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第48章
作者:ws小南
拿人畏惧、甚至可能是一生阴影的事情来无情肆意地讥笑,这性子恶劣得,让徐闻真想现在就戳穿他的美梦。
徐闻笑着看向那个小厮,眼底暗藏的冷意,面前的主仆俩没有察觉。
听完苏凯泽的话,徐闻终于想起来这小厮究竟是何人……不就是原主的同窗好友,木石吗?曾经深受书院里那一群以金利腾为首的纨绔子弟的欺辱,中途原主还对他多施了几回援手,还因此也被盯上受尽欺凌。
但也就是这个承过原主恩惠的人,被苏凯泽收买,故意将原主诱骗上山,亲手将人推下了悬崖。
小厮被苏凯泽点出来,就不敢再继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抬眼对上徐闻含笑的目光,眼神便立刻变得躲闪,一副歉疚难安的模样,却又逼不得已,声线发颤地描述:
“当然啊……苏公子,当初我、我伸手推他的时候,他还一脸的不可置信……整个山崖都回荡着他惨叫的声音呢。”
“这样啊,”苏凯泽一脸兴味地点点头,当即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扔到木石的身上,看木石手忙脚乱地接住,嘲讽地笑了笑,“你讲得还行吧,这点钱,就赏你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拿到碎银的木石,连心虚害怕都不顾了,连连感激。
苏凯泽复又转头看向徐闻,鄙夷地笑道,“怎么样?徐公子可需要赏银?其实本公子倒更喜欢听一听,当事人对自己吓得痛哭流涕一身狼狈的亲口描述呢。”
第82章 hetui,哪来的俩小人
徐闻目光丝毫不惧,与他直接对上,两人的视线交锋虽是只有一瞬,但苏凯泽却心头一跳,仿佛站在他面前的,非一个卑贱的普通百姓,而是一个掌控他生死大权的上位者。
看他露出些许怯意,徐闻才收敛了自己的气势,轻笑散漫,言辞礼仪得当:“听他人描述怎能有趣呢?徐某给苏公子一个更好的建议吧,只要苏公子现在就去跳个崖,你必定能切身体验我当时的感受,哦不对,兴许啊,苏公子还更胜一筹。”
当时原主掉落悬崖,摔得很狼狈,但他在以为自己要死之前,不是痛苦自己生命就这么结束了,脑海里想到的都还只是自己若死了,那爹娘和弟弟该怎么办?他还未读完的书,可惜没有机会了。
这样一个性子单纯又赤诚的人,却被阴险鼠辈步步紧逼。
越是不将别人的命当做命的人,越是怕死。
徐闻一猜就知道,若是让这苏凯泽和木石去体验一把掉崖,估计都不止痛哭流涕,可能吓失禁吓晕吓死,比原主狼狈得不知道要多少倍。
苏凯泽脸黑得如锅底,被挑衅的他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而且还是被一个他嫉妒又极其瞧不起的人压过一头,让他高傲的心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脸色难看许久,他冷冷甩袖:“徐公子今日就逞这口舌之快吧,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过会试,徐公子别忘了,若你无法高中,你们徐家在平安镇可就不太好过了……”
只要徐闻没有成功入朝当官,那他们这一家岂不就任他宰割?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苏公子。”徐闻却一点也没有惊慌,反倒笑眯眯地将话还了回去,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姿态。
苏凯泽震惊地看向他,眼里嘲弄至极,“怎么?难不成,你还能报复我不成?”
就算徐闻走了狗屎运,真当了官,那也不可能越过苏国公府,他哪怕因此受“无故不得伤害朝廷命官”的法条约束,也不至于被徐闻一个小小芝麻官欺负,徐闻也只能夹着尾巴才能在朝堂中存活。
徐闻但笑不语,他从容之姿,足以迷惑敌人,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无论是真话假话,苏凯泽自认为苏国公府权势滔天,除了皇室人之外,在京城,他爷爷就是一言堂!所以他立马就忽略了徐闻这听起来就不必在意的话。
他颇为失望地收回目光,惺惺作态,“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想送钱都没法送,既然如此,那徐公子以后缺钱了,就拿着碗来我苏国公府吧,说不定那时候本公子还能继续给你这个机会。”
拿着碗,要钱,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被挤兑的徐闻,立即怼了回去,“苏国公府?哟,原来苏公子是苏国公府的人啊,那我怎么没看到国公府的马车呢?”
苏凯泽:“……”
被戳中痛处的苏凯泽厉声解释:“你一个卑贱的下等人,哪里知晓我们这些权贵世家的心思?本公子至少还有马车,你岂不是要走路走断腿,才能回到那狭窄的住所。”
显然,太子殿下当初封锁了欲仙楼的消息,再加上徐闻戴了面具掩人耳目,虽有人知晓太子和一个书生争一女,却不知道这胆大妄为的书生是谁。
就算到了后面,就已经传出来各种各样水分极高的消息,比如有的人说徐闻已经被剁的碎碎了,而现在住在太子府的那个说要当做幕僚的人,则是太子拿出来哄骗世人的。
而那些世家人暗暗探听到的消息更真实些,知道徐闻没有被剁,如假包换,便开始各种阴谋论,比如徐闻到底只是个简单的幕僚,还是有其他的作用?
但徐闻和太子厮混的实际情况,也就只有青墨院的守卫,孟秋晴,厉随厉轻知晓了。
而苏凯泽估计是因为紧急复习去了,没能从苏国公那里知道一些徐闻与太子府相关的消息。
“但你的马车,又不是苏国公府派来的。”
徐闻眼里含着戏谑,看着苏凯泽的破防,只需要这一句,就能够让苏凯泽节节败退。
他抓住了苏凯泽最在意的东西,疯狂往那一处刺就足以让人不好受了。
苏凯泽:“……走着瞧,本公子就等着会试结果出的那一天。”
“嗯哼,兴许会有惊喜呢。”徐闻的语气里带着挖苦的意味,同时也意味深长。
原本想要碾压对方的气势,结果反被压制的苏凯泽,一脸怒意地走了,走到自己家的马车旁,似是气不过,还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匹马,结果那高大的马猛地一转头,朝他毫不客气地喷了一口鼻气,“哼€€€€”
苏凯泽吓得一激灵,那装模做样的气势全无,背影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愚蠢至极。
徐闻站在原地看着,内心并不觉得高兴,反倒升起一股悲哀,就是这么一个人,害了原主的性命,害了原主的一家。
木石原本是跟着苏凯泽往前走过去的,但他却中途停了下来,忽而扭头走回来。
以一种十分哀求又愧疚的语气,对徐闻道,“闻哥,当初将你推下悬崖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我是没有办法了,他威胁我如果不做的话,就会让金利腾继续欺负我,还要让人去我家的小摊上闹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哥,我知道你如果遇上这种事的时候,也会像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我不想再被欺负了,不想自己吃了上顿没了下顿,我这么做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家里有钱,我家世好,我就不会沦落到给别人当下人、任对方百倍欺负了,我也不会选择背叛我的朋友,闻哥,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hetui,徐闻要受不了。
“……你哪来的逼脸?”
徐闻听到他这一番不要脸之词,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自己不仁义的行为开脱,忍不住开口狂喷,“对对对,你不想被人欺负,所以你就上赶着帮别人来欺负自己的朋友,你最无辜,你没办法。”
第83章 狂喷,去住所
“我当然会向你这么做了,如果我知道你是这么个不要脸两面三刀的蠢货,我若是有这个将你推下悬崖的机会,我定然毫不犹豫。”
“是啊,人之常情嘛,你闻哥我理解,但是……你是人么?不是啊!”
“你哪里是沦落给别人当下人呢?你动动嘴,嘲笑一下自己昔日的朋友,就能够得到自己以前半年也赚不到的钱,你分明就是掌握了赚钱之道啊!”
徐闻眼里忽地泛起浓烈的冷意,“踩着自己的好友往上爬,蘸着好友的血吃着人面馒头,还一副委屈可怜没办法的模样,还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白眼狼。”
一想到原主对好友真诚相待,一片真心就这么被糟蹋了,徐闻心里的怒意就直噌噌地往上暴涨。
木石被他说得脸色尤其难看,像是被人直接剖开心脏,使他的阴暗心思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反驳,却又深知这是事实,故而也没底气,从何去否认徐闻的讽刺。
“磨蹭什么,昔日旧友,还想要促膝长谈一番么?滚过来!”
苏凯泽等着木石走过来蹲下做垫脚的墩子,一回头,却看到两人相对而站的场景,忍不住尖声骂了一句。
“来了来了……”木石转身就跑过去,谄媚十足,伏低做小之姿拿捏得十分好。
徐闻站在日光下,看着对方的背影,迟迟不动一下。
“徐嘉赐,你傻子么,在这傻站?”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嗓音熟悉,连那轻轻上扬的尾音,似骂似怨,但无不透着对其的关心。
徐闻没转头。
萧寒瑜绕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的神情那一刻,脸上的笑也怔住,气息也顿时暗含涌动,“怎么了?谁惹你了?”
无怪他这般问,实在是看见徐闻露出这般凌厉肃杀的神色,太过罕见了。
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此生最痛恨之人,那人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萧寒瑜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徐闻前方只有一辆马车经过,所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这都不妨碍,萧寒瑜,甘愿替徐闻杀了所有害他不高兴的人。
“一定要等到那天吗?”徐闻冷不丁地问,那双眸里覆上了冰冷的霜寒。
没头没脑的一句,萧寒瑜却听懂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直视徐闻,“如果你想,孤现在可以派人将其千刀万剐。”
就算打乱了他的计划,也没关系。
徐闻直直地看了他许久,才垂眸,嗤笑一声,“不,再让对方苟延残喘几天吧。”
在对方胜券在握、即将获得自己想要的权势之时,再让他重重地摔落,跌入谷底,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遁入绝望,那一时刻的表情定然是很有趣的。
徐闻忽地拍了一把萧寒瑜的右肩,浑身冰冷可怕的气息尽散,又成了那个温柔的美人,“走吧,回府。”
因为在外边,而萧寒瑜又没有半点遮掩身份的意图,徐闻也不敢过于动手动脚,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确保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正常的。
萧寒瑜却没有徐闻那般小心,直接一把攥住徐闻的腕骨,将他扯回来,一双眼如鹰似的,紧紧地盯着徐闻,直至确认了徐闻真的心情变好了,嗓音才微微软了下来,道:“我们不回府,先去住所。”
“住所……去那干嘛?”
“拿行李。”
啊拿什么行李?诶诶诶放手啊大哥,你这是生怕没人知道他们俩不正当的关系吗?
徐闻直接被人扯着手腕,上了马车。
这下好了,估计等明天,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查出来了。
徐闻也不知道萧寒瑜又发的什么疯,难道这几天他在考试的时候,外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马车里。
徐闻瞅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太子殿下,明明自己看过去的举动挺明显的,但对方却目视前方,仿佛没感觉到他的目光。
“说说吧,殿下,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鬼算盘?”徐闻双手叠至脑后往后一躺,长腿一抬,直接搭在了某个坐得笔直的人腿上。
听到他问,萧寒瑜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算盘?没有啊。”
他语气无辜,神情无辜,眼神无辜,但也就是太过无辜了,反倒让徐闻更觉得不对劲了。
徐闻惊讶地问:“怎么,你把我卖了?”
萧寒瑜:“……怎么可能。”
“哦。”徐闻点点头,又语出惊人,“那难道,你想和我断了?”
“你还是闭嘴更好点。”萧寒瑜脸色越发的黑了,语气颇酸涩,但又强压着,“只要孤活一天,你就别想摆脱孤。”
“哎呀……”徐闻却长叹一声,还穿着鞋的脚一不小心就给太子殿下名贵干净的衣袍上留下了几个脏乎乎的脚印,“萧寒瑜,你能不能别整日摆着你那太子的谱了,当初在平安村的你,可比你现在可爱多了。”
举止猖狂,言辞大胆,这以小犯上的罪名,徐闻是不断地在积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