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86章

作者:妄别管 标签: 甜文 爽文 逆袭 基建 穿越重生

  阿鲳夫€€喋喋不休的说着,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当家的回话,阿鲳夫€€渐渐低了声音。

  “渔船坏了。”阿鲳闭上眼睛,怎么坏的这样不是时候,有贵人过来收鱼虾,但凡渔船不坏的这样快,他就能多出几天海,多攒点钱没准就够了修船的钱,现在船坏了,怎么打鱼和贵人换粮食布匹。

  阿鲳夫€€也怔怔出神,怎么会这样呢,虽然渔船已经要不好了,但往日也都能打的,怎么会今天就彻底坏了。

  “吃饭吧。”阿鲳夫€€不知道要露什么表情,可饭桌上的糙米饭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船坏了总不能连糙米饭都不吃了。

  “嗯。”阿鲳坐在位置上,他们的大儿子刚刚起就不说话,因为他能感知到父亲阿耶的心情不好,现在阿耶说要吃饭,还没尝过几回糙米饭的孩子顿时狼吞虎咽得吃起来,两个大人满怀心事,筷子也不停,一口接一口的把饭喂到嘴里。

  屋里的小婴儿尚没有长牙,吃不得糙米饭,阿鲳夫€€早先给孩子喂了米汤,已经甜甜的睡过去了。

  阿鲳夫€€收拾碗筷,想,如果刚才那顿饭是这辈子最后一顿饭,那么吃的是糙米饭不是鱼饭,这辈子也算没白过。

第129章

  翌日清晨。

  贝壳村村头一早就排起了长队,队伍里除去昨日看热闹的娘子郎君,还有村里的汉子,昨日大部分汉子都没见过贵人,夜里听自家媳妇夫€€一说,便担着昨个儿打来的鱼虾,卖给贵人。

  只想换点铜子的渔民是没想到,贵人直接拉了几马车的粮食和布匹,那布就堆在车上,过来的渔民只要长眼睛看出是好布,比镇子成衣铺里卖的好布还要好。

  粮食也好,贵人跟前已经开了一口袋粮食,里头不是镇上常见的糙米,而是细粮,看着白花花的米粒和白面,贝壳村的渔民都愣在原地不敢动。

  细粮有多难得,贝壳村的人最有发言权,镇上卖粮食的铺子虽然也有卖,但这样金贵的东西都是不会放出来卖的,许多渔民一辈子都没吃过细粮。

  “贵人,这小鱼小虾你打算怎么换?”村长站在最前面,同贵人商量,其实他们更想要粗粮,因为粗粮能自家吃,而细粮他们是舍不得吃的,到时候多半是要送到镇上卖掉。

  能买的起细粮的人不多,只能卖给粮行,粮行收细粮一定会压价,但贵人既然带了细粮过来,恐怕是手里只有细粮,总不能叫贵人特意去镇子换了细粮再回来。

  “五斤鱼虾换一斤细粮或者一尺布。”燕瑾没有坐地起价,本来这些鱼虾收购也是大当家的意思,说这些鱼虾收过来可以做成鱼油,会是一味极好的调味品,日后也能大销。

  关于鱼油是否要建坊,燕瑾还没拿定主意,因为他不会做鱼油,只能让这次跟他过来的黑熊寨汉子试着来,若是把鱼油做出来了,那么比起港口鱼油坊会先让海东府下沿海百姓赚到钱的差事。

  有产出可以买卖,这头也就不必全全靠黑熊寨从祁州支援,不然光支出没有收入,黑熊寨也受不了。

  “五斤,当真么?”村长颤巍巍的问话,他是不知道海鲜在内陆的价,因为大多数海鲜根本运不远就臭了,只能卖给附近的城里住的人。

  小鱼小虾甚至到了送人都没人要的地步,因为太多了,即便再喜欢吃鱼虾的人,吃上几十年也腻歪了,但大多数人没得选,所以鱼肉还是要吃的,小鱼小虾就遭人嫌弃了。

  一斤细粮在镇子上,能换五斤粗粮,五斤粗粮换二十三十斤小鱼小虾都是他们赚便宜,现在五斤小鱼小虾就能换一斤细粮,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嗯,我粮食都运过来了,有什么不信的?”燕瑾示意手下的人可以开始了,排在最前面的一家渔民,是昨日收获最好的一家,小鱼小虾不多,海鱼不少,燕瑾也收海鱼,听大当家的意思海鱼也能做成鱼干送到内陆当储备粮。

  好歹是肉,且还是内陆地区极少能吃到的鱼肉,天然含有盐分,肯定很受百姓欢迎,且还能弄成战时的军粮。

  看见头一家竟然换了十几斤细粮,还换了一匹布,身后排队的渔民都嘈杂起来,许多汉子干脆把东西都交给自家媳妇夫€€,自己匆匆忙忙赶回去出海捕鱼,这贵人收海货不知道要收到什么时候,万一今天来了明日不来,岂不是亏大了。

  有渔船的汉子基本都走了,留下的汉子要么是没有渔船的,要么是阿鲳这样渔船坏了的,阿鲳和夫€€排在不前不后的位置。他们手里的鱼虾也最少,就这还是昨日夫€€打捞的,他昨天没能带回一点鱼虾。

  “要不我也去近海看看。”渔船昨日翻了,坏了小半,但近海还是能去一去,要是能在近海捞一些鱼虾上来,也能多换一点粮食。

  阿鲳夫€€想了想点头,他也怕贵人今天来了明天就不来了,能多捞一点鱼虾换粮,他们也能多一点钱看看攒不攒的够修船。

  阿鲳一走,阿鲳夫€€怔怔的看着前面称重的同村人,帮他们称秤的汉子面白,一看就不是海边生活的人,而且那汉子身子也壮,一看就是吃饱饭才能养出来的好身体,人手脚也麻利。

  不知道贵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才能将这样的人收做手下。

  胡思乱想的阿鲳夫€€被身后的人一推,才发现队伍已经排到前面去了,他赶忙跟过去,倒不是担心人插队,而是怕耽误了后面的人。

  排队这事渔民都是晓得规矩,因为从前去镇上买卖,但凡有插队或是不按规矩排队的,收鱼的小二都是不肯收他们鱼的,因为那小二说他们想要浑水摸鱼。

  尽管渔民都没有这个占便宜的心思,可镇上就只有一家收鱼的铺子,要是不听话鱼卖不出去,一家子都要饿肚子。

  很快队伍到阿鲳夫€€这里,他手里的鱼虾递过去,头埋的低低的,因为镇上就有一次性卖鱼太少,人家小二嫌麻烦不收的例子,贵人前面收的鱼都这样多,到了他这里只有这点,会不会看不上,还以为他们过来讨嫌。

  “要粮还是要布。”称重的汉子可不知道这贝壳村的渔民看着呆呆的,心里却扭七扭八,大当家说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没有不要的。

  “要粮。”阿鲳夫€€显然没想到贵人的人竟然一点不嫌弃,态度还这样好。

  “嗯,三斤细粮。”两斤半的米加半斤面,这时候半斤白面比半斤米贵,尤其在海边这样的地方,面也比米更不易保存,因此他们带来的面实在不多,要是没有特殊要求,米面都是搭配着给。

  阿鲳接过细粮,又一手提着木桶,就要给后面的人让路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开口。

  “贵人,你们这还缺人手吗?”

  这话引得还在排队的渔民以及称重的黑熊寨汉子看过来,让本就是不知道哪儿生出勇气的阿鲳夫€€一下泄了气,同村的渔民未必没有这个心思,但大家都不问,可见是晓得贵人看不上他们这些粗手笨脚的人。

  就说称秤这样的活,整个村子的渔民也不见几个能比眼下称重的汉子利落,瞧着贵人不语,阿鲳夫€€就想要逃跑,不然惹恼了贵人,他怕贵人日后再也不收他家的鱼虾了。

  “缺。”一个字让阿鲳夫€€要走的步子停下,看到跟在贵人身边的渔民,刚才就是这渔民出的声。

  “贵人说缺人手,再过几日会在村里招工,做活的地方也不远,要是愿意都可以过来试试,每日工钱给十五文,包正午一顿饭。”

  十五文的价格是桥头县做活的一半,原本该一视同仁的,但海东府的物价工钱摆在那儿,真按桥头县的物价给,难不成到了京城也给做苦工的汉子三十文一日?那只怕是没人过来的。

  更何况十五文对于渔村来说已经是高价,尤其是这工钱稳定,还能管一顿饭,大多数汉子都愿意为了这份工作放弃打鱼的活。

  村长显然也为贵人这么早把这事说出来感到高兴,因为贵人放出这样的话,就说明港口一定会建,他们贝壳村出头的日子终于来了。

  燕瑾揉了揉额头,容州地方的乡音比祁州都重,要不是身边带着能听懂两地话的翻译,他都不一定听得懂刚刚那位渔家夫€€到底问的是什么话。

  不过他之前还以为渔村的渔民多是像算盘珠,须得打一下动一下,没成想今个儿竟然有人主动过问。

  不管此人是不是被逼活的不下去才开口,还是有心想过更好的日子才开口,能第一个站出来,就足够燕瑾把他记下。

  不过半个时辰,阿鲳夫€€大胆询问贵人缺不缺人手做活,贵人说缺人还给出工钱包饭的事就传遍贝壳村,叫好些个娘子郎君聚集在一起都在说这件事。

  “阿鲳夫€€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竟然胆子这样大,我都不敢和贵人说话嘞。”这话不假,就刚刚卖鱼虾的时候,还真没几个娘子郎君开口,就是问她们要粮食还是布匹,一个个也都不敢说大了,也不知道怕个啥,但就是不敢像平日娘子郎君聚集一块说闲那样说话。

  “是啊,我也不敢说,甚至都不敢看贵人什么样呢,阿鲳夫€€厉害了,这样问,贵人肯定记住他了,之后做活肯定有阿鲳家一份。”那可是一天十五文的差事,一个月就是四百五十文,一年就是五两多,贝壳村最好的人家一整年都不见得能挣这样多。

  “你不晓得,昨日阿鲳去打鱼船翻了,我家汉子说眼瞧着是没法再出海了,阿鲳夫€€这是被逼的没法子,也该是他们运道好,不然没有渔船,阿鲳夫€€又有两个孩子,恐怕要养不活了。”

  渔村成了亲的人家都是有孩子的,但孩子能养大到五岁十岁的少之又少,现在贝壳村还有人都赖村里人一直在生,总有能养活的才没叫渔村没人。

  “原来是这样,阿鲳家也是惨,幸亏贵人来了,不然再过几个月就是夏天了,我也要担心我家那个会不会出海遇上暴雨没了。”

  夏季雨多,除开雨,还有其他风暴,一旦在海上遇上任何大动静,都没有活命的机会,还是要有大船才好,大船在浪里有机会活命,还有帆,能逃跑。

  只是贝壳村世世代代也没见谁家有大船,就是邻近几个村也都没见过,只有镇上的老爷有大船,常招渔民到海上为他干活。

  “只是还不晓得是做什么活?”十五文钱固然心动,但也有人怕贵人安排的活不好,辛苦他们是不怕的,就怕做活要命。

  “什么活不比出海强?出海也担着风险,咱们村每年死在海上的有多少,这都是说不准的,海上漂一年还不如贵人给的工钱多,只要这活我能做,贵人也愿意招我,要命我也是要去的。”

  这话引得周围的娘子郎君点头认同,因为说的对,即便贵人安排的活真的要命,也跟出海打鱼差不多,真要是死了也是命不好。

  “贵人眼下只在咱们贝壳村收海货,想必过不了多久其他几个村也会得消息,到时候这么多人过来送海货,贵人会不会嫌收的多了便不要了。”压价她们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现在贵人给的价太高了,她们拿着烫手,不收也可以,因为从前过来收海货的外来人也没一直收下去。

  可要是因为旁的村子人让他们村的海货卖不出去,这就不行,村子和村子平日没有利益关系的时候,可以相安无事,一旦牵扯到了利益,那贝壳村的人就不干了。

  “有可能,还有招工的事,不知道贵人到底要招多少,万一其他几个村的人也要来,占了咱们村的名额,可怎么是好?”

  一提到利益,贝壳村的村民瞬间就学会如何团结排外,甚至有娘子郎君还想着要自家汉子和村里其他汉子联合,万一真有其他村的人过来,都给打回去。

  这事没能瞒多久,先一步收到消息的是村长,身为村长光是见识就比村民要强,更不提村长已经到知天命的年纪,见过的人比渔民吃过的盐都多,哪里敢让这则消息传入贵人的耳朵里。

  贵人要在哪儿招人手那是贵人的意愿,他们不过是被招的百姓竟然还想干预贵人的决定,这不是惹恼贵人吗?

  他晓得村里的渔民个个没什么见识,却想没到这样愚蠢,为了赶在贵人知道消息前打消村里人的想法,村长叫上自己的儿子拎了一根长棍,那是每家每户打过去,好叫他们老实。

  说闲话的娘子郎君也都被训斥过,如此燕瑾得到消息的时候,贝壳村的动乱已经叫村长完美解决了。

  “看来哪里的百姓都是一个样。”沈让叹气,还说这贝壳村的村民淳朴,这也没淳朴到哪儿去。

  “桥头县的百姓也如此,不是被大当家治的服服帖帖。”就说兵营招姑娘哥儿,办县学收姑娘哥儿,县里百姓哪个不是闹的凶,最后还不是被大当家几个组合拳打的话都不敢说。

  现在招兵的告示都还没撤下,前来报名的娘子郎君越来越多,县学也越来越多的孩子入学,谁还管姑娘哥儿不能读书,有的为了能够减免学费,连过了十五的姑娘哥儿都给送进县学。

  按从前的规矩,这个年纪都是能嫁人的,也早到了不该和外男接触的年纪,但在银子面前,谁还管。

  “我们可没有大当家的本事,这回是为了建港口来,老大你突然要弄工坊还要回信请示大当家,可是多办了事。”沈让作为部曲,只要上面没吩咐都是不愿意多做的,就怕多做多错,也怕多做了惹得上面不满意,他们老大能做到部曲头头的位置,肯定比他懂的更多。

  “你以为大当家为什么派我们过来?”燕瑾反问沈让,作为公子手里的部曲,其实不该听大当家安排,可大当家派遣他们做事,公子一句话都没说。

  “给咱们机会?”沈让从前只管打打杀杀哪里会想这么复杂的事,大当家叫他们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们听令即可。

  “不全是。”燕瑾的话叫沈让收了心,打算听一听老大的高见,“我们按身份还是归公子管辖,即便日后也在大当家手里做事,外人看我们也只会认为我们是公子一派的人,现在公子嫁给大当家,是大当家的正夫,你说大当家打的什么主意?”

  “扶持公子的派系?”沈让虽然不会弯弯绕绕,但这事在京城久了还是能说出个一二的。

  “不错,我不知道大当家在明知道秦家是公子靠山还要扶持我们作为公子派系是为的什么?但依我在桥头县见大当家对公子的态度,可以断定大当家是喜欢公子的,让我们做事也不会害了公子,所以我们过来不光要多做,还要做好。”

  容州眼下还没收到大当家手里,成王又死了算是无主之地,他们没有辖制能够做的事有很多,如果只是建一座港口就回去复命,只怕大当家下次会毫不犹豫培养另外一个部曲,为公子造势。

  ……

  “这个燕瑾,看来不光能打。”邢堂明收到燕瑾的消息过后,难得赞许,要知道邢堂明对武夫和大燕的文官大差不差,即便是郑铁南珉也不见得他能相处的多好,所以燕瑾能得邢堂明的夸奖,说明燕瑾事的确办的好。

  “大当家只提了一嘴鱼油,燕瑾就想着法要在海边弄个工坊出来,看来选定港口的地方,也会发展成一富庶之地。”君凯之也看过燕瑾对海东府的构想,很认可,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可燕瑾是以自己的身份过去的,贝壳村的人只认燕瑾不认大当家,可能对未来拿下海东府埋下一个隐患。”

  容州到底还不是黑熊寨治下,没法大肆宣扬黑熊寨和大当家的名头,而百姓也多是只认恩人,不认皇帝。

  便是燕瑾被大当家派遣去的,当地百姓也可能只认燕瑾不认大当家。

  “话虽如此,但整个大燕偏远之地的百姓又有几个认皇帝?”邢堂明认为这不是个事,毕竟和黑熊寨之后是要打到容州的,祁州容州两地必然是黑熊寨最初的根据地,那么治下百姓对黑熊寨的归属感不会弱,现在先让燕瑾过去,再稍微宣扬一下燕瑾背后有人即可。

  “大当家要建立的朝廷可不是大燕这样的朝廷。”君凯之适时提醒邢堂明两个政权的区别。

  “要不,你问问大当家的意见?”邢堂明拿不准主意,大当家亲自派燕瑾过去,总不能也害怕燕瑾功高盖主,先不说燕瑾现在用的法子都是从黑熊寨学来的,即便有功也是大当家功绩更大,就说燕瑾在容州能够方便行事,也是因为叶文常给他们黑熊寨和大当家面子。

  “什么要问问我的意见?”周肆从屋外过来,正巧听到这话。

  “大当家,是燕瑾那边回信了。”邢堂明把燕瑾的信件送到大当家手里。

  周肆仔细看过,挑眉,燕瑾这人瞧着不声不响,办起大事来半点不含糊。

  “燕瑾要什么给他拨过去就是。”对于当地百姓只认燕瑾不认他?周肆半点不害怕,他能给出去的都能收回来。

  “是。”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青花瓷的瓷器引得京中达官显贵争相抢购,风头已经盖过银镜,但比起银镜,我怕瓷器会被燕帝想法夺过去做官营。”周肆的担心不无道理。

  大燕之所以这么富庶,就是因为把民间好多东西都纳为官营,盐铁这种上千年前就成了官营的东西不提,茶、羊也都有官府插手,让下面的百姓一个个日子过的凄苦。

  “银镜的办法恐怕没法再用,听闻燕帝朱砂案之后联手秦家设计了不少世家,京中世家人人自危,只怕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皇帝挣利。”

  青花瓷符合如今士大夫的审美,上市引发震动是必然的事,他们在青花瓷上市之前自然也是考虑过燕帝要夺青花瓷的经营权该怎么办,现如今大当家这样询问只怕先头的办法都不起作用了。

  “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撤回在京中经营的铺子。”他们在京中贩卖青花瓷和银镜,首要还是赚钱,如今黑熊寨打下南境不缺钱,铺子继续留在京中也可搬回桥头县也可。

  祁州没有人买的起,琼州容州的世家豪族肯定出的起钱,再不济还有蜀商托底,今年蜀商拿了棉花回蜀地种植,到时候黑熊寨购买棉花会流失大批的金银到蜀商手里,而棉花织的棉布估计匀不出多少给蜀商,要想把流走的金银拿回来,势必要再开一门生意。

  “也是个办法。”周肆没有点头同意,他派人去京城可不光是为了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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