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潜规则混进无限副本 他靠潜规则混进无限副本 第63章
作者:兰煦夫人
但是傅忻闭上眼入睡,又看见了旧别墅。
而他正蹲在一扇铁门前。
门底下,透出光,一个伤痕累累的手勉勉强强伸出了门底。
“傅忻……”对面的男人虚弱地喊他,傅忻隔着厚重的铁门,仿佛看见那边的人爬在地面上,然后一只手撑着,将耳朵靠在门上,“傅忻,打火机,拿一下。”
傅忻手里冒冷汗,眼睛僵硬地朝下看,那只手收了回去,留下打火机在原地。
这并不是梦,是系统趁玩家睡觉的时候设定的关卡。
傅忻的理智仅能支持他意识到这点,他感觉头内部神经一跳一跳地疼,似乎系统开启了干扰模式,他深吸几口凉气,最后的理智随着气流呼出,他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肌肉不受控地在跳。
他去捡打火机,然后咽了口唾沫,一边耳朵贴上房门。
不出所料。
他说。
“那天傅铭楼喝醉了,备用钥匙被你藏在了厨房里,他今天要来找我,肯定在路上的时候会发现不对,你帮我,帮我开门吧。”
傅忻感觉冷气钻入毛孔,冷得眼睛干涩,热泪止不住要往外流。
他还在说。
“脚链上的锁,他那天没注意,松了,你不用去找那把钥匙,害怕,就打110,不怕的话,放完火就跑吧。儿子,我们都对不起你。”
傅忻跑去厨房的时候撞倒了餐具,陶瓷破碎的声音将听觉撕裂,他只觉得心脏被人全部握在手心,手指发力,挤着血肉在指间空隙蹦跳,疼得他发疯,拿钥匙开锁的时候,他弯着腰勉强呼吸。
门缝拉开,胀满血丝的眼球受到门外的光照格外不适应。
“我,出来了?”他看着自己手心模糊的掌纹,撩开沾满红色颜料的白色裙摆,去看膝盖上的淤青,“我活着,我还出来了……”
他又去抓自己一头的长发,傅忻看着他惨白空洞却又诡异喜悦的神情,腿都在发软,他想去抱他,但是他不敢。
傅忻怕那个疯子感受到一点温度,就把傅忻捂死在怀里。
“刀!傅忻!厨房有刀!快去帮我拿!”
傅忻又踩着陶瓷碎片去厨房,拿着刀跑回去。
疯男人抓着自己的头皮,拿着刀,开始割长发,凌乱也无所谓了,他只想出去。
但是,对面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傅忻身体一颤。
时间奇迹般拖长。
傅铭楼穿着西装,身上还有酒气,但他没喝醉。
“秦屿?!”
疯男人抬起眼球,嘴角拉长。
“傅铭楼,我的自由被你夺走了太久,外面是什么样我已经不在意了,我也不在意未来十五年的日子在牢里度过。”
“你要杀我?”
“是啊…如果杀不死你,我就自杀。”
秦屿的力量一向比不过傅铭楼。
傅铭楼以为秦屿已经习惯了被约束的生活,没想到前几天晚上一场暴戾的摧残彻底激发了秦屿的反抗心理。他后悔。
短暂的沉默,傅铭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足以威胁秦屿的条件。
“秦屿!你敢!你尽管试着来了结我,了结我比什么都好…你要是自杀,我就当着傅忻的面把你分尸!”
秦屿沉默了,他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真的是,人渣。”
“对,我是。”
秦屿朝傅铭楼冲刺了过去。
傅铭楼的一只手被他刺穿,两人翻滚着,顺着坡滚下。
傅铭楼先反应过来,反身压倒秦屿。
“秦屿!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啊!谁跟你在一起不会疯?!”
傅铭楼要去抢秦屿手上的小刀,秦屿一拳不留情面地砸在他脸上。
但傅铭楼依旧一动不动,未受损的手死死捏着秦屿的手腕。
“跟我回去。”
秦屿瞪大了眼:“你竟然……还幻想着让我回去。”
傅铭楼知道秦屿精力快不行了,将小刀抢过甩在一边。
“跟我回去!”
秦屿发了疯地挣扎,傅铭楼则要将他死死扣在自己怀里。
秦屿狠狠咬住傅铭楼的肩膀,傅铭楼吃痛,仍丝毫不松,反而拽得更紧了,要将秦屿捂晕在怀里。
“别动了……阿屿,跟我回去……”
“你,想得美。”
傅铭楼面色白如纸。
火焰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海风咸涩,混着烧焦味,让人脑子发昏。
眼前除了颤动的人影,就只剩腥咸的空气条带迷住了视线。
傅忻阴着脸,在傅铭楼精神癫狂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靠近,手里紧紧捏着刀,抬手,“扑哧”扎在了傅铭楼的左肩,傅铭楼震惊之余,仍死死拽着秦屿,小刀混着血,扎进了右肩。
傅忻这次的行动比当年更稳、更坚决。
傅铭楼机械地转过头,惊异地对上傅忻幽深的眼瞳。
“爸,对不起。”
“……”
傅忻退后,擦了擦脸上浓稠的热血。
傅铭楼轰然倒地,秦屿立刻来了力气将傅铭楼往海岸拖。
“傅忻,记住,你是我们的人质,我是杀人犯,跑。”
傅忻不确定秦屿方才说的什么。
秦屿垂眸又给了傅铭楼一拳:“我叫你,跑啊!”
傅忻眼眶再红,发了疯般,沿着以前的老路跑,丝毫没有经过脑子,完完全全复刻了以前的选择,走向了以前的道路€€€€就算他重生千万回,他也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这个做法。
海面时不时淹过傅铭楼的口鼻。
“秦屿,你不爱我了吗?你要杀了我,你忍心吗?”
“当然。”
秦屿摸着他的脸颊,痴痴地笑,他亲了亲傅铭楼的额头,又去吻鼻尖,然后是唇,温热的接触,只一瞬息。
傅铭楼不知道那声“当然”在回答哪一句,但已经不重要了。
都是一样的结局。
秦屿悲哀地看着傅铭楼,思绪飘远:“我不是在亲你,我是在怀念,17岁的你。”
血色的弹珠滚落进海水。
□□破开的声音,一下接一下。
秦屿每一刀都透过血肉,穿过骨缝,将傅铭楼扎穿。
傅铭楼快死了,他的嘴唇发白,一张一合,如同濒死的鱼。
秦屿凑上前听,声音微弱,好像只是吹过了一缕海风。
“下辈子,”
“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反反复复念着这几个字。
秦屿低低地在他耳边笑,哪还顾得上回复,手里的到从心口深入,一路划下。
热流迸溅。
傅忻跌跌撞撞地跑,夜里微凉,多年前的心情与傅忻现在的情绪重合,融合得更浓烈了。
天黑前下过一场雨,月亮比太阳懂分寸,太阳太耀眼炽热了,要将绿叶上最后几滴露珠也吞入自己腹中,月亮只会站在天地交界处,霜色微光是他在平和注视。
海风吹来,雨水从树上洒下来,洒了傅忻一身。
傅忻想着,该停下来了。
喘着粗气,他背靠大树滑下去,坐在草丛里,蚊虫乱飞,他缓过气,又站起来继续走,然后总算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比海边要光亮些。
他啊,只有露宿街头了。
冷了些,但一路跑过来,体力不支,精神更为疲惫,他想睡。
世界骤寂,他大抵是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还是黑的,又下起了夜雨。
警车的彩光被雨珠折射。
一只手轻轻贴上的傅忻的额头,傅忻醒了。
那只外来人的手温凉,就像月光一样。
手很大。
傅忻发现,自己的身形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但他忘记了思考,没有多想,好像只是一觉睡傻了。
手收回,一个怪人蹲在自己面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傅忻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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