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万人嫌炮灰觉醒了 豪门万人嫌炮灰觉醒了 第32章

作者:蜜禾 标签: 娱乐圈 正剧 穿越重生

  背着天价的医疗费用,斐荣走进了地下拳场。他很快就被拳场老板注意到了,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开始接生死场,擂台赛。他天生身体里就流着暴戾的因子,大概源于他父亲是谋个嗜好血腥的嫖娼罪犯。

  他在擂台上无往不利,可是萧翎却时常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哭到天明。萧翎不是普通的小孩,他并不好糊弄,也不轻易遗忘。许多孩子在适应了现状后,就会习惯自己亲人身上的伤痕,但萧翎没法做到这一点。

  他知道哥哥是因为他才去地下拳场的,是为了他每日都与人搏命。他如何能心安?

  可无论他绝食还是不肯治疗,斐荣都没有娇惯他。他只在下了擂台后拖着不知道有多少伤痕的身体回到他们阴暗偏僻的巢穴,沉默地看着萧翎,黑沉的眼眸灼烧的全是生命力。

  “翎翎,吃药,”他说:

  “你永远不是我的拖累。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概早就加入□□,每日浑浑噩噩,不到成年,就会被头目扔出来顶罪入狱。我的一生本是看得见的,妓女和嫖客的血本就是最好的犯罪燃料。”

  “你v城肮脏土壤中落下的唯一的光。翎翎不相信哥哥了吗?我应付得来,你只需要相信我,我每一天都会回来,都会回到翎翎身边。”

  可实际上,他应付不来,他食言了。

  萧翎至今都记得那一日自己等了一夜,又等了一日。他固执又赌气地等斐荣,不肯闭上眼睛,一直想趁黑诊所耳背的护士不注意时偷偷溜走。

  第三日,他就要成功了。黑诊所似乎发现斐荣出了事,萧翎失去了依靠也失去了治疗费的来源,黑诊所已经不准备给他提供治疗了。可谁知斐荣竟回来了,左眼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

  萧翎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他还太小,那种痛苦几乎将他压垮了,可斐荣比他还虚弱。他从斐荣口中得知他收到了救治,但斐荣没有能力支付那些治疗费用,所以为什么地下拳场没有任凭自己烂在地底下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在清醒后拖着一身伤痕回到了萧翎身边,履行自己迟来的承诺。

  他年轻且健壮,竟也慢慢自愈到可以正常行走的程度了,除了缺失的左眼时常用直击脑髓的痛楚袭击他。

  斐荣没办法做任何他曾经做过的工作了,在黑诊所的催账声和萧翎日益衰弱中,他踏上了和他母亲同样的路,凭借他那张好看的脸和撕裂性的残缺,满身的瘀伤和被痛打的经验,他知道他能引来无数癖好病态的有钱人。

  萧翎太虚弱了,也太年幼。他躺在床上,并不明白斐荣去做什么,只能感受到斐荣落在他额头上的轻吻。

  他说,哥哥,我不想活了。你能不能把我的器官卖个好价钱?我听黑诊所的医生讨论过呢,器官€€€€我身体里还完好的部分,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你就能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安全€€€€安稳的地方生活。好不好,哥哥,求求你。

  若是往日他敢在斐荣面前说这样的话,即便是娇惯他的斐荣也会责罚他。会收敛着手劲敲他的脑袋,或者长久地、沉默地瞪着他,直到他道歉为止€€€€斐荣总是不善言辞的。

  可是这一次斐荣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告诉萧翎他一定会被治好的。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是他们分离多年前,见得最后一面。那之后,萧翎就在昏沉之中被送去了西海岸阳光明媚的一家高档疗养院,而他的哥哥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下。

  多年之后,萧翎仍然忘不掉斐荣身上萦绕的血腥味儿,忘不掉他伟岸的哥哥发着高烧,左眼框变成了一个不详的血洞。

  他不再假装自己很好,而是脱掉了鞋子,像小孩子一样蜷缩进斐荣的怀里,浑身都发着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病房的齐韵川冷冷地看着他们,唇角带着一抹讥笑,而萧翎已经无法去在乎了。

  他红着眼眶,焦虑不安地等到了次日晨,斐荣的主刀医生是国际顶尖脑科专家,刚刚从国外飞过来不久。萧翎坐在手术室门外,而神出鬼没的齐韵川坐在了他身边。

  人在极端恐惧的状态下,会不由自主地靠近另一个人,即便那是萧翎很排斥的齐韵川。大概是他瑟缩的样子过于明显了,齐韵川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说道:

  “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实在不成,发生生命危险的概率低于百分之一,大不了他在床上躺一辈子,不过那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齐韵川的话果然引起了萧翎的火气,他从自己的掌心抬起脸,瞪着齐韵川,问道:

  “当年为什么非得带走他,非得不让他见我?你就是有病!疯子!你害我和哥哥分开这么久,要是€€€€”

  他怕极了,嗓子哽咽住,眼泪狼狈地逃窜下来。齐韵川嫌弃地摸了摸西装内袋,扔给他一条丝绸手帕。他当然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但是管家和帮佣在帮主人搭配每日服饰的时候,会遵循旧贵族规矩,一条平整的丝绸帕子永远会被放在内袋里。

  萧翎又想往他身上挥拳。他在齐韵川身边总是很难控制情绪,就像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在不认识彼此的情况下通常会有所感应,他和齐韵川之间的感应大概格外强烈。

  齐韵川当然看得出萧翎的焦躁和攻击欲望,但是他并不把萧翎当回事。萧翎被斐荣保护得太好了,这使他就算张牙舞爪,也向一只被剪掉了利爪的家猫,没有任何致命的成分。

  齐韵川对斐荣的教育深感不屑。他知道斐荣是什么人,他和自己一样,带着一种漠视生命的狠辣,一种野蛮生长,一往无前的锐气。从泥淖之中挣扎出来的荆棘花格外吸引人,或许就算不因为萧翎冥冥之中的牵引,他也会被斐荣吸引住。

  萧翎说的没错,他天生就带着疯子的血脉,他喜欢在刀尖上起舞,喜欢斐荣能带给他的所有刺激。

  他喜欢驯服野性难驯的猛兽。

  可他想不明白斐荣怎么会养出家猫来,这只家猫甚至还带着齐家的血统,按理来讲不该如此无害。可这时候质疑斐荣的教养方式实在太晚了,他只能捏了捏萧翎的后颈,而那立刻让萧翎卸掉了半边身体的力气,乖巧地靠在他身上。

  “你还想提当年吗,翎翎?若不是我在老爷子犯病后心血来潮去看了一场拳击,斐荣就死在拳场上了,你知道吗?他临死前都在说你的名字€€€€萧翎、翎翎。”

  萧翎呜咽出声,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指尖儿都在颤抖。

  若是往日,齐韵川一定会饶有兴致地欣赏萧翎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溃不成军,泪雨滂沱,狼狈得像一只落水的狗崽子。可是此刻他却失去了那种兴致。

  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冷声说:

  “我因为他呢喃的名字救了他,让拳场给他治疗伤势,而不是将他直接送进焚化炉。可是他做了什么?他醒来就带着眼眶的大洞跑了,跑回去见你。说实话,翎翎,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难得一次的善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实在让我不爽。”

  “不过我很快再见到他了,还找到了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像个只剩下骨架子的狗崽。为了你,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穿着一件皮衣,站在路灯下,胸膛和腹部全都裸露出来,那好看极了,饱满的胸口全是乌青色的瘀伤,我几乎能看到他变形地肋骨还没有复位。他的脸倒是回复了大半,但是黑洞洞的眼眶和遍布伤痕的半边眉骨在他那张脸上简直美极了€€€€那是暴力铸成的残缺。”

  “他是我的缪斯,翎翎,可他一心想着你,这怎么行呢?就算€€€€你是我养过的小狗,也不可以。”

  萧翎四肢酸麻,但他还是费劲握住齐韵川的衣襟,又气又恨,眼里充斥着血丝。而齐韵川似乎也并无意继续刺激他,而是揽过了他的肩膀,又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行了,我会治好他的,在这一点上我们总能达成共识。李家掌握的医疗资源可以决定生死,你不用担心。”

  萧翎安静颤抖了一会儿,等候区的屏幕上开始播放手术进程。斐荣被剃掉了头发,锋利的刀片嵌入了他的头骨。而萧翎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响。观看自己亲人血腥的场面还是太挑战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而齐韵川却面不改色地看着屏幕,纡尊降贵地伸手盖住了萧翎的双眼,让萧翎只能隔着他昂贵的手工西装,听着他平静至极的心跳。

  血缘兄弟就这样僵持着,时间都变慢了许多。萧翎分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齐韵川盖在他双眼之上的手稳如磐石,他的心跳也一直很平稳。

  约莫五个小时之后,齐韵川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些许。他站起身,将手脚都软下来的萧翎一把提起来,扔给他身后西装革履的保镖。

  “手术很顺利,翎翎,缝合都很完美,针脚带着黛安医生独特的签名。带小少爷回病房。”

  萧翎抬眼看着荧幕中手术室有条不紊的情景和斐荣平静的面容,腿一下子软下来,被保镖搀扶着带离了等候室。

  斐荣还需要在无菌病房住几天,每日探视时间有限,萧翎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隔着厚玻璃看着斐荣,到了第三天,就被齐韵川的保镖拉上了车,开往齐家宅院。

  齐氏每年的股东大会和家宴要举办了,而今年,萧翎作为齐家小少爷必须到场。

第52章 立场

  齐家发家在海上,根基也在a国,而国内的宅邸是前任齐家话事人,也就是萧翎的亲生父亲操办的,位置选得很好,也找专人看了风水。

  祖宅盖得很有巴洛克建筑风格,并不具备东方的园林美感。萧翎下车后就由一位眉目深邃的管家接引他进入了庭院,一路走到建筑里面。

  乘电梯上了三层,萧翎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了管家备好的礼服,而后坐在床上等待。大宅里静谧极了,所有的佣人走路都无声无息,复古的装修风格虽然精致昂贵,却也显得不近人情。

  他的杀母仇人曾经就住在这座宅子里。想到这,萧翎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繁杂的思绪都甩了出去。

  他不想再纠结于父辈和母辈的往事了,他们都已经死了,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他,齐韵川,和岳云琦。

  萧翎没有想要报复过齐韵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他觉醒前,他只是想要远离齐韵川,没有生出半分仗着出身和血脉与他争夺齐家财产的想法。他知道齐韵川的危险,也觉得齐家的钱财肮脏恶心。杀死他母亲的人已经死了,齐韵川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当时的萧翎虽然不清楚,但他并不想用杀死齐韵川的方式为母亲报仇。

  如今在知道真相后,他仍然对齐韵川心生厌恶和排斥,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改变了。

  齐韵川救过他,救过斐荣。而仅仅后者,就能让萧翎付出一切。

  亲密关系的折磨向来是更加深邃和痛彻,到了此时,萧翎彻底理解了这一点。过往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即便你费尽心机去逃离,却发现自己仍然像一只被绳索扼住喉咙的狗,不过围绕着拴狗的木桩一圈圈打转罢了。

  原著里,萧翎一直在逃离他的家族,逃离齐韵川、逃离岳云琦,可最终他谁也没有逃过,反而让自己颜面扫地,遍体鳞伤,赔上了他所有珍视的人。

  在觉醒后,他虽然想着和齐韵川组成联盟,对抗岳云琦,但他不过是想让齐韵川成为岳云琦争霸之路上更锋利的一块儿踏脚石。他一点儿都不在乎齐家,甚至是乐见齐家在岳云琦一步步的操作下走向没落,走向四分五裂的结局。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齐韵川自食恶果,吞弹自尽。

  可在经历了这一切,看着围绕着他的一切正在慢慢脱离预定的轨道,看着斐荣的手术成功,他的事业回温,亲耳从齐韵川那里听到了原本的真相,萧翎忽然想通了。

  或许他一开始该做的就不是逃离。不该逃离齐家,不该用现在回避低微的姿态面对岳云琦。他从不认为自己就该做岳云琦人生中的炮灰,他是鲜活的,他身边每一个人都是鲜活的,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

  就像齐韵川说的,他该学会的不是逃避,是对抗。他不想见谁,就应该转身就走,他受到冤屈,就应该挺直脊梁为自己正名。

  逃避的姿态只会让岳云琦步步紧逼,只会让岳云琦觉得自己仍然是他的附庸,是一个欠缺管教的、不懂事的孩子。萧翎在原著里或许从没有试图跟岳云琦正面对抗过,也没有试图从齐韵川嘴里获得当年的真相,这让他永远都处于被动,永远都低人一等。

  可他不该这样。如今他看明白了,他不能再退缩了。

  他要阻止岳云琦对于齐家的计划。他要借机从齐家确立自己的位置,以便为唐禹坤的公司开路。他要亲眼见证唐禹坤创造奇迹,要看着林怀羽一生安乐,要陪伴斐荣长长久久,要用最好的作品成就他的演员生涯,这才是萧翎该有的人生。

  到了晚餐的点儿,套房的大门向两侧打开,齐韵川一身西装,脚步悠闲地走了进来。

  “翎翎今天真乖,衣服都自己穿好了。走,去餐厅开餐吧。”

  萧翎站起身,动作迟疑了片刻,而齐韵川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轻笑一声:

  “放心,没有鹅肝,我不爱吃那个。”

  萧翎拳头握紧了。就算重生八百次,觉醒上万次,他也永远讨厌齐韵川这张破嘴。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竭尽全力阻止齐韵川靠近他哥。

  忍了又忍,萧翎跟上齐韵川踏出了房门。齐韵川没有坐电梯,带着他从贯穿整个主楼的旋转楼梯下楼,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安抚道:

  “我母亲就是在这里给老爷子胸口€€€€开了两个洞,可惜准头欠了点儿。你放心,后来老爷子将所有东西都扔了,房子除了地基,几乎都是新的,半点儿没有我母亲的痕迹。今儿为了翎翎开宴,我连房间里母亲的油画都收起来了€€€€就怕翎翎看见了肝儿疼。”

  萧翎如今看明白了齐韵川的德行,他仍然把萧翎当他的玩具,宠物或者小孩子,仍然维持着刺激他过后给个甜枣的方式,一边训一边哄。萧翎厌烦极了,索性不答腔,直接说道:

  “现在齐盛海运是谁在管理?”

  他这话儿出其不意,让齐韵川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微微挑起了眉:

  “翎翎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

  萧翎不退不避:“我想跟齐盛海运的负责人谈谈。u国和r国即将开战,集团对此有什么备案吗?”

  齐韵川的脚步彻底停下来,两人停在二楼的楼梯间里,距离一楼的宴会厅还有一点儿距离,但几乎已经能隐约听到觥筹交错的声响。

  “海运是齐家发家的产业,自然由我负责。宝宝,你有什么想要指点哥哥的?”

  他脸上仍然是笑模样,但是萧翎却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冷了。齐韵川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萧翎从来不会低估他的恶意,更不会小觑他的狠辣。当年他的母亲对齐韵川的父亲开了两枪,齐韵川仍然能获得齐家的继承权,除了齐韵川的父亲对他格外宠爱,亲自教养,已经有了感情以外,还有就是齐韵川具备一个大家族话事人的能力。

  齐韵川继承齐家的路也并不顺遂,齐家旁支在齐家男女主人发生冲突时纷纷叛乱,之后的许多年,齐家内忧外患,而齐韵川的父亲身体也日渐衰弱。他们父子将齐家旁支一点儿点儿地剪除干净,到了齐韵川继承齐家的时候,齐家的产业竟进一步扩大,以至于如今已经走入了瓶颈期。

  齐家家大业大,齐韵川为人傲慢,或许他会给萧翎产业,给萧翎齐家小少爷的身份,但若是触及了他在齐家的权柄,萧翎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

  “我对齐家的产业没有兴趣。”萧翎皱着眉说:“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岳云琦要对付齐家,而那有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因为我。我之前就要你小心他,你有听我说话吗?”

  他当然知道齐韵川没有听,因为齐韵川是个傲慢无礼的疯子,而前一阵子斐荣又做了手术,想必齐韵川无暇仔细监管他的产业。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齐韵川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岳云琦,岳云琦,翎翎总把晦气的人挂在嘴边做什么?我若不是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还当你是他派来打听情报的小间谍呢。”

  虽然不耐烦,他仍然调转了方向,没有继续下楼去宴会厅,而是带着萧翎来到了二楼私密的会客室。两扇大门在他们身后被保镖关闭,会客室隔音是最顶级的,萧翎只能听到皮鞋在羊毛地毯上摩擦的€€€€声响。

  “你和岳云琦的兄弟走得太近了,翎翎,你怎么确定他的立场?”

  齐韵川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泛着蜂蜜色泽的烈酒,又拿出两只水晶杯倒了三分满。

  “怀羽和岳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听我的。”

  萧翎知道这是齐韵川第一次和他说这种严肃的话题,这让他没有拒绝齐韵川递过来的酒,而是把冰凉的酒杯握在了手里。

  “那好。就像翎翎说的,岳云琦要针对齐家,而你要利用我对付他。哥哥当然可以帮你了,只是翎翎愿意展示一下你对付岳云琦的诚意吗?”

  萧翎回答:

  “我坐在这里了,这就是我的诚意。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经过了多久,才愿意踏进齐家一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贪图齐家的任何东西,你放在我名下的产业,还是你即将给我的产业,我通通都可以用作对抗岳云琦的筹码€€€€你现在或许看不上这些,但有一日你或许用得到。”

  齐韵川笑了,他本就是一副好皮相,即便年过三十,仍然保养得宜,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萧翎皱起眉瞪他,脑袋微微歪着,像极了一只被人嘲笑后生闷气的小狗,齐韵川不怀好意地想,忍住了用手摸摸萧翎头发的冲动。

  “翎翎那点儿零花钱自己拿着吧。怎么这岳家还没动手,在翎翎嘴里齐家就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翎翎未免也太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了。”

  他将水晶酒杯放在一边,切割成菱形的玻璃杯泛着极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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