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 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 第53章
作者:香菇脆肉丸
他跟随将军多年,对此趟临江之行亦有一些猜测,晦涩的目光在现场又梭巡了一番,心腹微微咋舌,在这两批人手下能够逃出生天,只怕这一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此番回都之后,上琼的天……要变了。
第59章
一回到小院苏徐行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几日之后,他浑身伤口,虽不致命却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尤其是他的腿伤,箭矢是取出来了,但上面的毒素却已经进入体内,即便秦郎中这段时间用尽了办法,可没有药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苏徐行的右腿目前保住了,只是暂时不能动,但如果余毒一直无法清除,那他就会……
“变成一个真正的瘸子?”苏徐行坐在床上,望着秦郎中的双眼无波无澜,神色很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见他一幅无所谓的模样,秦郎心中一紧,心疼有之,懊悔有之,但最怕的还是被他发现什么。
顿了一下,秦郎中语气急切:“是,不过你的腿并不是完全没救!现在当务之急……”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徐行强行打断:“现在的当务之急……”
他目光直直地望进秦郎中眼中,不容对方有一丝躲闪。
“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在秦郎中震惊的眼神中,苏徐行冷声继续,“而我,又是谁。”
苏徐行不傻,虽然一开始因为楚字玉佩相信了秦郎中,可对方有时候的表现并不像一个普通郎中,他心存疑虑,但因为秦郎中从未害过他他便也未计较。
直到这次……
对于未实际害过他但神秘莫测的赵峋,秦郎中十分关注,还细细问过,可对这两批冲他而来差点就杀了他的黑衣人,秦郎中却一声不吭,从不主动提起。
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唯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得通。
见秦郎中默不作声,狼狈地撇过头不敢直视自己,苏徐行肯定地说道:“你认识他们。”
“你知道是谁派来刺杀我的。”
秦郎中还是垂头不语,苏徐行忽然弯腰凑近他:“或者说,你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苏徐行说到这,只见秦郎中身子一僵,然后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他。
“你……”秦郎中声音干涩,“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徐行摇摇头,直起身子,“我母亲什么都未与我说过,今年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苏家的孩子。”
“我猜,我母亲应该是上琼人氏,而我父亲……”提到父亲这两个字,苏徐行语气玩味儿,秦郎中表情中反倒多了丝愤恨。
“他应该位高权重却又狼心狗肺,抛弃了我母亲,这才让我母亲怀着我嫁给了苏承。而能让苏承这样薄情寡义之人都念念不忘,甚至愿意接纳我,我母亲从前在上琼应该也是朵明珠,人人追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外祖家败落了。”
若不然,他母亲又岂会被冯淑兰欺到那般境地,最后自缢而亡。
“不是败落了。”
秦郎中没有想到苏徐行只从蛛丝马迹就能拼凑出接近真相的猜想,他很聪明,很像他娘。
“什么?”苏徐行被秦郎中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却见秦郎中刚才还满是怀念的脸上猛然爬上了深深的痛恨与厌恶,“你外祖家不是败落了。”
“是……满门……抄斩……”最后两个字一出,秦郎中已然泪流满面,而苏徐行脑中一嗡,什么都听不见了。
满门抄斩?怎么会……
他怔怔地看着秦郎中痛苦的表情,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猛地伸出双手抓住秦郎中的肩膀,咬牙问道:“我外祖可是楚冀楚将军?!”
见秦郎中缓缓点头,苏徐行只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竟然是楚冀!苏琰竟然是楚冀的后代!
镇北将军楚冀,戎马一生,舔血二十载,率领楚家军镇守琼北二十余年,抛头颅、洒热血,护大琼北境安稳!楚氏男儿一十四人,十三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楚家是真正的满门忠烈,是琼北当之无愧的定海神针!但就是这样忠肝义胆的将士,却在十七年前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判处满门抄斩!
楚氏最后一个男儿是楚冀的孙子,尚在襁褓,也被推上了断头台。
保卫了琼北二十多年的将军啊!一把老骨头了还在琼北吃风沙,家中男儿近乎死绝,只留下满门孤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因“通敌叛国”被判满门抄斩!
多少可笑!何其可笑!
“哈哈哈€€€€”苏徐行忽然放声大笑,怪不得他从未听母亲说过外祖家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少爷……”秦郎中见状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苏徐行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面容狰狞:“既然我外祖父是楚冀!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
他是连父亲都不愿意叫了。
“是不是萧祈钰!”说到最后,苏徐行近乎嘶吼得喊出了那个名字。
萧祈钰,从前的锦安王爷,如今的大琼皇帝,今年是他在位的第十八年。
似乎没料到苏徐行会一下子猜到真相,也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秦郎中一时愣住,半天没回话。
但回不回又有什么区别?从对方的反应苏徐行就已经明白他猜对了。
果然……
若说楚湘,苏徐行不知道有哪些故事线,但楚冀的女儿,上琼从前的宁柔县主,《夺位》中却是有提及的。
宁柔县主,容貌出众、温正恭良,与锦安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锦安王爷也就是后来的琼帝心中的白月光。
呵呵€€€€苏徐行闭闭眼,什么狗屁白月光!不过是琼帝见色起意,却又忌惮楚家势力,承诺宁柔县主的做不到还暗戳戳想杀了对方全家,这才错失所爱。
或许,连爱都谈不上,这位自私寡义的皇帝,最爱的只有他的皇位和他自己。
真相揭露到这,来杀苏徐行的是什么人也不难猜了。
如今琼朝已经成年的皇子有四位,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实力相当,前朝后宫争得你死我活,想要他命的不外是这两个。
“没想到……”苏徐行扯扯嘴角,笑得讽刺,“我还是皇室血脉呢。”
……
秦郎中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讷讷道:“少爷……”
苏徐行沉默了良久,忽然摆摆手:“我这腿……”
却是突然转了话题。
秦郎中见他终于关心起自己右腿,连忙答道:“可用蓝衣草解毒!只是蓝衣草……都在滇南。”
滇南,远离琼都,靠近南疆,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当地少数部族各自为政,以部族族长唯命是从,不尊当地知府,且滇南常年内有马贼作乱,外有南疆挑衅,当地难民无数,混乱非常,便是朝廷也没有办法掌控。
总之,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
但,越有风险的地方机会越高,况且还加上他一条腿。苏徐行暗暗思量,临江府暂时不能回了,不如转道去滇南。
但他一身伤还没好,这个计划就暂且搁置了。
……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苏徐行已经能拄拐杖下地跳跳,赵峋的伤……也终于好了大半。
说是大半,因为箭伤引发了他体内的毒发,昏迷许久的人最近才醒过来。
望着蹦蹦跳跳的苏徐行,赵峋苍白的面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要赏景吗?”
苏徐行望了望光秃秃的院子:“哪有景?”
“此处。”话音一落,只见赵峋拎着苏徐行的后颈直接将人带到了房顶上。
“我去。”屋顶难站,苏徐行连忙抱住赵峋腰身稳住身体。
赵峋见状嗤笑一声:“你、真、怂。”
耳熟的句子,虽然没有用敬语。
苏徐行:“……”
他就知道!记仇的反派!
虽然心中骂骂咧咧,但他还是很诚实地由赵峋扶着坐在了瓦片上。
抬头望去,只见黑幕靠近了些许,其上月辉清冷、繁星点点,在这寒冷的夜里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就是有点冷,苏徐行打了个喷嚏,忙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要吗?”旁边横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只酒壶。
“酒?”苏徐行瞪大了眼。
赵峋点头。
“我不喝。”苏徐行摇头,以为对方是让自己暖身,于是解释道,“我还有伤在身呢,不能喝。”
赵峋却只看他一眼,随即仰头将酒壶对准了自己的嘴。
苏徐行急了:“你也别喝啊!你伤比我……”
“还重”两个字淹没在了赵峋突然贴上来的唇中。
苏徐行瞪大了眼,赵峋眼同样未闭,他眼帘低垂、眼眸深深,紧紧地盯着苏徐行,随后将唇中的清酒渡到对方口中。
“嗯……”被迫咽下从赵峋口中喂过来的酒水,刺激的辛辣滚过咽喉,苏徐行一把推开赵峋,剧烈咳嗽起来。
“没用。”面前人语气淡淡。
苏徐行抬头去看,只见一张苍白艳丽的脸在黑夜里美得雌雄莫辨,略带笑意的眼中像是盛满了破碎的星光。
此刻便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眼见赵峋还要抬手饮酒,苏徐行脑子一热,径直抢过酒壶灌入口中,随后一个猛扑将赵峋压倒在地,炙热的吻狠狠地落在了那张嫣红饱满的嘴唇上。
唇齿交融间,气温不断升高。
赵峋反身将人压在身下,香醇的清酒顺着嘴角划入苏徐行衣衫之中,面若桃花、眼中含春,赵峋神色一暗,俯首埋入对方颈中。
“赵……谨谋……”苏徐行低喃,他还有话没说呢。
身上人一怔,忽然松开对他的桎梏,只盯着他迷蒙的双眼。
苏徐行道:“去滇南。”
赵峋不语。
苏徐行接着道:“只一个毅国你就满足了吗?随我去滇南,你绝不会后悔。”
赵峋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继续埋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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