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靠收租暴富了 带着夫郎靠收租暴富了 第32章
作者:南珍
所以, 最开始传的那些才是真的,后面什么钱氏患有绝症婆家不嫌弃都是假的, 百姓这般想着越发觉得京家不怎么样,之前还觉得是有钱人家之间和他们老百姓之间的距离,但现在想来,显然就是对方根本瞧不起他们。
郑文星并不是墨迹的人,扫了一眼见人都到齐了,再接过亲卫手里人员纸看了一眼,便示意开始。
瞬间站在高堂两边穿着官衙拿着廷杖敲响地面威严低喊道:“威武€€€€!”。
此声一出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人们心中都升出紧迫感和压抑,即使县官,他的腿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官袍后背已经被冷汗全部浸透,京家老太太和蒋氏哪里见过这样的,直接被喊“威武”的衙役下了一跳,之后两人越发害怕靠在一起,更何况地上跪着的小厮了,胆子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郑文星把他们的神色都观察进眼底,高堂上落针可闻,他拿起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一个个下意识都看向堂上高坐的大官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原本就众人觉得压抑紧迫,如今再对上那大官人冷漠无情的脸,无声中又添了几分窒息。
荆行余光扫到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厮已经颤抖害怕不已,脸上情绪更是藏不住,荆行觉得在下去恐怕这小厮都要昏过去,而郑文星也显然察觉到了,他开口便是对这个小厮提问:“牛二中,你可是知罪?”
牛二中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就被父母卖到牙子手里,后面又被买到京府做一些小事杂事,他无论怎么吃都瘦小的很,经常被其他小厮欺负,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小厮,其他人都叫他“顽石”,然而在他十五岁一次两人值夜的时候,顽石就死在这个黑夜中。
然而就再前些日子,老太太和夫人竟然找到他,让他当那个已经死去好几年的“顽石”,但听到事成之后他就有不少银子他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只要帮忙传传消息,这小事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他面上心里都乐开了。
第二天,老太太把他叫了过去,吩咐了几句,随后又被一个老太太身边的小丫鬟带到后院小门,一个汉子在门口等着见到他有些不确定喊道:“顽石?”他也按照京老太太吩咐的去做的,他点了点头。
当他被带到高堂上的时候看到蒋氏便是第一时间扑了上去,下意识叫救命,他相信老太太和夫人这么厉害一定能救他,他不想死他想活着。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他死的人就是现在他抱着喊求救的人。
现在经过这般高堂威压下,他知道在这里谁说的话最大,夫人根本救不了他!
他心里惊恐害怕,神经也紧绷,但当听到惊堂木重重“啪”的响声时,随后高堂上传来大官人的声音,他再也受不住,他惶惶抬起头看向高堂上的大官,在那双冰冷犀利的眼里,他下意识咚咚朝地上磕头,声音尖锐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求大人饶命!!大人我不想死啊!”
“这些……这些事情都是老太太和夫人叫我做的!都是他们!!是他们的意思!我只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给他们传消息,这些跟我没有关系的!”
此话一出,京家老太太恶狠狠盯着地上跪着的牛二中,开口道:“胡言乱语!大人莫要相信这人,他根本就是诬陷我们!”
郑文星冷漠无情道:“其余人闭嘴!叫到你了你再说话,不然以扰乱高堂先打五十大板。”
京家老太太顿时没了声,也不敢再出声。
郑文星对地上的牛二中道:“你可知京家人说你被商队买通勾结,偷拿京家钱财。”
那牛二中立马尖锐否认,紧接着又嗑了两个头,声音带着颤抖继续讲述。
郑文星又拍了一下堂木,顿时把牛二中吓的收了声,他冷冷道:“花娘客栈小二花小黑何在?”
荆行这边立马走出来一个人,他跪在地上磕头立马朝上面应道:“在在在,贱民在这里。”
郑文星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曾向他打听京府钱氏消息?”
小二立马道:“是的是的,当时商队他们很担心钱氏怕她继续受到苛待,也怕她被京家杀人灭口,就让贱民去打听消息,我从家里亲戚那边知道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在京家,却没有想到那亲戚早已死了,都是这人一直在跟我透钱氏消息。”
“然而前些日子刚跟我说京家找到方法对付商队让我立马回来通报,结果我刚回来没多久,这蒋氏就带着县官来抓人,而且还诬陷他们买通京府小厮偷拿京家钱财,但那些箱子从商队一来到这边就有的了,那些银子都是他们护送来的,只因县官抓住那走镖证明上没有写清楚银两多少就让他们背这个黑名。”
“再者上次我们找到这小厮的时候是在深山老林里,而且这人全身都是土,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坑,而他显然是从坑里爬出来的,显然是京家要杀人灭口。”
郑文星问小厮出现在荒郊野岭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夫人丫鬟翠华带着丰盛的饭菜来找我,说明天就可以领钱了,第二天一醒就在那荒郊野岭还躺在坑里。”
郑文星“嗯”了一声,吩咐衙役带京府丫鬟翠华上来。
翠华一来,惶惶恐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乱编乱造,一五一十便交代了出来。
这下京家设计谋害商队且要杀小厮灭口的罪行根本跑不掉了。
京家三人顿时脸上青白。
马县令却在此时开口道:“大人,下官有事禀报€€€€下官并不是诬陷他们,而是一个走镖的连送的东西都没有写清楚,谁知道他们那箱子装的什么,后面又有没有在客栈掩护下换掉那些箱子里装的东西呢?”
曾士没有想到这县官竟然这般无耻,如今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编造事实,气愤地瞪着这个县令,“我们走镖自然是有的具体票据的,之前是被封在这几个箱子里,只要把那几个箱子打开来一一检查就有具体票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护送的是什么东西。”
县令知道这个票据被蒋氏拿走,现在他和京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他也不慌,“这钱财当初收到后就当众点清交给京家了,根本就没有见到这什么票据。”
曾士没有想到,被气的脸上气血翻涌,“你你你......!”
郑文星“哦”了一声,他看着县官道:“没有关系,我这边有一份。”
在县令睁大的眼睛中,郑文星缓缓问道:“都没有开堂公审就把东西清点后给京家,马县令是手里已经有人证物证证明他们私通了是吗?”
县令一时被大官人手里竟然有票据这事给惊到,又被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
郑文星继续道:“既然没有就能带人去抓人,还没有查清就把东西给了京家,你这个官就是这么当的?凭别人几言几语?”
县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嗑地,“是下官糊涂!”
郑文星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县令,直接对京家道:“京家说钱财是自己家丢的,怎么就确定这几箱是你们家的?”
京家老太太看向蒋氏,蒋氏支支吾吾道:“这个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在客栈找到了这些丢失的钱财。”
郑文星问:“是谁告诉你钱财丢了?又是谁告诉你钱在客栈?”
蒋氏被问的一噎,不知该如何回答。
郑文星继续问:“既然你知道丢了多少钱,那你告诉本官你们家丢了多少。”
蒋氏心慌额头出汗,她往县官那边看去。
郑文星对亲卫道:“去把那些东西搬上来,开箱公审,对对是不是这么多。”
蒋氏回忆和马县令分钱时候那些数目,后面她是按照这些数目去放的,至于后面几箱的布匹,马县令只要银两不要布匹,她当时也只是打开来看了看,以那样摆放方式和数量,稍微想了一箱有多少。
蒋氏心里有底了,也就不慌了,没一会儿,几个衙役就搬着东西进来放在堂上。
可以看出箱子上面的封条早就撕掉,蒋氏一一把数量说出来,之后郑文星便叫两个衙役开箱清点。
“银子数量正确,银票数量正确,绸缎数量正确,桑布数量错的,这布下还有东西,蒋夫人可知道?”
蒋氏听着衙役报数量正确越发镇定下来,但她没有想到那桑布竟然错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随随即听到衙役说布下有东西,她心咯噔了一下,她从不知到布下还有东西,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而一边站着的钱氏听到衙役报数量,她已经控制不住留下泪来。
郑文星看着蒋氏问道:“可知布里是什么东西?”
荆行写的信上也没有这东西。
蒋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郑文星一块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响,“大胆蒋氏,竟然敢期满本官还编造事实,私通县官谋财害命,罪加一等,苛待儿媳忘恩负义罪上加罪,京老太贿赂勾结官员,在县里为虎作危,当人命如草芥,两人秋后问斩。”
“京尘凡身为钱氏丈夫,不管不问,任其欺负,打板两百,拖下去。”
两百下板子不废也残。
“马县令身为父母官在知道钱氏在京家有难不去查实解决,反而正大光明包庇京家,之后又与京家勾结诬陷商队等人,摘去乌纱帽关进大牢扣押回京处理。”
第40章
京家几人都连忙跪下, 叫着大人饶命,再也不敢了。
也是在此时,一个亲卫把一张罪证纸递到了郑文星跟前。
县官自身都难保了,他直接抛弃京家朝上面喊道 :“大人, 我是冤枉的啊,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 我盲目相信了蒋氏,都是她骗我啊!”
郑文星面色平静看完罪证纸, 面上冷如霜,双眸带着凛冽, 他直接把手边装着银票的盒子扔到他面前, 盒里在地上嗑了一下,在县官面前打开, 里面满满银票从里面坦露出来。
郑文星道:“你师爷全部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手上的人命可不少啊马县令!”
县官闻言顿时灰败无比,像是魂丢了一般没有生气。
京家人跪着磕头喊着“大人饶命”, 唯有钱氏还站着, 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百姓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京家和县令勾结在一起,听到几人跪着喊饶命, 那样子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之前的清高厉害的样子。
再看看那商队, 如果不是这个大官人来了,这些人就要被这个狗县官给害了,这京家搭上县官这跟线, 谁还敢对京家不敬?
百姓心里都很解气,心里朝着地上跪着的京家和狗官骂着活该二字。
蒋氏想到什么, 跪着爬过来拉住钱氏裤脚,“儿媳儿媳快跟大官人求求情,娘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京尘凡被打板子的惨叫声传入高堂上。
钱氏擦干净脸上的泪,把自己的裤子一点一点从她手里拉了出来,轻飘飘道了一句,“晚了。”
以此同时,郑文星一打惊堂木,全场又寂静下来。
“把这些年苛待钱氏的花氏带上来。”
花氏是被两个衙役拖上来的,这个花氏不想来衙门,这怎么行,强制带着人跟着京家一行人来到衙门,一个妾氏当然是在外面站着听大官人召唤了再进去。
花氏就目睹了丈夫被打板子的过程,看到浑身都软了,站都站不住,面色惨白一片。
花氏见公婆及老太太都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她早已被吓的六神无主,呆呆愣愣跪在地上。
“京尘凡宠妾灭妻,花氏身为妾室不尊正妻,以下犯上,同等罪,打两百板子。”
花氏可是看到丈夫那皮开肉绽的下.半.身,还没有等衙役来拉,人直接晕了过去。
“拖下去打。”
花氏拖下去,没一会儿外面又多了一道尖锐的痛苦嗷叫,晕了也能给你一下子就打醒的那种。
钱氏心里积攒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疏解开来,爽快无比,京家完了!害她的人都完了!
钱氏朝着郑文星跪下嗑了一个响头,“谢谢大人为民妇明不平说心里冤,大人大恩大德终身难忘!谢谢大人!”
她随即又朝荆行这边众人嗑头,“谢谢几位小兄弟不远万里来江南救我于水火......”
曾士连忙去扶人打断钱氏感谢,他们这做一切也只是可怜这个女人,再这么嗑下去头都要破了,而且上次也是这般磕着磕着就昏过去了,这可不行,万一大人还要问话呢。
郑文星道:“钱氏,你可以愿意离开京家跟这商队回家乡去,与京家断个干净?”
大官人此话一出,百姓都愣住了,从未听闻这嫁了人家的媳妇有一天竟然可以离开婆家回娘家去,他们只知道要是媳妇不好,婆家不喜是可以把人给赶出去的。
钱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眼泪不止,“......民妇愿意!民妇愿意!……蒋氏骗取民妇嫁妆和些年爹爹送来的钱财,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
京家几人和县官被关进大牢,京家一下子成为整个县的笑话,县令更是被万人臭骂,几人被押在马车上游街告知百姓这几人犯罪的时候被老百姓丢烂菜叶臭鸡蛋石头。
案件结束,散堂的时候,孙大家朝荆行众人走去,脸上带着苦涩笑容,做了一个歉礼,“诸位兄弟受苦了,没有能帮上忙真的实在是愧疚不已,诸位兄弟要是不嫌弃,我这边为置办酒席为大家除牢狱之霉气。”
“没事没事,孙大家不必愧疚,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们能理解,吃饭就不用了,我们这边赶时间要起身回去。”曾士说了说场面话。
孙大家也明白,心里不停的后悔,要是当初救上一把,现在说不定还能跟大官人说上话,如今只能憋出一句:“那就祝诸位兄弟路上一路顺风。”
京家一个大世之家从今天开始散的散跑的跑,便只有还好着的京庆展被衙役通知并监督他归还钱氏这些年的钱财。
京尘凡想以地和京府作为抵押这些年贪的嫁妆和钱财给了钱氏,钱氏没有要,她只要钱,京家又卖地卖房才赔上,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农历十二月到来。
郑文星解决完这件事就曾问过荆行要不要跟他走,在他手底下做个官,此等荣幸的事情,大家都为荆行感到高兴,就在众人以为荆行会答应的时候,就听到他道:“十分感谢大人赏识,但草民志不在此,让大人失望了。”
众人吃惊,唐煊更是下巴都合不上。一个个恨不得敲敲闵罗脑瓜,看看他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他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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