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 嘘!它在看着你 第118章
作者:猫界第一噜
这是一个有温度,有心€€跳,有情绪的€€怀抱。
“席问归。”
抱着他的€€人€€嗯了声:“我在呢,没事了。看见什么了?和之前楼上一样吗?”
“不太一样。”闻酌已经想€€起之前楼上看见什么了€€€€无数个解剖台,无数个席问归。
“但差不多。”
和他自己以为的€€不一样,最令他恐惧的€€并不是席问归一次次消失€€€€而是重逢。
闻酌站稳,平静道:“我看不见了。”
第104章 山间疗养院
失去视力应该是五感中最麻烦的一项。
在这种随时要命的副本里, 没有视力,意味着一切都是未知的,哪怕是可见的危险, 也变得致命起来。
特别是在一个不熟悉的大房子€€里, 面对可能是食人魔的医生€€, 还有一群无法信任的‘队友’。
吕想摆摆手:“往好处想, 就算有个鬼在你面前, 你也看不见了€€。”
看不到就意味着不会吓到。
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心里安慰,但对闻酌来说却没意义€€€€他又不怕鬼。
席问归最清楚不过,他的小鱼崽从来冷静,就算被突如其来的事物吓到, 也最多会有一瞬间的僵硬, 即刻便€€能调整过来。
手€€被谁握住了€€。
虽然看不见, 闻酌也能认出€€来是席问归。
他是法医, 对人体的一切都很敏.感€€, 席问归比常人低一度的掌温对他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对闻酌来说却有很大区别。
听到周围移动的脚步声€€,闻酌突然说:“别进五芒星的范围。”
“啊……哦。”
聂松曼完全没听过这些:“有什么讲究吗?”
闻酌:“不清楚。按照传闻,任何东西都可以绘制五芒星,血, 颜料,大米, 但只要有一个角被破坏,都会出€€问题。”
但这里的五芒星是蜡烛摆成的,理论上得连成线才行。
聂松曼蹲在外围, 拂去地上的灰尘:“有线条,只是被灰尘盖住了€€。”
吕想:“这里很可能镇压着被医生€€杀死€€的病人鬼魂, 放出€€来其实才好吧?”
“你能保证那些鬼魂对我们没有敌意?”
“……”
“应该不是。”闻酌突然说,“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幻觉,本€€来觉得是因为我触犯了€€规则€€€€”
“难道€€不是吗?”
“应该是进入了€€特定€€空间触发的事件。”
席问归玩着小鱼崽的手€€,帮忙举了€€个例子€€方便€€他人理解闻酌的意思:“比如005进入了€€烘焙房,所以被蛊进了€€升降机。”
“这样么……但好像不是所有人都出€€事了€€。”
闻酌垂眸:“所以你们要小心点了€€,站点通常都是相对公平的,不会刻意刁难谁。”
柳卿突然抬头,问堵在出€€口的刘雅民:“003你好像也遇到过什么了€€吧,不说说?”
“……”刘雅民阴冷地盯着她半晌,“什么都没遇到。”
柳卿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啊,但我看你在二楼€€€€”
话€€还没说完,刘雅民转身就走,丢下阴狠的一句:“你看错了€€,眼睛不好可得好好治治,不然容易死€€。”
柳卿啧了€€声€€:“恼羞成怒了€€呀。”
聂松曼挑眉:“你看到什么了€€?”
她和闻酌席问归一样,都在秋香园那个站点见过刘雅民,她甚至还亲眼看见刘雅民从狼狈不堪地从衣柜里出€€来,衣衫不整。
随后刘雅民就像刚刚一样,恼怒阴狠,试图杀人灭口。
是把尊严和面子€€看得无比重要的一个人。
柳卿也没保守秘密的意思,大致描述了€€下:“有意思吧?”
吕想有些震惊:“不是,那个时€€间点我在烘焙房,你们在外面,闻……004在三楼准备跳楼,谁能跟他做……”
席问归敏锐一顿:“不是我!我在更衣室给你流言,看到san值变化€€就立刻去三楼了€€。”
闻酌:“留言?留了€€什么?”
席问归:“我倒是可以现在说€€€€”
闻酌:“你闭嘴吧。”
其他人无语凝噎,妈的,每天在刀尖上玩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你旁边有对情侣€€€€不是那种€€同床异梦的情况,是他.妈看起来冷淡实际上每次相处都能让其他人牙疼的情侣。
闻酌什么都看不见,他抓着席问归小臂,继续说:“之前我不仅出€€现了€€幻觉,还有幻听,书房里有个洋娃娃,碰到它之后我听见了€€一首童谣。”
吕想啊了€€声€€:“这跟我看见的小女孩很契合。”
“什么童谣?”
闻酌面无表情地复述一遍:“南希喜欢洋娃娃,艾米总是笑哈哈,足球滚下了€€楼梯,圆圆的月亮升起来,恶魔扮成爸爸,开始吃小孩啦。”
聂松曼:“刚刚我以为这小女孩可能是曾经的某个病人……这么一听,她有没有可能是欧文医生€€的孩子€€?”
“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疯了€€吧?”
“恶魔扮成爸爸,是字面意思,还是指爸爸被恶魔附身了€€?”
“这首童谣听起来是小孩子€€视角,完全可以换一种€€思维理解。”柳卿垂眸,“小孩子€€对父母的爱是无条件的,爸爸对自己做不好的事,他们会下意识为其找脱罪的理由,比如爸爸被恶魔附身之类的€€€€但其实,爸爸就是恶魔本€€身,他并非真正的恶魔,却做着在小孩眼里只有恶魔才会做的恶事。”
“不是恶魔扮成了€€爸爸,而是爸爸扮成了€€恶魔?”聂松曼挑了€€下眉,“挺有意思。”
吕想:“先不管是不是女儿,小女孩的尸体会不会埋在这?可能变成了€€厉鬼什么的,医生€€怕被报复,才在这画了€€五芒星镇邪?”
闻酌:“可能。”
“要不要把墙砸了€€看看?”
“先别吧……万一小女孩无差别报复怎么办?鬼片里不都这样,鬼是没有理智的。”
“也有道€€理……就先不管了€€?”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烘焙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下来了€€!”
众人急急忙忙上来,手€€忙脚乱地把地板铺了€€回去,但是没有石砖托底,根本€€不能踩,幸好这个位置在桌子€€下方,一般也不会有人行走。
“快快,搭把手€€!”
几人齐力把桌子€€摆回原位,有杂物遮挡,暂时€€看不出€€什么。
欧文医生€€确实是冲着他们来的€€€€已经走到门口了€€。
欧文脸色阴冷:“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
打量他们很久,欧文才沉着脸色转身道€€:“003,跟我来做治疗。”
刘雅民跟医生€€身上有同出€€一辙的阴狠气息,顿了€€许久,他才不甘心地跟上去。
一路来到三楼,欧文医生€€打开办公室,示意刘雅民进来。
办公室很大,布置得很像心理医生€€的诊疗室,舒适的沙发椅子€€,合适的距离角度,以及边柜里的一排排病人档案。
“坐。”
欧文医生€€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示意刘雅民坐在他对面,他甚至点上了€€香薰蜡烛,给刘雅民倒了€€一杯水。
如同被触犯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刘雅民面色扭曲了€€下,面上不由自主地流出€€厌恶。
“你要对我做什么治疗?”
“先聊聊,才能对症治疗。”欧文医生€€面无表情,打开记录本€€,“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说什么?”
“说说你面临的精神€€问题,你的恐惧,你的罪恶。”
“……我没什么可说的。”
欧文一顿,转了€€下笔说:“每个到我这来的病人都这样,从不认为自己有精神€€问题,甚至试图逃避狡辩自己犯下的大罪,试图纵容自己继续犯罪€€€€”
“但他们最后都坦白了€€自己内心的罪恶与恐惧,只是用的方式不同。”
这话€€充斥着满满的威胁,刘雅民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小臂搁在腿上,脊背往前弯曲,脑袋低垂,一面打量着周围,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我只是杀了€€个人而已。”
“只是?”
“我不是因为父母的爱出€€生€€的,他们都是完美主义者,希望打造一个完美的作品,他们试图掌控我,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小到走路吃饭的姿势,大到上学时€€的成绩,成人后的工作。”
刘雅民面无表情地说,像是真的在坦白内心:“我的头发长度永远不能超过耳朵,我的指甲不能超过三天不修,甚至睡前能不能手€€*都在管控之下,每个月我需要赤身称重一次,在毫无遮挡之下被他们衡量腰围,腿围……绝对不能超过标准,否则他们就让我跪下,像狗一样,被鞭打不堪的部位。”
欧文记录的动作一顿:“你的父母猥/亵了€€你?”
“不,并没有。”刘雅民抬头看他,“如果过分的掌控和毫无遮挡的目光也算的话€€,可能是猥/亵吧。”
欧文医生€€用笔敲敲茶几:“继续。”
“我喜欢过两个女人,一次是在高中,一次是在工作。高中那个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坐在离我很远的座位上,她很阳光,好像一点阴霾都没有,我常常在上课的时€€候看她,却被老€€师发现告诉森*晚*整*理了€€我父母。”
“那个女生€€转学了€€,大概七八年后,我们又见面了€€,她用一种€€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说是我害她去了€€一个很差的高中,不仅被霸凌一年,成绩也一路下滑,最后堪堪擦着分数线考上了€€最差的大学。”
“第二个是我的上司,她很完美,也很包容,留着又直又长的黑发,她很会谈生€€意,即便€€她是女人,也不会有任何甲方因性别轻视她,所有人都会被她的魅力折服,我也一样。”
“她那样优秀,却不会试图掌控底下所有人的想法,她尊重我们所有人的意见€€€€”
“可就因为她离过婚,我父母不同意我与她在一起,认为她的身体不够干净€€€€她的性格与履历又过于优秀,会压住我的锋芒。”
“而我,因为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在近三十的年纪里,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鞭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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