?谢清方有点认真地思考了下,最后觉得还是丢人,于是放弃。

  陈理也在喝,不过陈理的经验就比他丰富多了,直到现在,始终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清方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不醉?”

  陈理说:“我醉了。”

  谢清方:“你没有。”

  “好吧我没有。”陈理摊手。

  “嗯,你醉了。”听到陈理否认,谢清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膀胱有些胀,他有些尿急了,所以他站了起来,结果膀胱和腿疼一起了,被酒精冲刷的小脑让他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就移动了下身体,然而没有平衡功能,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喝醉了陈理稳稳当当地将人接住。

  他看着谢清方难得的醉态,非常顺口的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卡了半天,似乎舌头打结了说不出来。

  陈理下意识弯了点身子,倾过去听,然后就闻到一股忽如其来靠近的酒味,混杂着各种各样甜蜜气息的呼吸唰一下打了过来,谢清方的唇贴在他下巴那,重重地贴了一下,陈理感觉那里的骨头都被他的牙齿给磕疼了。

  陈理“嘶”了一声,怀里的人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谢清方赏脸给了一个答案:“还行。”

第44章

  陈理熄了灯, 昏暗的屋只留几缕月光容身,没人说话,于是床旁那道小声的喝酒声, 便变得尤为明显了, 如果有人路过, 极易认为这屋里进了一只偷水喝的老鼠。

  陈理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 认真道:“喂。”

  谢清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没有醉。”

  陈理默了默:“真的吗?”

  谢清方“嗯” 了一声。

  “那你现在喝的是什么口味的?”

  “酸甜味的。”

  “嗯, ”陈理从他手里抢过杯子, 对着喝了一口,很是敬佩道,“原来水是酸甜味的啊。”

  早在谢清方第二次要求他去重新拿酒时,陈理就将酒换成了水,果不其然,这个醉烂了的鬼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抱着水杯非常营养健康地喝了两升水。陈理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拦一下的话,他能喝干一个湖。

  要知道,喝水是能喝“饱”的。

  它的饱腹感先是进入食道, 充盈着食管的每一处, 而后坠入胃, 让人感觉它在里面如发胀般“被撑开”了。

  然后这个弹性十足的、被撑开来了的胃,就成为了一个标准的气球。

  它丝丝缕缕地漏着进来的水,被肠道吸收,又经过肾,部分吸收部分过滤, 最后,形成的尿液便通过尿道来到了膀胱。

  人能憋多少尿?又能憋多久尿?

  这完全是一件靠意志力的事情。

  喝醉了的谢清方没有意志力, 所以他完全没有感受。

  但是,一旦人“意识到”自己在憋尿时,就会马上发现,那种憋尿带来的痛苦感会以指数级的速度疯狂爆涨。你会越来越、越来越渴望得到释放,然后你就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需要“憋住”,这种极端的正反馈最后将人推向的是一种痛苦又崩溃的深渊。

  陈理只是想借酒让谢清方发泄一下情绪,他完全没有想把人搞到那么难受。

  “给我€€€€”谢清方试图来抢杯子,只是刚动,他的身体就比他自己更快感觉到痛苦。

  他“唔”的一声皱起了眉,身体想动又不是很敢动。

  陈理也皱了下眉:“你先去上厕所。”

  谢清方意外的倔:“不。”

  两人反反复复僵持了许久,终于,陈理没再问他,而是直接伸手拉住了谢清方的衣服!

  他的判断里,这场酒不能再继续喝了。

  再继续,一定会出事!

  谢清方喝得晕晕乎乎的,到这个时候,几乎都成了本能在动作。

  被陈理蓦然一扯,身体还在顺着惯性往前伸,甚至在前倾后,他给陈理的第二反应是“挣扎”。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细碎,听不出大概,而身体则在不断的做出的抵抗陈理动作的动作。

  他用自己的身体本能在告诉陈理,他不想放弃。

  可是,这个反应明显不正常。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谢清方,哪里会做出“第二反应”,他早在陈理碰到他的那一秒,就看懂暗示乖乖停下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明确的表示出反抗的态度,表示出要继续的态度!

  陈理忍不住皱眉。

  他尚不懂谢清方为何做此反应,但直觉已经帮他做出了现下唯一的解决方法。陈理蹲下身,双手轻柔地固定住手下紧紧抓着杯子的人,低声安抚道:“冷静,冷静,不喝了,已经结束了,师尊,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师尊,听我说,现在,停下来,跟我来……”

  过了好一会,似乎是认出来了陈理的声音,谢清方挣扎的动作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想动,他想回应。

  可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彻底丧失了动作力。

  最初的挣扎过去,他现在浑身都失了力,剩余的力量集中在膀胱处,用来维持做人最后的体面,哪怕是陈理的哄慰也没有让他放下防备。……见人变得安静,陈理才开始用灵力,几乎没有让谢清方感到丝毫被移动的感觉,用巧劲将人抱了起来。

  客栈的茅房不在屋内,必须出去才能使用。

  然而,还不待他带人离开房间,谢清方的视线刚离开那只没喝完的水杯,情绪就又开始无端应激起来。

  陈理用舌头抵了抵牙根,知道自己没时间安抚他了,干脆带着那只杯一起出了门。

  茅房没有人。

  也没有灯。

  陈理本就不想让光线影响谢清方的情绪,见没有灯也是松了口气,他将人放下,半抱着人,防止人站不稳而跌倒,陈理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清醒了点吗?师尊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谢清方似乎是清醒了点,因为在陈理问完后,他终于能做出除了“不愿意”以外的其他情绪。

  €€€€悲伤。

  在清浅的月光下,陈理看清,谢清方的脸上静静地挂上了两道泪痕。

  他在哭。

  “……”陈理的心本能地颤了颤。

  心颤。

  要知道,陈理人生很少有这样的时刻的。

  大多数时候的陈理是无所谓的,他对几乎一切人所在意的事情都无所谓,无论是住房、教育、婚姻还是事业;而少数时候他是有所谓的,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有他珍视而希望被珍视的人。

  但在这样的追求与守护悉数消失后,陈理便从始至终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可现在,这一刻。

  他心里却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冲动€€€€是一种想要抹去这样的泪、这样的哀伤的冲动。

  他甚至不知道谢清方为何而哭。

  他只是因为他在哭。

  所以他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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