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死 爱到死 第7章
作者:玻璃时针
说的不知道什么话,乐朝叹气: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以为不拿钱我们两个都痛快,财产分割很麻烦。
陆但年:那就不要分割。
乐朝沉默了。
他知道,有很多事业型夫妻离婚后未必分得很清,可是这不适合他和陆但年,他们没有孩子,不是坚固稳定的三角形。
陆但年好像比他更生气一点:你不要看别的地方。
乐朝无奈地把视线转回去,好半天,他注视着陆但年那张雨打荷花似的脸,说:离婚就是这样的,但年。
要把心挖掉一块,不计较爱恨得失,反正到最后,也只能把钱算清楚。
陆但年似乎动容了一下:你还是很关心我,小乐。
真可悲,乐朝全被他看透,可却一点也搞不懂他想要什么:对不起,我会尽量控制的。
陆但年回答他的是手臂骤然增大的力道,让乐朝一下倒在病人的身上。
乐朝没有做好被生病的前夫摸腰的准备,他有点生气了:你干什么?
拒绝也拒绝得不到位,可怜病人还好,可怜心怀不轨的前夫却会倒霉。
陆但年的脸真的很烫,但比他的脸更烫的是他的吐息。
乐朝听见自己的浴衣被扔到地上,有人发出沮丧又满意的咂舌,本该令人毫无欲望的泳衣下面钻进了贼手,陆但年的声音比他的动作可怜一万倍:
小乐,会很热,很舒服的。
作者有话说
别看哥们这样,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比较清楚,除了腰子几把没有什么能让老婆真正满意
是那种男士泳衣就,其实跟T恤裤衩没差)
第10章 适可而止10
没有开始,结束在一声闷哼。
乐朝挣扎着给了他像模像样的一拳。
陆但年揽着他仰面倒了下去,他没有因此晕过去,但鼻梁到颧骨着实红了一块。
他也不生气,只是闭上眼睛,笑了一声:小乐,好痛。
乐朝深吸一口气,想推开,推不开,后颈被一只热烫的手握着,他觉得自己都开始生病: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你把离婚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都结束了,他不想变成那种会偶尔和前夫睡的人,他们也算不上和平离婚,是陆但年在外面花天酒地,是陆但年不要他的。
陆但年睁开眼睛,抖开睫毛上残留的生理泪水,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一切都英俊得刚好,又因为病痛和情欲蒙上了暧昧的湿红:我没有在发疯,小乐,你不爱我了吗?
说这种话,他凭什么说这种话?
乐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哭: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们离婚了,你要我重新做你的地下情人,哪天可怜我,就在亲过别人的第二天重新向我求婚吗?为什么总是要我适可而止,你从来就不会适可而止,你让我觉得我好不知足,好可笑。
小乐哭了。
他哭起来就是这样可爱,手指会下意识地抓紧什么东西,低下头去,从眼睛里滚出一颗又一颗眼泪,汇聚到下巴尖上,最后掉在陆但年心口。
陆但年喜欢看他无助的样子,无助的小乐无处可去,所以才被陆但年收留,无助的小乐想要稳定的婚姻,所以陆但年和他结婚,无助的小乐看透婚姻的本质,所以陆但年和他离婚。
生病的陆但年思考会变慢,他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他轻声说:我没有做错,小乐,我在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他要跑到外面去,给小乐脸色看,都是因为小乐不好,跟陌生的垃圾聊天,明明只需要庆幸没和猪结婚就好,可是谈到现在的处境,却说这段婚姻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的婚姻为什么要忍受?
陆但年就知道,结婚不是好事情,结婚后的小乐只能在家里,他无聊透顶疑神疑鬼,可恨的是陆但年嫌他不够疑神疑鬼。
他不是好人,他想要小乐的情绪被他控制,因为小乐很诚实,高不高兴都在脸上,陆但年喜欢他这一点。
有时候陆但年会想,如果小乐也是个机器人,他就要永远设置在妒忌那一档,然后捏碎揉皱,吞到胃里去。
可是小乐不是机器人,小乐就是小乐。
陆但年又叹一口气,温声接着说:我要你收下我的钱,小乐,结婚很没有用,爱也没有用,你没有钱会过得很可怜,你又不会回来求我,我怕你背着我做廉价工作赚那一点点钱生活。
乐朝把眼泪擦干:我不需要。
你需要。陆但年的神情非常放松:没有人会不需要钱的,小乐。
而钱,不失为一种控制的手段。
乐朝看着他,一个生病的、说胡话的陆但年,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陆但年,一个不可能爱他但要给他很多钱的陆但年,他突然咬了下嘴唇:你要给我多少钱?
陆但年完完全全高兴起来了,他笑着:你要多少,小乐,有一些已经写好你名字了,还有别的,明天我起来,带你去...呃啊...小乐?
乐朝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低下头,手倒是驾轻就熟。
已经顶着他太久了。
他们两个之间,乐朝很少是那个主动的,他没有那么高的自尊,让他求欢后被拒绝了还能厚着脸皮继续。
但是现在,他们离婚了,陆但年又生病了。
生病的陆但年是纸扎的老虎,完全不会反抗,紧闭双唇,间或发出几声闷哼。
他说的不错,很烫,会很舒服,乐朝居高临下,微微流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这么米青虫上脑。
他不想再听陆但年说那些话了,他不知道陆但年掏钱的目的是什么,以前他付出身体或者提供情绪价值,得到名分和享受丈夫的财产,但自始至终,他想要的都不是陆但年的钱。
如果陆但年是个x爱娃娃就好了,乐朝会在工作第一年就买他,每个恨老板的夜晚都骑着他一边咒骂一边爽,而陆但年微笑,发出电子机械声:小乐,你很棒。
但陆但年是人也很好,娃娃不会像这样撑着枕头,抬起滚烫的结实胸膛和肩颈,英俊性感的脸上同样湿红,好像要把颈窝的痣都烧掉,紧闭着双眼,低声喃喃:小乐...小乐...
小乐喜欢他叫自己小乐,喜欢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是爱陆但年的,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帮助或者钱,陆但年看着他的时候,好像和别人并不一样。
婚前,乐朝把那读作x欲。
结婚第一年,乐朝以为那是喜欢。
离婚前几个月,乐朝意识到,那是可怜。
凭什么可怜我?凭什么?
难道乐朝没有努力吗?他已经努力忍耐了,他已经尽力了。
但陆但年就像一个没有回音的无底洞。
只有这种时候会这样,亲昵温柔地蹭他的脸,头发搔着乐朝的耳朵,用那种痴迷的语气一遍遍叫乐朝:小乐...你好棒...
可能在最后一秒,乐朝在陆但年耳边说:你真可怜。
作者有话说
水灵灵地把可怜老婆逼成s了)
都说破锅配烂盖了...
第11章 适可而止11
我觉得BOSS这个婚离不成了。
斯雨背靠着墙,对旁边的一二三四五六人说道。
南溯擦了把汗:早知道我还是使使劲回肿瘤医院?
斯雨冷笑一声:然后过劳死,我给孩子换个爸。
南溯不说话了。
这世界上,真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挨老婆教训。
边上拎着医疗箱的家庭医生掂量了一下时间:斯总,你看现在这个时间...
讲话蛮好听的嘛,斯雨看他一眼:有人出来之前都别进去。
BOSS就是死床上,都不可能让别人看夫人身子一眼。
还得待命,医疗团队琢磨着,最后聚在一起开了把游戏。
一向跳脱的南溯却没加入他们,而是凑过来握住老婆的手:老婆,实在不行我们离职吧,其实我家里...
你家里?斯雨白他一眼:什么你家里我家里,你爸都多少年没回家了,你家不就是我家?离职去喝西北风啊,宝宝生下来吃什么喝什么上什么学你想过没有?
挨了一顿骂,南溯低下头,十分羞愧:可是老婆,我真的...很担心你,其实我现在复职了,还可以接飞刀...
斯雨家里算是有点底子,不过长辈思想老旧,觉得omega到底是要嫁人的,供完读书就马不停蹄地安排相亲,医生律师公务员的,个个都门当户对,他偏偏看中人家顺路的同事,一个斯文温润但单亲家庭一穷二白的脑肿瘤科医生。
家里当然是不同意,斯雨也不需要同意,把人钓到手,没耐心地谈了两天纯爱就拽上床,发现人看起来病怏怏的,床上倒契合得很,下床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拉人去领了证,从此跟家里一刀两断。
南溯性格脾气好,说得上是百依百顺,辞职之后专心在家当煮夫,斯助在公司脸色虽臭,气色却是容光焕发。
当时没房子,也没备孕,没打算买地段那么好那么贵的房子,斯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骗老板钱,可能是BOSS看着真的太傻吊了。
对,是陆但年太傻吊了。
以他们家的累世财富和三代单传,陆但年根本就没必要上班,所谓的工作活动,根本就是人家婚姻中play的一环€€€€这精神病总得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给老婆罪受。
斯雨对此的建议是,直接做个心理评估,出个报告给老婆看下。
但精神病不会采纳这个建议,陆但年不会这么做,他希望自己在老婆面前是完美的,他觉得自己没错。
说实话,斯雨每次听见他这话,就会觉得自己也没错,一周敲他一万磅根本不够。
以这样卓越的狗脑子,稍微想想办法就是让他挑战法律高压把外国小帅哥送去当男妓。
这有什么用,难道乐先生见一个他就送出去一个?那他成什么了,东南亚第一男妓猎头?
还好他急中生智,趁搞到乐先生的预约信息,提出让他们“谈谈”。
他以自己美满幸福的婚姻为基准,为陆但年提供了多种求饶的方案。
陆但年笑着听完了,但斯雨知道他一个都不会采纳。
没关系,反正他病还没好,斯雨有一万种办法把乐先生留在总统套房里。
陆但年并不需要装可怜,他老婆是恋爱脑,就算他受一点擦伤,乐先生都会觉得他可怜。
斯雨每次想到这里,良心就会有那么一点痛,但他并非没有努力过,他和乐先生必须保持距离,也不妨碍他暗示BOSS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